第四部分。紙
紙,國際上不承認那是中國最早發明的,因為早在五千年前,在中國的紙出現之前三千年前,古埃及人就已經發明了最古老的紙,稱之為紙莎草紙(Papyrus),也稱紙草紙,英文中紙(paper)這個單詞就是來源于拉丁文Papyrus(紙莎草紙),可見這種紙在西方古代應用的廣泛和悠久。使用長達三千年之久。公元10世紀後才逐漸停止使用。
websters大辭典上講述紙的曆史就是從紙草紙開始敘述的:【History
A form of paper called papyrus, made from reedss, was made as early as 3000 BC in ancient Egypt, and then in ancient Greece and ancient Rome.】——可見,國際上認為紙草紙是最早的紙。
紙草紙不僅是古埃及重要的書寫材料,而且也大量出口到其他國家,成為古埃及人,古希臘人,古羅馬人,亞述人,腓尼基人,阿拉伯人所廣泛使用的書寫材料,迄今為止所發現的用古埃及文、古希臘文、古羅馬文和阿拉伯文等書寫的紙草紙文獻,數以十萬張計之多,紙草紙文獻上記載了大量的古代法律、宗教銘文、天文地理、文學,數學知識等珍貴曆史資料,其中曆史最早的是從古法老墓葬出土的距今五千多年前的無字紙,載有文字的紙草紙文獻距今也有四千五百多年的曆史了,比我們中國人使用甲骨文還早了近兩千年。
這種用紙草紙寫成的書籍,雖曆經數千年,仍然清晰如新,紙質決不比我們中國的紙差,而且紙草紙也不像有人說的那樣,容易斷裂,現在埃及都還有根據古代技術進行制造的紙草紙,造出的紙任意折疊完全沒有問題。世界上很多博物館都收藏有這種紙草紙古籍,象前文提到的林德手卷(Rhind papyrus,又稱為萊因德紙草書,是公元前1650年左右的埃及數學著作),就收藏在大英博物館。
有人否定說,古埃及人發明的紙不能算真正的紙,因為不是植物纖維的紙,甚至說紙草紙是跟甲骨,竹簡同樣的東西。這是無知的強詞奪理。紙草紙就是用植物纖維做的紙,跟甲骨,竹簡是性質完全不同的東西。
來看看紙草紙的制造工藝:
“青年取出一根紙草,割下三四十厘米長一段,用小刀將外面綠色的硬皮削去,露出淺色的內莖,又將它切成一片片薄片。但那時的薄片很脆,用手一折就斷,而一個小水槽中浸泡著的薄片顔色已變為淺黃,拿在手裏可以任意彎曲。他告訴我們,由于新鮮的紙草莖中含有糖分,必須浸泡6天,才能消除糖分,成為造紙原料。接著他表演第二道工序,從水槽中撈出浸透了的薄片,先用木棰敲平整,再用一根像擀面杖一樣的圓棍擠盡水分,然後將這些薄片縱橫交錯的疊成一片。最後一道工序是將它放在一台鐵板壓中壓緊,放置滿6天後就成為紙草紙成品。他將疊在一起的薄片放入壓機後,將鐵板轉緊,兩分鍾後取出薄片,但見相互間已經粘在一起。可以想象,6天後還是什麽情形。果然,接過他取來的一片成品,用兩手抖動就嘩嘩作響,可以隨意折疊,透過光照,可以看到縱橫的纖維,厚薄雖不太均勻,薄處成半透明,但已渾然一體。不過,古埃及人制作時還沒有這些機械,特別是最後一道工序,當時是將薄片平攤在兩層亞麻布中間,然後用石頭或其他重物壓緊,需要的時間更久。” (摘自葛劍雄《紙草紙的興衰》一文)
從這個制造工序可以看出,紙草紙是將紙莎草纖維分離出來,切斷,浸泡,去除糖分等雜質,然後用木錘敲打,木棍擠壓,去除水分,再交織在一起,經過壓榨,最後制造成型。這就是基本的造紙工序。紙草紙就是真正的紙。
這是websters大辭典上對“紙”的權威解釋:【Paper is a thin, flat material produced by the compression of fibres. The fibres used are usually natural and based upon cellulose. The most common material is wood pulp from softwood trees such as pines, but other materials including cotton (flax) and hemp may be used.】——可見,紙草紙就是符合這幾個特征的,就是真正的紙。
中國學者為了否認紙草紙,強調紙草紙還沒有經過造紙漿的工序,所以不能算是真正的紙。這是完全沒有道理的。
因為造紙漿的工序是到了東漢蔡倫時才有的,在這之前中國的紙也是沒有造紙漿的工序的,比如,中國官方宣稱發現的中國最早的紙-灞橋紙,就是沒有經過造紙漿步驟制造出來的,它是一種麻纖維的紙,纖維很長,很粗糙,紙面上纖維清晰可見,連紙草紙的精細程度都不如,故此有專家甚至認為它不是人工制造的,可能是自然形成的,但是一樣被看作是紙,由此可看出,造紙漿並不是定義是否是紙的關鍵技術點。是否成其為紙的關鍵技術點,或技術概念,在于是否將植物纖維進行分離,切斷,浸泡,再平整,壓榨成型的制造過程。而造紙漿只是一個更深程度的深加工而已。不是決定本質的關鍵點,只是一種改進。
“紙草紙是古埃及人對人類文明的偉大貢獻,是曆史上最早、最便利的書寫材料。正是紙草紙的發明和推廣,才使人類可以不再用泥、石、木、陶、金屬等材料記錄文字或圖畫,也使古代大量信息得到傳播和保存。”(摘自葛劍雄《紙草紙的興衰》一文)--可以看出,紙草紙是跟泥版,貝葉,甲骨,竹簡,等天然書寫材料性質完全不同的東西,就是最早的,真正的紙,並對文化發展和傳播起到了重大作用,如公元前三世紀,埃及亞曆山大圖書館的希臘文藏書就已經達到了七十萬卷,這是人類曆史上最寶貴的文化遺産。
“但紙草紙也有其自身的缺陷:它的原料單一,只能使用尼羅河流域的新鮮紙草,使它的産地只能局限于埃及,限制了它的推廣。它的制作也比較複雜,成本較高。”(摘自葛劍雄《紙草紙的興衰》一文)——這才是紙草紙後來衰落的原因,僅僅只是因為原料的缺乏問題,而不是因為它作用不大。
紙草紙在世界上很多博物館都有文物收藏,有古埃及從五千年前就保存下來的紙草紙及後來大量的紙草紙文獻,以及中世紀用紙草紙裝訂的書籍,在埃及也有制造出品,在中國也曾經展出過,要判斷紙草紙到底是不是真正的紙,最簡單直接的辦法,就是去把實物找來看看,就知道埃及人發明的確實是紙,而不是像某些人描述的那樣“只是草片”。
中國人常常吹噓:是中國的較為便宜的造紙術傳入西方後才導致文藝複興,科學萌芽,這完全是無知可笑的說法,難道西方人的哲學,科學,文學,等思想,不是從大腦裏面産生出來,而是有了較為便宜的紙以後,突然從紙上變魔術一樣變出來的?這完全是本末倒置,中國式的紙只不過是提供了一種便利條件,有沒有這種便利條件,都不影響西方文明的發展,最多不過增加了一點不方便而已,而且人家完全有其他的替代物,如上面提到的紙草紙,而且,在使用紙草紙的古希臘時代,希臘科學就已經很發達了,就已經湧現出了,畢達哥拉斯,蘇格拉底,柏拉圖,亞理士多德,阿基米德,歐幾裏德等很多大科學家大哲學家,出現了《幾何原本》《光學》《圓錐曲線》《數學彙編》《荷馬史詩》等偉大的科學和文學著作。而且公元前三世紀,埃及亞曆山大圖書館的希臘文藏書就已經達到了七十萬卷。
而且,西方使用的現代造紙術也沒有可靠的證據能夠證明是從中國傳入的,只能證明阿拉伯的造紙術是公元751年怛羅斯之戰後從中國俘虜那裏學會的,雖然歐洲一直都從阿拉伯人那裏進口中國式的紙,但是出于商業上的壟斷需要,阿拉伯人顯然不可能將造紙的方法透露給西方人,實際上西方人也是到了十二世紀才開始自己獨立造紙,在這之前,顯然有一個長達幾百年的摸索研究的過程,我認為,很可能是西方人同時參考紙草紙和中國紙的制造方法自己研究出了造紙的方法。
歐洲的造紙術跟中國的造紙術有很多的不同,中國傳統造紙術早期使用樹皮,破布,麻頭等等,後來長期使用竹紙,歐洲的竹子少,十九世紀開始廣泛使用木材造紙,他們用的抄紙工具也不是竹簾,而是用木頭和銅絲等作成的“抄網”,這與中國人單人掌簾或者雙人擡簾是不同的,他們在紙漿中不加纖維懸浮劑,所以歐洲的紙張比較厚實和光滑,主要為了適應鵝毛筆和染料墨水書寫的結果。德國和法國又于十八世紀試用各種植物纖維進行紙漿造紙的實驗,英國采用機器代替手工抄紙,以木材為原料的機制紙也得到了迅速發展,造紙工藝早就不是傳統的那種石灰漚竹的土造紙法了,産生了巨大的變革,中國今天使用的倒是西方的機造木材紙工藝。中國現在所用的新聞銅版紙仍然要靠從國外進口。
以前,蔡倫一直被視為造紙術的發明者,後來發現了更早的紙以後,于是就改稱其為造紙術的改進者,但是仍然被看作是該發明最重要的關鍵人物,因為其開創了使用樹皮,破布,麻頭,魚網來造紙,使得原料的來源廣泛,紙的成本下降,得以更廣泛地普及。既然這種原材料的改變被看作是一個重要的技術創新,那麽同樣的,西方人開創了用木材造紙也是一個重大的技術創新。總之,現代造紙術是很多國家共同發展出來的技術,不是單個國家的功勞。
現在德國等地的很多小鎮上仍然有紀念發明造紙術和印刷術的各種節日,中世紀時,這些地方曾經大量地將樹木浸泡在河水中,用來造紙。
我們甚至可以認為,也有可能是埃及人發明的紙草紙通過阿拉伯人波斯人,輾轉傳播到中國來以後,經過中國人的改進然後産生了後來更高級的紙,這在邏輯上是完全說得通的,在時間上和空間上也是完全有條件的。實際上,現在中國地區發現的最早的紙之一就出現在新疆。
所謂中國人發明了紙促進了文化傳播的說法,這個問題也有一個正反兩面的問題,因為文化傳播有一個橫向傳播和縱向傳播的問題,也就是說在同一時間在不同地域之間橫向傳播,以及在不同時間的縱向傳播。中國的紙雖然在文化的橫向傳播方面具有優勢,但是在文化的縱向傳播方面卻具有致命的缺陷。
因為紙草紙,羊皮紙經久耐用,易于保存,古埃及古希臘古羅馬的紙草紙文獻能夠存留數千年,成為我們現在研究和了解古埃及希臘羅馬曆史和科學哲學的珍貴資料來源;古希伯來人用造價高但便于保存的羊皮紙記錄舊約經書而留存下來的“死海古卷”也成為現在珍貴的曆史資料。而中國雖然在漢代時就開始出現紙了,可是因為紙的難以保存,現在找不到那時候保留下來的原始紙質文獻,只有零零散散的竹簡,很多古籍因為沒有原始文獻對證,其中有很多疑點漏洞,難以證明其不是僞托的。相反地,商代使用甲骨,反倒為我們留存下來了大量曆史資料,使得我們對商代的了解比孔子那個時候的人還要知道的多。漢簡的再發現也說明了這個問題。以至于有人認為,中國正是因為過早地使用了這種便宜而又易毀的紙,才使得很多的古代典籍失傳。從這個意義上來說,紙在中國的使用對文化既有橫向傳播的正面的作用,又有縱向傳播的負面影響。
更何況,一直到近代,絕大多數的中國人仍然是文盲,並沒有起到什麽“對文化傳播的重要作用”,而且中國人仍然在普遍使用手抄和雕版印刷的原始落後手段來傳播文字。
實際上,另一個很容易被人忽略的,更重要的問題就是:中國人既然已經開始使用紙這種方便的書寫材料了,卻從來沒有想到去發明一種方便的書寫工具,仍然使用毛筆這種笨拙的書寫工具達千年之久,這是很荒唐的。而西方人早就知道使用羽毛筆等方便快捷的書寫工具,後來又不斷創新發明了鉛筆,自來水筆,以及最早的金屬蘸水筆(在公元前的羅馬共和國就已經出現了。發掘于龐貝古城廢墟,現收藏于尼泊爾的國家博物館),鋼筆,圓珠筆,並傳入中國,對推動中國的文化傳播起到了重要作用(魯迅也曾經對自來水筆的作用進行過精辟的闡述)。從這個意義上來說,筆的發明和傳入中國遠比紙的使用貢獻要大。
從websters大辭典上這段敘述:【Paper remained a luxury item through the centuries, until the advent of steam-driven paper making machines in the 19th century, which could make paper with wood fibres from wood pulp. Together with the invention of the practical fountain pen and the mass produced pencil of the same period, and in conjunction with the advent of the steam driven rotary printing press, wood based paper caused a major transformation of the 19th century economy and society in industrialized countries. Before this era a book or a newspaper was a rare luxury object and illiteracy was the norm for the majority of humanity. With the gradual introduction of cheap paper schoolbooks, fiction, non-fiction and newspapers became slowly available to nearly all the members of an industrial society. Cheap wood based paper also meant that keeping personal diaries or writing letters ceased to be reserved to a privileged few in those same societies. The office worker or the white-collar worker was slowly born of this transformation, which can be considered as a part of the industrial revolution and all of its phases.】——我們可以看出,真正的信息傳播革命正是因為有了鋼筆,鉛筆,機造木材紙,蒸氣驅動的造紙機和印刷機,等等的發明使用才得以實現的。才使得書籍,報紙普及,才改變了文盲占人口大多數的局面的。在西方,在中國,乃至全世界都是這樣的情況。而這完全是西方文明起到的作用。
生命就是一場奇妙的旅程,有歡笑有淚水,要把最美的人事物盡收眼底,豐富飢渴的深邃靈魂.
旅遊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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