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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後．黑手黨】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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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口．散文小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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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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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後黑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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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好澡了，開始為今天寫點紀錄。
老爸剛剛從樓下串門子回來，四伯家在烤肉，其實不只四伯，昨天三伯與六伯他們已經烤完了，這兩天哪裡都在烤肉，中秋烤肉變成全民運動，究竟是誰開始的先例？似乎，這天沒有烤肉就顯得奇怪，家裡今年沒有烤肉，老爸老媽今天去教養院值班，因為老師們放假，輪班人手不足，身為主管只好自己下去填補人手缺口，下班回來也都累了，哪有精神準備烤肉？
就連月餅－－只在早上吃了一個綠豆凸，中秋是否一定要吃月餅，好像也不見得了。
早上十點多和老弟去街上買了台冀望已久的十九吋液晶螢幕，說真的，這似乎是我第一次在電腦產品上對自己那麼慷慨，花了一萬買了台ViewSonic的液晶螢幕，外加一只羅技的鍵盤，沒料到這鍵盤竟比我先前用過的貴上許多，七百多，足夠我買以前使用的那種雜牌貨三台。
一口氣花了那麼多錢，拎著液晶螢幕出來的時候，老弟笑著問我，這下爽了吧？
爽了。
瞬間花了萬把元，心裡竟絲毫感覺不到荷包喊痛，液晶螢幕是幾年前就一直想要買的，始終抱持著只要螢幕還可以用就加減用，一台ART給我用到畫面走樣調不回來，仍然撐著用了年餘，自己也搞不懂怎麼會有突然的想法要換台液晶螢幕，老弟看我這回花大錢卻表情皺都不皺一下，覺得我應該是肖想很久了，不然我那麼小氣，怎麼會忽然大方起來？是啊，想是想很久了，但並沒有那麼急需，只是想給自己一點點犒賞，算是生日禮物好了。
電腦播著范瑋琪翻唱大陸歌手朴樹的「那些花兒」，我聽過朴樹的原唱，老實說，還是比較喜歡范范的版本，尤其是最後的長笛悠揚，會教我想起某些事情，那是種韻味，依稀搭配著歌詞內容的回憶。
有那麼一下子，我會想起一位好友對我說朴樹寫這首歌的可能由來，只是緬懷戰爭的慘烈與悲嘆。我在想，人類永遠是笨的，縱使有很多人感同身受，一旦面臨切身利害時，浪漫情懷總是優先被犧牲的，因為在殘酷的現實裡，浪漫是一點用處也沒有的雜物。
光有浪漫有什麼用呢？要犧牲的就要犧牲。
光有浪漫有什麼用呢？會發生的便會發生。
光有浪漫有什麼用呢？得失去的，一樣會失去。
有什麼剩下呢？只是遺憾，難過，失望，漠然，寂靜，偶爾中的偶爾，還來一抹苦笑罷了。
中午老弟去買了自助餐回來，打開便當一看，裡面除了一大菜三小菜，問他怎麼沒看見綠色的鮮豔，他才說忘了，難怪也覺得哪裡怪怪，這也不打緊，重點是，這樣的菜色的兩個便當居然花了一百六十五元；他說宮保雞丁好吃，是沒錯，但也太貴了吧？
吃完飯後趕緊吃藥。上次我在感覺喉嚨開始要發炎的時候立刻去看醫生拿藥吃，隔天喉嚨就好多了，這次的感冒卻不太一樣，看醫生吃藥隔天卻好像開始嚴重起來，以為吃藥沒效，猛灌水還是阻止不了逐漸嚴重的跡象，一連三天晚上睡前喝滴了蜂膠的開水，苦得要命，似乎僅能減緩症狀發作，五天下來，感冒應該也到了尾聲，今天情況好多了，痰也陸續咳出來，只是仍感不太舒服。
液晶螢幕接好之後，老弟說他要上E-bay看看有沒有買他的貨品。他在美國E-bay賣魔法風雲會的卡片，我不懂那有什麼吸引人的，除了魔法風雲會卡片上的圖案確實精緻之外，我看不出其他價值，但他在上頭賣確實也小有錢賺，尤其是賣一些國外沒有的限定版卡片時，曾經最高紀錄一套卡包賣到台幣上萬，扣除他當初買的成本，淨賺了七千多。
他從沒去打工，除了老爸每個月給的一點零用錢，他的開銷似乎也都在掌控之中，還能透過賣卡多少賺點其他開銷的費用。對了，一年多前他換液晶螢幕時，那一萬四千元的液晶螢幕也是用他賣卡賺來的錢買的。
我為此感到神奇，他臭屁的臉上卻在笑我大驚小怪。豬頭。
下午一點半，我開了PS2，繼續將一個禮拜前玩的遊戲結束，接著去買了最近上市的新遊戲回來：「真．三國無雙四猛將傳」以及「實況野球12」。對於前者，我算是癡迷了，那一系列的遊戲我從三代開始買，一路玩到現在四代出了資料片還在玩，說真的，到底有什麼好著迷的，說不上來，只是能夠三兩天就開機打打殺殺一番，對於消除工作壓力仍有些幫助。
老媽看我玩這種打殺的遊戲時，總會露出不解的表情，不知道這有什麼好玩的，老爸之前和我玩過一次，他說看這會頭暈，看不懂到底要做什麼，不要玩了。
經過一個下午的廝殺，爸媽也下班回來了，匆匆煮麵吃了，中秋節的晚餐是這樣解決的。即時通上面表妹的狀態顯示「烤肉去」，忽然想起數年前某次中秋去她家樓頂烤肉所看見的月亮之大，絕對難以忘懷，老弟也說有這麼一回事，就大人都忘了曾經看到一顆莫名碩大的月亮，彷彿在畫布上畫了一個大圓貼於眼前。
當我看到那枚月亮時，她在做什麼？
剛剛到陽台上去探了探天空，月亮圓，但好遠，四伯一家在樓下烤肉的笑鬧聲傳上來，我的嘴角笑，心中卻沒有笑意。
當我看到現在高掛於夜空中的遙遠月亮時，她在做什麼呢？
喇叭傳出光良的「童話」，這首芭樂歌我一直到最近才聽到整首，也許是心情影響，可能是本來就喜歡這種調調的歌曲，我覺得好聽。幾天前對她談起這首歌，她說，光良都幾歲的人了，還在唱童話？我知道她只是帶點笑鬧意味，可是，語氣中的不意讓我有些被潑了冷水的感覺，是自己太敏感還是怎樣？
覺得歌詞唱出目前心裡的感受，只是，難道我也是「都幾歲的人」所以不該開始喜歡這首歌嗎？一時有點冷，只是仍笑著，卻僵硬了嘴邊的彎。
也許不該希冀童話了，這年紀，老大不小了，相信童話，會給人笑吧？這年紀，老大不小了，迷信童話，只是不切實際而已。但有時候，我好想不切實際一下，只是，與現實脫節後的我，哪能得到的什麼？原來她說的沒錯呢。
剛剛結束與她的電話，靜靜的，微笑掛了電話，聲音收斂許多，才發覺自己也會有辭窮的時候，應該說，辭窮很久了，要是有個人天天都問我同樣的話，講同樣的東西，會不會也早膩了呢？或許不是膩，只是失落了。
童話又唱了出來，最後一次的副歌若將喇叭開大聲點會很有感觸，在這個時候特別容易打動心情，哪怕會給人笑，也，哪怕嫦娥聽了跟著笑，我不當玉兔，給她笑無妨吧？
當我看不到月亮，盯著新買的液晶螢幕打字時，她在做什麼呢？
當我思念著溫柔時，溫柔在想什麼呢？
當我說著「當我」的時候，我又哪裡了解另一個人心中所承受的寂寞與不得已呢？
中秋若該是要慶團圓，為何我現在才開始醒來，然後察覺遺失了某樣東西。知道嗎？其實，我的天空現在看不見星星亮了，幸福和快樂是我希望的結局，只是，這兩顆星子好像片刻間便躲了起來，得撥開烏雲才能瞧見，而縱使撥開烏雲後，會否看見它們在微笑呢？如果它們笑了，還說不說願意變成展翅的天使？
有時，還不如那些花兒唱給我聽的最後一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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