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天後
這真是最糟的。昨天糟透了。真不敢相信我還能沖澡、擦體香劑。我不敢相信自己還能做這些動作、這些例行公事,不敢相信我已經沒有歷史、沒有祖宗,什麼都沒有了。
我想起了一些老生常談。什麼人本來就是孤單的,在浩瀚的宇宙和時間的長河中,我們是孤單的,我們的人生只是源遠流長的生命環節的一小部份,諸如此類的。
溫斯頓.麥修在葬禮之後跟我說,他當初沒有意會到我是在邀請他參加舞會。他現在是個庭園設計師,一個園丁。而且沒有頭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