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合晚報╱記者黃國樑/特稿】
2014.08.21 02:58 pm
 
如果這真是一樁共諜案，那麼可以想像一個場景：鄭立中與張顯耀相對而坐，但兩人並不是陸方與台方的代表，而是同為陸方。當兩人心照不宣地隔桌握手，表達著慷慨激昂的立場，卻都是虛幻的假戲。

目前一切真相未明，訊息也十分紊亂，調查局懷疑張顯耀是共諜，立案偵查，但政府內部卻以為張顯耀還有自圓其說的可能，不排除最終是誤解；但這兩者差距太遠，一是無庸置疑的叛國，另一卻可能只是烏龍。

但不管哪一種，都已在台灣社會拋下震撼彈，產生了無比的後座力，如果是共諜，它將對兩岸社會的互信，留下難以縫補的裂痕，台灣民眾恐怕覺得，連坐在談判桌的那個主談人，都是已被吸收的中共同路人，還談什麼呢？能不無限期地關上談判大門嗎？

若最後證明不過是一場烏龍，張顯耀清清白白，民眾也一定推敲得出，這應該是一場政治惡鬥，一個工作團隊竟不顧國家利益，只懂搞內部鬥爭，這個團隊還能夠相信嗎？

張顯耀案已不只是清除叛徒的國安個案，它將好不容易累積的兩岸互信，撞得搖搖晃晃，瀕臨崩盤，甚至也將摧毀民眾對兩岸和平發展的信心、對政府談判的信賴感，現仍躺在立法院的兩岸協議監督條例草案，不是無限期凍結，就是訂出史上最嚴苛的條件，讓協商難以動彈。

換言之，如果這真是一樁共諜案、張顯耀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共諜，縱使陸委會舌根說爛，再怎麼輕描說海基會副董事長只有「象徵性功能」，民眾也很難再相信海陸體制，連張顯耀都可以被對岸吸收，誰知道哪位官員又是共諜？

此案的衝擊效應，大約已不下於當年中共飛彈試射的武力恫嚇，它讓人民以為，協商不過是一場欺騙，協商結果只是在流失更多的利益。它將是一種「急凍效應」，而結凍的互信要融化，必然是經年累月，但台灣的政經現況，已沒有等待的時間了。

【聯合晚報╱記者黃國樑/台北報導】
2014.08.21 02:57 pm

張顯耀洩密案劇力萬鈞、起伏跌宕，其中的思考與處理轉折，令人目不暇給；據透露，當七月檢舉函出現時，經過一番比對，陸委會主委王郁琦就認定這是洩密案，情節十分重大，必須調查，但調查之前，得將張顯耀從位子上移開。

「王認定就是洩密案 但保留張轉寰空間」

了解內情的人士透露，依據檢舉內容，王郁琦已篤定「確信」張顯耀洩密，然而，並沒有直接證據，所以要進行更深的調查。但保留張顯耀仍然能就相關情節「自圓其說」的可能，相關情境張若都能合理交代，且印證都確實無誤的，還是要留迴旋、轉寰的空間。

知情人士說，王郁琦即向江宜樺與金溥聰報告，主張調職張的職務，進行正式調查，但另安排張顯耀出任一個企業董事長的位子，一方面如張最後證明是清白，仍可回到官場，一方面也可讓全案低調進行，不驚擾社會。

江與金都認同這個處理方案，於是行政院也開始連繫，喬出一個董事長的空位，讓張顯耀接任。至於張去職的對外說詞，經建議以張的母親重病為由，一切就緒後，王郁琦上周四跟張顯耀面談。知情人士表示，張接受後，行政院即在上周六發布新聞稿公布人事案。

至於稍早8月5日在北京舉行的兩岸經合會，據指出，由於張顯耀是召集人，必須代表我方出席，但當時王郁琦還未備妥處理方案，不可能不讓張顯耀前往，否則張一定追問原因，因此仍然讓張出席。

「陸委會不能處於風險中 不能讓張察覺已在調查」

知情人士說，讓張顯耀出席，並不是要刻意防止對岸獲悉我方已接獲檢舉密報，只要日後啟動調查，對岸無論如何一定會知道。

知情人士透露，王郁琦決定張先調離職務，有兩層考量：第一，不能讓陸委會繼續暴露在風險中，若洩密是真，讓張持續任職將洩露更多機密；第二，張的辦公室緊鄰著王，王郁琦若要進行任何調查行動，不可能不被張察覺。

即使行政院上周六公布訊息後，媒體對張顯耀會因母病而辭職，有些不敢置信，但情勢似乎仍按原訂計畫進行；不料，張顯耀卻在周日晚上以簡訊向媒體揭露自己「被辭職」。知情人士說，這等於破壞了與王、與高層的互信，打了陸委會與行政院一耳光。

怎知張還會出什麼招？會真心靜待調查嗎？」

該人士表示，事情演變至此，「陸委會與行政院怎知張顯耀還會出什麼招？還能期待他願意真心靜待調查嗎？」更重要的是，這讓行政院與陸委會的誠信都受到質疑，因此府院是「被迫」將真實的情況對外說明，只能和盤托出，表明張在「工作上有疑點」。

不過，就算情況急轉直下，全案已往洩密方向偵辦，但知情人士仍表示，直到此刻，仍不能就說張顯耀是洩密罪證確鑿，還是應認定張是處於「有疑點」的狀態，希望台灣社會能更成熟地面對這件事。

【聯合晚報╱記者王聖藜/台北報導】
2014.08.21 02:57 pm
 
陸委會前特任副主委張顯耀被控洩密，偵查箭在弦上，調查局與陸委會接洽後，發現張確有洩密嫌疑，已立案偵查，最快今日報請檢察官指揮繫屬，決定是否對張施以境管處分，再以被告傳喚張開庭。

知情人士說，張顯耀身兼陸委會、海基會要職兩年半，「業務上可接觸的機密屬性不一，但確定不計其數」；張自稱知道被鎖定、以遺言方式交付律師的特定機密，未必是偵查目標，「可能只是一部分」。

據調查，調查局已初步確認張顯耀有刑事犯罪的嫌疑，達到啟動偵查的門檻，至於洩密內涵應依何種法條究辦，事關論罪刑度高低與檢察官收案後判斷是否要將其限制出境，後續發展仍待觀察。

調查局是在今年7月接獲檢舉資料後存參，並經過先期蒐證，在張顯耀上周六被動離職消息曝光後，洩密案案情急劇升高。

由於案情可能事關國家安全事項，調查局火速派國家安全維護處向陸委會調閱資料，並核對張涉嫌洩漏的情資，確認其機密等級。據了解，張顯耀案相關公文在局內旅行，使用「急件」處理，昨天下午已完成立案。

【聯合報╱記者張家樂／南投報導】
2014.08.22 03:48 am
 
陸委會前副主委張顯耀的老家在中興新村仁愛路，張顯耀的姊姊怕父母看了新聞後擔心兒子，前幾天特別叮嚀家中的外籍看護「這幾天不要開電視給老先生看」。

鄰居說，張顯耀母親因中風長期臥床，生活無法自理；這二年張父的健康下滑，已很少出門，理頭髮也請理髮師到家裡剪髮。但張顯耀再忙，也會抽空回老家探視父母，他們覺得張顯耀是個孝順又愛國的人，這次被控涉嫌共諜案，大家都嚇一大跳，並為他抱屈「指控為共諜這個差太遠了吧？」

【聯合報╱特派記者林克倫／北京報導】
2014.08.22 03:48 am
 
大陸國台辦昨天至截稿前，對陸委會前副主委張顯耀去職案仍無評論，據了解，大陸媒體也被告知對此事「不採訪、可轉載」；大陸學者則認為，兩岸關係是政策主導、影響不大，但對台灣第一線談判人員不利。

張顯耀事件爆發後，大陸國台辦發言人馬曉光曾在工總理事長許勝雄率團赴北京與大陸政協主席俞正聲會見的場合，以非正式的「不評論」回答；而昨天因事件可能上升為「根本性扭轉」兩岸關係定位的外患罪，國台辦至截稿前，仍無任何回應。

大陸媒體對張顯耀事件的報導，以知名的「環球時報」為例，駐台記者的文稿均採「綜整」台灣媒體的新聞，並無現場親身採訪稿件；據了解，大陸官方要求陸媒「不採訪、可轉載」。

針對張顯耀恐涉共諜案，南京大學台研所副所長劉相平表示，「此事大陸方面不好說」，關鍵是看有何具體證據；但據傳張的行事風格謹慎，且從成長與職務歷練的背景看，「不可能這麼糊塗！」

至於張案對未來兩岸關係的影響，劉相平認為，兩岸關係發展是高層的思路、立場與想法，具體體現在政策上、「是政策主導」，不至於因此改變，但對未來具體執行政策的人員不利。

劉相平也認為，當前兩岸關係和平發展是由國共兩黨共同推動，現有一邊出問題，推動的力道就變小，長期看對兩岸關係發展不太好，希望此事盡快落幕，拖久了對國民黨的發展與形象也不利。

【聯合報╱記者林庭瑤／台北報導】
2014.08.22 03:48 am
 
調查局懷疑，陸委會前副主委張顯耀疑涉共諜案，舉國譁然。張顯耀昨天舉行記者會痛批「少數人隻手遮天掌控調查局、馬總統被挾持了！」總統府對此低調以對，靜候司法調查。

總統府發言人馬瑋國表示，此案已由陸委會移送調查局，進入司法程序，將靜候司法調查。

【記者李仲維／台北報導】陸委會高層官員昨表示，處理張顯耀案證明政府團隊有反省能力，「出問題就拔掉」，這也是在真正維護台灣利益，畢竟中共對台工作還是處心積慮，我們只好「發現一個、處理一個」。

對於張顯耀遭調查局列為「外患」罪嫌疑人，官員表示，政府收到檢舉資料判斷張顯耀有洩密之嫌時，已經非常震驚，對於所謂的共諜案，誰會想得到？今天案件調查至此，並不是陸委會主委王郁琦要整張顯耀或兩人不和。

官員說，張顯耀個性比較高調一點，王郁琦和張的個性不同，與張的去職完全沒關，因為今天陸委會處理的是公事，不是私事，接下來就讓證據說話，等著看司法調查的結果論斷。

對於張顯耀認為兩岸互信及協商機制將因本案遭受重大衝擊，這位官員表示，兩岸協商機制不會有衝擊，因為過去一年來，兩岸制度化協商已有進展，官方溝通平台都已經建立，繼續協商下去不會有問題。

官員強調，原訂八月底的兩岸貨貿協議第九輪磋商雖然要展延一點時間，但不會不協商，因為現在協商談判都已由各部會主導，海基會與海協會只具有搭建平台的功能，真正談的是主管機關，兩岸都希望促進良性互動發展，不會因為「個案」而不互動。

但官員也坦承，兩岸關係可能會有一段時間的尷尬期，希望這個「個案」就讓它過去，至於台灣民眾對政府協商團隊的信任問題，也多少會有衝擊，但多數民眾還是希望兩岸有良性互動，他不認為民眾會因為張案而不希望兩岸關係持續發展。

官員說，民眾恐會懷疑政府當中還有沒有其他的「張顯耀」，但就是因今天處理張案，證明政府團隊有反省能力，「出問題就拔掉」。

【記者陳君碩／台北報導】陸委會前副主委張顯耀被扣上疑似「共諜」帽子，外界質疑張過去曾參與簽署的協議，還算不算數？陸委會指出，張顯耀雖參與部分協商工作，但不負最後決策權限，已具體執行的協議不受影響。

張顯耀前年進入陸委會，今年三月接任海基會副董事長兼秘書長，身居兩岸事務要職長達兩年六個月，負責兩岸溝通、協商工作，參與許多兩岸重要談判，在身陷拔官風波後，這些協商還有沒有效，引發質疑。

【聯合報╱本報記者劉峻谷】
2014.08.22 03:48 am
 
官員涉及違紀、貪瀆、洩密等犯罪，官員所屬的機關有告發義務；但向檢、警、調、廉政署哪個機關告發，法律沒有硬性規定。通常移送機關會視違法案情選擇告發機關。不論向哪個機關告發，只要是刑事犯罪，最後都會由檢察官視證據決定如何處分。

刑事訴訟法規定，公務員因執行職務知有犯罪嫌疑者，應為告發。官員若有違紀行為，所屬機關必須先進行調查，如果僅屬行政不法，可依相關懲處規定處理，或由政風單位移送廉政署調查。

如果違紀涉及刑事案，依刑事訴訟法規定，須向具有偵查權的檢察官或司法警察官告發；司法警察官包括警察、調查官、廉政官。一般來說，移送機關會依偵查機關的專長，選擇向哪個單位告發；各偵查機關收案後，會依告發文件和證據進行調查，若達犯罪門檻，則移送檢察官偵辦，只有涉及內亂、外患罪的間諜案，才會直接移由高等檢察署。

以張顯耀案為例，陸委會選擇移交調查局偵辦，可能考量調查局有偵辦國安案件的能力和經驗，調查局接手後若認定張涉及一般洩密，則報請台北地檢署偵辦；若涉國家安全的外患罪，則報請台灣高等檢察署偵辦。

【聯合報╱本報記者蘇位榮】
2014.08.22 04:37 am
 
陸委會前副主委張顯耀捲入洩密疑雲，調查局擬以涉犯刑法第一百一十四條違背對外事務委任罪報請高檢署指揮偵辦，但該罪構成要件必須是「處理對外國政府的事務」；當前兩岸關係並非國與國關係，司法實務上也未將大陸視為「外國」，高檢署才要求調查局補正證據資料。

屬於外患罪章的刑法第一一四條規定，「受政府之委任，處理對外國政府的事務，而違背其委任，致生損害於中華民國者，處無期徒刑或七年以上有期徒刑。」

該罪構成要件必須是處理對外國政府的事務，但我國憲法規定的「固有疆域」包含中國大陸，馬政府兩岸政策為「九二共識，一中各表」，我方未將中國大陸視為「外國」，兩岸關係並非「國與國」關係，大陸對我方而言，當然不屬於外國政府。司法實務上，涉及兩岸的刑事犯罪案件，皆未將大陸視為外國。

目前看來，張顯耀比較可能涉及的是洩漏國防以外機密罪及違反國家機密保護法，這兩項罪名皆屬一審管轄，應由台北地檢署偵辦。張顯耀去職引發政治風暴，對今後兩岸談判的互信產生重大後座力，檢調偵辦這件洩密案必須格外謹慎。

【聯合報╱記者陳君碩／台北報導】
2014.08.22 04:37 am

陸委會前副主委張顯耀（右）昨天舉行記者會，拿著數張手寫稿發表聲明。表示自己被扣上「匪諜a」罪名，這是廿一世紀的白色恐怖。
記者林澔一／攝影
陸委會前副主委張顯耀辭官風暴愈演愈烈，在被調查局指涉可能被吸收為共諜後，張顯耀昨天首度主動召開記者會高調迎戰，認為這是廿一世紀的白色恐怖，指馬英九總統「被蒙蔽、被挾持」，面對未來兩岸關係的衝擊，張顯耀直言兩岸累積的互信已蕩然無存，「後果不堪設想。」
張顯耀辭官風暴在被轉為外患罪偵辦後，昨天下午召開記者會大聲喊冤，帶著一疊手寫稿和文件有備而來，痛斥這是「廿一世紀的白色恐怖」。張顯耀認為，兩岸溝通管道多元，他只是一顆棋子，如果涉及洩密，不該只有他一人被調查。

張顯耀提到，兩岸談判是非常複雜的團隊作業，有一定劇本和流程，不可能「僅憑一個人就可以改變」，現在鋪天蓋地羅織罪名，扣上匪諜帽子，「這不是白色恐怖，這是什麼？」但因案情內容皆涉國家機密，說了洩密，不說莫白，之後將主動向調查局說明，證明自己對國家忠誠。

張顯耀痛陳「少數人」作法草率，「為了迫害忠良，趕盡殺絕，令人不寒而慄」，不相信「少數人」可以隻手遮天，操縱調查局，罔顧國家利益；媒體追問「少數人」是否指國安會秘書長金溥聰，張顯耀頓了數秒，話到嘴邊，始終不願表明。

兩岸談判代表被扣上共諜帽子，張顯耀認為這將讓兩岸累積的互信蕩然無存、參與兩岸事務的人「惶惶不可終日」、兩岸關係急速冷凍，「後果不堪設想」，至於會不會具體影響貨貿商談，張顯耀說「我不能講，我講了又洩密了。」

面對自己的不利處境，張顯耀直言在國家機器下「多麼不堪」，媒體詢問是否擔心人身安全，張顯耀坦言「本來沒有，看到報紙有感覺到了」；過去認為政治並不可怕的張顯耀，感慨「現在看起來非常可怕。」張顯耀相信，現在陸委會海基會內部同仁，已經人心惶惶，風聲鶴唳，也提醒馬總統「被蒙蔽也好，被挾持也罷，我還是請總統要多保重。」有消息指張顯耀因太早洩漏底線，導致「馬習會」破局，對此張不認為馬習會破局由他造成，但是否真因此惹怒高層，張表示「不知道，或許吧。」

【聯合報╱記者張宏業／台北報導】
2014.08.22 04:36 am

張顯耀高調召開記者會，表示被扣上「匪諜」罪名，是21世紀的「白色恐怖」。
記者林澔一／攝影

馬英九總統

本報資料照片
調查局偵辦陸委會前副主委張顯耀涉嫌洩密案，除認定張違反國家機密保護法及洩漏國防以外之秘密罪，也認為他受委任處理外國事務卻向大陸洩密而觸犯外患罪，不過高檢署認為大陸是否算「外國」需謹慎研議，要調查局補強資料。

張顯耀則選在昨天首度召開記者會高調迎戰，記者會上說這是廿一世紀的白色恐怖，指馬英九總統「被蒙蔽、被挾持」。

法界人士指出，除非調查局能補強張顯耀洩漏的機密包含國防機密，並改依觸犯刑法一○九條洩漏交付國防秘密罪究辦，如果沒有這方面資料，中國大陸又不屬於外國政府，就不能指控張顯耀觸犯外患罪，必須改由台北地檢署指揮偵辦所涉刑法洩密及違反國家機密保護法刑責。

很快會約談中間第三人

據了解，張顯耀洩密案中，還有一名中間人尚未曝光，調查局懷疑這名中間人接收張不應該洩漏給對岸的訊息並傳遞；調查局已掌握這名人士身分，報請檢方指揮後，很快會有約談動作。

調查局目前清查發現張顯耀在陸委會任內，至少洩漏五件應保密的資訊，這些外洩資訊經陸委會核定為「密」或「機密」，涉嫌違反國家機密保護法第卅二條「洩漏交付國家機密罪」，而這些資訊是兩岸經貿談判底線、兩岸服貿政策，屬於國防及外交以外機密，張因此另觸犯刑法一百卅二條「洩漏國防以外之秘密罪」。

調查局同時認為，張顯耀身為陸委會副主委，卻將兩岸談判機密透露給大陸官方，觸犯外患罪章的刑法第一百一十四條「違背對外事務委任罪」，因此於報請專辦內亂外患的高檢署偵辦。

大陸是否算「外國」需研議

調查局國家安全維護處長陳榮富，昨天傍晚率領國安工作站主任游澄鏵、副主任陳秋香前往高檢署與檢察長王添盛、襄閱主任檢察官郭文東、檢察官曾昭愷及余麗貞開會討論；雙方閉門商議一小時後，高檢署認為大陸是否屬於「外國」，能否適用「違背對外事務委任罪」？需要謹慎研究，所以暫未立案。

刑法「違背對外事務委任罪」規定，受政府之委任，處理對於外國政府之事務，而違背其委任，致生損害於中華民國者，處無期徒刑或七年以上徒刑；該法條也是俗稱的通敵罪，罰則很重。

圖／聯合報提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