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起台灣原住民,最引人入勝的就是矮黑人。身長不滿80公分,黑黑的膚色加上靈動的雙眼,傳說擁有高度文明與生活技藝﹔這樣一個曾在台灣土地生活過數千年的原住民族,在原住民的神話中蹦出,卻又突然消失,未曾被人尋獲任何相關遺址,到了現今,更只活躍於賽夏族的矮靈祭中,其真實性也一直受到質疑。
奇怪的是,不只賽夏族有相關的矮靈傳說,甚至連日月潭邵族、屏東排灣族,也都有著相關的矮黑人傳說,而且所有的傳說,統統脫不了相同的外觀描述、脫不了對矮黑人高度生活技藝的崇拜,更有趣的是,在菲律賓北部,直到目前,都還生活著一群與我們原住民神話描述相弗的矮黑民族。
究竟台灣曾不曾經存在這樣一個原住民族?如果有的話,矮黑人從哪裡來?與目前菲律賓的矮黑民族有何關聯?如果他們曾經在此生活,為何不曾遺留任何生活痕跡?而如果矮黑人擁有高度生活技藝,卻又為何突然消失?
南投曲冰遺址曾被認為就是矮黑人遺址,不過直到現在,連發現曲冰遺址的中研院歷史語言研究所研究員陳仲玉也都無法斷言其與台灣矮黑人之關係,只能推測曲冰與大馬璘遺址有著相當程度的關聯。
2002年3月,在屏東東源部落MaSaRu排灣族牧師帶領下,一群媒體記者穿過排灣族的聖地水上草原,在佈滿荊棘藤條的山間小道裡穿梭,翻越兩個山頭,將近2個小時後,終於抵達這個疑似台灣矮黑人的遺址。
一整片傾倒的石板房舍、窄小的墓穴,再加上排灣族的口述神話,在在都指向這是一個台灣矮黑人的生活遺址。不過牧師表示,這麼久以來,都未曾有學術單位來此研究探勘。
隨著可能的矮黑人遺址被發現,時報旅遊也將於91年5、6月間開辦「追夢子民」矮黑人遺址旅遊行程。時報旅遊表示,為防止矮黑人遺址受到破壞,未來開辦也將採取「5拒絕政策」,對於不愛自然生態、不愛探險、不愛人文古蹟、只能於假日前往,以及15歲以下的青少年,將一律拒絕其參加,除了限制人數外,也希望不為這塊土地帶來觀光浩劫。
然而,目前進入矮黑人遺址,除了觀光路線尚未規劃,觀光客任意踩動可能危及遺址外,過重的遊憩壓力,也都將為遺址帶來不可預期的危害,除了旅行社的教育與維護外,學術單位也宜及早介入,以免遺址遭到過度破壞。
要前往台灣矮黑人遺址,必須先穿越排灣族聖地「水上草原」,再翻越兩個山頭。牧師表示,水上草原又被排灣族人稱為「不動」,亦即這是一片「不准動、不准開墾、破壞」的自然溼地草原,其所有權屬於排灣族全體族人,而目前此地由「惡靈」居住,沒有牧師與長老的帶領,外人不得隨意進入。
水上草原原為沼澤溼地,數千年來未曾開墾,也少人進入,及膝的野草就著麼順著四季生長、枯萎、生長、枯萎,在水面上覆蓋一層又一層的枯草,遠望是一整片翠綠的草原與清香野薑花,進入之後才會發現水深驚人,或者淹沒腳踝、或者及膝,用登山杖順著空隙插入,還會整根淹沒,究竟水深幾何無法得知,只是就這麼一大片草原漂浮於水面,因此稱為水上草原。
屏東東源部落排灣族牧師MaSaRu表示,水上草原是排灣族聖地,所有巫師所降伏的惡鬼,統統會丟到此一聖地來,隨意進入定會遭到惡靈詛咒,輕則生病住院,重則禍及子孫要進入水上草原,必須由牧師與長老帶領,經過祈禱儀式,祈求祖靈保佑後方可進入。目前水上草原整片土地主權屬於全體排灣族族人,草原內生態豐富,除偶有學術單位進入進行特有植物研究外,平時外人不得任意進入。
穿過水上草原後,會逐漸進入山區,在排灣族人對聖地的維護理念下,除了水上草原走來生態豐富,進入山區後,路況也顯得十分艱難,除了沒有明顯路線外,小徑上更是充滿荊棘、野藤,整個路程單程將近2個小時。
此一路段,由於太過艱難,走起來真的讓人很想哭,也因此被大家戲稱為「哭泣步道」(剛好附近也有個淒美的哭泣湖)、或是「哎呀步道」(不斷被荊棘刺到或滑倒,只好一直唉唉叫),甚至還有記者希望自己變成山豬,這樣才會感覺比較好走,也因此又被稱為「山豬步道」。
穿過水上草原與「山豬步道」,就會進入這個可能的台灣矮黑人遺址,荒煙漫草中,愕然出現幾棟塌陷的石板屋,以及兩片牧師製作的解說牌。讓人驚奇的是,在這一片山野間,附近並未發現類似採石場,這些建屋的石板究竟來自何處,讓人很難理解。
整個台灣矮黑人遺址遍佈山間平台,目前發現的遺址面積約長寬各100公尺所圍成的範圍,內有包含1間空間較大較廣的「貴族屋」,1間屋前建有圍坐平台與石切肉板的「頭目屋」,以及緊鄰頭目屋旁的「女巫屋」,週遭還有大約數十間屋舍面積較小的「平民屋」。
排灣族牧師MaSaRu表示,原住民因為考量土地資源,一般而言,所有的部落大多不超過3百人,也因此,這樣一個遺址範圍,也是相當合理的部落空間。
在頭目屋前發現的圍坐石板,可以判斷矮黑人應該也是群居社會並有領導者率領,而一旁的石切肉板,更顯示矮黑人應是採取資源共享的生活型態,所有的獵物都會在此分割、發送。
在女巫房中,則可看到當時置於屋中客廳下的墓穴空間。MaSaRu表示,墓穴空間相當窄小,比可能的矮黑人身高更窄,也因此,推測矮黑人應該是採取蹲姿葬法,且為共穴式,並在屍身上覆蓋木炭,防止臭氣。女巫房的壁面上還設有罕見的置物格,推測應為置放法器所用。
一旁的平民房舍,則是空間較為狹窄,並且間間相連,屋前則有低矮的石板平台可以歇坐。牧師表示,原住民屋舍空間本來就較為狹窄,畢竟屋子只供睡覺,平常生活空間就是整個山林原野或獵場﹔而屋前的歇坐平板,也顯示矮黑人在部落情感上有一定程度的交流。
不過,整個遺址最讓人驚奇的,還是在於附近山區間並無類似採石場,究竟這些建築原料從何而來,讓人百思不解﹔如果學術單位能夠儘速介入考察、保護,或許,這些疑點跟矮黑人當年的生活情狀,都能逐步還原。
提起矮黑人傳說,真的讓人很驚奇,雖然個個部落個個不同,但卻都同時指向矮黑人的高度生活技藝,以及他們都是突然之間整個滅亡。賽夏族自己坦承是他們害死了矮黑人,而排灣族的傳說就有趣多了,他們說矮黑人是碰上「蝦災」,被過山蝦把整個矮黑人族群吃光光。
賽夏族的矮靈祭,最主要就起源於部落對於矮黑人的陷害與悔意。傳說以前賽夏族人無意間接觸到矮黑人,並由矮黑人處學到種米、釀酒等種種生活技藝,也因此,對於矮黑人相當崇敬。然而,矮黑人卻也因此欺壓賽夏族人,要求奉供、任意姦淫婦女。
有一年,賽夏族人不甘再受欺侮,於是假意邀請矮黑人全村到部落裡作客,並事前將一座獨木橋截到快斷。在矮黑人酒酣耳熱,昏沉沉要全部回村時,賽夏族人就等所有矮黑人走到獨木橋中央之際將橋砍斷,一舉殲滅所有矮黑人。
豈料,有一對矮黑人夫婦幸運逃過,並因此對著賽夏族人高喊詛咒。果然,隔年開始,賽夏族就開始遭逢天災、飢荒,也因此發展出一直延續至今的矮靈祭。
排灣族的傳說則比較有趣,指稱矮黑人是有一天在煮飯時,突然來了2隻過山蝦,自己跳進鍋子裡被煮熟,矮黑人也就不客氣將他們吃掉,沒想到接著又來了一大群過山蝦,數量多到成千上萬,就把矮黑人全部吃光光,號稱「蝦災」。(圖/排灣族牧師製作的矮黑人故事解說牌)
蝦災過後,有一對矮黑人兄弟幸運逃出,並逃到東源部落附近一個湖邊喝水休息,沒想到不小心淹死,後來湖面上兩兄弟遺留下的竹子,卻開始發芽成長,現在這個湖還在,名字就叫兄弟湖,湖面上的竹子就稱兄弟竹。
排灣族還有另一個神話傳說指出矮黑人的身材。傳說有一名排灣族婦女有一次前往此處,看到兩個身材似小孩的黑人,於是便問「你們的爸爸媽媽呢?」結果兩人就答「我們就是爸爸媽媽」。而從此時起,排灣族人也就開始跟矮黑人交流,學習其技藝。此一故事,最主要則是在於說明矮黑人的身材矮小,型似小孩。
在日月潭地區的邵族也流傳著矮黑人的傳說,傳說指出矮黑人都長著小尾巴,但一直不願讓人知道。早期邵族與矮黑人之間交往頻繁,關係良好,但矮黑人要求邵族如果要前往他們部落,一定要事先通知。有一次因有急事,邵族人沒有通知就匆匆跑去,結果害幾個矮黑人倉皇失策要藏尾巴,卻又在匆忙間壓斷了尾巴,也因此導致矮黑人從此不願再與邵族來往。
這批生活在日月潭的矮黑人,據說在後來日本人興建日月潭水庫時,因為矮黑人不願離開家鄉,最後就連同家園都被淹沒在潭底了。
隨著可能的矮黑人遺址被發現,時報旅遊也計劃於91年5、6月間開辦相關行程,3天2夜的行程,除了安排住宿四重溪溫泉享受名泉、或是住宿排灣族牧師自己搭建的排灣族石板屋外,更將帶領民眾體驗排灣族聖地水上草原競跑、翻越原始的山林步道,並由牧師帶領參觀矮黑人遺址。(圖/屏東東源部落哭泣湖,整個湖面十分淒美)
時報旅遊表示,目前行程尚在計劃中,計劃於5、6月間推出,不過,行程中比較特別的部分,就是將會採取「5拒絕政策」,也就是不愛自然生態、不愛探險、不愛人文古蹟、只能於假日前往,以及15歲以下的青少年,將一律拒絕其參加,這樣的做法,除了是限制人數外,也是希望不為這塊土地帶來觀光浩劫。
圖001:前往屏東排灣族附近的台灣矮黑人遺址,最好由四重溪一帶進入,經過牡丹,抵達東源部落,再由牧師帶領進入,以免侵犯聖地並迷路。
圖002:四重溪溫泉一向有名,除了碳酸泉養生美白外,區內的南台灣大飯店與清泉山莊SPA設備也都很不錯,這邊的日出也十分漂亮。
圖003:東源部落牧師家中,除了外型具有排灣族味道外,一旁更有牧師所興建的「恆春半島原住民手工藝文物館」,裡面收藏甚多排灣族傳統文物,相當有看頭。
圖004:要前往矮黑人遺址,必須先經過水上草原,草原生態十分豐富,景觀更是相當迷人,況且,踩在浮在水上會動的草原,真是難得的經驗。
圖005:經過水上草原後就會進入山區,整個山區景觀也十分原始,而且幾乎沒有什麼明顯路徑。頭目兒子說,從小他們就不太敢進入這個惡靈聚集的區域,除非為了放牛沒辦法,也因此,這個區域的生態都還保存得很好。
圖006:看完矮黑人遺址回到牧師家中,牧師通常會準備一整桌的野味與各式山產蔬菜,還有可口純正的小米酒,味道很不錯。
圖007:牧師自己動手於哭泣湖旁蓋了一間排灣族傳統石板屋,命名為頭目屋,感覺很豪華,住起來就覺得頸子上很想再戴兩根山豬牙。未來牧師還會陸續興建幾棟平民屋,想要當小嘍嘍的也可以試試。
時報旅遊
電話:(02)2544-6050
地址:台北市復興北路143號11樓
生命就是一場奇妙的旅程,有歡笑有淚水,要把最美的人事物盡收眼底,豐富飢渴的深邃靈魂.
旅遊達人
https://city.udn.com/536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