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楓靖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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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 【霹靂】狂魔外傳續貂－９ 作者：無悶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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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居之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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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雨堂中，兵燹蹺著二郎腿，閉目不語。
兵燹自小田村回來後，就沒離開後杏雨堂。泰半時間，他都是保持這種姿式，動也不動，似在思考，似在小憩。
翠絹在一旁悶得發慌，她習慣了燈紅酒綠，送往迎來，這種一成不變的生活，再多過一天，她就要瘋了，可是她卻沒有離開。這些天以來，她不止一次想放棄兵燹，另外找尋自己的春天。可是，她嚥不下那一口氣，多少男人為她神魂顛倒，兵燹應也不例外，奇的是，兵燹只是把她放著「觀賞」，從不「一指加身」，難道兵燹喜歡這調調兒－賞花不摘花。對這事，她百思不得其解，氣得牙癢癢的，卻又無可奈何。
郭八跑得上氣不接下氣，揮舞著手中的信函大聲叫喊：「小楚．．．小楚差人來信了！」
方才一動也不動的兵燹，迅雷不及掩耳把信抄過來，讀沒二行，火光一閃，把信給燒了，怒氣沖沖的走了出去。
「兵燹，你做什麼？」郭八慘叫著，趕緊把信上的火撲滅，用衣袖小心的擦拭著。
「發生什麼事了？」宜君抱著孩子，到前廳來。
郭八苦著臉叫道：「宜君，妳快來看看，兵燹把小楚的信給燒了。」
宜君怔了一下，掩口笑了起來：兵燹嘴裏不說，心裏還是很想念楚君的。
「宜君，兵燹把小楚的信給燒了，妳怎麼在笑？」郭八看到宜君反常的反應問道。
宜君哄著懷中的嬰兒，微笑道：「不用看也知道楚君寫什麼？」
郭八半信半疑的看著宜君，「真的？」
宜君看著門外的兵燹，微笑道：「內容一定是說在京城忙得分不開身，短期內不能回來。」
翠絹心道：楚君？一種奇特的感覺上湧，她開始好奇，到底楚君是誰，能令兵燹動容，一定是兵燹相當看重的人。是男人還是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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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冰楓揮灑長劍，氣走全身，凌利的劍罡，行雲流水般放射而出。有了鮮血補充體力，肢體不再僵硬，他看著手中的寶劍，嘴角露出了微笑。
劍尖輕指，翻開天城劍典，舉重若輕的在水晶的頁面上寫下「痴」「愚」「拙」「狂」四字，道：「去杏雨堂打個招呼！」
被書寫在頁面上的字，被慕冰楓這麼一說，像是被賦予了生命，自頁面站起來，化成為四尊高大威武的蒙面武士，分持著槍、矛、棍、鎚，向慕冰楓行禮之後，消失不見。
「月暈之日，就是太皇生機再現之時。藺楚君，妳好生在京城等著，等著我來迎娶妳重歸太皇身邊。」慕冰楓忽然感到胸口悸動，蹙眉道：「嗯──有人開啓『天城秘錄』！」
他往祭壇上一躺，閉上眼睛，身體再次化成銀色的光塵，飄散在空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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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月如血，高掛天空。
「哇───哇────」嬰兒啼哭不休。
「乖──乖───，寶寶今天不知怎麼了，天一黑就哭個不停？」宜君皺起眉頭，不住的哄著手中的嬰兒。
「換我來試試，寶寶乖，爹抱。」歐陽勝昱接過孩兒，一張小臉哭得通紅。
「哇哇──────哇──────」小寶寶哭得更來勁了。
「會不會是生病了？今天一入夜，他就不吃奶，也不喝水，一個勁的哭！」宜君憂心忡忡摸著寶寶的額頭，並無異狀。
「尿濕了？」歐陽勝昱摸摸尿布，還是乾的。
「拿來！」兵燹不知何時站在房門口。
歐陽勝昱想拒絕又不敢，只好把孩子遞了過去。心道：糟了！楚君不在，孩子又吵，兵燹該不會因此而狂性大發？
兵燹看了在手中不住亂動的嬰兒一眼，原本啼哭不休的小寶寶，竟然止住了哭聲，睜著滿是淚水的小眼睛，看著兵燹。
宜君舒了一口氣，笑道：「寶寶喜歡兵燹呢！」
歐陽勝昱心道：是怕惡人吧！
「哼！無聊！」兵燹把嬰兒塞回宜君的懷抱裏。
「哇哇─────哇哇哇哇───────」哭聲立刻震天價響。
「唉！怎麼了？好了，好了，不哭哦！娘的親親小寶貝！」宜君笑著哄著，輕輕的搖晃著懷中的寶貝，把小臉上的淚珠和汗珠拭去，無限愛憐。
前所未有的情愫，在心頭產生，這是母親？兵燹既熟悉，又陌生，這是他從不曾領受過的。很久之前，他看到一個叫天忌的長耳族少年，在母親的懷中撒嬌。母親的懷抱？哼！這是什麼玩意。他把那個村莊的人全殺了，一把火燒得乾淨，把那個景象從眼前消除。
回憶起過去，兵燹的面湧殺氣，歐陽勝昱冷汗直冒，一顆心七上八下，道：「宜君，我來抱吧，妳累．．．」
兵燹不等歐陽勝昱說完，把小嬰兒搶了過來，高高地舉起，獰笑道：「你要我？你就是要我！咯咯────咯────」
一換手，寶寶果然停止哭泣，眨著淚汪汪的眼睛看著兵燹，又開始吚吚呀呀地手舞足蹈起來，似乎對兵燹特別有興趣。
兵燹把嬰兒往懷裏一揣，大步往外走了出去。歐陽勝昱大驚，正要阻止，「兵．兵燹．．．」
「讓他去吧！」宜君說道：「兵燹他不會傷害寶寶的。他只是不知道要怎麼和我們相處，楚君又不在，他一定很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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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紅的悸動，伴隨著詭異的邪風。銀色光塵，在天城上空迴繞，笑聲、哭聲伴雜著肉體被兵器切開的聲音。恐怖的天地之眼在闇黑的天際窺伺著，一望無垠的草原上，楚君赤足懸空的走著。
百鬼夜行，無數燐光在身邊飛過。腳下發亮的玉石，是生命的碎片，發出各種悲苦的哀鳴聲。她加快腳步，奔往前方，前方彷彿有人在向她招手。
是兵燹！
楚君輕呼著投入兵燹懷中，「兵燹．．．，我們一起回杏雨堂好嗎？」
「杏雨堂？我以為天城才是妳該去的地方！」
楚君猛抬起頭，驚道：「天城太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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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呀！」楚君驚叫坐起，滿臉的汗珠。
「師妹！叩──叩───，師妹，妳怎麼了？沒事吧？」韓元徽的聲音自房外傳來。
楚君驚魂甫定，尋思道：方才不知叫得多大聲，連韓元徽都聽見了。擦去汗水，強自鎮定下來，道：「沒事！」
「那就好，有事就叫我一聲！」
楚君確定韓元徽腳步聲遠去，又緩緩的躺了下來，不祥的惡夢，令她再也無法入眠，索性起來，把燈點亮。那夢中的太皇，太真實了，真實到讓她不相信自己是在夢中。推開窗戶，眉心百結，這顏色為什麼和夢中一模一樣，她忐忑不安看著今夜的月色。
「兵燹．．．」楚君低聲叫喚著，不知怎麼有種迫切，想見到兵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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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燹信步走到大廳，翠絹迎上來道：「你怎麼還不睡？」
兵燹直覺危險的到來，腰間的炎熇熱了起來，兵燹冷哼一聲，道：「回房去！」
翠絹不知兵燹為何突然生氣，「兵．．．」
「轟隆隆────」，地面大大震動，翠絹駭然尖叫。
「待在這裏，別出去！」兵燹飛身躍起，破門而出。
杏雨堂的屋脊上，依三才方位分立著三個蒙面武者，個個身著白衣，胸前的護心鏡上，分別繡著「痴」、「拙」、「狂」。
「狂」手中巨大的流星鎚，對準東廂房擲去，「喀啦」一聲，立即在房頂開了個大洞。
宜君和歐陽勝昱跌跌撞撞地自房裏逃出來，在後邊房裏的伙計和幫傭的嬤嬤們也紛紛跑出來，驚惶不已。
「啊───天．．．天城使者！是天城使者！」宜君失聲叫道。
兵燹輕撫下巴，冷然的瞅著他們，「哼──咯───咯───」
「痴」手中的槍，有如流星一般，拉出一條銀光，刺向兵燹。「拙」也隨著「痴」閃電出擊，掄起手臂粗的五蛇棍，往杏雨堂中的眾人掃去。沈重的力道，翻起一陣腥風，眾人無助的叫嚷起來，拼命地往外面奔逃。「狂」的流星鎚也在同時出手，牽制兵燹。
兵燹笑得囂狂，任憑長矛貼身而過，身子靈動，封住照面而來的杖，有如游魚般，向前滑開寸許，單手往五蛇棍上一扣，「拙」的棍就像卡在堅固的岩石中，動彈不得。「狂」見機不可失，照準兵燹頭部就是一鎚。兵燹耳後風起，輕笑一聲，撤去內勁，五蛇棍朝著流星鎚的方向擊去，反而把流星鎚蕩開。兵燹的身法輕靈，穿梭在「痴」「拙」「狂」四人之間，似在遊戲，似在享受，任他們狠掃暴劈正擊，兵燹總比他們快上一步，早在致命危機來到之先，就輕易化解。
「．．．這．．．這．．．怎麼會這樣？」翠絹雙腿抖個不停，牙齒不住的打顫，她只想發財，安穩去過她的下半生，可是，為什麼會惹上天城？她害怕極了，想逃走，又跑不動。她看著窗外，兵燹穿梭在三個要命的凶神之間，喃喃道：「我．．．我不要死，我不想死呀！」
雙方混戰之際，蟄伏在外的「愚」如武神般，威風凜凜的站在杏雨堂外，等待往外奔逃的眾人。
驚慌的伙計們，沒命的朝杏雨堂外逃命。「愚」的奪命銀矛，如流星般，破空刺出，一股血箭噴灑四濺，幾個跑在前面的伙計，瞬間就成為一具具的屍體。剩下的人，一聲發喊，又退回杏雨堂內，圍在歐陽勝昱夫婦的身邊。
「愚」冷笑著，把長矛舞出百千光芒，火樹銀花的向他放射，來不及逃開的伙計和嬤嬤們，一個一個的中招倒下，眼前頓成可怕的煉獄。
歐陽勝昱見「愚」朝宜君迫近，把宜君拉到身後，用身體擋著她，二人一步步的退後。
宜君明白丈夫的心意，扯著歐陽勝昱的衣袖，不肯放手，淚珠像斷了線的珠鍊，不住的落下。
歐陽勝昱凜然道：「宜君，快逃！孩子還小，不能沒有母親，恨只恨我不能像兵燹那樣保護杏雨堂！快走！」說著，撿起地上的一截枯柴拿在手中，權充武器。
宜君只是搖頭，哭泣著不走，歐陽勝昱見「愚」朝他二人攻來，用力把宜君往外一推，喝道：「快走！」舉起手中的柴枝，「我跟你拼了！」
「勝昱─────」宜君淒聲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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