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08-12 中國時報 【尤美女、黃長玲、曾昭媛】

    　針對張升星法官六日的文章，張法官同屬推動司法改革之進步社群，此番對婦團嚴厲批評，我們認為這是進步社群建設性對話的機會，希望能與許多不滿外界質疑卻沈默不語的法官們。

    　張法官指出這些案例，均不適用刑法的「強制猥褻罪」，而該適用性騷擾防治法的「性騷擾罪」；既然當事人未提出「性騷擾罪」之告訴，因此法官只能判決無罪或不受理。然而一般民眾對法律知識並不充分，大多誤以為報警就等於提告，司法體系又常消極以對，甚少主動詢問當事人是否提告，導致民眾常因法律教育不足而喪失權益。性侵害及猥褻案件以往規範在刑法「妨害風化」罪章，於一九九九年改為「妨害性自主」罪章，從保障個人之身體自主權出發，而非「妨害社會善良風俗」，不再要求證明「至使不能抗拒」，因此對任何違反當事人性自主意願之手段皆應視為有罪。故無論「襲胸十秒案」、「舌吻五秒案」、「強摸下體兩秒案」等奇特手法，只要當事人沒有表示過同意，這些案例無論持續幾秒，都應視為侵犯身體自主權的強制手段。

    　何況刑法第三○四條強制罪，依判例只要所用之「強暴、脅迫手段足以妨害他人行使權利或足使他人行無義務之事為已足，並非以被害人之自由完全受其壓制為必要」，上開襲胸、舌吻、強摸下體等案，雖然法官認為這些犯行均在「瞬間」發生，被害人尚未意識遭受侵害，各該騷擾犯行即已結束，因此並不構成刑法的「強制猥褻罪」；惟被害人在被侵害的瞬間當然已意識，才會呼救、尖叫，但侵害已發生而加害人亦逃之夭夭，此種迅雷不及掩耳的強制手段，已達使人行無義務之事實，當然應構成強制猥褻罪。

    　過去傳統文化缺乏尊重女性身體自主權的概念，常假定女性情慾表裡不一，大眾媒體與男性之間傳遞「女人說不，就等於說是」的錯誤迷思。因此過去舊法對「強制猥褻罪」強調應具備「強暴、脅迫、藥劑、催眠術或他法致使不能抗拒」之手段才可定義為「強制」，也就是假定受害人必須處於極端危險之境地才足以判決有罪。但新法已將「至使不能抗拒」之要件刪除，增加「或其他違反其意願之方法」，法官們卻視而不見，仍陷入舊法的迷思，而與強調性自主權之立法精神相背離。

    　刑法雖於一九九九年修改，但法院對猥褻定義仍延用民國十七年最高法院決議，亦即需誘起他人性慾、滿足自己性慾。婦團才不得已於立法之「性騷擾防治法」中加入第二十五條「性騷擾罪」無奈規定，企盼有朝法院性別意識覺醒，改變「猥褻」之傳統定義。

    　此次爭議所引發的不僅是法官性別意識問題，也涉及相關法律競合關係、人民權益的中空地帶，及法律見解如何統一問題。行政及司法體系應積極檢討，以免民眾無所適從。婦女團體雖以性別平權的捍衛者自居，但台灣邁向性別平權的關鍵在於社會各界的共同努力及持續對話。（尤美女為律師，黃長玲為台大政治系副教授，二位都曾任婦女新知基金會董事長；曾昭媛現任婦女新知基金會秘書長）

2008-08-06 中國時報 【張升星】

    　彰化地院法官就襲胸、摸臀和強吻等行為所做出的法律評價，透過媒體簡化而聳動的報導，一如預期地引發輿論爭議，法官則被社會抨擊不食人間煙火，漠視婦女權益等。雖然彰化地院多次以新聞稿詳細說明案件始末及判決理由，但是媒體和民眾顯然對於司法專業的解釋興趣缺缺，近日更由行政院婦權會委員周清玉提案，並將前往司法院表達關切與不滿。

    　簡單來說，法官認為上述犯行均在「瞬間」發生，被害人尚未意識遭受侵害，各該騷擾犯行即已結束，因此並不構成刑法的「強制猥褻罪」，而應論以性騷擾防治法的「性騷擾罪」。由於「性騷擾罪」依法必須「告訴乃論」，但相關案件的被害人並未提出告訴，因此法官只能判決無罪或者不受理。

    　上述案件的事實認定應該依照卷證資料而定，暫且不論，單就法律適用而言，這些爭議的關鍵在於對法律文字的「解釋方法」如何。「強制猥褻罪」規定：「對於男女以強暴、脅迫、恐嚇、催眠術或其他違反其意願之方法，而為猥褻之行為者，處六月以上五年以下有期徒刑。」「性騷擾罪」規定：「意圖性騷擾，乘人不及抗拒而為親吻、擁抱或觸摸其臀部、胸部或其他身體隱私處之行為者，處二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科或併科新臺幣十萬元以下罰金。」

    　雖然兩者都是違反被害人的意願，但是「強制猥褻」的行為態樣應該具備該條例示之「強暴、脅迫、恐嚇、催眠術」等足以「壓制」被害人性自主權之手段，才能構成該罪，並非任何違反被害人意願之猥褻行為均能以此相繩。

    　這個解釋標準就和先前高雄市長當選無效的官司一樣，就選罷法第一百零三條所稱：「強暴、脅迫或其他非法之方法」一語，其中「其他非法之方法」係指類似法條例示之「強暴、脅迫」等具有「壓制」選民意志的不法手段而言，而非泛指任何一切非法之方法。

    　正因為對於襲胸、摸臀、強吻等瞬間的性騷擾犯行無法論以「強制猥褻」，所以婦女團體才會推動制定性騷擾防治法。否則如果已經構成刑法的「強制猥褻」，那又何必疊床架屋，畫蛇添足？

    　事實上，根據立法院公報第九十四卷第六期的院會紀錄，周清玉委員在性騷擾防治法通過後，曾經發表感言強調本法的特色即為：「明定強制觸摸罪的刑責」；秦慧珠委員則說：「將來如果再有任何人，不論男性或女性對其他人作狼吻、襲胸，不當觸摸，都要處二年以下的有期徒刑……」。由此觀之，彰化地院法官的法律見解其實才是正確的法律詮釋。

    　這些立法沿革的歷史背景和法律專業的技術問題非常複雜，很難期待百姓能細緻分辨，因此即使民眾誤信報導而人云亦云，也難苛責。但是，從頭到尾參與立法的婦女團體卻不能諉為不知！然而爭議迄今，只見斷章取義的記者，健忘作秀的政客和操弄民粹的團體，卻獨獨欠缺立法背景的說明。反正只要對於判決不滿，要是男法官，就是男性沙文的遺毒；要是女法官，就是因襲男性權力結構的積弊。萬般皆性別，無處不父權！

    　根據以往的經驗，面對社運團體和新聞媒體相互拉抬的輿論效果，欠缺政策論述能力的司法院必定毫無招架之力。高居廟堂的司法高官自己既不辦案，恐怕也只能藉由貶抑法官來平息風暴，結論一定又是默認法官的訓練不足，應該要加強性別主流化的課程云云。

    　上課其實也沒什麼不好，但是至少應該先把歷史課複習一下。

    　（作者為台中地方法院法官）

【聯合報╱記者蕭白雪／台北報導】 2008.08.05 05:15 am
  
針對彰化地院對襲胸、舌吻判決無罪的案例引起社會討論，由於最高法院對「強制猥褻及性騷擾」的法律適用也出現不同見解，司法院將函請最高法院統一見解，並考慮建議主管機關研擬修法。

彰化地院法官對「襲胸十秒」、「舌吻五秒」都認定兩名被害者在短暫時間內，並未感受到性自主決定權遭到壓制或影響，兩案合議庭都認定被告並未施強暴、脅迫、恐嚇、催眠術等方法，尚未構成強制猥褻而判無罪。

行政院婦權會因不滿彰化地院兩案判決，將推派代表拜會司法院長賴英照；昨天內政部長廖了以打電話跟司法院約時間，強調在尊重司法獨立審判前提下，拜會司法院。

司法院收集強制猥褻案件發現，從九十四年至今，全國共六百零三件，百分之九十二判有罪，司法院認為，引起爭議的只有極少數具體個案。

司法院發現最高法院對於刑法強制猥褻罪構成要件中「違反其意願方法」，是否要達強暴、脅迫、恐嚇等程度，出現寬、嚴不同見解，為避免再生爭議，將函請最高法院召開刑事庭會議，討論「強制猥褻罪及性騷擾罪」的法律適用疑義。

此外，雖然強制猥褻是公訴罪，但如認定違反性騷擾防治法，則屬告訴乃論，司法院函請法務部，促請檢察官辦理性騷擾、強制猥褻罪等案件時，確實訊明告訴人是否提出告訴，以利法院對於案件審理後，如認定屬於性騷擾罪，可變更法條逕行判決。

至於刑法強制猥褻與性騷擾防治法間的灰色模糊地帶、易生爭議的問題，如刑法除強制猥褻外是否可增訂普通猥褻罪，性騷擾防治法的告訴乃論是否修法改為公訴罪，司法院考慮建議主管機關研擬修法可行性。

【聯合報╱江雅綺／英國里茲大學法學所博士生（雲縣北港)】 2008.08.04 05:10 am 
 
報載行政院婦權會為抗議「襲胸十秒」、「舌吻五秒」卻無罪之判決，要求行政院關切司法院有關類似案件之處理，以避免未來繼續有此類違背人民觀感的判決出現。而行政院長欣然同意婦權委會的提議，並預計拜會司法院長表達希望改善之意。

雖然吾人贊同婦權會的提議是出於保障婦女權益的善意，而行政院的同意與配合亦是基於對人民感受的尊重。但就法論法，恐怕這次行政院的大動作，是搞錯了對象。

「襲胸」、「舌吻」案之所以被判無罪，主要因為這兩案的承辦檢察官，均以刑法「強制猥褻罪」提起公訴。因而法官除了考量「猥褻」要件之外，尚必須考量「以強暴、脅迫、恐嚇、催眠術或其他違反其意願之方法…」之「強制」要件。換句話說，「伸出鹹豬手襲胸」和「突然舌吻」之所以無法成立強制猥褻，原因並非「五秒」、「十秒」的時間長短，而是這種偷襲式的性騷擾，在法律的行為評價上，很難認為其與「強暴、脅迫、恐嚇、催眠術」具有一樣的「強制」惡性。因此，即使「襲胸」一案法官認襲胸行為難達引起慾望之猥褻程度，見解頗為反動，但就算承審法官認為「襲胸舌吻」均屬於「猥褻」行為，可能仍難判決「強制猥褻」成罪。

如此說來，難道受性騷擾之害的女性，就無「法」伸張正義了嗎？其實，缺少強制要件的性騷擾，雖難以刑法「強制猥褻」成罪，卻可依「性騷擾防治法」中的普通猥褻類型規定加以處罰。只是，「性騷擾防治法」的規定又和刑法的強制猥褻可提起公訴不同，屬於「告訴乃論」。易言之，如果受害人沒有主動提出告訴，司法單位就無法依「性騷擾防治法」中普通猥褻的要件審理，但此時這些「偷襲式的性騷擾」卻又不成立刑法中的「強制猥褻」，於是這些性騷擾罪犯可能就這樣漏出了法網制裁之外。

法院有關「襲胸」、「舌吻」兩案的無罪判決，的確給社會「壞人無罪」的不佳觀感。但壞人無罪，可能性有兩種：一種是法官違法判決，另一種是法官依法判決，但該法為「惡法」。現在行政院希望司法院改進，意思指向前者。但檢視法律規定，更根本的問題，應該在於刑法中缺少普通猥褻類型的處罰規定，而性騷擾防治法中雖有規定，卻屬告訴乃論。因此，行政院與其找司法院，不如找立法院提出刑法「侵害性自主罪章」及「性騷擾防治法」的修正案，整合兩法有關「強制猥褻罪」及「性騷擾罪」之規定，妥善衡量被害人的權益，避免法律漏洞，讓惡人無「法」可逃。

【聯合報╱黑白集】 2008.08.04 05:10 am
  
襲胸十秒，無罪；強行舌吻女童五秒，無罪。近年多起性騷擾案件的判決，法官竟不是根據現場猥褻的事實論究，而是計算強制行為的「秒數」決定，讓人瞠目結舌。這是法官對罪行已變得毫無感受，或者他們當真還活在八十年前的法律時空？

行政院最近將成立專案小組，就這類判決引發的婦權爭議拜訪司法院，要求改善落後的平權思維。事實上，類似扭曲判決一再出現，不僅使得性騷擾及性侵害防治立法出現了偌大的空窗，也造成侵害者的有恃無恐。行政院要就教司法院的事，一般民眾也很想知道法官們有什麼說法。

月前，一名女子在ＫＴＶ電梯間遭到陌生男子襲臀，她當場喝斥，不料對方竟厚顏答稱：「我只摸你一下下，又沒超過五秒。你去告啊！反正法院會判我無罪。」由此可見，進步的平權立法非僅沒有保護到女性，法院倒退的判決反提供了輕薄男子一個特大號護身符了！

令人好奇的是，何以類似判例絕大多數皆出自彰化地院之手，司法體系對此現象卻不聞不問？而如此荒腔走板的判決，經過輿論與婦女團體的一再關切，卻依然能一演再演？就算有些法官是不食人間煙火的動物，但司法院豈可坐視司法官假曲解的法律自我隔絕於社會？

面對猥褻案件，如果不問被害人感受，卻是根據馬錶指針來辦案，法律如何能維護公民權益？法官們需要加強的，其實不是兩性平權課程，而是如何更貼近受害民眾的感受。缺乏同理心，司法正義將失準據。

【聯合報╱記者李順德／台北報導】 2008.08.03 03:31 am
  
行政院婦權會委員周清玉昨晚表示，襲胸十秒案與舌吻女孩五秒案，類似判決一再發生，重點不在秒數或法律條文，而在於社會對婦權保護、性別主流價值觀，應做整體關照與處理。她說，防止女性人身受侵害、騷擾、保護女權，已到了該行動的時候。

出身彰化的周清玉表示，這兩個判決案都發生在彰化，而且法官都是女性。判決出來之後，鄉親都氣炸了，還有縣議員表示，如果摸十秒、五秒無罪，就請加害人對女法官用同樣方法試試看，看女法官有沒有同理心。

周清玉目前是婦權會「人身小組」召集人，也是在扁政府時代出任婦權會委員。她說，保護婦女人身安全、重視性別主流，應該是跨越藍綠與政黨的課題，在政黨輪替後，她肯定行政院長劉兆玄如此重視婦權會的提案，她說，此案應該藍綠都重視。

周清玉指出，不管五秒也罷、十秒也罷，法官應認知，這已妨害女性身體自主權。這兩個無罪事件，可說是兩個活教材。立法的要旨、精神才重要，沒從觀念釐清，僅從法律條文做判決，根本是本末倒置。

【聯合報╱記者何定照／台北報導】 2008.08.03 03:31 am
  
近年強制猥褻被判無罪的案子，其實並非完全無罪，以舌吻五秒案來說，受害人到警局報案，由於強制猥褻罪是公訴，自然立刻進入法律程序，但由於法官認為該案不構成強制猥褻，僅屬性騷擾，而性騷擾是告訴乃論，受害人卻未就性騷擾提訴，才造成看似全部無罪的荒謬狀況。

婦女新知基金會法律組顧問張菊芳指出，民眾常以為報警就代表進入法律程序，而警察又常未詢問民眾是否要提訴，以致發生舌吻這類兩頭落空的案件。她認為警局應提醒民眾是否要提訴。

【聯合報╱記者蕭白雪／台北報導】 2008.08.03 03:31 am
  
彰化地院判決舌吻五秒、襲胸十秒兩起強制猥褻案無罪，屢遭外界批評。司法院官員表示，日前接獲行政院婦權會來函對判決表達意見，司法院回函強調，會在法官職前教育及在職訓練時加強性別主流等相關課程。

針對舌吻及襲胸兩案判決，司法院回函表示，一審的無罪判決，有一件上訴二審後改判有罪，另一件檢方也提起上訴，仍在訴訟程序中，當事人如不滿意判決，仍有審級救濟管道可處理。

司法院還函覆表示，司法院不能干涉法官對個案的處理；不過，會在法官在職訓練課程中加強性別主流、兩性平權等觀念灌輸。

【聯合報╱記者何炯榮／彰化縣報導】 2008.08.03 03:31 am
  
「襲胸十秒無罪！」「舌吻五秒無罪！」彰化地院一名法官表示，不少人會被誇大的新聞標題所誤導，其實合議庭唯一的錯誤就是畫蛇添足，如果判決書中依法論法，不去贅述襲胸、舌吻幾秒鐘的情節，根本不會引來爭議。

這位不願具名的法官表示，其實不論襲胸案、還是舌吻案，社會大眾都是被新聞媒體的「斷章取義」所誤導。當然判決書畫蛇添足也是原因，使原本依法論法的判決，只因為「襲胸十秒」、「舌吻五秒」等區區幾個字引發爭議。

這名法官說，「可能沒有人去想，十秒鐘有多久？一名婦人怎可能被人襲胸，非得超過十秒才會察覺？」言下之意，似在指有些法官在寫判決書時，根本未經深思。

彰化地方法院行政庭長兼發言人葉榮郎說，現行強制猥褻罪及性騷擾防治法，對犯罪行為的構成要件規定很明確，且性騷擾防治法屬告訴乃論，只能依法依事證審判。

另一名資深法官說，問題出在七年前司法院強行推動「民、刑分流」，資深法官幾乎都往民事庭和家事庭擠，導致刑庭法官太年輕。合議庭雖是三名法官組成，但審判長、庭長和法院院長擔心落人「干涉審判」的話柄，幾乎是「瞎子蓋章」（閩南語，即看都不看就蓋章），導致裁判書品質低落。

【聯合報╱記者何定照／台北報導】 2008.08.03 03:31 am

近年連傳三件女子遭襲胸、舌吻、摸下體，法官卻認為發生時間甚短、不算強制猥褻的案例，恰好都出自彰化地方法院，舌吻一案更由三位女法官判決，引發議論。婦團指出，「不是女性就具性別意識，所有法官都該上性別主流化課程」。

舌吻判強制猥褻無罪後，員林家暴志工曾諷刺女法官應獲被告「舌吻」以示感謝，才能體會受侵害的感覺，社會大眾更百思不解「女性怎會這樣判」。婦權會委員尤美女認為，由於女性必須在男性社會中鞏固權力，才會造成「女人欺負女人」的普遍現象。

尤美女指出，女性在男性社會中贏得地位不易，越爬到高層、越會照既有遊戲規則來，因此雖是女法官，也不見得有性別觀點。

中央研究院社會科學研究所研究員張晉芬則認為，這些女法官或許是要證明自己「性別中立」、專業，不會因女性身分而做不合慣例的判決，才會如此。

婦團強調，法官不分男女都該上課，「政府性別主流化雖行之有年，卻一直走不出行政院」，近年部分法官荒腔走板的表現，就是因為性別主流化實施不徹底。政府雖早為法官安排相關課程，但只在職前訓練、在職訓練時各安排兩小時，也不具強制性，拜會司法院長時，她們會特別要求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