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月色,我傳下悲戚的「將軍令」
自琴弦 -鄭愁予《殘堡》
憑霧的第一印象
缺了頁 到海島的堅持
翻越雪花的驟至以問代價
不像海島的 島
擱在遠遠 那背包從不訴苦
旅程從春天出發
途經雨勢的倒扣 不動的
秒針,到倒數的靜止
不動的扳平暗夜瘦削的影子
憑眼前白茫的元宵之後
白茫裡因此顯得柔和
乍紅地平線慨嘆的 日初
初次見面紅日那多美
多深刻行程的踩實
註:休息幾日後,消化藍欣寄給我幾篇余光中《掌上雨》的電子檔講義,也就順道與詩友分享經過洗禮後的詩觀,這篇算新嘗試,運用了一些所謂詩的修辭技巧,只是一種不知天高地厚的嘗試。
因為是由《掌上雨》裡的『現代詩的節奏』衍生,尤其是鄭愁予的筆法運用,讓我有些明白:『詩語言,有時應不只順敘,逆向思考或有不同韻致。』於是有此篇。
又,本週主題為『春之遊記』,雖尚未有所謂真正的出遊,但這幾日上班或下班途中,都是在朦朧中有一輪紅日相伴,也算一種待春前後的『日初之旅』,希望以此與所有詩友共勉,一同學習成長與努力。這次說得多了,望有些共鳴與省思。
余光中《現代詩的節奏》:「如果詩是時代的呼吸,則節奏應該是詩的呼吸。」
另:「文句敘述的順序也是形成句法的因素。」
以鄭愁予《殘堡》的末二句為例,若為正敘:
我趁月色自琴弦傳下悲戚的「將軍令」
“就顯得興味索然”。
若為:
趁月色,我傳下,自琴弦,悲戚的「將軍令」
“就變成插敘,顯得太歐化了”。
另例,向明《五月》末行:
也併不攏止於四月的玲瓏
“可說它的句法是上四中四下三,較為接近現代人的口語”。
之所以說末行富有彈性,“因為我們也可以將它的句法歸納為一-三-二-三-二或者四-五-二…「四月的」雖然是三個字,而讀起來只有二拍半…”。
最後一例,徐志摩《偶然》:
你有你的,我有我的方向。
“成功的歐化,如果改為:「你有你的方向,我有我的方向」就太嚕囌了。所以歐化有時是可以做到簡潔的,並非累贅或生硬的代名詞”。
以旅人兄詩集裡的《雲朵》一詩末四句為例作結:
雨量代我穿透你的
不認識
不認識我長久於櫻花升火
向你向你不斷郵遞
參考資料:余光中《掌上雨》「現代詩的節奏」。
旅人《台灣詩人群像-旅人詩集》,P70。
本詩同步發表『歲語留痕』、『自在詩友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