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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麻吉壞朋友2-3
2011/09/04 13:44 瀏覽210|回應0推薦1

影子(王俐文、易小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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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子(王俐文、易小歡)

 

我們吃了煎餃和酸辣湯當晚餐,吃完後又買了一杯冰紅茶。還是我出錢的。

「下次我請你。」

梁凱捷一邊啜著紅茶,一邊說。

「哎喲!沒關係啦!好朋友不用計較這些啦!」

我扯唇一笑。梁凱捷都不知道,因為有了他這位朋友帶來的生活樂趣,又豈止價值區區的一頓晚餐。兩百塊錢有找。

「你媽不會罵你,花太多錢了?」

「還好,這是我每天吃早餐省下來的,再加上我爸每星期給的零用錢,還綽綽有餘哩。」

「你真好,聽起來你爸媽都很民主,不會管你太多。」

「才怪!他們也有囉嗦的時候,尤其是我媽,每次看到我的考試成績就碎碎念個不停,真是煩死人了。如果可以考一百分,誰願意考不及格啊?」

「嗯,大人都不懂我們小孩的心情。只會說東說西的要求我們,一定要怎麼樣、怎樣樣?」

難得梁凱捷也會大吐苦水,還真新鮮。他很少提及他家裡的事情。

「你爸媽也會這樣嗎?」

「有機會再告訴你。現在心情很好,我不想說。」

換言之,不想說的事情會讓人心情變壞?我是這樣解讀的。相處一陣子之後,我發現梁凱捷並不像我原先認定的開朗,他也有陰鬱的一面。尤其當他不笑的時候,更顯得一臉心事重重。

好朋友的守則之一,就是不要窮追猛打,盡問一些使人不開心的事情。

「梁凱捷,你要直接回家嗎?」

「不然呢?你想去哪裡?」

「我們去逛大賣場,或者去卡牌屋,你挑一個。」

「去卡牌屋好了,去大賣場又不買東西。」

「說的也是。本來我也只是想去吹冷氣而已。因為回家只有一個人在,好無聊哦!不然你再到我家打電動陪我好了。」

我把喝完的紅茶杯,往前隨手一扔。立即聽到前方有人咆哮。

「是誰把垃圾丟到我了?」

等我看清楚那張轉過來氣呼呼的臉孔,不禁嚇一跳。又是上次遇到的那個凶神惡煞,冤家路窄。大家都念同一學區,會在路上巧遇也是正常的。我的運氣也太背了。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第一時間內,我的口頭禪又來了。

「可惡!又是你這個不長眼的傢伙。你是不是要我揍你才開心啊?」

看見凶神惡煞掄起拳頭時,我已經忍不住發抖了。這次可能逃不掉了吧?

「對不起啦!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哼!上次你也這麼說,你是看我不順眼,認為我很好欺負,故意挑釁吧?」

明明就是仗勢欺人的壞蛋,先罵了人還裝孬!我心裡不服氣的想,嘴巴上卻連半句話也不敢吭。反而是梁凱捷神勇的挺身而出,豪不畏懼比自己高年級的學長。

「我同學都已經道歉了。我可以作證,他是真的不小心。」

「哦?是你啊!上次你也在場,對吧?」凶神惡煞流氣的壞笑,威脅的說:「這是你們第二次惹到我,我絕不會輕易放過你們。」

「所以呢?你想怎麼樣?」

哇!梁凱捷好大的口氣,問了我不敢問的話。不過凶神惡煞卻笑了,到底是什麼邏輯?我真搞不懂壞蛋的心態。

「你們剛才去哪裡了?」

「為什麼要告訴你,你想幹麼?」梁凱捷馬上一臉防備。

「看你們手上拿著紅茶喝得這麼高興,總得賠償一下我被香腸嘴弄髒的褲子。」

「不要一直叫我香腸嘴。」

我忍不住抗議,換來凶神惡煞一個「嗯,你有意見?」的眼神。不由我立刻又噤若寒蟬的退遠一點。

「我們沒有錢……」梁凱捷勇敢的說。

「對,我們剛才吃晚飯,把錢都花光了。」我強調,表示沒說謊。

「真的?」

凶神惡煞以眼神示意要我掏出口袋,我竟然乖乖照辦。只是想快點脫身。我為自己的膽小找一個理由。

「你看……我身上只剩十幾塊,如果你要,全部給你好了。」

「你以為我是乞丐哦?」凶神惡煞的口氣又開始耍狠了。

我看向梁凱捷,不曉得應該怎麼辦才好。雖然麻煩因我而起,但一向都是梁凱捷在帶頭的,我等著他發號施令。

「你這是變相勒索,是霸凌,就算有錢我們也不可能給你。」

「好啊!那就叫你同學跪下給我磕頭賠不是。」

「辦不到。」梁凱捷口氣堅定的回絕,不容商量。

「既不下跪,也不給錢,那你寧願挨打?」

「雖然我個子沒你高,你千萬別小看我,要打一架嗎?」

梁凱捷和凶神惡煞的對話,完全超出我的想像。一聽要打架,我連忙拉著好朋友的衣袖,咬耳朵說悄悄話。

「你瘋了?你有把握打贏他嗎?」

「閉嘴。你別管。」

沒想到梁凱捷也有眼神凌厲,殺氣騰騰的一面。這氣勢是我以前從來沒有看過的。下一秒我咬緊香腸嘴,聽話的住口。咬的力道之大,過一下可能會腫起來。

「很好,本來沒你的事,你卻要強出頭。看在你為朋友出力的份上,只要能躲過我打的三拳,今天的事就算了。」

「如果我打贏了呢?」

「那還要說嗎?以後我在路上看到你們,一定會自動閃人。」

想不到壞蛋還可以談條件,我感覺很荒謬。正想叫梁凱捷乾脆逃跑算了,結果凶神惡煞竟然使出「奧步」,出奇不意的打向梁凱捷。

「小心!」我只能像女孩子一樣,在旁邊緊張的大喊。

幸好第一拳被梁凱捷身手矯捷的閃過去。

「反應還不錯嘛!」凶神惡煞冷笑道。

「少廢話!你就準備閃人吧!」梁凱捷冷著一張臉,酷到不行。

我緊張到心臟都快要停了,這兩個人竟在我眼前上演著「艋舺」的真實版。人生可能會遭遇到的事,還真是世事難料。

再下一拳,梁凱捷可就沒那麼幸運了。目睹他被拳頭親吻的瞬間,我就開始哭了。接著梁凱捷挨了第二拳、第三拳……壞蛋的話果然不太能信任,幸好梁凱捷也有反擊打中對方身體,雖然頻率不多就是了。

我真替梁凱捷擔心,不曉得他回家以後,要怎麼解釋臉上突然出現的傷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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