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想去吹吹風。
於是,牽著老婆的手,帶著藍色的背包坐上南迴的自強號。
慶幸坐在左側不會被晨陽曬到,卻也扼腕無法狎呢近在咫尺的太平洋。
車輪碰觸著鐵軌,規律的奏著搖籃曲。
眼皮是在什麼時後變得如此的沉重?
不知不覺中竟展開了比誰的嘴大競賽!
花東縱谷的稻穗似乎比嘉南平原的稻穗來得飽實,也亮黃了些。
不愧也是出產優質稻米的米倉。
曾經在這花東縱谷上,來來去去的奔波了數個寒暑。
如數家珍的一一為老婆解說、導覽。
心中不斷的湧升上一股又一股莫名的親切感與落寞。
竟然有歐陽修那個:「今年元夜時,月與燈依舊。不見去年人,淚濕春衫袖。」的懷傷。
花蓮也不想逗留了,直接轉車繼續北上。
上了通勤列車,有種在大陸旅遊的錯覺。整個車廂滿滿的都是「說國語帶捲舌」的乘客。
真是十年河東,十年河西。苦難的大陸同胞來富庶的中華民國遊玩。
等這一大票苦難的同胞在蘇澳新站下了車之後,通勤列車整整的六個車廂竟然剩下不到二十個人。
心中只有一個很單純的感覺;咋舌。
在羅東車站下車。
住進訂好的一家小飯店。
與老婆出遊,對吃與住總是把標準訂在最低。
住;只要乾淨、安靜、單純。當然也要便宜。
吃;只求衛生、簡單。便宜更是一定要的。
我們的理由是:出遊的目的是「遊」,而不是住高級、吃好的。
根據以往的經驗,這對於總預算影響非常大。
因為,以前的那種玩法,吃、住的費用幾乎就佔去了所有開支的三分之二。
當夜,趕緊的把那聞名的羅東夜市給好好的逛了一圈。
說穿了,還不都是在逛那些吃喝的攤子。
而最興奮的就是我家娘子。
捧著介紹旅遊的書,照著作者的指導。
想一一品嚐那些號稱「必吃」、「好吃」、「X吃」的美食。
我沒有說出來,但是心中一直吶喊著「白痴」。
我只是適時的給她一桶冷水「不要把期望訂太高」。
果然,品嚐了三家之後她就皺眉搖頭。
唉!我才是無辜加冤枉。
古有「陪公子讀書」。今則「陪娘子嚐鮮」。是難吃的鮮。
反正是難得的出遊,今天就捨命陪娘子。
「繼續吧!」
「吃不下了!」
不是失望了,不想吃了。
而是飽了,不吃了。
好!今天就至此打住。
回飯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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