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啟惠今見馬總統 二度請辭壓力升高

中研院長翁啟惠，今天一早將進總統府親向馬總統說明。 本報資料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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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法院教育文化委員會召委陳學聖已排定周三再邀翁啟惠列席報告並備詢。陳學聖表示，目前仍按照原議程，今上午翁若請辭、馬總統也准辭，會再視情況調整議程。

上周翁啟惠與府連繫時，並未提及請辭；據透露，如果翁今請辭，馬總統會否准辭，不會受到立院排定翁啟惠報告的影響。換言之，如果翁請辭，馬極有可能准辭，翁也可避免再受立院質詢壓力，也可減少可能失言風險。

若翁真的請辭且馬總統准辭，未來代理院長由誰接任？中研院秘書長吳金洌則表示，一般是由副院長代理，但是總統也可任命適當人選。

翁啟惠十八日赴立法院備詢時，還公開說會堅持崗位到最後一刻。但據了解，翁在被控貪汙背信並遭限制出境後，中研院內壓力增加，許多院士都認為院長應當自請辭職，藍綠立委也要求馬英九應該盡速准辭，前院長李遠哲也表示，如果檢調涉入調查，認同翁啟惠應該要辭，讓翁啟惠今二度向馬總統請辭壓力大增。

翁啟惠日前滯美未歸時，就曾向馬總統請辭，並向立法院請假，但當時馬總統希望翁回國講清楚，並未准辭。據了解，翁既已向立院報告，也受到司法調查，去留之間，應由翁自行決定，因此總統府才表示，不受立院報告影響，但不願讓外界誤解總統府有逼翁辭職印象。

至於下屆院長候選人產生過程備受質疑，外界有聲音要求馬總統應退回候選人名單，並重新選舉。吳金洌對此表示，這是總統府職權，無法評論，目前候選人名單都已送至總統府。

副總統吳敦義昨天指翁啟惠為「蔡英文最親密的夥伴」，但對翁是否應該辭職，說「我不知道」，不過，好像不分政黨，包括在立院、社會上「贊成他辭職的比較多」，翁今面見總統，「大概就會知道了」。

翁啟惠叩馬總統致歉 約好下周一見、未提請辭

翁啟惠（左）昨天下午打電話請見馬總統，希望近日能夠向總統親自說明。 本報資料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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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統府發言人陳以信昨天下午表示，下午一時五十分，翁啟惠致電馬總統，除向總統致歉外，也表達希望近日請見總統親自說明，馬總統也當場同意盡快安排。陳以信並指出，翁啟惠在電話中並未提到請辭之事。

昨晚九時卅四分，總統府宣布，已經敲定下周一上午八點，總統將在府內接見翁啟惠。

立法院教育及文化委員會也已排定，下周三邀請翁啟惠就浩鼎案進行第二次報告並備詢，如果在那之前，翁仍具有院長身分，就必須依立委邀請赴立院報告。

一位中研院研究員說，翁啟惠請辭院長是早晚的事，晚個幾天沒差別，「反正中研院和翁啟惠的名聲都已跌到谷底了。」他認為，現在對翁啟惠最重要的是法律攻防戰，他身邊也已找到不錯的智囊團，按兵不動應是他精算後的結果。

檢察官諭令限制出境 「翁的緊箍咒」

中研院長翁啟惠捲入浩鼎案，列貪汙重罪被告，檢察官諭令限制出境請回；一名資深檢察官分析，這並不代表翁啟惠涉案情節的輕重，無論交保、限制住居和出境等強制處分，只是防止調查期間當事人不到庭的狀況，翁擁雙重國籍，在美國又擁有房產，若不限制出境，翁輕易就可返美躲避調查，限制出境對翁的限制最大。

對於翁請回僅限制出境，外界認為檢方的處分，是否代表翁涉案情節不深，或檢調對翁輕輕放下。資深檢察官分析，用強制處分去看涉案情節，是錯誤的邏輯，強制處分目的在防止被告在調查期間不到庭，不能用強制處分去反推案情高低；以交保100萬和限制出境兩者來看，翁仍可在短時間籌出交保金，隨即出境，但直接限制出境反而對翁是「緊箍咒」。

至於從背信罪升高到刑度更重的貪汙罪來辦，法界人士分析，背信罪是「為他人處理事務，意圖為自己或第三人不法之利益，而為違背其任務之行為」，士林地檢署起初以背信罪來分案，是認為中研院技轉到浩鼎，翁卻未利益迴避，持有浩鼎股票，而張念慈也違背投資大眾託付，皆有達到背信罪門檻。

但以背信為基礎，再轉為貪汙治罪條例，便可能認為翁利用中研院長職權，技轉給浩鼎，目的是擁有浩鼎股票，就可能構成圖利罪，背信與貪汙最大差距在「有無利用公務員職權」，在漏夜複訊後將案情升高，可能已掌握部分證據。

顧立雄：翁案罪名一日數變 沒有核心事實

中研院長翁啟惠疑涉浩鼎案遭檢方列貪污被告並限制出境，民進黨立委顧立雄上午接受媒體訪問時表示，從罪名一日數變，顯然檢察官沒有核心事實來調查，看到哪走到哪，或是走到哪看到哪，沒有一開始就有一個打擊的核心。唯一要理性的是檢察官，不要跟著情緒喊打喊殺，證據要充足，不要為了應付而起訴。

顧立雄今天接受廣播節目訪問，對於主持人提及翁啟惠是否應該辭職時，他表示，轉列貪污罪被告是很嚴重，也造成辭職的條件，中研院長是無比崇高的地位，這時候不辭也不適當，之前也辭過，現在再辭一次也不奇怪。

不過，顧立雄也說，從罪名一日數變，從內線、背信到貪污，以及後來被以貪污罪列被告，應有強制作為，但最後是無保限制出境，檢察官沒有核心事實來調查。

主持人也問到貪污罪定罪率的問題時，顧立雄說，貪污罪定罪率低，主持人問，如何到時候被判無罪呢？顧立雄對此表示，很多事情在追殺的當下沒辦法看到兩、三年後，因此，唯一要保持理性就是檢察官，不要也跟著（社會輿論）情緒喊打喊殺，為了應付而起訴。

顧立雄今天接受廣播節目訪問，對於主持人提及翁啟惠是否應該辭職時，他表示，轉列貪污罪被告是很嚴重，也造成辭職的條件，中研院長是無比崇高的地位，這時候不辭也不適當，之前也辭過，現在再辭一次也不奇怪。 聯合報系資料照

人頭股東賣股 恐難課所得稅

立委賴士葆昨天質詢時說，如果買賣浩鼎的股東是人頭，人頭股東出售浩鼎股票獲利，實際掌控者是不是應該課所得稅？賦稅署署長吳自心答詢說「對」，但要確定是人頭。

翁啟惠日前表示，過去依美國法律規定贈與持股及現金給女兒翁郁琇；並承認代替翁郁琇，於今年二月十八日出售十張浩鼎股票。外界質疑涉及贈與稅，或者翁郁琇根本就是翁啟惠的人頭。

張盛和表示，我國贈與稅採「屬人主義」，即使在境外贈與也須申報繳稅，翁啟惠指翁郁琇買股資金來自父母贈與，且在美國免稅範圍，但在我國沒免稅；即使在美國繳過贈與稅，在台灣仍然要處理。不過，他說，查核期限最長七年，如果贈與時間至今超過七年，就課不到了。

他說，翁郁琇在浩鼎股票上櫃前自美國匯回數百萬美元到自己的台銀帳戶，匯回金額與買股支付價款相當；現在查的是錢的來源是否為父母贈與。

翁啟惠求見馬總統 料將請辭

中研院院長翁啟惠因涉浩鼎案遭列貪汙被告並限制出境，他已向府方要求面見馬總統，一般認為，他將提出辭呈，馬總統有可能批准，盼為聲譽嚴重受創的中研院止血。

浩鼎事件猶如滾雪球愈滾愈大，行政院長張善政昨天出席「台灣執行長五十強」頒獎時透露，翁啟惠與總統有安排會面，相信總統會作出適當決定。

因翁啟惠也身兼行政院科技顧問，昨天行政院發言人孫立群也被問及，是否會一併做處理，孫立群說，到五二○之前，行政院不會召開科技會報相關會議，因此，暫時沒有討論翁啟惠的顧問資格問題。

【記者董俞佳／台北報導】中研院長翁啟惠傳出近日將晉見總統馬英九請辭，中研院秘書長吳金洌表示，院內目前沒有任何訊息，且是否請辭是院長個人的判斷，無法評論。

【記者周志豪、胡宥心／台北報導】中研院院長翁啟惠捲入浩鼎案風暴，朝野昨天齊聲認為，翁已不適任中研院院長，應知所進退。立院教育委員會也不排除在翁請辭前，再邀他報告，釐清外界質疑。

國民黨立委陳學聖表示，翁啟惠被列為被告、限制出境，中研院院長辦公室也被搜索，讓中研院聲譽遭逢有史以來最大損傷，現在是該知所進退的時候。

民進黨立委也撂重話，徐國勇表示，連中研院前院長李遠哲都表態建議翁啟惠請辭了，翁「專心打官司」才是好事。

民進黨立委顧立雄也說，翁啟惠被改列貪汙被告，已沒有留任理由。身兼教育委員會召委的陳學聖說，下周教育委員會周一、周三、周四議程都已經排空，還是希望翁啟惠就方便的時間，再到委員會報告，把前一次沒有說明的疑點公開說清楚。

乍聞涉貪…翁啟惠還以為會被押

中研院長翁啟惠（左）接受十八小時偵訊後獲請回，但被限制出境；他昨天清晨離開士林地檢署時，神情顯得疲憊。 記者許正宏／攝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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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啟惠昨天凌晨一時自台北市調查處移送士林地檢署偵訊，檢察官依慣例先訊問人別，接著告知可聘請律師、可保持緘默和請求調查有利證據等基本訴訟防禦權。檢察官為了讓翁依蒐證資料答辯，隨即告知其所涉罪名是刑法背信罪、貪汙罪，清晨六時左右結束偵訊。

檢調單位前天清晨七時展開搜索，翁啟惠約在中午被帶進調查局台北市調查處，歷經檢調十八小時馬拉松式訊問，翁啟惠臉上神情顯得疲憊，連律師都喝蠻牛飲料提神。

檢調清查，翁啟惠曾是浩鼎美國母公司股東，中研院在二○一○年與二○一四年分兩次將三項專利技術移轉浩鼎，但翁卻隱匿女兒名下持有浩鼎股票，檢調因此懷疑翁藉由女兒人頭收受股票，恐有貪汙的對價關係。

技術移轉部分，翁啟惠表示技轉分兩類，一是收取或約定分配授權金或權利金，二是收受對方公司股票，技轉過程都依規定辦理，彼此沒有對價關係。

潤雅生技小檔案 圖／聯合報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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檢調除釐清浩鼎相關案情外，發現中研院在二○一三年間，與潤雅生技簽定技術移轉備忘錄，翁在雙方合作未定案前，讓潤雅公司參觀中研院實驗室，還由研究員向潤雅簡報說明，但最後雙方並未合作。

檢調認為，參觀實驗室恐讓中研院專利外流，翁啟惠利用院長職權違法要求研究員向潤雅簡報，可能涉利益輸送並涉犯背信罪，但翁堅稱一切依法辦理。

潤雅是潤泰集團旗下生技事業之一，號稱國內唯一能開發、生產肉毒桿菌的公司，與浩鼎合作研發肉毒桿菌藥物，目標二○二○年於台灣上市。潤雅董事長翟台茜是張念慈的妻子，張念慈目前也擔任潤雅生技董事。記者昨天聯繫不上潤雅，無法得知潤雅說法。

另外，浩鼎內線交易部分，翁啟惠並未被列被告。

除了背信增列貪汙 翁啟惠限制出境

翁啟惠（中）昨清晨被請回但諭令限制出境，神情顯得疲憊，在中研院員工護送下離開地檢署。 記者許正宏／攝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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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研院長翁啟惠的女兒翁郁琇所持有浩鼎生技三千張股票，被檢調懷疑是翁啟惠協助技轉後所獲的「不正利益」；檢察官昨當庭將翁啟惠及浩鼎生技董事長張念慈、財務處經理張穗芬列為貪汙罪被告並限制出境，張念慈、張穗芬再各以一百萬、五十萬元交保。

18小時馬拉松偵訊

檢方原將三人列為背信罪被告，經十八小時馬拉松式偵訊後，懷疑三人涉及交付、收賄「浩鼎公司股票」關係，翁郁琇是翁啟惠的人頭，加上翁啟惠承認可能有其他「借名持股」，因此改依貪汙治罪條例「對於職務上之行為，要求、期約或收受賄賂或其他不正利益者。」強制處分，但三人皆否認行收賄。

檢方指出，強制處分是為確保訴訟得以順利進行。張念慈、張穗芬在偵訊時有相互維護，因此交保；翁啟惠表明配合調查，並願提出相關資料以確保供述，因此無須保釋金。強制處分情形不同與接受偵訊態度有關，無關涉案情節輕重。

檢方昨針對翁郁琇購股資金及浩鼎技轉部分偵訊翁啟惠，翁針對家人持有浩鼎股票、如何獲女兒翁郁琇授權交易股票、持股資金、兩度技轉乳癌新藥給浩鼎、美國浩鼎解散後技術資產所有權等一一向檢方說明，同時交代與浩鼎董事長張念慈、潤泰集團總裁尹衍樑的關係。

據了解，翁啟惠堅稱翁郁琇認購浩鼎的九千三百萬元股金是他們夫妻依照美國法律在免稅額度內贈與，絕非來自第三人，有文件可佐證。

翁即刻答辯潤雅案

檢方隨即偵訊潤雅案，要求他即刻答辯。翁啟惠說，潤雅生技若未獲授權就依專利製藥，會有觸法問題，中研院可以提告求償，雙方談合作時，先讓對方參觀實驗室，了解合作內容，這沒什麼不對，不能認定中研院圖利潤雅生技。

檢調單位懷疑浩鼎高層提早知道乳癌新藥解盲不如預期，因此出脫持股避險，在四月十五日搜索浩鼎等處，並將張念慈、張穗芬等五名高層列為違反證交法內線交易罪被告；檢調單位前天搜索中研院等處，傳訊翁啟惠等人。

是否請辭 翁看律師

翁啟惠昨天清晨六時步出士林地檢署時已逾廿四小時未闔眼，他一句話都沒說，聽到記者詢問「是否會請辭」，看了旁邊律師一眼；張念慈離開士檢時則說「謝謝關心」，未對案情表示意見。

另外，浩鼎前天承認張穗芬私下幫浩鼎第三大股東Alpha賣股卻未依規定通報，檢調昨天也傳訊Alpha負責人耿重萱作證。據了解，張念慈與耿重萱為多年鄰居，雙方關係緊密，但翁啟惠與耿重萱沒有交集，應該不認識。檢調目前要追查的便是Alpha是否為張念慈的「人頭戶」。

利益迴避漏子女 立委：合理懷疑做手腳

中研院院長翁啟惠今到立院備詢，立委吳志揚質疑，中研院內規「科技移轉利益衝突迴避處理原則」2012年8月就訂定，但二等親內漏列子女的利益迴避揭露表及填表說明卻是2013年1月才出來，在這中間翁女持股浩鼎3000張，女兒持股後訂了漏列子女的填表說明，時間點也太引人質疑，合理懷疑是做了手腳。

翁啟惠回應，應以2012年8月公布的原則為主，且條文寫得很清楚，他並非研發人員、技術人員或簽約者，不在需揭露的範圍內。

【即時短評】打翁 藍委虎頭蛇尾戰力在哪？

中研院長翁啟惠今天到立法院教育文化委員會備詢，藍綠立委磨刀，登記質詢立委高達52人次，為了搶登記，立委擠破頭清晨就到立法院排隊，從早上9:00開始的委員會，下午2點宣布散會，翁啟惠女兒持股疑慮到底講清楚沒？恐怕無人聞問。

民進黨籍召委黃國書對翁啟惠相當禮遇，特地把報告時間延長，要讓翁講清楚，翁的報告提及解盲失敗，其實在各種實驗過程是司空見慣，報告中不時流露對浩鼎的信心，對於敏感問題，像是女兒持股或是贈與稅或中研院規定問題，避重就輕外，也僅用「抱歉」帶過。

但等翁啟惠回國，小股民要聽的不只是抱歉，而是到底解盲過程中疑慮，是否有內線交易，甚至坑殺散戶的疑慮，很抱歉，立委諸公們讓各位失望了。原本昨天喊話要問到飽的立委，特別是國民黨立委，除財委會的費鴻泰、曾銘宗提出較有梗的質疑外，多數藍委包括黨團書記長林德福、賴士葆、廖國棟、盧秀燕等卻是登記未到，直接「棄守」，導致委員會下午14:16分散會，是全院第三早散會的委員會。

從翁啟惠疑似涉入浩鼎內線交易案以來，國民黨立院黨團兩周內開了三場記者會，批「士大夫無恥，是謂國恥」，委員會中更多次質詢翁啟惠相關議題，但如今本人終於回到國內，還來到立法院備詢，藍委卻是對翁啟惠重重拿起，輕輕放下，不免讓人質疑事前作戲成分居多，等真正提槍上陣，卻是顧慮多多。

反觀「隔壁棚」，法務部長羅瑩雪到下午快五點還在獨戰群雄，民進黨立委因不滿羅的一篇新聞稿，就可以問到天荒地老，召委段宜康還「獨白」近一小時，痛批羅瑩雪發新聞稿批立委錯了是藐視國會，戰力滿點，難怪到了下午還是質詢鎂光燈所在，藐視國會的部長被修理到下午，危及生技產業的大案卻平靜結束，讓人唏噓。

國民黨五二〇後就要在野，到底在野「戰力」在哪？如何監督民進黨政府？不是登記不到，虎頭蛇尾，不然就是紙老虎，只會虛張聲勢，這樣的在野黨，就算擁有35席國會席次，根本不及一個時代力量小黨，叫民眾何以信任？何以依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