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阿姿同居了五年,阿姿她對我很好。阿姿在紅包場唱歌,她常說要賺很多、很多的錢,一定要給我吃最好的、用最好的。但我不想讓人家說,光是會吃軟飯而已;我一定要為阿姿做些什麼,讓阿姿開開心心過日子!因為我愛阿姿,阿姿就是我生命的全部。
『家明你如果和其他臭男人一樣,對我負心,我一定親手把你殺掉,然後再自殺……』這已是阿姿的口頭禪了,每次阿姿晚場唱完歌、陪客人吃完宵夜後回家,已經是午夜一、兩點了。那時的阿姿醉醺醺的,又帶點倦意,常對我口無遮攔……但只要阿姿在我的身邊,我什麼都不在乎……真的,我的心裡只有阿姿,和她玩親親,我就好快樂、好快樂……
『家明,他是范先生,刑警喔!專門辦重大刑案的……』阿姿跟我介紹她的朋友,我跟阿姿同居五年來,她第一次帶男人回家。我理都不理那個姓范的,怒氣沖沖地跑回自己房間。我身後響起阿姿的聲音。『文欽,不要跟家明計較,他就是那副德性,待會兒就好了……』
我關起房門,我好恨、恨我自己不能做個真正的男子漢,保護自己最心愛的女人!我也很嫉妒,阿姿曾對我說:『我二十五歲以前,曾經在酒廊上班了七、八年,賺不少錢,後來給男人全騙光了……除了你,我不會再相信任何男人了……我已經過了三十歲大關,現在我的心裡只有錢、只有你……』然後緊緊的抱住我,斗大的淚珠從阿姿亮麗的臉龐滑下,我會主動吻遍阿姿的淚珠,直到阿姿破涕為笑為止……
『家明,我已經跟歌廳請辭了,就唱到今天晚上。我們回斗六,開個麵攤,我很會煮麵喔……喔、對了!今天是文欽生日,我晚上下班,會請文欽到家裡過生日;這些年來他蠻照顧我的。最後一次嘛!你要乖,不能吃醋喔……我們倆明天早上十點回斗六賣麵去……』阿姿興奮的說,我第一次看阿姿這麼開心,我也跟著樂不可支!
已經是第二天凌晨四、五點了,我整晚沒睡,我的心情很矛盾;高興的是、十點以後就可以和阿姿常常相處了;擔心的是、那姓范的怎麼到現在還沒走……倏然,阿姿房間傳來巨大〔轟〕的一聲,我如遭電殛般,狂奔而去……我看到了姓范的正在毆打阿姿,阿姿整個臉被打得瘀青浮腫、慘不能賭,房間凌亂不堪……我耳朵像是響起阿姿虛弱的聲音:『家明,救我……』我發瘋的朝姓范的猛撲過去,我跟姓范的扭打在一塊,漸漸地我占上風,將姓范的打趴在地,正要使出致命的一擊……見到姓范的拿出手槍朝我頭上射擊……猛地,我滿身鮮血淋漓……只見姓范的胸膛正中央,多出了一把長刀,刀子從後背直直刺穿到整個胸前,刀尖離我身體不到兩吋;血液從刀口上像櫻花繽紛般滴落,阿姿虛脫地站在姓范的身後,手上緊握住長刀的柄、青筋暴起,整把長刀刀刃,全部沒入姓范的體內!
姓范的不可置信地,看了看插入自己胸前的那把長刀:『妳為這狗雜碎殺我?……』
阿姿一字一句、堅定的道︰『他叫家明!』
姓范的不支倒地,手槍還緊握在手上。
阿姿似乎殺紅了臉,將切生日蛋糕用的長刀,狠狠地從姓范的胸膛上快速拔出,血液像噴泉般湧出,濺紅了阿姿臉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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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阿姿合力將范文欽的屍體,棄置在八里第四公墓旁。然後到八里渡船頭吃阿給、魚丸湯裹腹,時已清晨,空氣格外清新。我們又到漁人碼頭看廣闊的淡水河,河水依然緩緩流動,世界並沒有因為我們的遭遇而改變!我和阿姿依偎地坐在椅子上,阿姿不語,我陪著她,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我覺得好充實,因為阿姿就在我身邊。
『家明,你如果不是狗,也許我就不必死了?!……』阿姿從包包裡拿出手槍,張開嘴吧,槍口往嘴裡塞……
碰……阿姿像斷了線木偶,一動不動……嘴吧裡的鮮血像朵盛開的紅玫瑰般妖冶艷紅。我趕緊親吻阿姿的嘴吧,吸吮阿姿的鮮血,只要把阿姿嘴裡的紅玫瑰吸乾淨了,阿姿就會醒過來陪我,我深信、我深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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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為你活一天
曲/詞:劉家昌 主唱:蔡幸娟
只要為你活一天 這是我心願
只要為你活一天 這是我心願
別再讓我情傷感 明知割不斷
為什麼讓此恨綿綿
只要為你活一天 這是我心願
只要為你活一天 這是我心願
有多少愛的懷念 藏在我心坎
如果要忘了你千難萬難
魔羯三爺 王伯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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