喘息著,酒杯內毫不停歇的送出溫度,象徵這空間氣息流動的訊號。
我置身這不到20坪的極小店內,看著眼前理所當然的狀況;的確,是沒有人會在這暖冬的早晨刻意進入居酒屋內喝酒,還全神貫注的看著酒瓶醞流著冉煙。
店內充斥著酒香,落寞的桌椅像說輕著無可奈何的消極感。錯誤的時間點,致使小型空間仍不可被充填住,所有燈光狂野的罩下,這是假象的溫暖。
身旁的美軍收音機是酒保小馬花了3萬買來的,每當我進入店內,卻定要聽他再度介紹這收音機歷史,儘管我臉上多次顯現不滿,它還是自說自談。
耳邊正傳來 West end blues的爵士樂,間歇性的不穩定聲波,雜訊交頻下使我分便不出是誰演奏的,但可確定並非是路易阿姆斯壯,這從酒保投向我的眼神中可以相互印證。
「是啊!這種只播放給年輕人聽的流行電台,怎會懂得爵士樂,定是隨便充數。」
可能是找不到像樣可以輕鬆溫清酒的地方,故對於這裏,至今未曾遲到,只是成為習慣性的。進來這裡的人是沒人會點日本酒喝的,但因為是在台灣,所以沒什麼不可以。小馬總是為我備酒具,隨手送上一盤馬鈴薯球。
門口鈴聲積極響著,告知客人到來。三個身穿時髦衣裝的年輕人走入,在與我間隔2個高腳椅的一側坐下。各點了幾杯雞尾酒,便相互聊起來。
小馬熟練的調弄,遞出酒給他們後又逕自到我眼前銼著冰塊,輕聲的唸著:
「現在的PUB都轉型成有跳舞的那一種,我們這種單純賣酒的店越來越少,已淪為5、6年級生駐留的地方。」「像你這種七年級生還能每天來報到,真是神經病!」
我笑罵著:「他們也是7年級啊!」
小馬恍若聽不見似的,用力的將錐刺入冰塊;我想他是知道我來這買『寂寞的孤獨流浪』。
※現在我還是在週六早上前往,康定路的20坪,RIKAKO's PU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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