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促轉會：時間是轉型正義最大的敵人

行政院促進轉型正義委員會今天舉行記者會，公布半年任務進度報告。代理主委楊翠與委員尤伯祥報告時都表示「時間是轉型正義最大的敵人」，所以轉型正義還是要按照一定的步調與程序進行。

楊翠表示，歷經16次個層級的會議後，作出五項原則建議，送交文化部，其中「中正紀念堂轉型原則建議」，主要是解除現存地景的威權性格，尤其自由廣場位於首都，是我們面向世界非常重要的門窗，希望台灣面向世界的語彙，能夠展現台灣的民主跟人權。

新聞眼／忽略歷史脈絡 怎能弭平爭議

正副主委都出缺的促轉會又出招，聲稱要建立「轉型正義資料庫」，並試圖勾勒「加害運作機制」。促轉會說，希望藉此終結轉型正義「只有被害人，沒有加害人」的情況，但真能如此嗎？

依照目前促轉會的說明，這個資料庫並不會使用所謂「加害人」這個名稱，而只是建置一套查詢系統，讓所有政治案件的經手人能完整呈現，甚至是「完整勾勒加害運作機制」。

依此看來，促轉會若要完整勾勒「加害運作機制」，首先遇到的問題就是何謂「加害者」？依照促轉會的說法，所有經手過這些案子的軍法官、呈核者、核定者都可能是「加害者」。但政治案件一如所有的司法案件，樣態各有不同，促轉會若一竿子打翻一船人，未免武斷。

更進一步看，一個政治案件的形成，牽涉的固然包括軍法官、呈核者和核定者，但舉發人、檢舉人呢？被其他被害人株連的對象呢？當初承辦的基層執法人員呢？這其中的盤根錯節，很可能根本就超過了單純一分為二的「加害人」與「被害人」層次。

再從歷史的軌跡來看，白色恐怖根源於國共內戰和冷戰，國共內戰又根源於日本侵華，這不是推得多遠的問題，而是歷史事實的認定。可以說，在這段歷史的長河裡，每個曾經歷過的人，都是被害人，只是被害程度的深與淺而已。

這也是民進黨政府處理轉型正義，始終無法跳脫到更大格局的關鍵。民進黨的思維理路認為，白色恐怖只是像納粹一樣，是某些人有心為惡，使得某些人受害，如此忽略歷史脈絡，當然不可能弭平爭議。

促轉會要公布白色恐怖時期的檔案資料，反對的人應該不多，但要在將成為歷史資料的「轉型正義資料庫」裡，勾勒「加害運作機制」，在未經司法審判的機制下，擬透過行政權將所有的關係人分為「加害」與「被害」，除橫生枝節與衝突，實質意義恐怕不大。

促轉會：國防部應配合拆除蔣公銅像

行政院促轉會今天舉行記者會，說明成立半年來任務進度。對於國防部長嚴德發先前表示，不贊成拆除營區的蔣公銅像，促轉會委員尤伯祥指出，促轉條例第5條明確提到，公共場所的威權象徵應予移除，國防部身為行政機關，應該尊重法律；而且以軍隊來講，移除威權象徵，就是軍隊國家化的最後里程碑。

代理主委楊翠說，外傳央行前總裁彭淮南曾說「國幣改版需要500億元」，應該有所誤解。因為目前的新台幣當中，有蔣中正肖像的只有1元、5元、舊版10元硬幣，以及發行量不大的200元紙鈔。促轉會已正式行文央行，以瞭解民國89年與民國94年紙鈔改版、民國91年50元硬幣改版的成本，才能比較精確瞭解到底要花多少錢，以及多少時間。

楊翠說，即使國幣改版，也是逐步更換，不可能是立刻停用舊幣。她也舉例，近來新聞提及，因為夾娃娃機盛行，硬幣需求量大增，因此央行加編預算增鑄硬幣，如果為了夾娃娃要大量發行，為何為轉型正義不行？

促轉會報告中也提到，國防部長表示希望軍營保留蔣介石銅像。楊翠表示，銅像問題會以統整觀點來看，不是單一部會的問題，必要時會一一和各機關溝通。她也說，促轉會並不是要「去蔣」，而是去威權象徵，至於歷史功過的討論，應該回歸到歷史。

此時尤伯祥發言補充表示，促轉條例第5條明訂，威權象徵要予以移除，國防部應該要尊重法律。而且移除威權象徵，在軍隊國家化的過程中，是有相當意義。過去我國訓政時期，所有國家機關都是黨化的；如今進入憲政時期，移除威權象徵，代表成為全民的國家機關，不再是政黨的國家機關。他並強調，移除就是軍隊國家化的最後里程碑

中正紀念堂轉型問題方面，促轉會提出5點轉型原則建議，包括解除現存地景之威權性格；銘記從威權統治到挑戰威權的歷史遺跡；推動人權、民主、法治相關研究調查，普及公民教育；規劃能夠有效履行以上原則所列舉職能之組織與架構；修法過程中，應有回應轉型正義工作之過渡措施。

記者質疑，這些建議似乎太空泛。楊翠解釋，這是原則建議案，文化部尚未提出具體細節的作法，但是先談大方向。具體措施方面，例如可以先撤儀隊，現有建築物不一定都要拆，可能作一些修改，打斷原先建築語彙的「神聖性」，讓它的意義不一樣。另外未來也可成立獨立機構或第三部門管理中正紀念堂，以免政黨輪替就改來改去。

報告也提到，轉型正義教育的推動有賴教師投入，不過促轉會近來訪查結果，歸納出第一線教學所遭遇的困難。包括部分教師欠缺相關認知，甚至對人權相關教材產生抗拒；主行正義具政治敏感性，教師普遍擔心個人被標籤化，往往迴避相關議題；教師的教學工作就很辛苦，相關研習課程更加重負擔；相關資源多半集中於都市，偏鄉教師難以使用。

促轉會委員彭仁郁說，「校方關切、家長抗議」的確是轉型正義教育遇到的問題。在黨國教育薰陶下，許多教育單位主管，例如校長、主任等，對轉型正義教育內容的確有疑慮。彭仁郁說，相信這是因為目前明年課綱尚未上路，新課綱的社會領域已經納入相關內容。

促轉會要建轉型正義資料庫 終結「沒有加害者」

行政院促轉會今天將舉行記者會，公布半年任務進度報告。其中較引人矚目的，包括建置「台灣轉型正義資料庫」，整合檔案局與國家人權博物館的檔案與資料，讓民眾可以檢索查閱，瞭解各案件的加害程序與參與者，以終結「只有被害者，沒有加害者」的現象，預計明年底完成。

促轉會發言人葉虹靈表示，威權統治時代的政治檔案，保留至今總數超過一百萬份，完整程度為新興民主國家少有。這些檔案現在已經可供一般人查閱，負責起訴與承審者的名字也非機密，但是數量龐大、缺乏系統性整理，查閱不易，使得運用大受局限。

勾勒加害機制 瞭解受害處境

這次建置轉型正義資料庫，將檔案上登載的資訊進行整合與編碼，一方面勾勒「加害運作機制」，有助於促轉會在未來發表的總結報告中，呈現加害體制的運作方式，並瞭解受害者處境。同時也提供整合性資訊，幫助學者開發這些珍貴檔案的研究潛力。

例如在資料庫輸入「蔣中正」

葉虹靈說，資料庫的正式名稱還未定，但其中確定會有受害者、加害體制、加害者的資訊。例如未來在資料庫中輸入「蔣中正」，就可看到當時有哪些案件最後是送交蔣總統，他對哪些案件各作了怎樣的裁示？如果輸入某位當時軍法官的姓名，也可查出他曾經參與審理過哪些案件，各作了怎樣的判決。

釐清責任追究 而非直指某人

她表示，建置「加害者資料庫」，釐清責任追究，並非希望外界把所有罪過簡化到兩蔣或某些個人身上，而是揭露這些刑事判決形成的程序：每個案件經過哪些單位、哪些人的偵訊與判決？一層層送到哪個層級去批示？最後按照判決執行，或被高層要求重新審理？資料庫裡的敘述不會直指某人是「加害者」，但是能讓一般民眾對當時加害體系的複雜性，有更清晰瞭解。

促轉會前主委黃煌雄表示，自己在任時就有建置資料庫的方向。因為大家都想知道，當年這些案件的判決過程，相關資料都還存在，這些「細緻功夫」本就該做。

促轉會先前邀集法務部、智財局、檔案局、黨產會及律師討論資料庫問題，至於會中討論有無以納粹檔案為例？葉虹靈說，沒看過其他組的每份會議紀錄，不能確定。

改組浴火重生？ 促轉會駁黃煌雄 批國民黨

促轉會指出，不清楚黃前主委發表個人意見，是否受國民黨主張「拒審預算全面改組」所影響。但是依據促轉條例規定，委員只有在法定事由下始得由行政院長免除或解除職務，黃前主委可能對機關性質或條例內容有不同理解，才會作出這樣的建議。

促轉會也表示，國民黨若想證明自己成功轉型，最佳方式是坦然通報政治檔案，並在國會理性監督，而非持續以汙名化、貼標籤方式，以議事杯葛為名，迴避轉型正義的嚴肅討論。

新聞稿指出，促轉會所有委員均經行政院長提名、立法院通過。若僅因為正副主委出缺，就主張全面改組，恐有誤解法律與解釋，停留在傳統領導思維之虞。目前促轉會所有業務運作如常，各項轉型正義工作緊鑼密鼓進行中，絕無空轉。如果貿然重組，面對人事提名及審查，才是真正空轉，才是所有關心轉型正義者所最不樂見之事。

促轉會並重申，推動轉型正義不等於攻擊特定政黨的「打手」，而是反省威權時期統治者扭曲國家體制、侵害人民基本權利的作為。國民黨作為戒嚴時期唯一執政黨，長期透過國家機器對台灣社會進行鎮壓及監控，為還原歷史真相，相關調查不得不以「威權時期的政府作為」為標的。

藍委翻桌罷審預算 蔡總統挺楊翠：促轉會不是東廠

楊翠會後在臉書貼文表示，她沒有被翻桌嚇到，也了解這是轉型正義必經周折，她和促轉會所有同仁也都會堅持下去，希望大家繼續支持促轉會，不必回罵，因為「我們不一樣」。蔡英文總統晚間在臉書分享楊翠的貼文，強調「促轉會不是東廠」，並提醒國民黨，勇於面對歷史，才能卸下包袱，台灣的民主才會繼續深化。

蔡英文表示，昨天是世界人權日，也是聯合國「世界人權宣言」通過滿七十年的日子，但是在立法院，國民黨為了杯葛促轉會的預算，甚至翻桌造成議事殿堂的混亂。

「我必須要重申，失言事件已經讓促轉會付出重大代價，這就是責任政治。」蔡英文表示，檢討跟究責之後，台灣的轉型正義，依然要繼續落實、扎根，尋求真相與和解。

蔡英文說，促轉會不是東廠，脫離威權時代後，台灣就不可能再有東廠，「所以我也要提醒國民黨，勇於面對歷史，才能卸下包袱，台灣的民主才會繼續深化」。

藍綠委昨天皆甲動備戰，國民黨立委在會議開始前，先是圍住楊翠，舉牌抗議「非法代理不得列席」、「拒審預算全面改組」等標語抗議，隨後要求楊翠離場，更一度推倒楊翠前的會議桌，綠委李俊俋、鍾孔炤大罵國民黨行徑流氓，雙方爆發口角。

國民黨團書記長曾銘宗及國民黨立委林為洲強調，依促轉條例第八條，行政院應依法提名、經由立法院同意，不得逕自指定代理主委。行政院連立法院同意權的程序都不打算走，國民黨無法接受這樣違法行事審預算。司委會民進黨籍召委周春米乾脆宣布休息協商。

民進黨團總召柯建銘說，他知道審查促轉會會有情緒、有程度上困難，但逢世界人權日七十周年、美麗島卅九周年，他呼籲大家冷靜。賴士葆隨即打斷表示「要講去記者會講」，國民黨團隨後提出散會動議，在綠營不反對下散會。

藍委嗆楊翠違法 翻桌罷審促轉會預算

藍委包圍楊翠 舉牌抗議

立法院司法法制委員會上午審查促轉會預算，促轉會至今沒有主委，僅有代理主委楊翠，國民黨立委不滿東廠事件後促轉會未改組，楊翠身分有違法之嫌，國民黨立委將會議桌推倒，杯葛會議進行，朝野立委一度對峙，在國民黨立委堅不退讓下，會議主席被迫宣布散會。

國民黨立委在會議開始前，進入會議室，包圍楊翠，舉牌抗議非法代理不得列席，選民滅東廠拒絕給預算，拒審預算全面改組等標語抗議。

國民黨立法院黨團書記長曾銘宗及國民黨立委林為洲表示，依照促轉條例第八條，行政院應依法提名，然後經由立法院同意，不得逕自指定代立主委，行政院連立法院同意權的程序都不打算走，國民黨絕不接受這樣違法行事審預算。

藍委要楊翠離場 柯建銘坐鎮護楊

國民黨立委群起抗議促轉會在東廠事件後未改組，拒絕審促轉會預算，大喊散會。國民黨立委林德福、賴士葆、鄭天財對著楊翠，大喊違法，要求沒有正式主委身分的楊翠離場，一度將楊翠前面的會議桌推倒，楊翠在民進黨立委保護下仍未離場，民進黨立法院黨團總召柯建銘乾脆坐在楊翠前方，避免立委抗議動作波及楊翠。

民進黨立委李俊俋不甘示弱，批評國民黨耍流氓，雙方爆發口角衝突。委員會被迫散會後，楊翠表示，尊重立法院的決定。

會議主席周春米說，國民黨認為楊翠代理主委不合法，但依照相關規定及慣例，行政院在國家通訊傳播委員會或公平會主委出缺時，有權指定代理主委，她是依照規定邀請楊翠審查預算，之後也會持續溝通，依法進行審查預算的責任。

曾銘宗說，依照促轉條例規定，正副主委應該由行政院長提名，經立法院同意後才能上任，國民黨堅持不能用代理主委方式審查預算，促轉會應全面改組，屆時再來審查促轉會預算。

促轉會主委請辭後首度發聲 籲政府拋開「權力魔戒」

促轉會副主委張天欽召開「東廠會議」事件曝光，不但使自己與主委黃煌雄先後請辭，促轉會的形象更受重傷。今天立院司法法制委員會原本要審查促轉會明年預算，在野黨立委質疑代理主委楊翠的適法性，發動杯葛，導致流會。

請辭下台後的黃煌雄，今天首度在自己創立的台灣研究基金會網站發表文章「一份獻禮——促轉會浴火重生的路徑導引」。黃煌雄在文中呼籲，促轉會要想浴火重生，必須慎重找到具有社會公信力的新主委，並且賦予全權，讓其組成新團隊。新的促轉會要兼顧理想性與現實性，也絕不能擔任特定個人、政黨、政權的打手，才能重建社會公信力。

黃煌雄說，促轉會要浴火重生，一要有堅定意志與決心，二要有付出代價的準備，三要兼顧功能性代表性，不宜偏頗，並以現在團隊同質性太高為戒，守住最基本行政倫理。主政當局如能拋開權力魔戒，開誠布公，應該能邀到適當的新主委人選，組成有效團隊重新出發，建立公信力，提出經得起現實政治檢驗、歷史長河考驗的報告。

對於新促轉會的方向，黃煌雄也提出心得與感受，「或可稱為路徑導引」：

1.促轉會的最高指導原則就是：真相、責任、公義、和解。

2.融合「南非想像」與「德國具像」，找到具有台灣特色的轉型正義之路。

3.謹記超越政黨輪替，不能當特定個人、政黨、政權的打手。

4.學習諸葛亮提出「隆中對」的戰略眼光與戰略定力，要有戰略指導戰術、戰術指導戰鬥的概念與認知。

5.要有緊湊感，更要有節奏感：現在擬出最後15個月的工作進程。

6.新主委要承擔起總結報告總召集人的工作。總結報告不是作文比賽，也非純學術研究，但要有歷史與學術的連結，也要有民國史與台灣史的對話，更要做到蔣渭水所說，「把持理想，凝視現實」。

他強調，促轉會浴火重生只有一次機會，就是自己的請辭。如果當局無法因勢利導，還是被動消極、以拖待變、抱殘守缺，促轉會此後只會陷入隨時挨打的境地，甚至有如鐵達尼號撞上冰山，成為殘局。

黃煌雄也呼籲在野黨支持轉型正義：他表示，自己理想中的促轉會，當然超越政黨輪替，而政黨輪替在我國已經是常態。如果促轉會真能浴火重生，堅持本分角色，轉型正義將與總統直選、全民健保一樣，成為國家重要資產，增進台灣軟實力，在野黨理當表示歡迎，並且共同參與。

政治犯除罪第2波 周日公告1505人

行政院促轉會九日將公告撤銷第二波白色恐怖有罪判決名單，人數達一千五百零五人。其中有五人因在台沒有親屬提出申請，而是由促轉會首度依職權調查後，列入平反名單。

促轉會發言人葉虹靈表示，促轉條例規定，平反名單除包括已領過補償的受難者外，促轉會也可依職權進行調查，若認為應給予除罪，即使沒領過補償，也可撤銷有罪判決，這五人就是首度依此規定獲得除罪。

葉虹靈表示，這五人可能是沒有後代在台、相關單位聯繫不到當事人或親屬等原因，因此當年沒有獲得平反與補償。例如台南人羅財寶，曾被堂哥詢問是否要加入地下組織，羅雖拒絕卻被起訴「知匪不報」。羅財寶曾抗辯，因為生病無法向官方報告，說詞不被法院採用，仍被判刑七年，羅判刑後不久因肺結核過世。

另有青年崔乃彬，當年在獄中傳紙條，被控將進行叛亂，他雖喊冤指遭到刑求，軍事法庭當場檢驗，發現崔身上確實有傷，原本軍法官認為不構成叛亂，僅判感訓，但蔣介石指示從嚴複審，崔最終被判死刑。

葉虹靈表示，促轉會透過調查這五人案子，將出現在判決文書的人名、加害體制的參與者一一列出，可以比對出當年是哪個層級、做哪個決定，並交叉比對判決書，讓加害體系的面貌更為明確。

葉虹靈說，配合十二月十日的世界人權日，第二波除罪活動，九日將在新北市新店區的白色恐怖景美紀念園區，由促轉會、文化部與國家人權博物館聯合舉辦。

活動將援引泰雅族追求真相的「Sbalay」儀式精神，並邀請獲文化部頒贈「人間國寶」證書的八十八歲長老林明福，以泰雅古調吟唱。象徵得知真相後，才能撫平傷痛、真正和解。促轉會十月公告第一波除罪名單，共一千二百七十人。

張天欽事件／藍要求調閱通聯 綠委封殺

立法院司法法制委員會昨舉行「張天欽事件調閱小組會議」，國民黨立委林為洲提案，要求促轉會前副主委張天欽等人士須到立院說明，並提供所有正式與非正式會議紀錄、錄影、錄音資料，但被綠委以人數優勢封殺。

身兼調閱小組召集人的林為洲表示「相當遺憾」，指民進黨此舉，讓促轉會重新出發的機會徹底喪失，國會改革有必要思考是否納入如美國的聽證權，讓立委能更有效監督政府作為；時代力量立委黃國昌也質疑，調閱小組如只能得到民進黨版本的這些內容與資料，其實這些資料上網都查得到，差別只在調閱小組能「多」看到筆錄而已。

調閱小組會議是以七比三，通過民進黨立院黨團總召柯建銘等人提案，促轉會須提供五月起至九月廿一日，促轉會各次會議的紀錄及對外函文，以及張天欽在八月廿四日召集非正式會議的錄音、相關調查筆錄及報告。

昨天會議一開始，林為洲提案主張，調查範圍應涵蓋促轉會內部各群組對話、非正式會議的紀錄和影音等；立委黃國昌也詢及是否應包括LINE群組對話。但民進黨立委段宜康認為，提案已逾越分際，這樣的提案要求太離譜，「搞得比法院還大」。

段宜康說，私下討論也要被拿出公開檢驗，「連LINE紀錄都要看，這已經是思想檢查了，」國民黨的做法就是要檢視促轉委員有沒有偏見，「要檢視他討厭馬英九？還是討厭蔡英文？」

林為洲則強調，促轉會要推動轉型正義就是要超越黨派，如果他們個人意識形態言論都不能超越黨派，要如何推動轉型正義？張天欽事件就是在非正式會議上發生的，只要討論到公事就該被調閱，如果不能提供非正式會議紀錄、影音，這是自我限縮，那成立調閱小組做什麼？雖然立委間交鋒激辯，但最後仍通過柯建銘等人提案版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