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在前面】
各位朋友,我不是這座發呆城市的市民,承蒙市長邀請,將這篇發表在自己部落格的文章,轉貼於此。與大家分享。
立冬之後的一周,天氣舒適宜人,唯一的小小缺憾是早晚溫差甚大,衣服不好挑著穿。不過,每到中午看到冬陽恣意綻放熱力,同時與周邊的微寒空氣達成協調時,我便像隻快樂的小鳥,在路邊跳躍。
雖說是往上班的路途,卻有著度假般地歡悅。
腦子裡胡亂想著一堆事:從手邊張愛玲的《流言》到共產黨革命;從思索工作方向,到發覺自己儼然成了王佳芝;從信簡裡的隻字片語,到嘴邊自個兒叨叨瑣瑣唸著那些過往。就這樣,腦子裡的殘影和四處亂飛的念頭,以蒙太奇的方式,串了起來。
到了適婚的年齡,身旁不免有著聲音問起:嫁是不嫁?我也懶得多作解釋。因為,熟識要好的人,不會問起這樣的問題;提出這種疑問的人,一概與我不太相干。既是不相干,又何需花上力氣口舌,最後只成了一頓茶餘飯後的嗑牙料嘴?
我只管與我要好的人,像中學的死黨,成天有著說不完的話,什麼都說。說了一遍不夠,還要約喝咖啡,繼續當著面帶著豐富表情、宛若上演一齣舞台劇,繼續說。
我們常常發起大夢。
他說,要搞革命,台灣不革命不行。我便答腔,那我來煮大鍋飯。革命,是需要動力的,總得吃飽才有元氣。
他說,媒體一面倒,太多聲音被淹沒。我想,好啊,那我努力來當大聲公,把這些聲音努力放大。怎可讓那些不加思索的劣質輿論,充斥著我們四周?
秋瑾被砍頭,知己吳之瑛趁著暗夜偷偷收屍。我交代著,若我是秋瑾,妳應該是我的吳之瑛吧?她幽默地回應:「收屍?我還是喜歡活著一起喝咖啡!」
他們與我,都是年過三十、四十、甚至近半百的年歲,怎麼兜了起來,活像群《未央歌》裡那些爛漫的大孩子。
原來,青春是可以與年齡脫勾的。
即使過了十七、八,我們身處三八或四八,都還有著一雙明亮澄澈的眼眸,除熱切共享彼此的生命,也在人群角落裡企盼著,點滴熱情仍可為我們近乎不再思考的周遭,重燃曾有的火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