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06-26 中國時報 【王己由／新聞分析】

　▲拉法葉艦弊案25日台北地方法院一審宣判無罪。當事人前海軍艦管室主任雷學明面對無罪宣判，傷感地輕輕拭去眼角淚水。（陳振堂攝）

　　現任檢察總長 當年曾拒起訴　▲前總統陳水扁當年指示拉法葉艦案改由當時檢察總長盧仁發(右)召集，盧仁發隨即與時任台北地檢署檢察長的黃世銘(左)討論偵辦事宜，但不久後，堅認事證不足的黃世銘卻被調職。（本報資料照片）
 
    　曾經喧騰一時的拉法葉艦採購案，台北地院昨日一審判決雷學明五涉案將校全部無罪，審了九年的軍購案以無罪收場，卻一點都不意外。當初鎖定中間承辦人雷學明等，不少檢察界人士認為，「去頭掐尾捉中間」的鋸箭式辦案手法，根本不合辦案邏輯。

    　為查明前海軍上校尹清楓命案，前總統陳水扁八十九年五月廿日接任總統後兩個多月，就在同年八月一日，指示時任最高檢察署檢察總長盧仁發，成立專案特別調查小組，積極查辦尹案。

    　同年八月十四日，陳水扁率團出訪多明尼加期間，在多國首都與僑民、台商餐敘時，更針對尹清楓案，作了「縱使會動搖國本，也要辦到底，以展現我們的意志與決心」的宣示，正式開重查啟尹案之路。一年後，尹案還是「隱案 」，但特調小組起訴了拉法葉艦、獵雷艦軍購案，算是給社會一個交代。

    　拉案當初是從偵辦尹案衍生，但關鍵軍火商、涉案軍官，當時已都不在國內，可在扁信誓旦旦「不惜動搖國本，也要辦到底」的宣示下，拉案等軍購案，就成為特調小組不能承受的「重」，無論如何都要對總統的宣示辦出成績。

    　弊案的偵查，一定是從頭到尾查起。從拉案的偵查和起訴的結果，卻是迴避了源頭決策過程的偵查，及屬最後階段拉法葉艦、整艦的價格訂定過程。略過頭尾，把中間還不是成船的船段價格當成重點，實在讓人難以理解。

    　根據合議庭對外公布的資料顯示，雷學明等人負責拉案中間採購過程。依工作分配來說，他們都是根據前段的決策，就組成完整拉法葉船艦的船段和模組，分別訂定底價和議價，再進行議約和洽談工作細項，每個步驟都會造成價格的波動，最後才確定完成船艦的價格。

    　任一過程中，都得經過海總、國防部核定，依上級指示行事，怎麼會變成浮編價格和圖利法方？這也正是法官會認定雷學明等人縱使過程有瑕疵，頂多也只是疏誤，不涉犯罪。

    　尤其，拉案涉及龐大回扣，加上佣金又涉及海外洗錢，當初特調小組「以錢追人」，清查七百多個帳戶，但佣金流向依然成謎，在無法把佣金與雷學明等人聯結起來下，如何認定他們涉及貪瀆不法？

    　檢察總長黃世銘當年認為罪嫌不足，反對起訴，正是著眼證據主義的觀點，貿然起訴，難獲法官支持判決有罪。拉案當年在扁的宣示下，十足從司法案轉變成政治性案件，為免訟累纏人，浪費司法資源，除非有十足的把握和證據支持上訴，拉案該到此為止了。

【中央社╱台北25日電】 2010.06.26 03:14 am 
 
前海軍中將雷學明等6人，被控浮編拉法葉艦採購預算遭起訴，台北地方法院今天判決6人無罪。距台北地檢署民國89年7月起訴6 人，已纏訟10年。以下是相關大事記。

--民國82年12月，前海軍上校尹清楓被人發現浮屍宜蘭外海，拉法葉軍購案爆發，中華民國與法國先後展開龐大調查。

--89年7月，時任總統的陳水扁指示成立跨部會「特調小組」，宣示不惜動搖國本，也要查清楚拉案。

--90年7月，台北地檢署依貪污等罪，將雷學明、姚能君、王琴生、康世淳、程志波與宣蓬萊等前海軍將校起訴。

--90年11月，特調小組向瑞士提出司法互助聲請，希望取得與拉法葉購艦佣金案相關資料。

--94年10月，當時檢察總長吳英昭證實，台灣政府已向瑞士保證，不會對涉案軍火掮客汪傳浦動用死刑，換取瑞士司法互助；11月，特調小組收到瑞士提供包括汪傳浦資金等資料。

--95年9月，台灣正式向瑞士提出返還汪傳浦帳戶內拉艦弊案的佣金5.2億美元；台灣特調小組偵結第2波拉案，依貪污等罪起訴前海軍上校郭力恆、郭問天兄弟，以及汪傳浦一家6人。

--99年5月，台灣海軍與法商就拉艦採購的國際商業仲裁出爐，法商泰勒斯（前身為湯姆笙）公司須賠償台灣至少新台幣180億餘元違約金。

--99年6月25日，台北地方法院判決雷學明等前海軍將校無罪。

【聯合報╱記者蘇位榮／台北報導】 2010.06.26 04:56 am  
 
各說各話李登輝（左）、郝柏村（右）為了拉法葉案出庭作證，兩人各說各話、撕破臉。圖為李、郝聽取空軍說明IDF戰機的研發和生產。
聯合報系資料照片

台北地院審理拉法葉案，先後傳訊前總統李登輝和前參謀總長郝柏村作證，對於採購拉法葉艦是誰做的決定，李、郝各說各話，正式撕破臉，創下我國三軍統帥與軍方最高首長為同一案件出庭的紀錄。

九十七年五月十九日上午，法院先傳訊郝柏村，下午再傳李登輝。

郝柏村證稱，任何重大軍購案，參謀總長只負責作業程序，最後交由三軍統帥作決策，採購拉法葉艦是李登輝決定的。但李登輝作證時，否認他同意採購拉法葉艦，還說拉法葉的採購沒有呈報到軍事會談，郝柏村擅作決定，「侵犯到我的統帥權」。

李登輝並證稱，他後來才知道拉法葉艦的採購，但他沒有處置，「台灣人總統如果否定軍購，軍方的力量很大，會作亂。」

五名被告軍官當庭反彈，「總統怎麼到這個時候還講這種話，軍方的每一份報告都要總統批准」，被告並出示第二○四次軍事會談紀錄，上面有李登輝裁示「儘快與法方完成議約」。

郝柏村作證時，指他訪問法國之前，曾寫報告給李登輝，回來後也寫報告呈給總統，完全沒有隱瞞，採購拉法葉艦是經二○四次軍事會談由李登輝核定的。

合議庭除了傳訊李、郝兩人作證，也曾傳訊過前參謀總長劉和謙、陳燊齡及前海軍總司令葉昌桐。為了本案，前總統、先後三任的參謀總長及海總司令都出庭作證，恐怕是空前絕後。

【聯合報╱記者王光慈／台北報導】 2010.06.26 04:56 am 
 
一九九三年十二月九日，海軍武獲室執行長尹清楓上校接到一通神秘電話，依約前往內湖來來豆漿店後即失去蹤影；隔天，尹清楓浮屍蘇澳外海。「上校之死」揭開拉法葉採購弊案序幕，十七年來拉案陰影始終未散。

一九九一年八月，台灣海軍與法國台利斯公司（原湯姆笙公司）簽約採購拉法葉艦，六艘總價一百四十六億餘法郎（約台幣七百七十四億元）。契約中訂明排佣條款：「不得有委聘佣金代理人、支付佣金、抽成、仲介買賣或事後給付佣金之行為」。

尹清楓之死引發社會高度關注，檢方調查發現，其後牽涉複雜武器採購案；海軍前武獲室整後組長郭力恆被查獲，在獵雷艦採購案中收取軍火商汪傳浦一千萬台幣酬庸，遭判無期徒刑（郭至今尚在服刑中）。檢方再查汪傳浦，發現汪的「開泰公司」曾與湯姆笙簽約，獲取拉艦價款百分之十五作為佣金，拉案佣金弊端浮出水面。

立委任內主張尹清楓是因揭弊被滅口的前總統陳水扁，二○○○年上任後宣示「不惜動搖國本也要辦（拉案）到底」，檢方成立特調小組進行調查，前海總艦管室主任雷學明遭羈押八十九天。

二○○一年七月，台北地檢署偵結拉法葉艦軍購弊案，依違反貪汙治罪條例等罪嫌，起訴由雷學明帶隊赴法談判拉案的「六人小組」。

二○○一年八月，海軍向瑞士國際商業仲裁法庭申請仲裁，要求台利斯公司繳回違約佣金並付損害賠償。

拉案越滾越大，監察院也介入調查，並演變成前總統李登輝與前閣揆郝柏村的恩怨情仇。二○○二年三月，監察院調查報告出爐，由前監委康寧祥領軍的調查小組認為，時任參謀總長的郝柏村，私自變更既定購艦政策「由韓轉法」，且未循體制呈報李登輝核可，侵犯統帥權，決議將郝柏村移送軍法偵辦。

今年五月，國際商會仲裁法庭判決法方敗訴，必須賠償台灣八億六千一百萬美元（約台幣兩百七十五億元）。法方對判決不服，台利斯公司已在六月七日向巴黎上訴法院提出「撤銷仲裁之訴」，四個月內補齊文件，台法雙方最快今年底就要針對拉案展開新一波交鬥。

【聯合報╱本報記者蘇位榮、王光慈】 2010.06.26 04:56 am 
 
拉法葉案纏訟近十年，五名被告雖然獲判無罪，但飽受煎熬，為了陳水扁一句「動搖國本也要辦到底」，檢察系統配合起訴本案，耗盡多少司法資源。雖然證實本案有佣金存在，如果查不出流向，全案真相恐難大白。

國際商會仲裁法庭在今年五月判決，法方違反拉法葉採購合約的排佣條款，要賠償台灣政府近四百億元。拉法葉案昨天判決出爐，雷學明等人獲判無罪；對雷學明和海軍來說，正義遲來近十年。

目前汪傳浦在瑞士帳戶內的五億二千萬美元已被瑞士檢方凍結，特偵組雖要求瑞士政府返還給我國，但瑞士要求必須要有我國法院的判決資料，證實這筆錢是佣金，才能返還。

台北地院昨天判決雷學明等人無罪，會不會影響我國追討汪傳浦帳戶的佣金？合議庭特別指出，國家資產的追回固然重要，但雷學明等人既然沒有收取佣金，法院判決結果就與國家資產的追回無關，不會影響我國將來追討汪傳浦帳戶內的佣金。

這件軍購案，耗費相當多的司法資源，根據法院的審理，雷學明等人即使有數據計算錯誤的問題，頂多是行政疏失，由行政機關依規定懲處即可，如果嚴重疏失，可移送公懲會。

被起訴的軍官很無奈，也不懂檢方何必在沒有證據的情形下，將他們起訴法辦？難道為了陳水扁「不惜動搖國本辦到底」一句話，就可以不顧人權？

【聯合報╱記者程嘉文／台北報導】 2010.05.04 08:59 pm 
 
一九八九年，中共正因天安門事件與歐美國家關係陷入冰點，法國宣布願出售軍艦給台灣。不久之後，密特朗總統在北京壓力下宣布取消。但到一九九一年底，兩國卻又「神奇地」重新訂約。

一九九三年底，海軍武獲室執行長尹清楓上校神秘被殺。當時立委陳水扁指出，尹清楓可能是發現弊端，才被滅口。

拉法葉案有「佣金」一事，始自一九九六年華裔商人愛德蒙˙關向法國湯姆笙公司提告，要求付給應得的佣金；第二年，法國前外長杜馬的情婦鍾古夫人出版「共和國的娼妓」一書，詳述湯姆笙為了作成這筆生意，到處打點賄賂法國高層，終於使得法國政府批准售艦。

二千年陳水扁當選總統，上任後宣示要徹查國民黨時代弊案，「動搖國本也要辦」。不過最後偵查的焦點，卻跑到當年的李郝恩怨情仇：當年十月，監委康寧祥發表調查報告，痛斥郝柏村與海軍私下決定購艦由韓轉法，是侵奪了李登輝統帥權，退伍多年的葉昌桐遭到彈劾。

雷學明等當初承辦軍官，被北檢以貪污罪嫌起訴。新任檢察總長黃世銘證實，自己當時擔任台北地檢署檢察長，就是因為不願配合起訴，因此被檢察總長盧仁發調走。檢方起訴雷學明等人，並非查獲收賄證據，而是根據拉法葉的成交價格遠高於法方最早的報價，認為其中有弊。至今一審官司仍未宣判，而被告之一的姚能君少將已經因病去世。

海軍武獲室郭力恒中校，則是至今唯一確定因貪污被判刑的人。他在尹案爆發後被查獲，在獵雷艦案（不是拉案）中收取汪傳浦一千萬台幣，至今尚在服刑中。

【聯合報╱歐洲特派員陳玉慧】 2010.05.04 08:59 pm 
 
十年前，我國海軍首度到巴黎控告法國造艦局和湯姆笙軍火公司，當時我方認為汪傳浦代表法方和我國簽約，並拿了佣金，證據確鑿，要求歸還佣金。但法方當時認為我海軍作業程序不對，根本不讓該案成立，也不准海軍人員入場。

事隔多年，海軍從未放棄這件官司，我方繼續花巨額國際訴訟費上國際商業法庭打官司。弱國無外交，法國政府一路恐嚇，並咬定永不會公布佣金名單，這場官司其實令人心驚膽跳，所幸最後正義伸張。

十年來，有幾件大事使此案峰迴路轉。第一件就是艾德蒙關在瑞士控告億而富不付他合法的拉案佣金，使世人知道拉法葉有佣金問題，再者鍾古夫人也承認為億而富工作，向當時外交部長杜馬遊說賣拉法葉艦給台灣，接著，當年以億而富之名收取佣金的席文落網，已過世的他也因佣金案入獄。

其次是汪傳浦在瑞士被查出以兒女之名存入五億至九億美元，檢察官認為款項來源不明。隨後在汪傳浦保險箱中的文件查出，汪在海軍內線郭力恆在瑞士也以哥哥之名存入佣金。

我方買下拉法葉艦到今天，法國已改朝換代多次，這些年，清流案扯出了總統沙克吉，最近爆出前總理巴拉度在買賣巴基斯坦軍火時也涉嫌收取佣金，使得國際商業法庭的非法國籍法官也知道，法國政府是藏汙納垢所在，不缺貪官。

多少年來，每當媒體一報導拉法葉佣金案，就會有法國高層或前朝大老站出來說，佣金若有也是國家機密，不可能公開。因此，有人誓死不拿出拉法葉案證據，有人說佣金名單埋在花園，有人向法國自家媒體曉以大義：幹麼拿石頭砸自己的腳。

【聯合晚報╱記者王聖藜/台北報導】 2010.05.04 02:58 pm 
 
國際商會仲裁法庭判決法國台利斯（Thales）公司違反台、法拉法葉艦採購合約中的「排佣條款」，必須返還我國購艦佣金，勝負關鍵，是台灣特調小組多次赴瑞士聲請司法互助，證實拉艦採購案確有佣金存在。

瑞士司法機關於2000年間查獲有高達美金5億多元的不明資金，從法國台利斯公司 (前身為湯姆笙公司)匯入軍火商汪傳浦相關帳戶內，查出疑似購艦佣金，向台灣請求司法互助，特調小組檢察官蔡秋明據此也向瑞方請求司法互助，完成聯線動作。

其間，蔡秋明多次赴瑞士帶回購艦案相關資料，並與前高檢署檢察官羅榮乾前往英國駐台經濟文化辦事處，協調傳訊汪傳浦及其家人的方式，完成合法刑事訴訟程序，之後起訴汪傳浦等人，再向瑞士請求司法互助，要求凍結汪傳浦的佣金帳戶。

海軍這次聲請國際仲裁勝訴關鍵，是特調小組以刑事偵查手段取得購艦案確有不法佣金存在的證據，再提供給海軍，讓海軍以民事手段聲請國際仲裁，換句話說，海軍在此次獲得重大勝利的基礎，與特調小組息息相關。

特調小組起訴汪傳浦等人後，目前拉法葉案全案還在審判階段，由於汪的不法所得已被瑞士查扣，特調小組下一步將向瑞士聲請返還這筆贓款，不過，時程必須等待汪傳浦的行收賄案件被判刑確定後，再以終局判決向瑞士聲請返還追討。

【聯合報╱記者王光慈、李志德、陳洛薇／台北報導】 2010.05.04 06:08 am
 
纏訟十年的拉法葉艦佣金案商務仲裁終於出爐！國際商會仲裁法庭已判決法國台利斯（Thales）公司違反台法拉法葉艦採購合約的排佣條款，必須將佣金還給台灣，加計利息、律師費和我方支出的相關費用，中華民國政府可望獲賠近四百億新台幣。
（本報資料照片）

纏訟十年的拉法葉艦佣金案商務仲裁終於出爐！國際商會仲裁法庭已判決法國台利斯（Thales）公司違反台法拉法葉艦採購合約的排佣條款，必須將佣金還給台灣，加計利息、律師費和我方支出的相關費用，中華民國政府可望獲賠近四百億新台幣。

總統府發言人羅智強昨晚表示，馬英九總統已獲知仲裁結果，馬總統肯定國防部過去堅持採取不和解的立場。

拉案刑事部分還在等判決，但國際商務仲裁昨天勝訴。由於金額龐大，海軍司令部昨晚連夜計算賠償總金額，今天上午十點將開記者會對外說明。國防部表示，根據判決書初步了解，法方應賠台灣五億九千一百萬美元（約台幣一百九十二億餘元），並加計利息、律師費、仲裁規費及我方於仲裁程序中支出之相關費用。立委林郁方表示，以他獲知的訊息，加計的利息、律師費等費用，總數也接近六億美元，台灣總計可獲得的賠償，接近四百億元。

這項裁定，法方不能再上訴，如果台利斯不願執行，我方可向法國法院聲請強制執行。

拉案緣起一九九一年八月卅一日，海軍司令部與台利斯公司（原湯姆笙公司）簽約採購拉法葉艦，台利斯卻違反合約中排佣條款規定，「不得有委聘佣金代理人支付佣金、抽成、仲介買賣或事後給付佣金之行為」，海軍於二○○一年向國際商會（ICC）仲裁法庭提出仲裁聲請，要求台利斯依約將佣金悉數返還。

消息指出，台灣要求法方退回的佣金，包括法國政府付給中間人汪傳浦和席文（Alfred Sirven）的兩筆。一般相信，席文在佣金案中扮演洗錢與分配角色。當時負責建造拉艦的，為法國國防部造艦局和湯姆笙公司，根據合約比例，賠償台灣的佣金七成將由法國政府支付，台利斯三成。

消息人士指出，進入仲裁程序後，法國一方面在仲裁庭上申辯，另一方面派員與台灣政府接觸，說服台灣和解。二○○六年，法國和扁政府接觸，提議「以武器及技術轉賠償佣金」，這就是引發軒然大波的「鐽震案」。

根據法國「巴黎人報」稍早報導，這筆違約罰金之重，將打破法國軍火外銷歷史紀錄。仲裁的答辯過程未公開。

【聯合報╱記者蘇位榮、蕭白雪／台北報導】 2010.06.26 04:56 am

拉法葉案宣判，雷學明（中）、張瑞帆（右）、王琴生（右二）、康世淳（左）、程志波（左二）獲判無罪，昨晚聚餐相互道賀司法終於還他們清白。
記者潘俊宏／攝影

轟動國際的拉法葉案，台北地院經過九年多的審理，昨天判決海軍艦管室前中將主任雷學明等五名被告無罪。合議庭認為，雷學明等人未獲得任何不法利益，縱使採購計畫的數據計算錯誤，也只是行政疏失。

陳水扁在二千年就任總統時，曾說拉法葉案「動搖國本也要辦到底」，當時的台北地檢署檢察長黃世銘認為證據不足不肯起訴，結果被撤換下台。有人說這件軍購案如今獲判無罪，顯示當初根本就是「政治起訴」。

已接任檢察總長的黃世銘昨天說，收到判決書後會審慎研究，如果判得對就會放棄上訴，如認為法院判決有誤，就會上訴。

台北地檢署於九十年偵結拉法葉案，依圖利罪起訴雷學明及海軍前艦管室執行長姚能君、海發中心前主任王琴生、武獲室前組長康世淳、前參謀程志波。九十四年依貪瀆罪起訴第二批被告，包括艦管室前上校郭力恆兄弟及汪傳浦一家五口。

檢方認為，雷學明等人辦理海軍二代艦籌建案，涉嫌向國防部隱匿法國報價，浮編鉅額預算，讓湯姆笙公司獲得不當巨利，給付五億二千多萬美元（約新台幣一百六十億元）回扣給軍火商汪傳浦、海軍前上校郭力恆等人。

判決理由指出，雷學明等人提供購艦意見後，須經國防部聯參審核；訂定購艦底價當天，還有國防部各單位人員會核，不能認定雷學明等人浮報價款。且檢方提及的佣金網絡，未涉及雷學明等被告。

本案審理長達九年多，合議庭說，因為相關案卷須經軍方依國家機密保護法編定機密等級，直到九十五年十一月核定完畢，法院才能審理。汪傳浦及郭力恆收佣部分，台北地院另案審理中。

雷學明等人獲悉無罪判決，激動萬分，他的女兒前立委雷倩還掉下眼淚。雷學明父女指出，判決印證了黃世銘當年堅決反對起訴，絕對是正確的，希望檢方不要再上訴。

同案被告姚能君因為在法院審理期間過世，昨天判決公訴不受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