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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dn城市文學創作現代文學【2013全國巡迴文藝營】城市/討論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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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全國巡迴文藝營】網路熱身賽-散文組投稿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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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NITAS
等級: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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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推薦人 (1)

★小維尼★

2012全國巡迴文藝營」網路熱身賽

 

[散文組投稿區]

 

主辦:2012全國巡迴文藝營聯合文學
活動期間:2012年510~2012531日止

 

直接於本討論區「回應」張貼稿件,即完成投稿,就有機會免費參加「2012全國巡迴文藝營」(任選組別‧含食宿)等多項好禮。
 

徵件字數:

1500 以內的珠玉小品,敘事、抒情、說理題材不拘。

活動辦法:

1.參賽資格:須為「2012全國巡迴文藝營」市民。
  a.已是udn會員者:
 
請於本城市首頁左上角2012全國巡迴文藝營logo旁點按「加入本城市」,
 
即可成為 2012全國巡迴文藝營」市民。
  b.
尚未成為udn會員者:請於首頁右上方點選「加入會員」。再依a步驟加入市民。
2.每人每組限投稿一篇文章,一次得獎機會。
3.須以「回應」各組徵件主文方式投稿,始列入參賽資格,如另開主題發表就不算完成投稿。討論區發言以「UDN網路城邦發守則與禮節」為規範。
4. 市長保留最後的裁判權,得獎稿件由2012全國巡迴文藝營、聯合文學相關網站與電子報、UDN網路城邦享有優先無償刊載權。

獎項:
市長獎(2):免費參加本屆「2012全國巡迴文藝營」(可任選一組別‧含食宿)
二 獎(1):聯合文學雜誌一年份 (市價$2,160)
佳 作(5):郭強生《惑鄉之人》 (市價$320)
             
李長聲《四方山閒話》 (市價$280)
             
宇文正《丁香一樣的顏色》(市價$260)

              林文義《遺事八帖》(市價$280)



贈品寄送與公佈:
1.
網路徵文將經由聯合文學編輯部評審後評選出作品名次和獎項。
2.
獲獎名單2012612前,於本活動網站公佈,不再另行通知。

注意事項:
1.
投稿作品不得有抄襲或代筆以及在平面、網路或部落格上公開發表過之作品,如有以上情形,經查證屬實,除取銷參賽資格外,一切之法律延生問題須由投稿人自行負責。
2.
獲獎名單公佈後,請於10天內至本站訪客簿以悄悄話留言參賽組別、獲獎名次、網路ID與真實姓名、住址與連絡電話,若逾期將取消獲獎資格。
3.
獎品限寄台、澎、金、馬地區。

4.
本活動之詳細參加辦法均以本站發佈為主。


文學是唯一的國語,字是冬雷震震夏雨雪,書連結心靈密碼,在無邊的國度,跨越界線,形成聯合的力量

本文於 修改第 6 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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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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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者清單(1)
2012/04/29 22:33 【果凍老師的生活角落】 蠢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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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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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swald
等級: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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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白,真的很白,我的週遭都是白色的,所有的一切,都必須重新定義,以顏色。

      如果我們不再爭吵,讓事實回歸安靜,不再叨叨絮絮,不再關起門窗對著四面牆壁,亂發脾氣,我的頭疼就可以安歇了,你毋須辯解,也無須道歉,你給我如此清晰的白色失眠,好像我清醒在一處虛無的夢中。

      最近腦部運作到你的名字,時常出現一片空白,也許我總會記得我們去過哪一處灣口,某一片沙灘,對著海呼喚著什麼,但你的面容是平面的白,笑聲也白色的。你記得的,也許我全不記得,不過還好,陽光很強、很燙,你的心很溫,我還記得。

      聽得見蟬聲,真好。時間也開始變白了,繼而蟬聲聽不見樹與綠葉,白雲稀稀疏疏。你可以想像,七點鐘,分分秒秒流滿我的床緣,像是不冰不熱的鮮奶,半睡半醒總是這樣的,我老是看見白色的流動液體,我會掙扎著想要清醒,但是每次我都以為睜開眼,會掉進另一個夢裡。

      總之,夏天到了。但我的頭腦運轉得越來越慢,我會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告訴我,冬天才沒過一半。你向我提及,冬天的雪是白色的,我卻無法思考,這世界正在慢慢轉白,雪也是這樣來的嗎?你是不會知道的,因為你也是白色的。

      A4紙張又留白了,我拿起筆就放下,眼睛在窗上打轉,為什麼一○一也一半變白?樓下婦女的對話無聊的發白。發呆會讓思緒一點一滴溶解,風一吹就走—又被空白佔據了—我的生命恍若突然喪失兩分鐘,看得見的,都看不見了,好像寫了什麼,但也許原子筆的墨水也悄然白了,沒一個字寫在上頭。

      原本打算寫好一封信就要寄給你,卻不記得你有地址,我只記得有時你跟我住的很近,距離像是相隔鏡子兩側,可以很遠,也可以沒有差距。你能接受一封信上什麼都沒有嗎?沒有地址、郵票,甚至你的名姓。

      我放棄定義任何東西了,我還沒來得及給出合宜的顏色,四周就有東西開始白化,甚而我也愈來愈分不清,哪一個白色是你,哪一個不是。也許你正在笑我,但我可能以為那是流水聲。我的頭不太舒服,好幾天都熬夜,我不怎麼喜歡疲憊後的睡眠,夢境都會出現一種倦容。彷彿睡在海邊,有浪,醒轉的白光,全身浸滿冷汗。

      如果能再一次看到你,也許我會微笑。孤獨不是黑色的,在白色的密室裡,我同樣感到寂寞,感覺不到你,我好像聽見整點鐘聲響起,不,也許是腳步聲,或者是你的咳嗽聲,間歇式的白色聲響,游動在我耳畔。

      也許我想說的最後一句話也是白色的:你知道嗎?黑夜與白天再也沒有差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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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班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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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7745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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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來暑往,律召調陽,獨自搭乘公車通勤也有四個年頭了。關於公車,我以為只是通勤用的巨獸;我誠然地忘了,你也曾是巨獸的操縱者,泰半的家庭印象陷落在母親低身下氣的臉龐,幻化成貞白嫁衣的補丁。
你離婚,我遷居。公車的顏色路線由捷運上悠長的一綹青絲緩緩跌入熒熒的橘,從頂溪到永安市場然後接軌景安。這四年幾乎如複寫紙一樣,沿著筆跡直線前進最後歸 化成圓,我想起,那老舊公車上,斑駁的橄欖綠塑皮,車椅上戲謔似的立可白塗鴉;其實次數不多,用手指卻又數不清確切的數目,母親帶著我搭乘你所駕駛的那班 公車,永遠是末班車,又或許我希望那是末班車。不清楚路線的起承轉合,只記得夜裡總有路燈灑出幽幽的鵝蛋黃,舊式的三角拉環不協調似地隨著車身擺盪,最惱 人的總是車票匣不安地發出鏗鏘鏗鏘的謬音,偏離了五線譜。而我最期待的永遠是投零的那一刻,即便妹妹尚未出生依然爭寵似地擲下雪亮的銀幣,因為當時我還愛你,整輛公車在泛鏽的時光中溫吞了起來,一如你庸庸碌碌的人生。
小時候,出外遠行前總要抽考一次九九乘法表,我被迫學會應答如流,稍有閃失,鞭笞 便會在身上吻過一道又一道熱辣辣的痕印,鐫刻著你對我的關愛,用藤條。小學若是不經意流露較為女孩子氣的口音,或是走路迷離撲朔而非雄赳氣昂,不免來個當 頭「棒」喝,用貨真價實的棍棒來抽,總能立刻改善。十三、十四歲的煩惱不比維特少,每一次對談都顯得戰戰競競如履薄冰,愛變得麻木,渺渺的慍意卻像缺氧血流經肺葉後,活血鮮明地竄流於情緒的微血管中。
你曾同母親說過「不知道該如何和兒子相處」,這真的只是相處上的問題嗎?分開以後,我鮮少與你晤 面,心裡卻依然敬畏著你,這些年經歷了不少事,嚐過了所謂的「真相」,常常在想,母親在外為我們三餐忙得焦頭爛額時,你在哪裡呢?在剛換新不到三個月的計 程車中,你褪去衣褲,裸露出羞赧的三層鮪魚,在香汗淋漓的女體上,從渙散的雙眼,或是賁張的馬眼中,試圖釋放你高漲的情慾。你期盼,這誘人的胴體不知羞恥 地敞開大腿,能喚回你征服的榮耀,讓已逝的荒誕年歲能稍微瞅你一眼,好似如此一來肉身便鍍了一層層的血氣方剛,但一切都是徒然的表象,回不去了,因為曾經肯為你付出的女人毅然決然的離去,幾乎替你無可奈何的人生劃下空洞的句點,你只有緘默的權利。你開始茫然,在至高的頂點後的高潮意義何在?空虛卻像夏日午 後飽和的暑氣,黏膩在你的肩脊,順著發福變形的身軀朝下半身吮吸,整個人浸淫在虛無縹緲的浮華之氣,等待救贖。但我們需要救贖時,你又在哪裡?一個人開著 計程車順著高架橋筆直奔馳,像大禹治水般流過橙橘的雙和區,藍線上的南港也非歸宿,橘色和藍色容不下你,我的眼裡也是,你在大安區某個轉角路燈下,抽著尊 爵十號菸,吐出乳白色的嘆息,默默看著三公斤一袋裝的木炭燻著,火光活潑的在槁木死灰下律動著,解脫的妄想成就不了你的死亡,你多少貪戀著兒女相聚的人間綺夢,但我的瞳仁照映不出你的夢。
歲月流淌的齒輪,沒有將你碾碎,渾圓地將你化成昨日泛黃記憶之押花,讓你從我的生命中淡逝。命運對你很仁慈,母親更是,離婚後這六年,你雖不是泥菩薩,同樣自身難保,你是黃土高原上一坏涎了太多口水的土,連垂直壁立性也無法撐起你的腰桿,身無長物,恰似一望無垠的風沙,只是過客,內心的敬畏早就搭上末班車成了浮光掠影,取而代之的厭惡感幾乎來自於原始的本能,北緯二十五點三度下,心是口幽幽的古井,青苔不敢駐足,青春切莫留步,朝菌也不願浪費極短的一生輕觸寒到骨子的怨聲。
或許,我們只是不知道如何面對自己,流著同樣血液的熟悉乘客,在終點站下車,與你人生的末班車擦身而過,改變與維持,起點和終點,開始或結束,都是一種選擇,我,沒有忘記恨,也沒有忘記你,你在哪裡呢?



本文於 修改第 3 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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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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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jf84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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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學習常常不在課本上,生活中的瑣事也會是意想不到的教材,只是當下的自己可能沒有感悟,而是經由他人有意或無意的提點,在某方面獲得成長。

      有一年暑假,我和爺爺去了一趟三天兩夜的旅行,地點不是華麗的都市叢林,或是青春熱血的遊樂園,而是一個樸素的山上小村落。出發當天,心情有些複雜,一則開心可以出去玩,一則想到要去的地點不是想去的遊樂園,但既然之前都已經答應爺爺了,我還是提起笑容,跨坐上爺爺的野狼一二五,抱緊前面神采奕奕的爺爺,展開旅行的始頁。

      路途上,爺爺一一介紹沿途景色,一下說那雲一般白的五月雪,一下說那相思樹染黃一片片的山頭,但我比較感興趣的是為何爺爺能如數家珍,我在輕靠向爺爺的肩膀,我問爺爺為什麼你都知道呢?爺爺笑而不答,從背面看著爺爺的側臉,我猜想那是一段深藏已久的故事。

      到達目的地,我們投宿在一間木造日式民宿,女主人是一位歐巴桑,熱情招待我們,由於隔天早晨要上山看日出,我就先去休息,爺爺則和老闆娘聊的很開心。早上四點,我被爺爺搖醒,他輕輕告訴我說,要出發了,趕緊洗把臉,我在半夢在醒之際盥洗完畢,穿上外套,整裝出發。

      沿途上也有很多要上山的日出的旅客,不知道是不是我體能太弱,才到一半就覺得累,問爺爺可不可以休息一下,爺爺說休息可以走更長的路,但當你停下腳步,後面就有人不斷的追上甚至超越,而失去觀賞日出的好位置,我一想到那美好的日出,提起沉重的腳步繼續往前。到了山上,我們稍作休息後太陽就緩緩升起,因為我們站在一個視野非常好的位置,山勢封閉,雲被困在其中,太陽如蛾破繭而出,慢慢爬上浩瀚的天空,這一刻好美,還好沒有停下腳步,不然就不會佔到這個位置,也可能錯過日出的這一刻。

      現在回想起當初爺爺說的話,特別覺得有感觸,不管在學業、任何比賽,停下來就會被趕上,人生就是不斷的往前走,不然就等著被超越,這真是一門人生必修的課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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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雁往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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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iss22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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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卸下整身的行囊,瞥見客廳桌上的郵包,心中感動滿溢,來自北方朋友的祝福,在這般時刻顯得特別特別溫暖炙熱。下班回家的一路上,腦海裡各種思緒東奔西竄,也不停的質問自己:「我為什麼要踏進這個行業?」明明知道不管在哪裡,這樣的事情一定會遇到,只要是與人接觸的職業,一定會有衝突、誤解,一定會沮喪、難過,可是胸口與喉嚨還是如同有東西梗塞住、重壓著,十分難受。

    其實這件事已經好幾天了,前天致電給遠在苗栗的大學摯友,她與我一樣,都是新聞媒體口中的流浪教師或代理教師,當我詳述事情的起承轉合,她會替我抱不平、叫屈,但鎮靜過後,我們總會心有靈犀的回到同一個地方:「該處理的就好好處理,認真處理,畢竟我們都是為孩子好,相信孩子與家長會感受到,如果感受不到,那肯定是技巧、方式與時間的問題。」突然電話那頭漾起了歡悅的嗓音:「祝你生日快樂!」我開心的回覆:「謝謝!」歡悅的嗓音繼續著:「對了,今年我除了卡片,又買了一本好書要送你,它就是嚴長壽寫的教育應該不一樣。我最喜歡收到書了,重重疊疊的文字串,總能咀嚼出多種滋味,也許是前人的寶貴經驗分享,也許是爛漫星空下的懷想。感謝我親愛的摯友,當我們遇到了人生的種種挑戰,總是相濡以沫。

    今天,包裹終於到了,雖然這幾天始終無法完全擺脫負面情緒,但一看見朋友的安慰、祝福包裹,心底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一股暖流流過,郵包上限時掛號的印記清清楚楚,郵局快捷的運送我們的友情,運送友朋間的砥礪與鼓舞,讓分隔南北兩地的心靈都獲得安頓。每年我們總是透過寫信寄信來聊表心意,雖然次數不多,但意義非凡,謝謝你,我的摯友,書我已經看了,我會重拾勇氣、笑容與熱忱,畢竟教育是我們選擇的志業,雖然一路上顛顛簸簸的,但這就是屬於我們成年人的考驗,我們的父母親都是這樣走過來的,相信自己,我們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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梔子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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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aturalpurity6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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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推薦人 (1)

咕嚕娃

家旁的梔子花開了,您聞得到它的清香嗎?

 

書架上的書又厚又重,滿佈塵灰。我欲抽出字典時,一不小心,就有一本厚書自書架上摔落,碰!地面上瞬間揚起了灰濛濛的煙塵。

 

「追憶似水年華」,這本你大學時代就愛讀的書。這本書有好幾頁都脫線、斑駁,泛黃單薄的紙張,好幾處都是被書蠹啃食的痕跡。

 

看來,七年了,你是真的沒有回來過。連你最愛的書,也不願回來翻看。

黨部的王伯伯和他太太,上個禮拜有來家裡拜訪。說是退休了,想來看看我們過得好不好。算一算,若你還在的話,今年也該退休了罷。

 

言談中,原本我們刻意不提你,後來王伯伯暗自掏出一根菸,抽了幾口後,大大地嘆了口氣,說:「你爸爸呀!唉如果當年主任准許他提早退休,也許他今天」,隨後他默默地抽完那隻菸,我們都沒有人再接話。

 

我系上有一位同學,十分嬌小,待人客氣又可愛,只要見到她的人都會打從心底對她微笑。只是,也許天使從來就不屬於人間吧!

 

昨天,當我到了台中車站時,正要往售票窗口走,電話就響了。「喂!我是林助教,請問你知不知道你們班代的電話?我有很緊急的事情要找她。」系上的助教慌忙地問。我將班代的手機號碼告訴助教後,好奇地問了一下,發生什麼事情了?「____同學剛才發生車禍,到醫院前已經死亡了。」語畢,助教急忙掛上了電話。

 

我愣在車站前,呆若木雞,想移動,卻怎麼也動不了。「死亡啊!」我又重複了那三個字,眼淚卻像關不住的水龍頭般傾洩而出。熙來攘往的旅人穿過我,我佇在原地,想起了七年前那個難忘的一天。

 

那天,我和弟弟放學回家時,媽也正從警局回來,她兩眼空洞,有氣無力地跟我們說:「警察下午打來說,你爸被人發現,浮在蘭潭上。我到的時候…,他們掀開白布」媽沒有哭,直到她說到警察帶她回警局作筆錄,將爸的遺物還給她時,她才放聲大哭。

 

多年後,媽才說,原本警察也將她列為調查對象,直到看到她崩潰的眼淚。為了生活,媽向保險公司撒了謊(聽說自殺是拿不到保險金的理賠)。後來聽媽說,公祭那天,前來上香的黨部主任,悄悄跟媽說,爸死前曾去向他申請要提早退休,好拿退休金度過經濟的難關,主任不予批准,還斥責了爸一頓

 

原來,是生活的壓力,將曾經對世界滿懷抱負的你,淹溺。

 

我從來沒有為了這一切,掉過一滴淚。但是,七年後,我卻站在車站前痛哭得久久不能自己。

 

爸,即便你生前,我們也鮮少對話。我只是想讓你知道,弟弟和媽都很好、我,也讀了中文系,還有如果你回來,可以讓屋裡都飄滿梔子花香嗎?好讓我知道,那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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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白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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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aterpul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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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白格〉

 

  他走上公車。

  公車上,除了司機,只有他一個人。

  公車緩緩駛動,愣愣地站在走道中央,他遲遲無法決定坐在哪裡,哪裡才不會看見司機,也不會被司機看見。

  就在他坐下來的那瞬間,他感覺臀部底下似乎壓著什麼物體,往旁邊挪動,他發現那裡躺著一隻手機,因為方才的重壓,手機稍稍下陷,被嵌入韌質的橡膠椅套。

  他將手機從椅墊上摳了出來,習慣性地用手掌掂了掂,手機外殼所使用的材質,是不容易留下指紋的那種,乾淨空白,不留下絲毫痕跡。

  接著,他反覆開闔手機機蓋(這是滑蓋式手機的最大好處)他享受地捕捉機蓋徹底闔上時的細微聲響,兩者恰好密合的巧妙聲響。忽然,他停下宛若跳針的開闔舉動,用像是第一次知道這項發明的眼神定睛注視手機)。

  這個牌子他覺得自己理應知道(應該要知道的,原本打算細想,卻又旋即轉念覺得沒有必要。

  他直覺地按下一般手機的預設密碼0000,一開始是不預期能成功的,沒想到竟真的進了去。螢幕桌布是雪景,也許是北海道,也許是魁北克,或者另一個名字也有著「北」字的寒冷地方。

  他不想看到這麼一大片空白,於是趕緊隨便一按,進到了控制中心的版面,儘管手機的品牌型號不斷更新,但基本的操作方式卻大同小異,就像走在路上誰認錯誰或者誰沒認出誰一樣順理自然。

  照理說,他應該將手機交給司機,讓司機帶回總部招領才是。他知道自己應該這麼做。可是他再度按下按鍵,進入簡訊中心,接著不斷往下按,直到最舊一封。

  他知道自己不該這麼做。

 

  「生日快樂!一眨眼就32歲了,真可怕!我們都老了呢!  D

 

  一封簡單明瞭的生日簡訊。當他意識過來時,他已經開啟簡訊,並且閱讀完畢。

  簡訊傳來的時間是2007317日,是大前年的簡訊。

  跳出簡訊的同時,他忽地想到二月再過不久就要結束了,也就是說,這隻手機的主人,即將邁入35歲。他又不禁思索,到了那時候,這個人還會繼續寄簡訊過來嗎?又或者,這隻手機的主人,能收得到嗎?他一面想著自己如果不將手機還回去的話不知道會給對方帶來什麼樣的麻煩,一面使勁地搖頭晃腦驅散心底這種幼稚的想法。

 

  「你的手機一直打不通……最近過得好嗎?我從伯母那邊得知了你的病情,如果有需要幫忙的話,儘管跟我說。  F

 

  (原來這隻手機的主人生了病)他抬起頭,望向窗外,嘴裡喃喃念著;而後,又突然垂下頭,重新默念那封簡訊。

  明明如此簡短,卻閱讀得如斯漫長。似乎以為如此一來,便能得知那人生的,究竟是什麼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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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成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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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dorilif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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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成行〉


         我知道有一條線,輕而無息地抽直著彼此,指示著方向,然而卻並非單一的,有時我會因為我們彼此共同享有著這個秘密而暗自得到滿足。

        然而說是祕密其實也並非是什麼不能告知別人的重大缺陷,說是祕密就太多重量了。

        從這個城市抵達另個城市有很多種方式,就算我們不抵達,現代文明也能領著我們找到個最適合的連結方式,信、電話、網路,我們得以用各種方式,像是要來測試文明進展般地不斷遞嬗。

    有次我問你要不要去看看月亮,原本只是鬧著玩,我叫你看到的剛好是還未圓滿的半月叫你也同我,但笑著笑著你還是接受了這份光景,我想這是每天過著不同日子不同生活、面對著不同人們、也懷抱著不同夢想的我們最後一個,最後一個僅僅能證明這就叫做默契的一種虛幻。我知道這種默契很廉價,因為與誰都可以再建立,但我更清楚的是,我們彼此人來人往城市裡,儘管我們可能能夠去很自如地與任何一位朋友親密,與一位一面之緣的路人試圖侃侃,去聊著未知的什麼,或相同的什麼,出去了再回來,輪流去被經過也再被清洗,但我卻已不願再同誰開著看月亮的玩笑,我知道負債是該有限度的。

        可能是這條線太珍貴了,我們努力像小孩子怕玩具被搶走似地死命緊握住它。回到家後,我找你同去放風箏,只是這件事並未成行,不是下雨就是別件事,擱著擱著又再度被理由與忙碌淹沒了。

        然後我們也逐漸在生活中失蹤,沒想到其實這並不困難。

        有時候也想著我到底拉了一條什麼樣子的線,在沒有面對面的時候,那力度卻會因錯覺而更顯得柔軟強烈。其實我們很常會面,有次我們去海邊玩沙,沒有像小孩子去海邊時會一定會帶上一整套的堆沙道具,我們什麼也沒想。在海邊什麼也不說什麼也不特別去做,捏著沙粒看著它彆扭地滑落,感覺著手中摸過沙土而不再乾淨的粗糙,不斷地在灘上踏過然後痕跡,走了之後什麼也沒帶走。騎車時雨下了起來,越來越大,我們承載著雨滴的重量,不斷在空檔與下一片烏雲之間尋找一絲躲藏的縫隙。

        我們相會,又再失蹤、背離。背東西久了之後往往會忘了那份重量,只是任憑城市裡塵埃一層一層地覆蓋,蓋上這邊這一條,卻在又見到異常明亮的圓月後再度地模糊又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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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亨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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灑墨莊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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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亨寺,位於柴山半山腰上,俯視著高雄。每到節日跟著爸媽坐車上來參拜,祈求平安也順便探望爺嬤兩老,此時必定是挨著人群,走向最裡那棟。四周盛世一般的喧嘩著,偶爾傳來撞鐘的巨大聲響,大佛像靜靜的端坐在旁。

  美好的平日上午。沿著愛河岸騎單車,天上一朵朵胸肌飄過,這是適合鍛鍊的早晨,迎面風聲高八度甚快板,撥弄著我的體力。不知不覺竟然就越騎越遠,城市的喧囂和空氣逐漸在背後瞭無聲息,心想,高雄市也有這樣一個美好的地方,人少,近山,沒有鋼骨的結構和糾纏的人情,美好。

  定眼一看才知來到了佛陀腳下。柴山山腳是一不太發達的聚落,而此時此刻,是都市忙碌的瞬間,香客和遊客們還在自己的現實裡打滾,自然這裡就沒甚麼人。可眼前──這樣的斜坡,三十度或者更陡,哪是我這破爛自行車負荷的了的?身上沒有護具,我就這樣對佛祖坦承,決心奉獻一整個上午的鍛鍊。

  大晴天。鼓脹的胸膛裡彷彿下著暴雨,全身的汗臭正裊裊上升,旋即溶入背景的蒼翠裡,剩下寧靜的清新。上樓。有點心虛的點了個香,雙手合十夾著,對著眼前的佛像,閉眼喃喃道:「無神論者也能得到庇祐嗎阿彌佗佛……」祈求平安的同時,我朝左望去,期望藉由這個完美的高度與角度,一覽這我所居住的城市。卻只見到光煙霧一片。把香插進香爐裡,祥和放進心裡,不忍多看一眼。

  走回腳踏車的山路上,有人在一旁燒著紙錢,想著:天國是否通貨膨脹了呢?年年上飄的紙錢,以及眾生喃喃的無奈,這樣永世不停的累積的經濟體,哪一天才會崩毀呢?這樣胡思亂想一陣子之後,開始俯衝。

  自佛陀腳下俯衝。剛剛痛苦的上坡,現在成了完美的加速器。右手邊土坡樹林快速更迭,刺激著我的感官,混含著風聲和鏈條軋軋聲;左邊是緩緩變幻的城市一景,灰矇矇的,似乎是不太甘願的推移。

  速度越來越快,車體有點搖晃,離山腳還有點距離,有點酒駕的感覺。再快,是否會到達佛家所說「虛空」的境界呢?不知道,惟此時迎面而來的風越來越強,壓迫我的表情,成了一臉「冏」。也許真是冏了呢,暫時脫離山下車流現實工業區,竟有樂園的感覺。像我這樣的幻想主義者,高樓底下生活也許是危險的。

  近午。山腳底,瞬間,我用力的按了煞車,然而因為強大的動能而讓車體有些解體。我趕緊拾起這四散的零件,手上沾著新乾的柏油,再往前一點,就是急劇的車潮。突然,背後,一莊嚴的鐘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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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achera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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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時向雙親提起想去張學友演唱會的念頭,媽說她沒興趣,爸也緩慢搖頭。我問:「是不想聽演唱會,還是不想聽張學友」? 老爸沉默幾秒說:「演唱會有的話可以聽,但似乎沒有特別想去聽的」。 正好昨晚老爸跟我提起他在公司想在youtube點播<繁華攏是夢>來聽,但他忘記歌曲裡的「攏」這個字怎麼拼,只輸入盧廣仲搜尋,搜尋結果卻都是三個字的,旁邊一整列的連結他刷了很多頁依然沒出現;後來他終於拼出整首曲名來搜尋,發現江蕙也唱過。我好奇的問他江蕙唱的如何,老爸偏頭低語說:「我覺得...她唱的沒有那麼到位」。 聽到老爸這麼說,馬上想起今年父親節,在台北聽盧廣仲演唱會時於現場轉播給他聽,原本就喜歡聽廣仲唱這首歌的他,是否因為那天的一時兩地而更喜歡? 我猜至少有那麼一點吧。 於是我問老爸下回廣仲來高雄開演唱會要不要一起去,見他只笑著不回答也沒搖頭,我立刻補了一句:「可是他不一定會唱<繁華攏是夢>喔」!  老爸繼續微笑沉默著。

      我們從剖析不想聽演唱會的原因,聊到演唱會後可能留下的感受,再談到老爸最近想看的歌劇魅影。老爸說高雄有的話,他想去看,還跟我討論女主角的感情去向。雖然我也沒看過劇場版本,但電影台也播過好幾次,老爸沒看過蠻令人訝異的,畢竟他的電視頻道不是體育台、動物頻道、旅遊節目、就是電影台。說到電影台,和爸看西洋片都會有點兒緊張,偶爾他會抓一句電影對白來問我,可能是單字、或文法、或句型,他的好學總是讓我皮繃的比剛打完肉毒桿菌還緊!  聊完歌劇魅影,爸突然說起當初高雄才剛要推廣文藝活動時,他是如何積極參與,也列幾個他曾看過的表演。他帶我媽去看林懷民,帶姑姑去看芭蕾舞,更不用說我們稍長大後一起去看的那些演出;20幾年前至德堂前三排一張票只要300元,有些甚至是開放索票。最近在思考如何提升全民的文化活動參與力,聽到老爸這麼早就已經開始,心裡又填充一堆對他的崇拜,還有對文化推及的感動。我瞪大著眼睛聽著這首輪的過往,心理逐漸明白。


      老爸年輕時即喜歡攝影,這是我們從留下來的照片便知曉的事;去文化中心溜冰、看表演,也是小時週末常有的休閒;去書店看書、買書,是晚飯後的消遣,那時候附近的街上有間小書店;寒暑假出遊,車上的卡帶一定要備齊,回家一定聽順子,綜合的知名流行歌曲有強大的音樂磁場......。以前單純覺得好玩又快樂的事,如今除了這些愉悅的感受,他們也成了我們的日常生活;從被動的參與,到主動汲取,和喝水一樣平常,一樣需要。三兄妹的嗜好和習慣,來自爸媽先天的養成,和後天的遺傳。


      除了身上的基因,我也喜歡走動的影子裡除了我的,也有爸媽的。


     「老爸,下回盧廣仲在高雄開個人演唱會,我們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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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說台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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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nlysuny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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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戲說台灣

  已經不知道有多久,都沒有再寫過論說類的文章,因為直接正視問題,對於細膩敏感的人是一種傷害,如果要用細微且犀利的角度觀察這個社會,會乍見與美好世界不同的殘忍。所以寧願用濫情的抒情,去包裝這個社會的美麗來安慰自己,也不想拆穿武裝底下的悲哀。

  在課堂上的一句話:「理盲而濫情」,引起我的思想大澎湃,發現這句話竟然可以包羅萬象、無所不用。在停紅綠燈的等待空白裡,我多花那不到一分鐘的時間觀察路人;在無數個白天黑夜,我試著用一個人的腳步去感受身邊的故事……

  一台台騎腳踏車的人,抱著全世界都流行的「節能減碳」觀念上街頭,沒有後照鏡、沒有保護措施,跟著汽車、機車穿梭在台灣擁擠的車陣裡,我們跟上流行的速度很快,但是跟不上別人對政策的落實,沒有給一個安全的腳踏車專用區,很諷刺的,造成我們生命威脅的也許不是地球暖化的末日,而是許多人為因素的交通意外。一個個在午夜十一點多過後,從市民大道高架橋下冒出來的流浪漢,在這樣高度繁華的城市顯得非常格格不入,但他們卻活生生在你面前打開那垃圾桶尋覓食物,又默默回到橋墩下的小窩裡取暖,而我們平常捐東捐西的愛心卻不知流落何處。

  我們可以為了風災犧牲生命的許多人舉辦大大小小活動響應愛心,但出現在我們面前的滿目瘡痍,卻又是投以如此殘忍又嫌惡的眼睛。我們都說科技文明帶動社會進步,縮短了大家的貧富差距,但在那一瞬間,我幾乎可以訝異感受到貧富貴賤竟然差別到讓人無所適從。血淋淋的冷酷,冷冰冰的漠視,這是我們生長的台灣,一個高度文明也高度矛盾的台灣。

  我想在這個世界上,真的存在著太多的疑問,等著被揭開或是被推翻,而所謂的肯定句,或許也只是一種個人主觀意識的見解而已。然而種種的問題,我並不認為只需要追究於政府,因為不管扁政府、馬政府,我們都是金字塔下的一份子,因此這些問題,最需要歸本的,是我們每一個人,每一個自以為不是主角卻可以牽動全部戲劇張力的你我。

  是不是我們都犯錯了?

  明明我們是新世代,但是從小灌輸的觀念,依舊是「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於是汲汲營營第幾名、第幾志願,就是為了幫助自己在未來的競爭能力。我們連看自己的心都不會了,又怎麼能夠去關懷別人呢?「職業不分貴賤」,如果有人說著這句話,我一定會想:「少來這套了!」雖然我又何嘗不希望,但又有誰可以如此?流氓地痞的小孩會被排斥;販夫走卒的小孩會被鄙視,就連有正當職業的人也要被人用士農工商等著被對號入座分等級。我們根深柢固的社會職業定義價值觀,就跟婆羅門教的社會地位階級分層,一樣的沒有道理,卻一直流傳至今,已經分不清楚是不能改變,還是不想改變;而總是這樣,不管就業還是讀書,我們比較的永遠是蘋果皮的最外層,看著外在的光鮮亮麗去做評價。

  因此,大學生對於未來的不知所云好像成為一種常態,有人一直嚷嚷著將來會失業,感覺很茫然;也有人會一直擔心著未來沒有出路,感覺很無助。因為我們被這樣的觀念緊緊銬著,就連自己應該大聲吶喊的自由都畏懼,默默接受著這樣的禁錮,身陷囹圄卻變得習慣枷鎖。沒有人告訴我們,一定要怎麼做才可以找到未來,就算有人怎麼說,那也是「他們認為的前途」,我們卻甘願走著「別人認為的」道路,不捫心自問「自己認為的」康莊大道。別人認為的,錯了,是自己運氣太不好;自己認為的,錯了,是自己活該不聽話。這究竟是怎樣不夠自信的心態?

  我們激進的理盲,我們墮落的濫情,我們沉睡的心靈……,我們是否也該睜開眼睛看看自己的世界?自己想要的世界,絕對不單單只是成就誰的期望而已。現實沒有形狀,卻停留不動,心甘情願接受綑綁;夢想沒有重量,向前跨一步,隨時就能等待飛翔。幸福快樂、禮運大同不該只是缺乏現實或遺失夢想這樣單方面的選擇,而是在兩者之中,找到蹺蹺板上的平衡。我們擁有自由的面容去享受社會所給的恩惠,卻也背負著時代性更替的重要使命等著付諸回饋。人生不該只有一味地灑大愛而忽略身邊需要幫助的人,也不是拼命追求名利、外表這些附加價值。

  其實,任何一種思考、任何一種生活,都只是每一個人觀察世界的方式,然而每一個人都可以選擇做一條時代裡的清流,而不是人云亦云的隨波逐流,夢想這種東西,也許沒教會你什麼,但可以讓你擁有「Do something」的滿足與歸屬感,找到一個觀察世界的方式,不分主角,平起平坐去創造屬於不同觀感的世紀,賦予台灣一個有「未來感」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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