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06-30 03:06:19 聯合報 記者劉峻谷／台北報導

空軍作戰司令部十九年前發生謝姓女童遭性侵殺害命案，軍方錯殺士兵江國慶後，檢方起訴另一士兵許榮洲並羈押七百九十六天。最高法院認為沒有直接證據證明許榮洲犯案，判決許無罪確定。許聲請刑事補償，最高法院昨天判決補償許一百五十九萬二千元，全案定讞。

謝姓女童遭性侵殺害案，軍方冤殺江國慶，檢方誤關許榮洲，兩案法院均依刑事補償法，共判補償一億零四百七十七萬元，但殺害女童的凶手至今不知是誰。

一九九六年空軍作戰司令部發生五歲謝姓女童遭性侵殺害案，軍方刑求逼供冤殺士兵江國慶，法院依刑事補償法，判賠江母一億三百一十八萬五千元。特偵組重啟調查，依據女童陳屍廁所內窗戶木條上有許的掌紋，認定與江睡上下鋪的同袍許榮洲才是凶手，將許起訴。

台灣高等法院審理時，認為木條上的掌紋無法證明是許在犯案時留下，且當年刑事局檢驗掌紋無血跡反應，加上木條已遺失，又沒有其他證據證明許犯案，改判無罪。案件上訴最高法院，去年駁回定讞。

許榮洲無罪確定後提出刑事補償，他以被羈押七百九十六天、每天五千元計算，求償三百九十八萬元。最高法院審理認為，許雖受身心與名譽極大痛苦，但他在偵查時認罪，要自負部分責任，改以每天補償二千元計算，判決補償他一百五十九萬二千元，全案確定。

【記者程嘉文／台北報導】許榮洲昨獲補償一百五十九萬元定讞。國防部與監察院昨均無評論。國防部表示，許榮州遭羈押七百九十六日，補償費用由司法編列並補償，不是由國防部賠。

【聯合晚報╱記者董介白/台北報導】
2014.11.06 02:59 pm
 

18年前的空軍作戰司令部謝姓女童遭姦殺命案，許榮洲因案遭羈押796天，後因最高法院判他無罪確定，許獲得159萬2000元的補償金。
報系資料照
發生在18年前的空軍作戰司令部謝姓女童遭姦殺命案，原本被檢方認定是兇手的許榮洲，在最高法院判他無罪確定後，由於許榮洲在無罪確定前遭羈押796天，經向台灣高等法院聲請刑事補償，高院最後裁定，許榮洲可獲得159萬2000元的補償金。
本案案發之初，當時軍方迅速逮捕士兵江國慶，並槍決江國慶，後來出現大逆轉，檢方查出當年江國慶遭到錯殺，並認定兇手是另一名士兵許榮洲。

許榮洲隨後遭到檢方逮捕，並於民國100年1月28日，聲請羈押許榮洲獲准，全案經由當時的特偵組起訴後，一審法院判他18年徒刑，但二審高等法院審理後，於去年4月2日，改判許榮洲無罪，並當庭釋放。

全案在今年3月間，最高法院判決許榮洲無罪確定，總計許榮洲因本案被羈押時間長達796天，許榮洲依照刑事補償法的規定，向高等法院聲請刑事補償398萬元。

有關的刑事補償案於今年9月首度在高等法院審理，當時律師表示，許榮洲無罪確定後，在屠宰場擔任清潔工作，不想在公開場合出現。

由於許榮洲智能較為不足，雖然曾經自白犯案，但有鑑定報告認定他遭到刑求逼供，所以律師依照補償最高金額，一天5000元的額度計算，請求398萬元的賠償金。

不過，全案經高等法院計算後，最後裁定以一天2000元的標準，給付許榮洲總共159萬2000元，作為刑事補償金。全案還可以再聲請覆審。

【聯合報╱記者程嘉文／台北報導】
2014.07.12 02:32 am
 
監委調查報告，認定空軍作戰司令部女童姦殺案的真凶就是許榮洲，並指陳肇敏等人擔心一案兩破，因此阻止進一步追查。對此，當時的作戰司令部軍法室主任曹嘉生反駁，絕非蓄意縱放許榮洲；而是他在偵訊中前言不對後語，供詞又違背事實，所以才將其剔除。

軍方賠償江家一億多元，曹嘉生是國防部求償的軍官之一，台北地院五月判定他必須賠償八百五十九萬元給國防部。他也是至今唯一公開跳出來捍衛自身清白的承辦軍官。

曹嘉生說，許榮洲在台中的保齡球館犯下性侵女童案被捕後，自白曾與同單位的陳姓學長一起犯下空作部姦殺案。但軍方發現許說詞前言不對後語，每次偵訊說法不同；調查局也認為，許智商不足，無法進行測謊；他供稱犯案的經過，部分也與現場事實不吻合。軍方發現，陳姓士兵在部隊曾經欺負許榮洲，因此認定許為了報復陳，拖他一起下水，後來還因此成立誣告罪。

曹嘉生表示，如今監院認定許榮洲是空作部命案「真凶」，唯一證據就是他的自白，但根本沒有任何足以支持的物證。如果因為當事人後來曾性侵女童，又自稱犯下空作部命案，就逕自認定許是真凶，這種「第四審」未免太過草率。

【記者鄧桂芬／台北報導】監委馬以工前天發布調查報告，指空軍作戰部前司令陳肇敏在江國慶案中干預審判，民間司法改革會連夜趕寫書狀，昨天下午陪江母王彩蓮至台北地檢署遞狀，要求檢察官能馬上調閱相關卷宗再次偵查、加緊起訴。

江母昨手拿江國慶遺照，到北檢抗議偵辦陳肇敏案進度太慢。

司改會表示，監院報告指出，國防部原卷內有陳肇敏親筆寫的紙條，且約談軍法官呂德義時，也證明審判受到陳指揮，江國慶冤死，陳肇敏絕對難推責任。北檢二次對陳處分不起訴，均被高檢署發回續查，但發回至今一年七個月毫無動靜，「若監委都能有成果，沒有道理北檢不能。」

【聯合報╱記者李順德、程嘉文／台北報導】
2014.07.11 02:57 am
 
監委馬以工昨天談及士兵江國慶冤死案表示，空軍作戰部前司令陳肇敏曾親筆下條子，所寫八張字條與整起案件時序對照，證明陳不僅對另一被告許榮洲自白犯案早已知情，仍未讓江案停止審判，還與相關主管涉嫌干預辦案，導致真凶無法查出及江的枉死。

馬以工表示，有次監委到國防部要求拿出案件原卷，意外在原卷中發現八張小字條，每張約兩塊豆腐大，是陳肇敏親筆寫的；八張字條的內容，如「許兵於軍法單位審訊時，曾自白夥同他人涉及作戰部謝姓女童命案，若證實許兵為精神異常，是突發性的行為，各級幹部將防不勝防」；又如「本案議處等級仍似有再檢討商榷餘地，請再與總政戰部三處協調，尋求可接受的最低標準，以免遭受退案，也顯賞罰的公正性」。

她指出，公文全卷只有陳肇敏加註意見，顯見他知道許榮洲是有自白犯案，卻涉嫌主導干預，啟人疑竇。

監委楊美鈴說，監院約詢謝姓女童案軍事審判長呂德義，他坦承「獨立審判在當時是不存在的，每次開完庭（長官）都會問，也提供意見，事實上沒有獨立審判」。

她說，她很在乎相關人員為何應作為而不作為，「他們都說，上面認為沒有必要」。民間律師要傳喚證人柯仲慶時，當時還引起陳肇敏大怒訓斥，妨害軍事檢察官重驗指掌紋等偵審作為，更因軍方所保存的證物遺失（沾血木條），導致無法發現真凶。

調查報告指出，空軍作戰部主管如陳肇敏、曹嘉生等人，雖知悉許榮洲自白犯案，因恐「一案兩破」引發爭議，便漠視對許榮洲的不利證據，江案也因此沒有停止審判，以致江國慶最後仍被判刑槍決。

國防部昨天對於監委說法表示沒有評論，陳肇敏則未取得聯繫。

【聯合報╱記者藍凱誠、程嘉文／台北報導】
2014.05.30 03:24 am
 
國防部北部地方軍事法院提告向陳肇敏等人求償案，當時承辦江國慶案的軍事檢察官黃瑞鵬，是唯一沒被法官判賠的被告，主要原因是無法證明他有違失或犯罪，因此判決免賠，不過軍方可以上訴。

判決指出，黃瑞鵬依江國慶自白、現場模擬錄影帶、刑事警察局及調查局證物鑑定書、軍法醫鑑定書和被害人血衣、褲、鞋等證據資料，將江國慶依殺人罪提起公訴，國防部北部地方軍事法院認為他也有違失，提告求償一千四百七十四萬多元。

黃瑞鵬表示，根據國家賠償法第十三條規定「有審判或追訴權之公務員，因執行職務侵害人民自由或權利，就其參與審判或追訴案件犯職務上之罪，經判決有罪確定者」，適用國家賠償法規定，但他並未遭判決有罪確定，軍方不能向他求償。

陳肇敏等六位前空軍軍官，則必須為江國慶案賠償共五九五五萬元。六人中官階最低（上尉）的何祖耀相當激動，強調自己奉命行事，也沒有作對不起江國慶的行為；為了自己的公平與清白，一定上訴力爭到底。

女童命案發生時，何祖耀是空軍松指部上尉保防官，奉派支援辦案。民國一百年他退伍後，接受聯合報訪問，強調「沒對任何人做任何不對的事情」，自己當時是無名小卒，唯一任務就是與江國慶聊了一次天。不料沒講幾句話，江就情緒崩潰，痛哭表示「我什麼都不記得」與「不曉得為何做這種事情」。何祖耀表示，當時自己只是低階軍官，從頭到尾都是聽從長官指派。

判賠最重的陳肇敏，則關閉行動電話，家中電話也無人應答。

【聯合報╱記者藍凱誠／台北報導】
2014.05.30 03:24 am
 
國防部北部地方軍事法院提告向陳肇敏等人求償案，台北地方法院昨天宣判，法界人士解讀判決書後認為，法官幾乎全面採信陳肇敏等人確有違失的證據，軍方其實有機會獲判連帶全額賠償八千八百多萬元，但軍方訴訟策略不當，只獲賠近六千萬元。

法界人士指出，軍方提告「先位聲請」是依總額八千八百四十四萬多元平均，向陳肇敏等人各求償一千四百七十四萬元，「備位聲請」則是要求陳肇敏等人應全部連帶賠償八千八百四十四萬多元；所謂「先位聲明」、「備位聲明」，就好像俗稱的「第一志願」、「第二志願」。

依軍方提告的「先位聲明」，也就是每人最多只能判賠一千四百多萬元，表面上看起來與總數八千多萬元相同，但因責任分擔後，不可能每人都判賠最高額度，所以昨天一審判決結果，合計才判賠五千九百多萬元。

如果軍方「先位聲明」是陳肇敏等人應全部連帶賠償八千八百四十四萬多元，依法官判決看來，應該會勝訴，也就是陳肇敏等人應連帶全數賠償八千八百四十四萬多元，但依審判程序，「先位聲明」勝訴後，「備位聲明」就不會審理。

【聯合報╱記者藍凱誠／台北報導】
2014.05.30 04:40 am
 
空軍士兵江國慶冤死獲軍方國賠一億多元，國防部轉向時任空軍作戰司令的陳肇敏等人提告求償，台北地方法院認定確有違法取供情事，且與江國慶冤死案有因果關係，昨天判決前國防部長陳肇敏等六人要賠償五千九百多萬元予國防部。

陳肇敏因是專案主持人，反情報隊中校參謀官柯仲慶建議將江國慶關禁閉，並命下屬疲勞訪談直到江國慶自白，兩人各判賠一千四百七十四萬多元；軍法室主任曹嘉生及保防官何祖耀各賠八百五十九萬元，保防官李植仁（已死亡）的兩名子女應連帶賠償一千兩百八十九萬多元，軍事檢察官黃瑞鵬免賠。全案仍可上訴。

判決指出，空軍作戰司令部一九九六年九月十二日發生女童遭姦殺案，當時擔任中將司令的陳肇敏在專案會議中，違法指示將全案交由不具軍、司法警察身分的反情報隊人員接辦，經違法取供，致江國慶於一九九七年八月十三日遭槍決冤死。

江國慶案二○一一年九月間翻案改判無罪，國防部北部地方軍事法院賠償家屬一億多元後，二○一二年四月間提告向陳肇敏，柯仲慶，何祖耀，曹嘉生，黃瑞鵬及李植仁的兩名繼承子女，各求償一千四百七十四萬多元，合計八千八百四十四萬多元。

不過陳肇敏等人都否認有違失。陳肇敏說，他只是指示反情報隊擴大營區清查、訪談工作，並沒有授權偵查犯罪，且反情報隊人員直接受空軍總部政戰部指揮監督，作戰司令部無權指揮；曹嘉生說，反情報隊人員直接向專案主持人陳肇敏負責，他不知有違法取供情事。

法官認為，陳肇敏因擔心女童命案遲未破案而遭究責，與曹嘉生、柯仲慶、何祖耀及李植仁等人，為取得江國慶不正自白，違法安排反情報隊人員主導訊問江國慶，也違法禁閉，並依陳肇敏核定的訪談計畫，由柯仲慶等人違法取供，違反當時的軍事審判法。

除承辦江國慶案的軍事檢察官黃瑞鵬無法證明有違失外，其他人的違法行為與江國慶冤死案有因果關係，依責任分擔比例判決陳肇敏等人應賠償的金額。

【聯合報╱記者林志函／台北報導】 2013.08.03 02:37 am 
 
江國慶冤死案，國防部賠償江家一億餘元後，以前國防部長陳肇敏、空軍反情報隊前中校柯仲慶等人有重大過失為由，提告求償；但辯護律師昨天當庭說，比起美軍情報員對待蓋達組織聖戰士的方式，柯仲慶等人只是「輕過失」。

律師指出，柯仲慶等人確實違法取供，但依一九九六年時空背景，連時任空軍作戰司令的陳肇敏都還在引用戒嚴時期法令，如何期待柯仲慶等人比陳肇敏更有法律概念？

律師比喻，假如發生恐怖事件，派保全、警察或霹靂小組調查，造成的結果絕對不同；柯仲慶等人介入調查是實務慣例，他們下手不算重，比起美軍情報員只能算「輕過失」。

法官聽見這番見解，質疑「法律上哪裡有輕過失」？律師連忙解釋，柯仲慶等人沒有重大過失，也主張不管江國慶多可憐、被告等人行為多壞，國防部的請求權已罹於五年的消滅時效。

國防部委任律師說，柯仲慶等人拿眼罩蒙住江國慶眼睛，播放音效製造肅殺氣氛，再用強光照射江國慶訊問；陳肇敏明知柯仲慶等人不具軍法警察身分，仍批核由柯仲慶等人偵查，甚至批示「如有需要，訪談時間可以延長。」當然有重大過失。

江國慶被控涉及一九九六年空軍作戰司令部女童姦殺案遭軍法槍決，監察院及最高檢察署特偵組在多年後翻案，認定凶手另有其人，江國慶冤死。國防部日前依刑事補償法支付江家一億零三百一十八萬元，轉向陳肇敏等人求償；台北地院審理近一年，昨天才進入辯論程序。

民間司改會憂心，國防部每次開庭，總是在法官要求下被動回應，補償金恐怕要全民埋單。

【中央社╱台北24日電】 2013.04.24 07:56 pm 
 
民國85年空軍營區女童遭性侵命案，二審改判被告許榮洲無罪。特偵組今天表示，將函請台灣高檢署依法提起上訴。

特偵組認為，法院審理許榮洲案的2次審判期已間隔15日以上，法院卻未踐行更新審理程序，判決有違背法令。

台灣高等法院合議庭認為，依地緣關係來看，許男等很多士官兵依常情都會使用到廁所，掌紋只能證明許榮洲曾到場，無法證明犯案。特偵組則表示，被告和同連士官兵很少使用福利餐廳廁所，原判決認定的事實與卷內證據不符。

另外，警方雖稱「無法判斷掌紋是否為凶嫌所遺留」，特偵組認為警方的意思應是不能單由掌紋斷定何人所犯，並非否定是凶嫌遺留的可能性。

二審合議庭認為，橫隔木條早已遺失，無從比對掌紋是否含血跡；特偵組指出，掌紋不是依鑑定程序委由市警局判斷是否含有血跡，二審即認定「無法判斷該掌紋是否含血跡」，有判決不適用法則等違誤。

另外，二審認定法醫研究所對掌紋是否含血跡的報告都以「很可能」、「最有可能」作結論，顯見無法確定只是在可能的推測下做出的實驗；特偵組卻認為，法醫所在科學理論和數據支持下，已作成判斷而非無法判斷，判決顯然解讀錯誤。

另外，特偵組指出，被告許榮洲的前後7次自白都具有任意性，是出於自由意志下的供詞，並非被刑求後的供述，但法院卻未依法認定具有證據能力，因此特偵組將函請台灣高檢署依法提起上訴。

【聯合晚報╱社論】 2013.04.03 02:11 pm 
 
十七年前謝姓女童在空軍作戰司令部遭性侵命案，軍方冤殺江國慶後，其後被檢方認為「真凶」的許榮洲昨天二審改判無罪。全案陷入今天無頭公案的地步，不能不說是當年草率辦案所致。

謝姓女童命案，見證了台灣軍法和司法偵查的草率。當年案發後，士兵江國慶被軍事檢察官認定犯案，依軍法草率審判隔年即遭槍決；經江父陳情多年，才獲平反。此案轉由台北地檢署重啟調查，檢方根據自白及命案現場廁所窗戶留有掌紋等證據，重新認定兇手為許榮洲，並將他依殺人罪嫌起訴。

殺人是何等的重罪，尤其姦殺一位五歲女童，更是何等的殘酷、冷血。也正因為是極重的罪，辦案尤須謹慎，稍一疏忽，便可能冤錯，使真凶逍遙法外。

可嘆的是，當初軍方為求迅速破案，由不具司法警察身分的空軍總司令部政四處反情報隊違法偵辦，甚至使用非法手段刑求逼供，導致江國慶遭冤枉處死。只重績效的草率辦案，不僅害死年輕士兵，也錯失偵查良機；俟十多年後證實江國慶遭冤殺，再回頭重啟調查，要從殘破的跡證中尋獲真凶談何容易？

被檢方疑為元凶的許榮洲，一審判刑十八年，但高院認定許榮洲多次自白描述犯案的過程不同，且經醫院鑑定有輕度智能不足，讓自白內容出現重大瑕疵，僅以廁所內掌紋與其相符並不足證明他殺人。二審雖採「仍有合理懷疑，即應無罪推定」的嚴格證據法則，讓許榮洲無罪開釋，免得他變成「江國慶第二」。正如民間司改會所說，「江國慶案所樹立的判決標準，應適用於許榮洲及所有刑事案件被告」，這才是江國慶案給社會最大的啟發。

社會大眾不免要問：若真凶不是江國慶，也不是許榮洲，又是何人？要還原案發事實，首重細密的偵查，當初軍檢一味求快，辦案走岔了路，就像「蝴蝶效應」，初始條件下的微小變化，卻能帶動長期巨大的連鎖反應，想再回頭，已是事倍功半。而真正答案，可能永遠只在風中。

江國慶已冤死，對軍方究責固然不能鬆手，但女童命案猶陷膠著，檢警辦案，能以此為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