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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新版】全面解析所謂“中國四大發明”神話的謊言(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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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玩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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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分。指南針

指南針,這個問題有兩個方面,因為指南針(磁羅盤)也分兩種,水羅盤和旱羅盤,中國古代發明並使用的是水羅盤(現在也還有這種漂浮式羅盤),而歐洲人發明的是旱羅盤,而我國是到了明朝嘉靖年間時才從西方引進旱羅盤的。

水羅盤是通過將磁化的鐵片或鐵針飄浮在容器的水面上來指示方向,這種水羅盤使用很不方便,因為本來容器裏的水就晃晃悠悠,到了顛簸的海上,就晃動得更厲害,根本無法准確指示方向,最多只能看個大概,或者在陸地上用來看風水時使用,並沒有什麽實用價值。南宋《萍洲可談》裏的記載也說明了人們是在陰雨天無法看天象辨識方向的情況下才迫不得已使用水羅盤,恰恰說明了那時的技術不過關。中國長期使用水羅盤卻沒有得到改進。

歐洲人的磁羅盤卻是12世紀時在意大利的阿馬爾菲城自己發明的。它通常包括在多個樞軸上水平安裝或懸挂的磁針,可在樞軸上自由活動直到與地球磁場在一條線上,在技術上要複雜先進得多,使用方便得多,是真正具有實用價值的磁羅盤。這個有出土的實物為證。而且在這之前,西方人已經在使用水羅盤了。

即使是水羅盤,也沒有任何證據能夠證明是從古代中國傳到西方去的,今天的種種說法,都只是猜測而已,而這種猜測僅僅只是依據不同發明在不同地區出現的時間早晚作出的,這被稱之為文化上的一元論。

中國的學者為了證明水羅盤是從中國傳到西方去的,解釋說,西方人在學會制造使用羅盤之前從來沒有認識到和記錄過磁現象,突然就知道了制造羅盤,很顯然應該是從其他地方學來的。而中國對磁現象一直都有記錄,有一個摸索的過程。而這完全是謊言。

實際上,早在公元前七世紀,古希臘人就已經發現並記載了磁石吸鐵的現象,是世界上最早發現磁現象的,比中國早得多。泰勒斯和蘇格拉底都曾提到磁石吸鐵和磁化現象,公元前一世紀,羅馬的盧克萊修也記載了磁鐵石的排斥作用並做了鐵屑實驗,他們在這個過程中肯定能夠認識到磁石指南的現象。

而李約瑟在找不出水羅盤從海路傳到阿拉伯和西方的任何證據的情況下(因為阿拉伯在航海中使用水羅盤比中國早),于是強詞奪理地說水羅盤是從陸路經由中亞傳到西方的。這完全是荒唐的,實際上在陸路上根本就沒有使用羅盤的需要,即使是穿越沙漠,也只需要看看太陽星星的方向就可以了。而我們在生活中也基本上看不到有人在陸地上使用羅盤。

而被認為是最早的指南針雛形的司南,也可疑得很。因為根本就沒有任何詳細的記載,也沒有任何實物被發現。我們今天所看到的,只不過是一個根據野史雜書中一些只言片語的描述推斷想象然後複制出來的模型而已,根據的就是東漢王允《論衡》中記敘的幾句話:司南之杓,投之于地,其柢指南。考古學家甚至都無法知道它的准確形狀,也不知道它的確切用途,甚至不知道它到底是不是磁石指南的原理。(只有下面那個底盤有出土的古物,但是光有這個底盤根本說明不了任何問題,因為中國“考古學者”是先入為主地把它想象解釋成是司南的底盤然後再憑空制造一個磁勺放在上面以此假設前提循環論證的手段來證明這個東西確實存在)

僅僅只是從這個推想出來的“司南”模型來看,也很難讓人相信,人們到野外去活動時,會帶著這麽不方便的東西用來指示方向,為什麽不設計成一種便于攜帶和使用的形狀構造呢?

國家博物館研究員孫機通過嚴謹的考證,對比了大量使用“杓”字的文獻後,指出《論衡》中“司南之杓”這個“杓”字應該同“酌”字,與司南的形狀無關,而且司南在古代早期使用中,有很大的累計誤差,不具備實用價值,僅僅是個玩具或象征工具。古文獻中對它使用功能的記載,只是一種願望和設想。(2005年4月15日,全國中青年技術史研討會)

“事實上,到目前為止,所有用天然磁性材料制作的勺形的指南針,沒有一個能正常運轉。上世紀50年代,毛澤東訪問蘇聯,要將勺形司南的模型作為禮物贈送。但由于模型的勺形底部的摩擦力太大,不能正常運轉,最後用了現代電磁技術,才使這個勺形裝置具有了定向功能。”(摘自《科學時報》)

所以這種司南假使存在,也只不過是對磁現象的最原始認識和發現而已,一種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的感性認識,並且不需要加以任何技術構建,唯一所做的只不過是對磁石的外形進行藝術加工而已,也沒有任何使用價值。

如果從定義發明的創造性本質上來說,要稱得上是一項“發明”而且是“偉大發明”,顯然是要具有一定程度上的技術創造的,是要具有一定的智力含量的,並且能夠具有一定使用功能,而不是像一個小孩子在閑逛玩耍的途中偶然發現了一個新奇無用的玩物,然後就原樣收藏的那樣,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的所謂“發明”。我們中國人常常吹噓的很多“發明”都是屬于這樣一種性質的東西。

這種磁現象在世界各個國家民族都曾有所發現,只不過發現時間早晚而已。比如前面提到的希臘羅馬。

而戰國時《韓非子·有度篇》中的記載“先王立司南,以端朝夕”,這個“司南”沒有任何根據能說是靠磁原理作用的方向指示器,只是傳說,或者是指南車一類的機械,甚至根本就跟指示方向無關,最大的可能是日影儀。

而古書中傳說的指南車跟指南針不是一回事,它運用的不是磁原理。而且這個指南車根本就只是傳說。曆史博物館陳列的那個所謂“複原”出來的模型實際上是根據現代技術炮制出來的僞文物。這個道理就好比先用現代科技造出一台汽車,然後給它套上古代馬車的外殼,然後就可以聲稱:看,我們早在幾千年前就已經發明了汽車。這叫做無中生有,也是中國考古學界慣用的手段之一。

至于後來出現的水羅盤,也沒有可靠證據表明其最早是在南宋之前就已經在航海活動中得到了廣泛應用,而在同一時期,中東和歐洲的航海活動也已經開始使用磁羅盤了。

我認為,真正的磁羅盤技術恰恰可能是從中東和西方傳到中國來的,不然何以解釋為什麽“沒有指南針”的阿拉伯人和歐洲人反而比擁有指南針的中國人航海活動範圍要廣大得多呢? 實際上,西方人認為是阿拉伯人首先在航海中使用磁羅盤的,至少在十一世紀之前以得到應用。而這個時間比中國在航海中使用水羅盤早(南宋)。

中國考古學者發掘出來一個“張仙人”陶俑,陶俑上雕塑有一個模糊不清的圓疙瘩,然後他們就牽強附會地硬把那個圓疙瘩說成是旱羅盤,說中國早在南宋就有旱羅盤了。可是這不僅根本不成其為證據,而且邏輯上也說不通,因為如果在宋代就有旱羅盤了,那顯然應該得到廣泛的應用才對,因為旱羅盤比水羅盤方便得多。可是為什麽一直沒有得到應用,而要到了明代引進西方的旱羅盤之後才開始應用。而且為什麽一個實物都沒有發現。

這其實跟活字印刷術的問題性質一樣,是中國考古學界慣用的一種指鹿為馬的手段。

另外,一直以來我們所吹噓的所謂“是指南針的應用導致了對美洲的發現”,也只不過是對航海學和曆史的一知半解而已,一種對複雜事物的簡單化理解。熱衷于自我吹噓的中國人可能不知道,早在公元前七世紀,鄭和下西洋之前兩千年,埃及人和腓尼基人就已經成功地實現了環航非洲,跟這一成就以及後來哥倫布橫渡大洋發現美洲和麥哲倫的環球航行比起來,所謂的鄭和下西洋只不過是小孩子的遊戲。而在磁羅盤沒有發明之前的那漫長的數千年裏,古希臘人,古羅馬人,古埃及人,腓尼基人,北歐人,阿拉伯人,也一直在地中海,紅海,阿拉伯海,北海,波羅地海來去自如。

雖然磁羅盤在航海中確實起到了很大的作用,但是航海所需要用到的儀器裝置遠比這多得多,用來確定方位的儀器和方法也遠不止這一種,磁羅盤只是進行航海所用到的衆多手段中的一種而已。用來確定經緯度的星盤,牽星板,十字測天儀,象限儀,六分儀,天文鍾,不僅可以確定方向,還可以確定自己在地球上的位置,更加重要。而只能看個大概方向的磁羅盤只是輔助手段。

而且,要實現遠洋航行,最重要的是必須經過專門的航海技術知識培養。葡萄牙首都裏斯本創辦了專門的航海學校,哥倫布就在該校受過專門訓練。並不是象人們想象的靠了幾個“法寶”就可以閉著眼睛躺在甲板上曬曬太陽就發現了新大陸。

航海家們可以依靠太陽星辰的方位,風向,洋流方向,鳥類魚類遷徙的方向,水上漂流物,海草,海水顔色,冰原反光,雲層來判斷尋找方向。方法很多。

之所以在哥倫布之前漫長的歲月裏人們沒有去進行橫渡大西洋的航行,除了航海術上的不成熟之外,一個很重要的原因是:很長一段時間人們對地球是圓形的這一情況還認識不夠深入,雖然古希臘人早就認識到了大地是球體,但是對這個球體的情況沒有更多詳細的了解,當時的人曾經認為,在地中海外往大西洋的方向有一個無底洞,在一幅古希臘地圖上還在地中海通往大西洋的出口處標有“到此止步”的字樣。受傳統觀念影響限制了人的行動,而且那時候也沒有去進行橫渡大洋航行的動力。

一直到了十五十六世紀,這時磁羅盤技術在歐洲出現已經過去幾百年了,歐洲受到伊斯蘭教勢力的威脅,為了衝破奧斯曼土耳其的封鎖,尋找通往東方印度的新航路,加上那時候人們知道地球是一個圓形,認為從相反的方向繞一圈也能到達目的地,哥倫布麥哲倫等人才開始了冒險進行橫渡大洋乃至環球航行的航海活動。不管有沒有指南針,只要有了現實的動力,人們都是能夠也必然會去進行這樣的航行的。認為沒有指南針就不會有地理大發現的說法是荒唐可笑的。

例如,南美洲的大部分土著居民就是跨越太平洋逐島航渡到南美的,北歐人在十一世紀時也早就發現了北美洲。據Discover節目的介紹,通過在美洲發掘的文物和大西洋兩岸古代農作物的同源性,甚至有可能早在古羅馬時代羅馬人就已經遠航到美洲了。

有人認為,近岸航行跟橫渡大洋不能相提並論,所以公元前七世紀的腓尼基人環航非洲算不得什麽。這種想法是荒謬的,近岸航行並不是象想象的那樣沿著看得到陸地的淺灘航行,那樣的話,早就觸礁了。所謂近岸航行很多時候一樣是在遠離陸地的遠海航行。更何況非洲大陸沿岸到了十八十九世紀都還是蠻荒一片,更不用說公元前七世紀,要環航非洲根本就連個靠岸補給的港口都沒有,要這樣航行數萬公裏的艱難程度根本不是兩千年後的鄭和下西洋能夠相比的。更何況,鄭和下西洋也是近岸航行。

如果說環航非洲是近岸航行,那麽古埃及人希臘人羅馬人腓尼基人阿拉伯人北歐人橫渡地中海阿拉伯海北海卻不是近岸航行,公元前兩千年前米諾斯文明時期的希臘航海業就已經很發達了,腓尼基人,米諾斯人一直就靠航海為業。迷航的問題並不能阻礙人們的遠洋航行。

歐洲人不僅在技術上不斷革新,而且在理論上也進行了深入的探討,1269年,柏爾格利納斯(P.Peregrinus)寫出了《磁論》一書,對磁極、磁針、磁力和地磁的科學原理進行了仔細的實驗研究。這以後,歐洲人又對羅盤進行了很多技術革新,如加上了防磁幹擾的弗林德斯頓鐵等裝置。

而羅盤的種類也早就從磁羅盤一種發展到了跟磁原理毫無關系的陀螺羅盤,無線電羅盤等等多種。這跟我們中國人沒有任何關系。硬要把別人的東西說成是自己的是很可恥的。

而被吹噓成是所謂的“大科學家”的沈括,只不過是以一種獵奇的心態在自己的筆記裏記錄了一些奇聞佚事的一個士大夫官僚,說他是“科學家”,這跟把某個小報的記者說成是“科學家”一樣滑稽可笑。

這個“大科學家”在他的“科學著作”裏琢磨了一些如磁針是漂在水上,還是頂在指甲上,頂在碗沿上,抑或是栓在繩子上,那個更穩妥一些,這樣一些問題,最後他得出結論,還是栓在繩子上更為牢靠,這就是他所謂的“科學發現”,這類弱智的自娛自樂。

而且,《夢溪筆談》只不過是一本收羅了藝文,政事,書畫,音律,器物,神異,曆法,等等諸方面的怪力亂神奇聞轶事的大雜燴,是他官場失意退隱閑居後的自娛之作,跟《聊齋志異》並無什麽兩樣,也不能算是什麽“科學著作”。

跟這之前數千年裏古希臘,古埃及,古巴比倫科學家所留給人類的相比,如記錄在公元前一千多年前的莫斯科手卷(Moscow papyrus)和林德手卷(Rhind papyrus)上的古埃及複雜的數學知識,漢谟拉比王朝時的古巴比倫天文學數學知識,以畢達哥拉斯學派和蘇格拉底,柏拉圖,亞裏斯多德,阿基米德等人為代表的古希臘哲學及已上升到抽象思維階段的科學(而非實用技術),亞波隆尼亞斯的《圓錐曲線》,歐幾裏德的《幾何原本》和《光學》,托勒密的《數學彙編》等等等等(僅從浩如繁星的衆多科學家和科學成就裏舉出幾個典型代表),跟這些相比,如果還要把《夢溪筆談》之類的吹噓附會成是所謂的“科學成就”,那我認為,這是猴子的“科學”和人的科學之間的差別。

不管從那方面來看,發明權上,技術成熟程度上,科學理論的建立上,實踐應用上,對航海的推動作用上,都沒有理由硬要說別人的發明跟我們有什麽關系,我們的是我們的,人家的是人家的。


生命就是一場奇妙的旅程,有歡笑有淚水,要把最美的人事物盡收眼底,豐富飢渴的深邃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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