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聞分析／司改被遺忘 不聞不問不敢想起

司法院。圖／聯合報系資料照片

全國司改國是會議至今已滿四年，司改團體卻列出至少十一項改革項目幾乎沒有任何具體進展或明確方向，連當初蔡英文總統公開宣稱每半年跟全民報告一次進度的承諾，主掌司改大旗的司法院如今都拋諸腦後，光靠砸大錢搞宣傳、增設官員名額，提升不了民眾對司法的信任。司法主政者不聽、不聞、不理，不代表問題不存在，司法公信更不會因此提升。

為迎合蔡英文總統人民參與審判的司改政策，司法院主力推「國民參與刑事審判」，不顧相關爭議與質疑聲浪，都要在立法院強度關山，被蔡政府視為最大司改政績。但國民法官不是萬事解藥，如何避免冤案、讓犯罪者獲得適當處置，司法方面都仍有不少急需改善的問題。

但光是精進科學辦案、強化鑑定等，從人才到設備、法制，層層問題擺在眼前，司法院推出的刑事訴訟法修法草案，從測謊不得作為證據、緊急監護等高度爭議性的修法、過程中卻未見更細緻討論，婦女、殘障等弱勢團體的意見更被忽視。

喊了數十年的「金字塔型訴訟制度」至今仍是口號，諷刺的是，司法院這兩年選派不少法官到最高法院，加上為因應有第四審爭議的憲法訴訟法，接下來還要調派不少法官擔任大法官助理，法官人力的倒金字塔化，加上體系內人事的安排爭議頻出，內部、外部對司法主政者不滿的能量日積月累。

司改不是喊喊口號，更不是在選舉或節慶時當成公告政績。司改長期是人民關心的一大焦點，更是蔡政府曾被高度期待的重點改革工作，如今面對司改的態度，卻更像矇住雙眼、摀住雙耳，司法主政者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對外界的批評、檢驗，不聽不聞不問，但被政府遺忘的司改議題，小老百姓卻是點滴在心頭，「司法為民」，不該只是口號。

影／陪審團協會指司改鬼打牆 批最高法院院長躲起來

司改國是會議總結會議落幕2年多，各部會迄今修正法律44部，行政命令修了47部，已實施行政措施類共126項，而蔡英文總統在意的國民參與刑事審判法（國民法官）仍待立法院下個會期審查。台灣陪審團協會今在司改第四次半年報會場外、廉政署門口舉行記者會，批司改「鬼打牆」，並指日前惹風波的最高法院分案爭議，「最高法院院長躲起來不敢面對」。

女法官楊絮雲調任最高法院期間，疑遭分案不公霸凌，去年她調回台灣高等法院民事庭，司法院一年多來未處理。本月12日，楊絮雲和丈夫、高院刑事庭庭長周盈文開記者會，控訴最高法院未以電腦抽籤分案，人民訴訟案集中給一人影響司法效能。

司法院秘書長呂太郎今表示，法院組織法、法官法規定各級法院事務分配由法官會議決定，這是法官自治的重要原則，司法院也要求各法院的分案規則要公開透明，去年即要求各法院公布事務分配與分配規則。呂說，最高法院這次是在一個「特殊的情況下」被提出來討論，一、二審法院很少聽到有事務分配不公的情況。

呂說，根據最高法院的報告，未顯示有人為操作的問題，都是按照既有規則，但既有的規則太粗糙，甚至連電腦「有一點笨」，即使只有一個法官能分案，電腦也就丟給這名法官，現在電腦系統已有改善。呂說，這次的事件剛好也有機會可檢討舊有分案規則的疏漏。

台灣陪審團協會今表示，女法官控訴遭分案霸凌，可見台灣的司法制度是可以用分案來作弊，結果司法院躲起來，認為這是最高法院的事，而最高法院院長也躲起來，不敢面對問題。協會創會理事長鄭文龍認為，現在連法官都跳出來指控最高法院分案作弊，司法改革有如鬼打牆、上演迷航記。

鄭文龍說，民間對司改的分數大概就廿幾分，他認為執政者的司改沒有積極的作為、正確的方向，與1999年司法院長翁岳生召開的全國司改會議相比，當年的方向還比較正確。

司法改革2週年 羅秉成：至今完成44件修法

行政院政務委員羅秉成今天表示，司法改革國是會議滿2週年，就是要對症下藥，解決司法體系中不符全民需求的弊病，至今已完成44件修法。

司法改革國是會議總結會議106年8月12日召開，迄今屆滿2年。司法院祕書長呂太郎、法務部次長陳明堂、行政院政務委員羅秉成今天在法務部廉政署舉行記者會，提出國是會議後的第四次半年進度報告，羅秉成做出上述表示。

羅秉成說，司法是全民的司法，是為了公正地解決紛爭，連結、凝聚全民而存在，而司法改革，就是要對症下藥，解決司法體系中不符全民需求的弊病，近半年的司法改革三大願景分別是「全民能監督」、「弱勢有保障」及「社會更安全」，這半年司法院及法務部共完成14件修法，累計2年至今已完成44件修法。

司改對症下藥部分，羅秉成比喻，有些已找到藥方，還沒製藥，有些有藥方也製藥了，但還沒有服用，這些必須循序漸進。

「弱勢有保障」部分，羅秉成說，通譯制度不夠完善，司法院及行政部跨院討論下，將來移民署將設立通譯資料庫，相關的人才培訓及認證會接續展開，以後通譯不再只關注到司法通譯，這可以說是司法改革的放射效力。

羅秉成舉例，移工或外籍人士到台灣來，不會只有司法問題，可能有醫療及其他問題，行政院也利用這次機會把其他領域的通譯問題一併處理。

回顧這半年，行政院其他部會的改革成果，在「社會更安全」部分，羅秉成說，有鑑於近年兒童受虐案件、不適任教師（狼師）事件頻傳，為強化網絡間的整合，衛福部推動修正「兒童及少年福利與權益保障法」，已於108年4月24日經總統公布施行，使司法及早介入兒少保護案件調查程序。

此外，環保署部分，為因應日新月異的環保犯罪手法，持續運用及精進環保相關資訊管理系統、公害陳情系統等，篩選污染潛勢熱區及高風險事業，並陸續採購執法所需通訊器材、監控設備及影像蒐證設備等高科技工具，提高偵查蒐證能力。

蔡英文有無替司改打分數？ 她最在意這2法案

羅秉成表示，對外界的溝通仍有不足，有必要以淺白的方式讓外界知道，總統最關切的議題為法官法修法、國民參與刑事審判法（國民法官）兩重點，兩法對司改重大而深遠，這也與外界對司改的殷切期待有關係，目前「『國民法官』還在路上」，總統希望立院下會期能通過。

羅認為，人民怎麼看待司改比較重要，但司改是「緩慢而堅定」的改革，但人民不一定有這麼樣的耐性，兩年前的司改會議是「診斷」，接著就是要對症下藥，司改也需要各行政部門配合，雖然外界對司改成績不滿意，但各部會仍維持鬥志，改革並未受挫。

羅秉成說，繼續改革應可對人民有交代；若以1999年全國司改會議和2017年的司改國是會議相比，兩者行動力相當不同，1999年很多議案（司法）院、（法務）部不同調，更別提其他的部會。羅說，本次司改，法官法影響法官、檢察官，律師法影響到律師，偵查不公開、刑事訴訟法影響被告與被害人，鑑定人、證人規範也在這一波的改革之中，以後的司法面貌一定不同。

當終審法院大法庭開始運行、憲法訴訟法上訴，羅認為整個司法面貌一定與現在不一樣，他也說「總統沒跟我們打成績啦！」。不過羅秉成也坦承，司法要如何通俗、白話、與民眾親近，相關作為不是很理想，希望各方能給予指教。

司法院秘書長呂太郎表示，「與社會對話」是司法院的重點政策，司法文書的白話、通俗化也都定期檢討，希望法官的裁判書能讓大家都看得懂；法律條文艱澀的字其實很少，但因有很多專有名詞而讓人民不易理解，若訴訟當事人對文書內容不了解，都可掃QR code來查詢。呂說，司法院朝不讓裁判書拗口方向努力，但法條結構本身是嚴謹的邏輯與概念所構成，要套用在具體的個案上，確實需要「轉化」。

新聞眼／檢察體系出線 新人事政治操盤？

在促轉會爆出重大爭議之際，法務部近來一連串高層人事更是充滿濃濃政治味，從拔管大將的政次蔡碧仲出任花蓮縣代理縣長，到曾因辦案爭議被冷凍多年的侯寬仁出任廉政署副署長，法界人士已有人問：法務部現在是民進黨附隨組織嗎？連串人事更讓外界質疑，年底選舉是否會出現「新轉型正義」？

過去雖有內政部次長代理地方首長先例，但法務部因業務敏感性，在各部會政務官為政黨輔選時，法務部長不得參與輔選已是慣例，由法務部政務次長代理地方首長，蔡碧仲算是創了先例，但對檢察體系來說，欲對外表彰的查賄獨立、查弊不分顏色，如果法務部次長在選舉前代理縣長選擇性移送前朝弊案，檢察官會不會有多一點考量？

被視為拔管大將的蔡碧仲，雖是檢察官、律師出身，但就如他所言，地方上藍、綠政治人物都是他好友，過去十幾年，處理政治事務比法律多得多。當初為管案提出的法律意見，蔡自稱未假手法務部幕僚，完全自己操刀，以目前情況看來，與蔡英文、陳明文關係佳、被視為英系人馬的他，北上後的表現深獲高層賞識，如今被派任備受關注的花蓮縣代理縣長，未來作為更受關注。

相較於蔡碧仲這幾年的順風順水，司法官期別只比蔡碧仲晚一期的侯寬仁，曾經也是檢察界紅人，後因太極門、馬特別費案等辦案爭議，過去十年發展不如意；但在為扁申冤的監委陳師孟上台後，侯寬仁又重新成為焦點，出身嘉義的他，由同樣與嘉義淵源深的蔡碧仲探詢意願，不僅代表英系人馬最近在司法界接連抬頭，未來廉政署鎖定那些地方政府弊案，外界也睜大眼睛在看。

不只蔡碧仲與侯寬仁的人事充滿政治味，即將出任調查局長的呂文忠，同樣是檢察體系空降，由於調查局的情治色彩加上年底查賄扮演重要角色，三人的新職務讓法界訝異之餘，更擔憂若三人未來作為，若未能嚴守分際，恐坐實外界「司法為政治服務」的疑慮。

新聞眼／劣檢、連環命案…消蝕司改效果

從總統蔡英文到負責此次司改工程的司法院、法務部高層都不斷強調，這次司改國是會議的重要目標，在傾聽人民的聲音、司法需要人民參與；更強調司改不能光靠官方力量，所以邀請不少非法律人共同參與，在意的無非就是「人民的感受」、「人民法律感情」。

問題是，不管是司法院推出的國民法官、大法庭、終審法院的精簡，或是法務部的檢察署去法院化、新世代反毒策略等法案或政策，不但法律圈內人的留美派、留德派或留日派就各有不同主張，一般民眾對法院組織等制度性的改革，更難有感。

無奈的是，這一年來台灣接連發生多起凶殺命案，當初被認為由特定團體主導的司改會議，堅決不碰死刑議題，但若要問民眾感受，死刑案件卻常能影響民意對司法的滿意與否。更糟的是，司法院的職務法庭在今年婦女節，對性騷擾女助理的法官，從原本被免職改判罰薪；七月底又發生花蓮地檢署檢察官私闖幼兒園辦私案的濫權行為。

政府相關單位為司改投入大量人力，但就如部分法律人自嘲，花再多心血推出法律人想要的司改法案，在人民心中，仍抵不過死刑與失德法官、檢察官帶來的司法觀感。

司改快滿一年 人民有感嗎？汰劣司法官一無所成

司改國是會議是蔡總統就職時的一大承諾，自二○一六年十一月開始的分組會議，至去年八月十二日的總結會議，上百名委員、耗時逾半年，最後作出十二大改革方向，司法院、法務部等相關部會都列出改革事項，每半年對外報告進度，本周將對外說明司改周年成果。

司法院認為「最重要、最急迫、最困難」的議題是人民參與審判和金字塔訴訟制度，都陸續完成修法草案。讓人民參與司法，是蔡總統就職時的承諾，「國民參與刑事審判法」草案目前已送至立院審議，同時也在各地方法院模擬演練；但主張陪審制的團體，至今仍未放棄。

法務部因應外界要求，已提出修法讓起訴書公開、檢察機關去法院化、並推出反貪腐法案、整合公私部門的吹哨者保護法等法案。

儘管政府機關自認做諸多努力，推出不少大部頭修法案，但民眾對司改有感嗎？交大特聘教授林志潔說，大項目改革艱鉅，較簡易的「破網」應儘速彌補。

林志潔表示，司改可分為人、制度、法律三面向的改革，她樂見吹哨者保護法草案推行已有雛形，但像優生保健法、通姦除罪等議題，卻未見修法。她認為，像人民參與刑事審判、金字塔型訴訟等是屬於政績型的改革，但對老百姓而言卻覺得那是「山川壯闊」，未必切身有感。

器官移植捐贈登錄中心董事何錚錚是會議中的「非法律人」，會議總結後，「任務型編組」解散，這一年來，沒有官員再與她聯繫，和她一樣狀況委員的大有人在。問她是否對司法更信任？何委婉地說：「沒有看到多大的改善」，但也直言自己是「（法律）圈外人」，可能較無感。

兒童權益促進協會理事長王薇君說，參與國是會議，讓她見到許多兢兢業業的法律人，肯定他們做很多事，但有做不等於「有感」，應該要問方向對了嗎？她認為，掌握權柄的法律人要有省思，司改應該從「貼近民眾的感受」開始做起。

司改委員中的高院法官林孟皇表示，總結會議後各機關都在努力提改革方案，但在完成立法前，成果有限；民眾對司法的認知，多半來自司法人員的表現或媒體報導，但在「淘汰不適任司法官」上一無所成。

林孟皇以花檢檢察官林俊佑一案為例，「若不是火燒太旺了」，法務部原本也沒要將他停職，他感慨，體制內的人的自我要求，與民眾有落差。

法官轉任律師的陳憲裕說，整體來看，司法是有系統地在改革，但很多事涉修法，這些改變不易感覺；檢察官、法官開庭的態度，予人民最直接司法印象，印象好不好還是「人」在決定。

司法3巨頭昔日台大同窗 合推司改大法庭

甫經立法院通過任命的新檢察總長江惠民，他與司法院長許宗力、最高法院院長鄭玉山是台大法律系同班同學，昔日同窗如今成司法三巨頭，首要之務是合力推動司改會議決議的大法庭新制，統一法律見解，避免民眾不滿打官司只能靠運氣。

過去法院判決被批評法官見解不一，民眾打官司要靠運氣。司法院在司改方案中提出在終審法院設大法庭統一法律見解，修法草案明訂在最高法院設大法庭，且要開庭採言行辯論；面對此一變革，最高檢察署面臨新挑戰，未來大法庭開庭辯論時，最高檢察署檢察官將負責出庭提出檢方的法律見解。

江惠民說，將研議規畫最高檢察署有豐富公訴經驗的資深檢察官，結合學者的理論，組成團隊在大法庭中，說服最高法院支持檢方的法律意見；更要化主動為被動，彙整法院見解歧異的案件，主動促請最高法院啟動大法庭程序，盡速解決檢方偵辦案件時無所適從的窘境。

江惠民與許宗力都是民國六十二年考進台大法律系，許宗力當年是法律系狀元，原本念台大公衛系的鄭玉山，後來轉法律系，三人變同班同學；許宗力後來走學術路線，江惠民、鄭玉山都是服役後即考上司法官，同為司法官訓練所十八期同學。

據三人的同班同學形容，大學時期許宗力、鄭玉山就頗有交情，因此，雖然鄭玉山是馬英九當總統時任命的最高法院院長，許宗力上任後，沒有撤換他的打算。

三人去年都同為司改國是會議委員，許宗力跟鄭玉山更同在推動最高法院改革的第二組，在最高法院法官是否要改由總統圈選任命為特任官一案上，鄭玉山在會中雖發表不少與司法院立場不同的意見，最後投票仍支持許宗力提出的議案，讓與會人員見識到兩人交情。

法界形容當年台大法律系這一班不只目前位居司法機關三冠王，班上同學還有立委尤美女，台大法律系教授李茂生等人。

司改進度報告 毒品、環境犯罪將徹底剝奪不法所得

司改國是會議去年8月12日總結，為了不讓會議決議「船過水無痕」，司法院長許宗力、法務部長邱太三和政務委員羅秉成上午主持半年進度報告。許宗力表示，透過審判機制來解決人民與他人或國家之間的紛爭，是司法的核心功能，一個能落實訴訟權保障的司法體系，才有可能是完善的司法體系。

許宗力表示，國民對司法體系的信賴始終維持在低檔，從司法院的調查顯示，2016年人民對法官的信賴度只有35.8%，2017年小攀至39.6％，這反映既有的訴訟權保障機制不足。如果人民無法在法院獲得受公平審判的機會，「要不要司改」將從政治部門單純的政策選擇，提升成憲法委託，甚至是一種憲法誡命。

羅秉成指出，司改總結會議作出12大改革方向，半年來，司法院、行政院已將303個子點次的主、協辦機關協調完成，3月將設置「司法改革進度追蹤資訊平台」，讓人民隨時了解落實進度。

目前司法院大力推動「國民法官」新制，讓國民實際參與審判。另外在終審法院設置大法庭以解決裁判歧異、大法官審理案件法修法以引入裁判憲法審查制度等，也都在信行中。許宗力也一直倡導「金字塔型訴訟結構」理念，希望充實第一審資源，迅速、正確認定事實，減少人民訟累。

2月8日，全國檢察署同步去掉「法院」兩字，檢察官將不再領取刑事案件辦案獎金，主任檢察官改由基層檢察官票選推薦，目的都是在追求檢察體系中立。法務部、環保署也針對毒品和環境犯罪提出法案，希望徹底剝奪不法所得，期許有效打擊犯罪。

羅秉成預告，下一次將在8月12日、司改總結一周年之日報告。其中，檢查權可能引入人民監督機制，也就是人民檢察審查會。沒有告訴人的重大案件，若檢察官不起訴或簽結，案件可交由一般民眾組成的「檢察審查會」審查，若審查認為偵查未完備，可建議檢察官續查，或聘律師逕向法院起訴。至於這要單獨立法或修定刑事訴訟法，將再討論。

司改強調人權保障！ 司法院：不該只是口號

司法院、行政院、法務部上午在廉政署聯合舉辦「司改向前走」司法改革意見交流座談會，向勞工團體說明司法改革國是會議後的司改進度，就社會矚目的議題進行意見交流。司法院秘書長呂太郎表示，司改強調「從人民的觀點出發」，這不但是理想，也是重要的價值。

法務部長邱太三表示，司改國是會議召開的目的就是傾聽人民的聲音，法務部提出了檢察、獄政與被害人的權利保護措施改革。另外，社會大眾也關注揭弊者的保護與吹哨者條款，以及企業貪腐與營業利益的保護，也都獲得官方重視。

呂太郎指出，這次司改是歷來規模最大、層級最高、成員最多元的一次。關於勞工方面，未來將設立勞動法院(法庭)，司法院擬定勞動訴訟程序特別法，並採有利於勞工的裁判費計算方式、調整法院一般管轄規定，方便勞工起訴、合理調整舉證責任分配、強化法官專業能力與當事人自治解決紛爭功能的原則。

呂說，「司改應從人民觀點出發」，這不應該只是個口號，而是重要的價值。從人民的觀點來看，司改強調人權的保障，而司法也須與人民進行多元與深度的對話，包括「國民法官」制度。台灣的法律制度比起世界各國一點都不遜色，司法人員的素質與認真也有高水準，但某些案子的判決卻與人民期待有落差，因此「與人民直接對話」是司法院的重大政策。

行政院政務委員羅秉成表示，人民對司法不滿意是司改的動力，司改議程雖告一段落，但任務卻沒結束，司改一直在持續中。

行政院今簡報「司法改革國是會議概覽介紹」，司法院將簡報「國民參與刑事審判（國民法官）制度」、「勞動訴訟特別程序」，法務部簡報「犯罪被害人之權益保障」、「揭弊者保護」、「企業反貪及營業秘密保護」等議題。

第一場次的座談邀請勞工團體與會，接下來也將和工商團體、醫界團體座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