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的秋天》
文/ 詩人阿昕
秋天是什麼?管它呢,像春,像夏,像冬,都一樣的東西,該來時就來了。該走時也悄然無息,就像人的青春,不過秋之為秋,就仁慈的多了,它可以周而復始,這一年領略不到,下一年還可以繼續品味。
可是我究竟有沒有見到過秋呢?小時候有的是時間,可盡給浪費了,少大又給鎖進教室與課本,秋天只出現在課本上,上面寫到:秋天到了,樹葉黃了,大雁向南飛走了……
秋天走了又來了,來了又走了,無數次擦經我是肩胛,可我太也忙碌,青春也在忙碌裏漸漸逝釋了。
這是在大學的校園裏,秋天深深,當我連續告訴自己這是真實的現實時,自己也覺得很奇怪了,甚至是不可理解了。
秋天是什麼時候來到的呢?如果是在家鄉,當看到老齡的棗樹脫去肥綠的綠衫,風來碎葉漂漂,擦過眼前,野地的草都枯了,街上的小童由不住嘴的喊「冷」的時候,我就知道秋天來了,該換上厚的外套,戴上厚的手套,挎上書包上學去了。
可這是在大學的校園裏,秋天深深。歷經過多年風雨而風化的牆壁上,原是爬滿了爬山虎,曾經得意地占盡滿壁的空間,可秋天深深時,再不是它們風光的時間,先見它們,飛紅了葉子,後來就落光了,只留下了枯枯的幾根莖。
秋天是講理的,不給誰任何的面子。
校園裏的小路兩邊,原來是佈滿了廉價的黃黃的小花,由薄薄的塑膠小盆載土乘著,小花雖不甚美,但黃黃的堆在一起,就湊出一點不凡了。但當它們開始出現枯萎的跡象時,便先後被人們拋棄了,瘦小的根可憐的暴露著,土撒了大。擦經它們的人還沒來得及報以傷感,它們已經就枯死了,這也許竟然是它們的體貼處。
校門前的大樹每天凋下一些葉子,清潔工便每天不辭辛苦的揮著大掃帚清掃著,佝僂的衰老的影子也是校園裏秋天的一景,誰也拒絕不了。
太陽與地面側成45゚,陽光也與地面側成45゚灑下,秋天的陽光格外的清淡,仿佛甚至是太陽也禁不起秋寒的縮凍,不敢明目張膽了。
第一次在城市,望著星星稀稀索索的夜空,數落月亮的不是。大學天空好寂寥,星星都覺察到了。
秋天是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問?秋天是收穫的季節,那是指上帝說的,他忙了大半年,自然不會無功而返。人何必要在秋天收穫?隨時播種隨時都可以收穫。
不只是秋天,才是我們收穫的季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