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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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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世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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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teyar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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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ukacs
沙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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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鬥再起 消滅政商壟斷 實現社會正義

2009年11月22日(日) 敬邀各團體一同鬥陣,對政府嗆聲!

我們正面臨一個退步的台灣,過去的社會運動所提倡的︰經濟平等、政治民主、環境正義、尊重多元、保障人權等理想,正在被保守的政治經濟力量摧毀。貧富差距拉大、勞工難以穩定就業、生態持續遭受破壞、農民失去土地、都市原住民與樂生院民被迫遷移、性少數被污名化、新移民仍舊在充滿歧視的環境中艱苦生存。但國家卻向資本靠攏,國營企業的私有化、規避監督的BOT、過度的產業獎勵、虛偽的稅改政策等,體現了官資一體的結構。

人民的抵抗也被箝制了︰媒體只會八卦、學術異議被狹隘的評鑑捆綁、上街頭的基本權利,被愈修愈惡的集遊法與落伍的司法體系所壓制。雖然,人民的抵抗不曾消失,卻因缺乏連結而被個別擊破。

因此,我們要發起「秋鬥再起」鬥陣運動,以恢復進步社運的團結;因為,社運除了團結之外,無法個別對抗資本和國家聯合的政商綜合體與保守力量。

在過去,從1988年開始的秋鬥,是以工運為核心的抗爭,創造了一個自主工運的平台,形塑了工運在政治上的鬥爭歷史;在今日,「秋鬥再起」除了要延續其推動社會進步與民主抵抗的傳統,更期待成為各社運的聯合陣線,和抵抗壓迫的前鋒。

這個週日,11月22日,我們共同發起的「秋鬥再起」行動,預計以各社運為主體,個別在不同定點集結與倡議,藉由繞境,將各議題與團體串連起來,鬥陣發聲。誠摯邀請各位社運的同志鬥陣相挺。

★秋鬥路線規劃

★鬥陣團體:

河岸部落守護家園聯盟(撒烏瓦知部落、三鶯部落自救會、坎津部落自救會)、青年勞動九五聯盟、台北市紀錄片從業人員職業工會、創作者職業工會籌備會、自主工聯、大眾傳播業工會聯合會、北市產總、台灣區倉儲運輸工會聯合會、工傷協會、新海瓦斯工會、工委會、基層勞動家長協會、人民火大行動聯盟、日日春協會、台灣國際家庭互助協會、台灣國際勞工協會、台灣農村陣線、蠻野心足、全球綠人、綠色公民行動聯盟、台灣環境行動網、反彰化火力發電廠聯盟、彰化縣環保聯盟、基隆市失業勞工保護協會、綠色消費者基金會、青年樂生聯盟、樂生保留自救會/IDEA Taiwan、黑手那卡西、All My GAY、愛滋感染者權益促進會、台灣媒體觀察教育基金會、媒體改造學社、南洋台灣姊妹會、台灣社會研究季刊社、世新社發所

★☆★歡迎大家攜帶歷年抗爭遊行文宣、布條、道具熱烈參與☆★☆

新聞連絡人:賴香伶(火盟) 0935-452410 陳信行(世新社發所) 0918-531311

本週日秋鬥再起 弱勢者街頭相約 要求社會正義 by 孫窮理

「現在請『野蠻心足』的文魯彬發言」前新海瓦斯工會常務理事林子文在行政院前「秋鬥再起」的記者會上,如此介紹著;蠻野心足生態協會的文魯彬笑嘻嘻地拿起麥克風,指著行政院說「那是『野蠻政府』,我們是『蠻野心足』」。

這是11/19上午,2009秋鬥在行政院前舉行記者會的一個小插曲,好多不同領域的受壓迫者都來了,面對「迫遷」議題的三鶯、撒烏瓦知、崁津部落來了,在崁津部落還碰上了水利署計劃在大漢溪興建攔河堰,將造成水位上升的危機;台灣農村陣線來了,目前《農村再生條例》沒有明確的進展,但是政府一意興建高污染的工業區,造成良田遭到破壞的問題越來越嚴重;青年樂生聯盟來了,在院區被破壞得體無完膚之後,樂生院民連一條進出的路都求不到。

在今年「同志大遊行」之際出現的新興起的性權力量All May Gay來了,表達邊緣性傾向者不是只有一年一次大遊行才能上街頭的反歧視希望;愛滋感染者權益促進會來了,要為台灣1萬8千位感染者要尊嚴;媒體觀察教育基金會質疑NCC最近打算放寬政黨經營媒體和置入性行銷規定的作法,是讓媒體繼續沈淪。

當然,「秋鬥」的主角和中堅是工人,趕著下一場「1213移工大遊行」記者會的台灣國際勞工協會(TIWA)帶著目前接受庇護中的移工來了,「秋鬥外勞從沒有缺席過」,TIWA理事長顧玉玲說;工傷協會張隆榮指出了在現在勞保、健保體系下,工傷者沒有受到妥善保障的問題;台北市產業總工會理事長蔣萬金也提出「勞動派遣」以及「《工會法》修法造成行政權擴張」兩大問題,希望「工會要自主、政府少干預」。

蔣萬金說,「我們不能只在自己的小團體看到自己,我們要出去看一看別人」,這點出了自2005年以來,已經4年沒有走出來的「2009秋鬥」的重大意義,綠黨潘翰聲還特別感謝政府和最大在野黨,在許許多多議題上與大家越來越遠,「他們離我們越遠,就讓我們越靠越近。」自從1988年 1112「二法一案」大遊行到今天,「秋鬥」已經有超過20年的歷史,工人立法行動委員會的賴香伶認為「這20年我們沒有白走,有這麼多人現在還在這裡。」同時,賴香伶也期許更多「7年級」的年輕人能夠接下社運的棒,「未來的20年要靠你們了。」她說。

在今年秋鬥中,扮演重要連繫角色的世新大學社會發展研究所的陳信行以「弱勢者大集結」定位這一次的行動,「在這裡有各種不同的面孔、我們從不同的地方出發,從李登輝、到陳水扁、到馬英九,而我們面對的是同一群人,而我們也知道,除非我們自己站出來,走自己的路、才能創造出自己的願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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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鶯部落等都市原住民也參與今年的秋鬥)

看著來自都原部落的朋友們,文魯彬說,現在一切的資源都給財團壟斷了,連空氣都被台塑壟斷,最近又聽到原住民「還我土地」的呼聲,文魯彬全力支持原住民團體的訴求,「最懂永續的是我們原住民朋友」。「弱勢」也許是對這裡所有的人暫時的一個代名詞,但是當所有的人都站出來、開始彼此了解和信任的時候,就是讓「弱勢」消失的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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慚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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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ukac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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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得好啊. 不過我們的問題真的是因為"只有二十年"嗎? 平常世瑀標準很高, 這下怎麼又"輕輕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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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述和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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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世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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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包

財源倒不是指付錢找人充場面, 台灣的NGO自身財務吃緊,很難站起來,更別說走出去.有的NGO領了政府的錢, 有能力國際連繫,但財務不能透明,難有公信力可言.

英國是公民社會.社運團體與學者平時就有連繫,提高論述層次.

許多NGOs在倫敦有總部,總部才有辦公室,各大城市分部有自己的mission statements 和分會組識, 分會不設辦公室,租用教會,大學教室開會,以結省開支. 分會成員各自有全職工作,下班後當義工,共同討論日後的活動方向及細節,都不支薪.分會自負財務, Sheffield cuba solidarity campaign and Palestine solidarity campaign 以學者主持的影展(加討論)day school 深入校園,主講人若住在Sheffield,就不領交通費,也沒終點費, Sheffield cuba solidarity campaign請了委內瑞拉駐英國大使,也只付交通費.實報實銷,這兩個團體,依賴捐款維持運作, 總會請國外的講者,團體,走遍全英國的tour才可能付機票.食宿.總會和分會均採共識制,不會出現一言堂,很少要表決,這種運作方式是英國常態.

走出去例子

1999年加拿大的the Global Alliance for Incinerator Alternatives 率領四千個工人到西雅圖去聲援.要用肉身圍成人牆,擋住WTO代表進入會場,就要有被打倒頭破血流的心理準備.

 

ISM 成員自費到巴勒斯坦挨子色列士兵的子彈.

 http://www.ism-london.org.uk/ 堅持peaceful demonstrations.好幾個會員被射殺了.

 

今年夏天倫敦的alternative G20論述

http://www.altg20.org.uk/

 

台灣解嚴才二十多年,還在摸索的階段.也算不容易了.台灣沒有學者會把升等放一邊,放著政府或政黨顧問,立委,官員不做,做這種賠本生意.英國升等壓力很大.還是有學者長期投入社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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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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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ukac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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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弟不甚了解社運操作. 但不清楚西方與韓日社運彼此串聯需要多少"財源"? 我們邀請他們(或以任何方式串聯行動)需要的財源規模為何? 我感覺有些時候國內的運動沒讓一般人看到議題的廣度與格局. 好像都頗為fragmental. 秋鬥擴大橫向連結很好. 還應該跨出國去. 論述上作得到, 相信行動面也做得到. 才能讓台灣社會覺得自己的行動有一個"世界的位置", "時代的位置".

或許這些都已經在做, 但我作為旁觀者, 沒有看到. 至少顯示"不夠"吧. 淺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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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述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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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世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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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意.

有論述也得有團體來參與,目前真正不受政府支助的NGO,都是慘澹經營. 義工有力出力,連專職人員都請不起.論述不難,邀請其他團體參與,沒財源,有實質困難.

英美的NGO,動員能力很強.韓國日本民間的能量,也超過台灣很多.值得學習.

一九九九年集結於西雅圖抗議WTO的團體,就提出了連結國際社運的主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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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還應該談談如何連結國際社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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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ukac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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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商壟斷現在比起馬克思與列寧的時代更具有跨國性, 其意識形態洗腦的強度也遠遠超越了上個世紀中後期. 侷限於資本主義虛偽地維繫的"國家疆界"的鬥爭將更難成功. 沒有全球化的在地化必然會被"新自由主義"(及其搭檔--民族主義, 或所謂文明衝突學說)各個擊破.

淺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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檄文及街頭鬥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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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世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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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ukacs
沙包
周世瑀

參與遊行的團體宣讀秋鬥再起檄文 (檄文寫得非常好,不知作者是誰)

1988年11月12日,全台灣各地的自主工會和工運團體走上街頭,抗議國民黨威權體制之前數十年以經濟發展為名犧牲勞工權益,抗議資本家剝削勞工、打壓工會。從那時起,每年十一月,勞工走上街頭的秋鬥,成為台灣工運的一個傳統。

今天,21年之後,在2009年的秋鬥遊行,我們一起攜手鬥陣走上街頭的,不只是捍衛權益的工會會員,還有被剝奪了組織工會權利與各種勞動人權的各行各業的勞動者,有家園受到威脅、基本人權被剝奪的原住民、農民與漢生病患,有受到各種歧視的弱勢群體,更有許多關心環境生態、人權、健康、和各種議題的普通人民。

我們不是來大拜拜。這裡沒有什麼好拜的。我們當然不會拜後面的那個總統府,我們也不會拜哪一個想坐進總統府裡的人。

我們在這裡宣示:我們看破了,我們看破了兩大黨選舉政治的遊戲。我們或許都曾經相信過,只要拉下這個政治人物、選上那個執政團隊,台灣就會更好,我們要求政治人物許下的競選承諾就有可能會實現。二十多年來,我們發現:不管當政者是威權、黑金、貪腐、還是無能,不管他們跟我們拉票時曾經許諾過什麼,他們永遠都把一小撮財團的利益遠遠放在人民的利益之上。我們看破了,他們拱起來當成真理的所謂「新自由主義」政策,既不新,對人民也沒多少自由,其實只是政商財團綁架了民主政治。我們看破了他們,也看到了,要把我們的國家要回來給人民,不是單單投下一票那麼簡單。

但是,看破不是放棄。過去二十幾年來,勞工、環境、原住民、人權、等等我們投身的各個社會運動向政府要求的種種改革,我們絕不放棄。在這一點上,我們是堅決的民主派,我們矢志要捍衛我們的民主權利,作自己的主人,作公僕的頭家。

不同的是,從現在起,我們不再只把眼光望向國家,不再僅僅對政府各部門和政治人物期待、失望、憤怒、絕望。我們開始把眼光看向彼此,我們看到了彼此的力量與決心,我們要開始學習理解彼此的關懷、認識與熱情。在我們之間,我們看到了希望。我們看到了,不管執政者怎麼換來換去,人民抗爭的力量真正團結鬥陣,才能帶來明天的勝利。

團結鬥陣,不只是相挺!不只是我支持你的運動,你支持我的運動。過去二十幾年來,我們台灣社會運動的各個領域的團體與個人,太常犯的一個錯誤,就是把自己在當下努力的議題,看成全天下最重要的議題,不斷呼籲所有的朋友都來看到我、支持我,卻時常忘了看到別人,更忘了看到我與你與他因為面對共同的敵人,而必須發展出的共同的戰鬥。我們的錯誤,使得真正統治著台灣的政商壟斷集團可以操弄我們,說什麼:要工人就業就要犧牲環境,要都市發展就要犧牲弱勢群體,要外銷產業就要犧牲人民健康、要政府效能就必須犧牲工作保障、、、而各種訴求之間必須取得平衡,而我們需要他們來達成平衡。靠著這種操弄手段,真正獲得最大暴利的政商壟斷集團「事主變公親」,坐到官位上,彷彿大公無私地協調著各種互相衝突的利益與價值觀,卻掩蓋了他們自己一小撮人才是最大的既得利益者的這個事實。

我們拒絕再容許政商統治集團「事主變公親」,我們相信,我們自己有能力互相學習、互相理解。沒錯,在我們各個領域的社會運動之間,常常有衝突、有矛盾、有彼此看不順眼的地方,但是,再大的差異,比不上我們與我們共同的敵人之間勢不兩立的衝突。從今天的遊行開始,我們看到彼此,我們有能力、也有意志,從彼此容忍、到彼此欣賞、到攜手奮鬥,從相知、相挺、到真正的團結。

今天,秋鬥再起,我們從各個不同的關懷與理念出發,走到了一起。從今天到明年的秋鬥之前,我們各社運團體之間今天結下的緣分,要化為更多互相認識的活動、更多一直深入到我們的基層成員的綿密討論,要形成真正讓我們往前進的共識。一年又一年地努力下去,我們相信,社運的結盟終將壯大到可以正面迎戰我們的共同敵人。

我們不止要持續高舉台灣勞工運動從1988年的那場遊行以來的奮鬥旗幟,我們更要努力結合更廣大的群眾反抗力量、要捍衛並推進台灣民主運動的傳統,永不懈怠地鬥陣同行,消滅政商壟斷!實現社會正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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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鬥再起 看見社運的新力量 by Summer

秋鬥再起,會不會是一場行禮如儀的社會運動?會不會是各團體採取人頭動員,走走街頭,完成媒體曝光,就解散了?這樣的擔憂,其實,看不見社運正在醞釀的新力量。

秋鬥再起,起源起自主工聯林子文、三鶯部落組織者江一豪、何東洪等人發想,工委會、火盟共同發起,並獲得社發所認同,社發所黃德北、陳信行、陳政亮等老師擔任籌辦幹部,成為協調平台,從中秋節後開始籌備,在短時間集結出秋鬥1122大遊行。

秋鬥雖然是工運的老招牌活動,這次積極動員的卻是社運新成員。其中,積極動員的是樂生反拆遷運動,與延續樂生運動下來的三鶯等都市原住民部落反拆遷運動,同時,還有正在火線上的中科二林基地抗爭,以及農村陣線從反農再條例出發而集結的生力軍。

秋鬥能在短時間成軍的原因,不在工運,卻是樂生、都原、中科四期抗爭、反農地徵收抗爭等新能量。這幾個議題,在這幾年以來,從藍綠政治夾殺中,仍闖出路子,蓄積一定的充沛運動能量。同時,議題之間,或多或少有成員重疊,或論述理解,彼此並不陌生。

這幾場運動都有難能可貴之處,許多組織工作者都是年輕人,打破過去社運只打都市媒體戰的侷限,開拓出基層組織。也就是說,他們參與秋鬥,不僅是展現出運動蓄積的組織能量,渴求進行社會宣傳的大舞台,更早已意識到,甚至早就在嘗試伸出觸角,把個別議題拉高層次,與其他社運議題進行串聯的強烈企圖心。這也是秋鬥再起,蘊含的社運新希望,也是最有意義之處。

以三鶯部落為例,三鶯部落從去年初開始進行反拆遷抗爭,歷經兩年的組織工作,三鶯部落從老人為主的部落,如今有更多年輕人回家共同造屋,凝聚出就地抗爭的決心,與共同組社區的向心力,每週兩次部落會議、一次集體勞動,組織工作深入生活、家庭和社區,綿密而細膩。

三鶯部落組織者江一豪說,秋鬥是三鶯部落的練兵場,希望部落族人能訓練出對群眾對話的膽識,同時也希望讓族人可以從個人生存權的抗爭,拉高看到社會公共性,與其他議題相理解、相串聯,滾動出社運串聯的可能性。

中科四期二林基地抗爭,也是環保運動近年少見的突破。彰化環保聯盟從反彰火打到中科四期,並且把中科四期抗爭,從環保團體孤軍奮戰的環評監督,到今年轉而擴大滾動當地的蚵農、酪農等農漁村社區,成功動員地方社區。更重要的是,中科四期抗爭已拉開論述層次,從單純的環保,擴展到農漁業發展、糧食安全等面向,更與關注農村的年輕人開始產生交集,使得農運和環運議題出現交融。

關注農村議題的隊伍是農村陣線,農運已沉寂許久,許多年輕人投入農村議題,儼然農運的新火苗,實在可喜。農陣發言人蔡培慧介紹,農村陣線不是嚴謹而集中的運動組織,他們是在2008年底透過反對農在條例而聚集,年中舉辦夏耕農村草根調查,成功吸引到一百多人,主要是大學生、研究生、社會人士、美濃後生會等,參與培訓課程,最後70多位學員實際進行訪調,關注農村土地、發展等議題。隨後,許多人自動自發開始進入多個農村,針對農地因為工業區被徵收、農地被工廠污染等問題,協助進行抗爭和組織工作。

火盟賴香伶近幾年特別關注非工運領域的社運脈動。她說,像是樂生、都原、農陣等許多年輕組織工作者,自身擁有影像能力、文字書寫能力,接觸到社會議題後,往往就發揮行動力和主體性,以各種方式進行社會對話,推動社會改革,有別於傳統工運的組織模式,這些社運新能量可以帶給傳統工運更多的刺激、對話和想像。

秋鬥再起,工運卻顯得有點沉重。賴香伶坦承,工會此次參加團體不多,動員不若其他非工運組織積極,這是因為工會幹部按照過去慣性,認為今年秋鬥的訴求不具體,沒有對應工人工作權等切身利益,難以動員群眾。「這是工運應反省之處。」她強調。

實際上,傳統的春鬥、秋鬥是以自主工運為主體,在政黨政治競爭和權力制衡下,工會提出自身工作權和利益相關的政策訴求,要求政黨同意。賴香伶就指出,以2000年春鬥,就讓三黨總統候選人簽下40工時支票,卻在隨後立法程序中,全然進入政黨角力,工運力量使不上力,此已顯見工運傳統模式的侷限。

民進黨二度執政期期間,所有社會議題加速淪陷在藍綠兩黨夾殺,兩黨立場都偏向資本家,全民被族群認同綁架,自主工運力量更是加速消解。工委會在 2004年推百萬廢票運動,企圖跟社會大眾對話,2005年春秋鬥停辦後,火盟利用台灣各選舉時間點,透過自由廣場前頭家開講、客廳民主等活動,重新理解台灣社會人民的政治認同機制、族群認同機制,並舉辦過多場個人生命史的論壇。

賴香伶說,當時已經體認工運不是牽引社會變化的唯一動力,才會透過廢票運動,爬梳個人生命史,重新去理解政治認同、族群認同等議題,這不僅是組織工作者的個人沉潛,更是對工運傳統模式的重新反思,目的就是要打破工人、打破工會的運動慣性,把人當作公民,試圖尋覓社會變革的新能量。

賴香伶說,秋鬥作為工運的符號,工委會原本2000年以來,就試圖要轉為社會運動的符號。此次,秋鬥的主角是非工運的社會運動,社運共同來填充秋鬥的意義,不僅銜接和傳承秋鬥改變社會的歷史,也賦予秋鬥新的意義。

賴香伶說,工運這幾年要面對的問題,是階級運動並非牽引社會變化的唯一力量,工會更有必要更認知傳統工運的侷限,應該檢討自己,並且打開門,看看其他社會運動的策略、方法,開始跟其他社會運動發生有機的合作,秋鬥,是一個很好的開始。秋鬥之後,更多的連結可能性,也將會開始。

自主工聯執行長朱維立認為,每場運動都有生命週期,不應該以動員人數來比較運動之間的強弱,都原、農業和中科等其他運動正在上升期,動員人數多,而工運動員人數少,卻不等於沒有實力,只能說不同場運動正在不同的階段。

朱維立認為,工運現階段的課題,就是曾茂興等老一代的工運幹部凋零,卻仍不見年輕一代的工運幹部,他作為組織者,思考的是如何組織這一代的工人,如何找尋年輕代的工運幹部。非工運的社會運動有許多年輕人參與,滾動年輕人參與,如何組織,工運正好可以參考、借鏡。

江一豪說,秋鬥之後,各組織和團體會開檢討會,屆時會有更多的互動和連結,他更期許明年春鬥,會有更實際的串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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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勢者街頭鬥陣 秋鬥再起 挑戰政商壟斷 by王毅丰

11月22日,睽違四年,秋鬥重現台北街頭。不同於以往的秋鬥是以工運作為主體,這次秋鬥的主力是各種不同議題的弱勢團體,包括原住民、農民、勞工、環保、性權、公共輿論監督等共37個團體,大約五、六百人齊聚台北街頭,訴求「弱勢者團結」、「消滅政商壟斷、實現社會正義」。世新大學社會發展研究所所長黃德北代表所有團體宣讀對政府的檄文,指不管哪一個政黨執政,都是把一小撮財團的利益放在人民之上,而所謂「新自由主義」的政策,其實只是政商財團綁架民主政治,人民拒絕再被政商壟斷集團操弄,社運團體之間要有能力互相學習、互相理解,只有人民抗爭的力量真正團結鬥陣,才能帶來明天的勝利。

自一九九二年起,「秋鬥」就是台灣工運界重要的儀式性活動,2005年,由於台灣工運的低迷發展,「秋鬥」停辦,今年的「秋鬥再起」,有別於過去以工運為主的運動,加入了許多弱勢者團體。由中午十二點開始,遊行隊伍行經原民會、勞委會、衛生署、行政院、最後在凱道集結,一直到晚上六點活動結束,遊行隊伍人越聚越多,展現了旺盛的戰鬥意志。
秋鬥2957
工運團體在勞委會前揮舞「鬥旗」。

遊行隊伍從原民會開始集結,來自撒烏瓦知、三鶯、坎津部落的河岸原住民號召齊聚,頭目由前新海瓦斯工會幹部林子文手中接過鬥旗,象徵工運與原住民的團結。五十餘名原住民並將寫著「義」的紙張,貼到原民會的牆上,抗議政府對原住民不公不義的政策。

自主工聯監察長劉庸痛批政府帶頭使用派遣人力,政府、資本家聯手欺壓弱勢勞工,要求政府必須禁止派遣勞動。現場二十多名各工會團體的幹部將臉塗成紅色,扮成「紅人」帶領群眾高喊「就業不穩、工人火大」、「法令修惡、工會火大」的口號。台北市產業總工會理事長蔣萬金表示,工運發展的這幾年來,有人進步了,但也有很多人退步了,許多工運只侷限在自己小部分的利益,過去秋鬥都是以工運為主,現在必須把群眾擴大到所有的弱勢者。
秋鬥2960
2009年秋鬥遊行,原住民、工人、農民等數十個弱勢團體團結走上街頭,訴求「消滅政商壟斷、實現社會正義」。

包括青年樂生聯盟、愛滋病感染者權益促進會、日日春關懷互助協會、同志團體、RCA員工關懷協會、性權團體等各式各樣不同的弱勢團體加入聚集在衛生署前,大夥用泡濕的衛生紙丟向衛生署,抗議「衛生署不衛生」。樂生院民抗議政府侵害院民人權,封阻院區聯外道路;日日春協會抗議政府無視性工作除罪化的社會趨勢,依然試圖用特許的方式管制性工作者;RCA員工關懷協會控訴台灣不顧後果的經濟發展,使他們罹患癌症,成為經濟發展的受害者,各式各樣的弱勢者,在這裏互相看見、互相了解。

因為中科二林園區土地被徵收的農民阿公也專程從彰化北上參加遊行,他的土地被政府用一坪6000元徵收,然後用一坪4元賤價賣給財團。台灣農村陣線蔡培慧表示,農民們現在都說「土匪也會留一嘴、政府卻來弄破碗」,國家和財團沆瀣一氣,以開發的名義,強搶人民的土地。

媒體觀察基金會董事長管中祥說,馬英九總統選前簽訂不可做置入性行銷的承諾,選後卻要開放。政府官員一天到晚上電視做置入性行銷,主流媒體中卻完全聽不到原住民、農民、愛滋病患等弱勢者的聲音,這就是媒體壟斷。綠黨發言人潘翰聲說,過去各個團體都是在自己的網絡中努力,互相連結的機會不多,未來要「紅綠結合」,讓弱勢者都結合在一起。

各團體最後集結凱道,向著總統府方向,以丟牛糞的儀式表達對政府的不滿,主辦單位說,有人用吃牛糞表達對進口美國牛肉的不滿,事實上,該吃糞的是政府,現場民眾輪流將牛糞丟向寫著「BOT」、「勞動派遣」等官商壟斷惡政的牌子,對著政府「洩糞」。
秋鬥29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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規避監督的BO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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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世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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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包

秋鬥的對象之一是規避監督的BOT

BOT,財團的圈地運動 by 孫窮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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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秋鬥再起,從哪裡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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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世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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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包

2009秋鬥再起,從哪裡再起?by 孫窮理

如果從1988年「二法一案(苗客一案、《工會法》、《勞動基準法》二法修正案)」大遊行起算,「秋鬥」這一個台灣工運史上的重要活動,今年已經是第二十一年了,如果從歷史來看,秋鬥從早期抗議官、資對工運的打壓,到90年代中後期「關廠失業」的主軸,到2000年之後,「廢票」與「直接民權」等「新政治」的號召,順應著政治、社會與社運的情勢,而不斷變動著,2005年之後,受限於運動的能量與運動方向的調整,4年的時間沒有舉辦,而今年「秋鬥再起」,除了自1993年起推動籌辦「春秋鬥」的工人立法行動委員會之外,加入了更多主導的團體與議題,它們以共同對抗的「國家」與「資本」為共同點,與過去的秋鬥有著相當的差異。

秋鬥「主體的轉置」

首先讓人注意到的是在議題的「多元」與參與,甚至主導著,已經不再是過去的工運團體,主要的行動主體,也不再是「工人」這一個單一的身份認同,「今年五一遊行雖然來了一萬人,但是最後卻沒有什麼效果。」這一次「秋鬥再起」的主要推動者之一的林子文說,「大家覺得鳥鳥的,有動力想要做一些事」,他所謂的「大家」,有河岸部落原住民的組織者、世新大學社會發展研究所的老師、資深的工運幹部…「工會仍然是本位主義的,以自己的利益為優先」,這位身經百戰的工運老將不諱言以工會為主的行動,有它的保守性,林子文希望以這一次秋鬥參與者重新定義「運動者」和對立面。

「工運」和「工會」是分離的,林子文說,工會無法組織更多不同的勞動者,也因此,現階段很難以「工會運動」作為「階級運動」的核心;工人立法委員會的賴香伶也持相同的看法,她認為,過去工會很難從外面看到自己,在運動的「邊緣性、政治性和尖銳度」上不足,因此,這一次「秋鬥」嘗試著進行「主體的轉置」,「在自己職場內的經濟生活和外面社會的變化是綁在一起的」賴香伶說,「過去的工會運動形式,透過『工會相挺』,撐出運動的對立性的物質條件已經發生改變了」,現在的工人身份可能隨時流動,「外面」的變化,隨時會帶給工人新的刺激和衝撞,「現在不只是談工資、工時這些問題」賴香伶說,「得發展出新的方向出來」。

具體訴求與群眾認識的課題

方向上有差異,動員的形式也會發生改變嗎?過去,工會的動員,不可能不去考慮「如何設計具體拿到的訴求,以回應群眾的需求」,以及「花時間把議題帶到基層去做動員,以拉高群眾的認識」這兩點上,但是這一次「秋鬥」,並沒有花太多的功夫,這可能與這一次行動籌辦的時間不夠,以及對象零散,很難聚焦有關;在這種條件下,賴香伶認為,「辦秋鬥,就是為了要做這兩件事」;以目前的力量,大的東西換不到,小的在平常就又一直在提了,工會動員花功夫在對應群眾的需要、提出具體訴求,賴香伶說,在2000年「40工時抗爭」已經碰上侷限,力量,無以為繼;至於群眾教育的工作,賴香伶希望在新的群眾看到彼此之後的差異性之後,能夠刺激他們之間的對話,「群眾的認識,不可能是個案性的,要往上衝」。

「差異」可能是今年秋鬥最大的特色,除此之外,要在這些人中間找到共通點,仍然使用了主流容易接受的「弱勢」這一個名詞,11月19號,在行政院前的記者會裡,唱出在樂生保存運動中,由「勞動者戰歌」改編而來的「弱勢者戰歌」;賴香伶對此,也並不滿意,「弱勢這個自我命名必須是要被顛覆掉的」,但是在如此短時間串聯起來的這些團體裡,除了有共同對抗的敵人外,實在很難找到政治集中的符號,這也反映了今年秋鬥只是串出這些不同的人,卻並沒有能處理它們如何成為一個「政治主體」的議題。

秋鬥—儀式性集體行動

在這些團體裡,綠黨和工委會(火盟)過去是有其政治立場與實踐的,不過其他的團體則依其背景、議題的進展,而沒有共同的政治進程,在這一次串聯的過程裡,這一個問題也幾乎沒有被處理到,林子文認為,「社運結盟的問題不可迴避,不過現在這樣的組合,還沒有考慮到政治上的出路」,他認為,這一次「朋友」很多,但還談不上「戰友」,他希望未來秋鬥可以這樣一年年辦下去,從「參與中去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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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 1988、1989、1992台灣各工運團體工同參與的「二法一案」、「反惡法」、「三法一案」,到1993年之後,由工人立法委員會主導的「秋鬥」,今年「再起」,也產生了新的方向;圖為2003年,工委會在立法院中舉行的、非街頭形式的「秋鬥」:「工人鬥總統」座談,不同的工運/工會指標人物,在政治路線上,發生激烈辯論,圖右至左為曾茂興、吳榮元(勞動黨)、鄭村棋(工委會)、盧天麟(全產總,後來成為民進黨不分區立委及勞委會主委)、張緒中(中華電信工會)、呂秀菊(全國教師會)、劉庸(自主工聯)。

2003年,林子文曾以「秋鬥—台灣勞工運動的儀式性集體行動」為題發表學位論文,今年他與論文指導老師陳信行同為秋鬥的主要推手;在該論文中,林子文比較了「秋鬥」與全產總、勞權會在「五一」行動的符號意義,他認為,「秋鬥」的符號化意義在「參與者對『工委會』這個組織,以及『秋鬥』的抗爭行動產生集體認同,並藉以區別不同的主辦團體」;這一個頗引起爭議的觀點,或許起自他從一個工會幹部的角度,所觀看的台灣工運派系生態,但是,今年秋鬥卻吊詭地突破了他所觀察到的這一個格局,「舊」論辯的消解,也或許突出的「新」思維的出現。

「它就像民間的廟會一樣,不同的神,每年出來『代天巡狩』,議題每一次不一樣,但是相似性很高」,而「儀式」的意義在「強化認同、鼓起力量再往前推」;至於工會,在林子文的眼中,仍然是重要的力量,「20多年前,自主工運的力量,本來就是靠著整個社會運動的力量帶起來的」,林子文希望這些東西能夠重新被創造起來,「秋鬥再起、跨出第一步」,林子文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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