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於孩子的權力》
文/詩人阿昕
生於鄉村有其幸有其不幸,生於城市也有其幸有其不幸。我的理想的生活方式是出生於城市,幾歲時轉到鄉下的親家處洗淘在鄉村的鄉風野趣裏,與鄉下的孩子互相交流彼此的幸運。這種我認為理想的生活方式在文學作品裏倒是常見。
但我的生活並不是文學作品,我出生在邯鄲曲周的一很破落的小村子。
農村似乎天生便是與貧窮至親,黏沾的切密,拆分不得,我家是貧窮的代表,典型的四方湊緊小院,院子裏是農村裏常見的榆與棗樹,在我小時,牆是泥巴和麥秸垛成的,每大雨,泥水沿著大街直線溢流,最後的停留地即是我這裏要寫得後大坑。
後大坑在我家正北百米來遠,占地很是不小,據鄉下常用的計量單位,約二十來畝,是村裏最低窪的地帶。村裏大道小街上所有的積水都朝著這一點聚齊,這有點像摟魚,大片撒網,最後把魚兜作一塊兒了。
後大坑最具歷史色彩的標誌物是清代遺龜,其實不過大理石雕作的石龜一塊而已,但因刻著“清代**年間刻”的刻字,則顯得不凡了,後大坑也跟著沾光顯得不凡了好像。石龜做工其實並不精緻,而且龜頭在不明時間與身體斷裂,村子普遍流傳一種說法,只要石龜身首合一,便會天降大雨,大概湊巧應驗了兩次,著實不少人相信了竟,不久,龜東幾米遠便起了一間小廟,其中龜神赫然列於其中,每天香煙不斷,煙霧嫋嫋。
每次村南大河來水,後大坑水即大漲,最深可達五六米,很具有淹死人的條件了,我一叔輩的近家唯一的寶貝兒子就是淹死在歷史意義不凡的後大坑裏的,鄉下人男女意識很重,所以他們很快又從不明地方領養了一個小男孩算作補後。
按說自此後大坑該成為危險地帶,成為明令禁制止之地了,事實確實是如此,但並不濟事也是真的,反而激發作為孩子的我們的極大興趣來。事情往往如此,貼出了禁令反而成了招攬生意的招牌,各式的學校現象便是很好的例證。
我們便三五成群的,持罐頭瓶,裏面盛了掘來的蚯蚓,或是自製的酒泡糯米,大坑裏有各式各樣的魚和泥鰍,作為一個坑而有這樣的本事的確難能可貴,但我們並不熱心於這些事,只要有魚和泥鰍,即是魔鬼把上帝的位子給篡奪了我們也是毫不留意的。可我們的釣魚方式太也古老,只有小尾巴魚可憐我們似的撞到我們的罐頭瓶裏,現在想起這些小尾巴魚我仍不由升起感激之情。
後大坑的水我是不敢下的,我只敢而且喜歡在一側坐著,看他們撲騰,象鴨子似的一探頭一探頭的。
後大坑當然也有乾涸的時候,即使是乾涸,我們也是能找到屬於我們的樂園,孩子是找尋樂園的天才,這話並不是因為我說才成為正確的結論的。
逢乾涸,我們就攜了鐵鍬,挖藏在軟泥裏的泥鰍,喂貓或狗,要不我們就在坑沿沙土上掘洞,掘能塞下好幾個人的大洞。
噢,當我們是孩子,一個洞也能成為我們的樂園。
可是當我們長大,我們就失去了我們的樂園,樂園,也許天生是屬於孩子的,只有孩子或用孩子的眼光才能發現了樂園的秘密。
沒有長不大的孩子,所以沒有失不去的樂園。我們作為一個漸漸長大的孩子,自然不可能做到如一個完全的孩子,但我們可以保留一部分孩子,這樣我們就可以發現一部分樂園,這話並不是因為我說才成為正確的結論的。
陳建偉,筆名阿昕,愛好文學,讀書,音樂,和美麗的東西,詩是我的夢,文學是我的夢,人生也是一場夢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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