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采：藝術是生命的最高使命和生命本來的形而上活動。

尼采：藝術的本質方面始終在於它使存在完成，它產生完美和充實，藝術本質上是肯定，是祝福，是存在的神化。

木心：我在文革中不死，活下來，就靠這最後一念—我看過、聽過、吃過、愛過了。……都愛過了。但還要做點事。我深受藝術的教養，我無以報答藝術。這麼些修養，不用，對不起藝術。

木心：藝術在完成之前，什麼也不是。

木心：苦行和祈禱，無能贖回「童貞」，唯借韜略，布陣役，出奇策，明明滅滅地巧戰惡鬥，以求保定生命，然後(假如是文學家)一個字一個字地救出自己。

案：藝術的教養培育了木心的強韌生命力。他不以死殉道，他要以不死殉藝術。處此昏亂之世，道德解紐，公義不彰，霸權炰烋，木心兼具日神精神與酒神精神的藝術生命，讓人深受啟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