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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曲》-詩人阿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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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瑜隸-書寶寶誕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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咩咩布屋

《夜曲》

 

文/ 詩人阿昕

 

 

13日,我乘7:15的火車回家,記得從學校來時,尚是黑洞一片,但因為誤車,火車嗚嗚離站時,已近8點,火車只是路過這座小城,因此只是做幾分鐘的小留,慌亂的人群,下車的急著下車,上車的急著上車,嘴裏髒話吵做一片。
  人在心平氣和時,總是露著善意的微笑,但當人心成一體時,他的本質便暴露無遺了,善良的,惡劣的,臭跡斑斑的。

已近新年,使得本有的擁擠更顯的過分,這在火車上可以找到充足的證據,車上人流繁複,也許可以作為這個時代人口的濃縮,各個年齡階段的人,老青壯幼,各擠在各的角落裏,動彈不得,兩排座位間的小道,再也插不進一個哪怕是極小的腳來了,但車上推銷員仍盡職的推著四輪小車來來回回,不辭辛苦,嘴裏喊著「礦泉水,新鮮水果,花生米……」

火車輕微的顫動,紗簾在窗策一抖一抖,上面寫著「昭君號」三個字,依稀的顯著,而字旁則是緊抱豎琴的昭君,眼神抑怨,似乎是在望著車上的人的一言一行,可是望車上,我實在是難以想的到,昭君抱豎琴獨唱塞外的雅靜淒然,甚至覺得在這車上想任何的幽雅的事都是對它們的極大的侮辱。

下車後我大電話給飛兒,我說我終於感覺到了什麼叫沒有立錐之地了,飛兒便笑了,我甚至可以想到她笑時眼神是怎樣的溫柔,飛兒是我新識的朋友,如果說我的所有朋友中還有誰值得我在路上掛念著,那便是飛兒了。

到了曲周,我便朝我高中的那個地方過去,這些年來這個地方真是日新月異,今年被評上了省級重點高中,學校真的架子大了,我要進去,還得亮出學生證,細作登記。

可我到底是進去了,我又望著了曾經的花木,小垂柳立在道旁,靠吞垃圾為生的大熊貓,壁報上的斑斑的字體,顯出學生幼稚拙笨的痕跡。可我再不是這學校的學生了,再不能像他們中的一員似的理直氣壯的走來走去了,我只覺得自己像個過客,甚至是一個逃犯,抱一下這裏的一草一木都彷彿是偷竊了別人的寶貴的物件。

可見了舊日的正在復習的學生我親熱的抱向他們,滿臉興奮,我說我回來了,我沒有忘記你們。

他們把我擁向再不屬於我的教室,我便坐在那裏,向他們談起我的新學校,講起我在那裏有趣的經歷和幾近傳奇的故事,他們興致勃勃的說我變了,變的老多了,愛說話了,氣質也跟著變的成熟了。

上課的鍾響,他們臉上放肆的笑便像疾駛的車輛突然刹住了輪子,變的冰涼涼的。這已是下午,夾著厚厚的課本與試卷的老師走進來,我看到黑板上高考的倒記時,大大而鮮紅的「143」,我知道這個數字在他們心中的分量,因為我也曾承受過這份掛滿青春寄託的重量,可是今天我看見了這個數字,我再也不必去承受什麼了,它便是只是一個數字而已對於我來說,跟馬路上隨便的牌子上的數字沒什麼不同,跟街上小孩子信手塗鴨的符號沒什麼區別。

我夾在他們中間,卻以一個局外人的身份看著這場戲,這場演出,同時這一個數字卻另他們臉上神經緊張著,老師的粉筆在黑板上上劃下描,他們的眼神也跟著上劃下描,我瞧見了便覺得好笑,但知道嘴一旦顫動一定是哭腔的出聲,我有什麼權力笑他們呢,想到、我當初不也是像他們一樣,他們現在的樣子,便是我當初的樣子,面對他們我只有作啞巴的權力。

現在正在上數學課,老師也早瞧見了我,也一定料到了所有的一切,我的他們都神經緊張的專注著,好像稍不留神生命便從次消失了一般,我默不作響,靜看著手裏的雜誌,與這個課堂進行著完全不一致的課題。

兩節數學課就這樣過去了,兩節自習課也便這樣過去了,一個下午更不例外了,我有一次的在這個學校的食堂用過飯,小米飯,炒白菜,哦,它們曾伴隨著我度過了三年啊。

我說今晚我會陪他們,在這個小城在這個學校,在這個高考的氛圍裏。

他們就露出滿臉的笑來,我知道那笑裏有怎樣的無奈,怎樣的勉強,怎樣的枯澀。

他們晚上要考試,我便識趣的離開教室,在校園裏隨便的逛著,我覺得自己真的是一個逃犯了,經過這裏每座熟悉的建築,高三的教學樓南,又新建了科技樓,外面裝飾美觀而華麗,但我沒進去,因為我知道裏面已再不屬於我,經過食堂我來到操場,擴充後的操場寬闊而平坦,那麼大,那麼大,空曠曠的,我走在裏面,像魂魄般的輕飄,為什麼誰都不說話,為什麼誰都不說話,我是一個擅長沈默的人,可是今天我不想再沈默,可是在這裏,在這裏的操場,我必須沈默,因為世界在考試,不要打擾他們,他們在考試。

我背著背包,溜出了學校,城裏小街上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天太冷了,把他們都凍壞了,街上的霓虹燈也不再放肆,投下淡淡的光,我不相信整個小城就這麼冷漠,我瘋狂的走在裏面,走在這個小城的裏面,搜索著哪怕是一點的喧鬧,哪怕是一點的熱意。在一家唱片店門前,我停住,巨大的音箱爆發出嘈雜的歌曲,各個的纏繞著,而在裏面我辨出了周傑倫的發音不清的聲音,從裏面嘶啞的傳來,我聽出了那是「夜曲」,當大部分流行的東西在大都市里接近尾聲了,這座小城就開始了這項新的流行,它延續著大都市的尾聲,延續著每一件新東西的生命線。

誰能說這是一場悲劇,而不是它的好意呢?

連聽了三遍「夜曲」,我便悄然上路,踏上了回家的車。

他們有他們的夜曲,我有我的夜曲。

誰跟誰都沒有干係。

 

 

 

陳建偉,筆名阿昕,愛好文學,獨自讀書,獨聆音樂,獨賞美麗的東西,詩是我的夢,文學是我的夢,人生也是我的夢。

聯繫地址:保定市裕華東路434號,保定金融高等專科學校南校區(氣象學校)金融系一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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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稿子後,請速回復,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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浟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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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評:以過來人的自身去對比正準備高考的學弟妹;以夜曲去突顯大城市與小鎮的不同。整篇結構清楚,不過像是把一個主題剝成兩個;若分開各自成文,比較不會有不太融合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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