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只貓刷牙

上街

買日用品和鼠藥餵貓

一個沒有下午秩序的

上午中產階級組成的濃霧鎮

早晨飄揚著國歌番茄故鄉的濃度

這些是描述護士的生活而我

在病房一樓看見的春天

和電梯的奇數緩緩降下來

小貓幼苗在溫暖中發芽，傾斜

護士：下午好。倒水的動作後

七片幻想治療的藥

欺騙之後我發覺陌生的故鄉

彷彿濃霧散去腳下黑色的土地

原來是昨天紀念日的膠捲

公墓裏的人躺在不能曝光的病榻裏

彷彿已經死去了

拖拉機天空的雲飄過他們

春天在他們身上灑下蓖麻籽

他們的孩子已經習慣了這樣

面對現實那些被處理器處理掉的病人

就應該被忘掉想到我在

發瘋前是這個醫院這個

濃霧鎮上最好的醫生

我就唏噓一陣命運

可想到因為瘋掉了

逃過了大霧洗腦

我又暗中慶幸成為濃霧鎮上的少數

沒有在腦漿混合的白霧裏面

溶化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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