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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 【霹靂】狂魔外傳續貂－８ 作者：無悶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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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居之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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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魔外傳續貂－８
藺楚君纖腰擺扭，快速地往深處游去。水中的世界，十分安寧，光影在水波中忽暗忽明，湖中的魚蝦水草忽隱忽現，反射出各種亮麗的色彩，神秘且華麗，煞是好看。
那是什麼？
湖底發出的銀色光芒，宛如一條銀練，蜿蜒曲折，像條發光的小路。楚君身形一沈，往底部划去。越接近湖底，銀色的細粉越多，順著水流，在水中飄浮著。藺楚君朝著細粉飄的方向看去，數日來追尋的謎底，就在前方不遠的大船上。船底的閘門，一開一閉，銀色的粉末就從閘門中放出來。
藺楚君拿出隨身的竹筒，把水中的銀粉裝進去，心道：火燐石變成粉狀，怪不得怎麼也找不到，先上去再說。
「韓元徽！」楚君從水中冒了出來，叫道：「快攔住『北溟舸』！」
韓元徽沒想到藺楚君會這麼快的回來，還要他去追余定海的船，楞了楞，道：「『北溟舸』？」
藺楚君身子自水中拔起，幾個點落，來到韓元徽身邊，指著前方已成了一個小黑點的「北溟舸」道：「火燐石就在那艘船上！」
「什麼？」韓元徽驚道：「怎麼可能？」
藺楚君穿上外袍，望著前方，「最近的渡口在那裏？」
「就在增善寺，離這裏大約三十里左右。」
楚君把頭髮順開，整了整衣衫，「有沒有關連，看他怎麼說？」往前方疾奔而去。
韓元徽不語，心道：難道余定海也是天城的秘使，那他的任務是．．．，「唉呀！師妹，等等我！」提氣追上藺楚君，往增善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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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獄之火，天堂之風，兩相交會，發出震天巨響。快如閃電，迅如流星的招式，在不及眨眼間，已交手數回合。葉，如雨般落下，彌漫的妖火也止熄，煙塵中，兵燹傲立不動，瘋道人佇立不語。他們在等，等待一個時機，一個擊敗對手的時機。
空氣中充滿了死亡的氣息，兵燹的右腕輕靈轉動，反手握住炎熇，動作異常的緩慢，蓄積沈重的力道，左手在刀身上帶過，黑色的炎熇立即泛出紅光，同一時間，異態的笑聲，佔滿了整個空間。
瘋道人仰天長嘯，空氣受到擠壓，開始流動，風，來了────
出息不返，即是後世。電光火石後，誰的後世即將展開？誰會出息不返？
強光一瞬，瘋道人已失蹤影，炎熇上的火光熊熊，兵燹的額頭慢慢沁出鮮血。他把披散的紅髮往後一順，淡淡道：「哼！六脈劍流．．．」
瘋道人往前疾奔，滿是皺紋的臉，堆滿欣喜的笑容，道：「好個炎熇兵燹！哈哈─────」肩頭的衣襟，被鮮血染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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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徑上，幾個樵夫唱著歌，背著幾擔柴薪走下來。
狂風一起，帶來銀色的光塵。殺機，就在剎那間，生命，有如被吹熄的燭火，死寂，再度佈滿這個小徑。
慕冰楓站在山徑上，微微的山風，吹拂著他赤裸的身軀。鮮血從手中的寶劍不斷流下。
為了重生，他需要大量的鮮血。在王家村，被瘋道人逼退，他的身體，已開始有腐敗的現象，再沒有鮮血，所有的努力都將功虧一簣。
慕冰楓回首看著山下的小村莊，那裏不算人口密集的地區，他需要的能源就在那裏。他乘著風化作光塵，往那個小小的村莊飛去。小村中的人們，全然不知自己的危機，已隨風降臨，銀色的死神，如颶風狂掃而過，飽飲鮮血。
「兵燹，下一次相遇，就是你的死期！」慕冰楓冷冷的說道。
「啊！」一名剛從山上採野菜回來的村姑，看著村裏的慘狀，忍不住驚呼出聲。
一個全身赤裸的男子，握著寶劍，站在村中。這種詭異的情景，令人驚駭。她想逃，可是雙腿不聽使喚，想叫，連一聲也發不出來。
慕冰楓伸出手，她就像中邪似的，不由自主地走向他。她驚惶得看著這個男人，顫聲道：「你．．．你．．．是誰？」
慕冰楓微微一笑，村姑看得呆了，這個男人笑起來真是好看。
「我要妳的血！」
眼前的畫面，乍然變得殘破扭曲。沒有哀嚎，沒有掙扎，意識中只有那張不帶任何感情的臉和冷冷的微笑。芳魂杳杳，不知魂歸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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藺楚君全力奔馳，她須要一個答案。連日來的迷團，讓她倍感不安，不管結果是好是壞，她都不在乎，她要真相。
「唉呀！師妹，等等我呀！」韓元徽自後追趕上來，指著前不遠的「北溟舸」道：「增善寺的素齋是全京城有名的，余定海他一定會在增善寺下錨，下來品嚐。」
「北溟舸」果然如韓元徽所言開始減速，在渡頭不遠處下錨。
韓元徽對著船上大喊，「余兄！余兄！韓元徽來了！」
余定海沒想到韓元徽會在這裏，忙出來道：「韓兄，怎麼．．．」話未完，眼前一花，韓元徽和藺楚君已經在面前。
余定海再見藺楚君，喜心翻倒，心忖：才分手沒多久，看來真是有緣。
「你為什麼要在小鏡池放入火燐石？」藺楚君單刀直入的問道。
余定海愕然，呐呐道：「火燐石？」轉向韓元徽，「韓兄，這是什麼東西，我有嗎？」
「余兄，你這『北溟舸』就是以火燐石為動力，才能這麼快速的在湖中行舟。」
余定海有如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動力？不是燒煤嗎？」
藺楚君道：「何不下去看看，便可以明白。」
既是美人有命，余定海當然樂得從命，立刻招來船師，帶他們到下層的機房去。
余定海拿出「北溟舸」的設計藍圖，「這條船本來三年前就該完成，因為家嚴要造船的師傅找最好的材料，工事就這麼耽擱下來，直到數月前才完工，下水試航。難道這和火燐石會有關？」
到了下層機房，轟隆隆巨大聲響震得人心不安。高溫高熱，每個人都紅光滿面，楚君四處看了看，就在一堆煤灰之中，透出了點點銀光。
韓元徽皺起眉頭，拿起鏟子，撥開煤灰，一塊塊的黑中帶紅的火燐石，有如一座小山。
「火燐石！」韓元徽輕輕地把石塊挑出，道：「余兄，這就是火燐石！」
余定海大吃一驚，轉身問船師道：「這些石頭是打那裏來的？」
船師道：「是余老太爺買下的，放在倉庫裏，說要當『北溟舸』的燃料，比煤省，又好用。」
難道這就是答案？楚君一陣失望，一陣不安，直覺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但是就是說不上來。
她強打起精神，道：「余公子，火燐石原礦有劇毒，你將燒盡的廢料排入水中，造成小鏡池水質污染，才使得週遭的居民染上白症。請你立即停止使用火燐石，並告知附近居民，至少半年不可再食用這裏的水和魚蝦。」
余定海不住地點頭，歉然道：「原來我是罪魁元凶，藺姑娘，真是對不住。」
楚君對余定海缺乏好感，雖然他處處表現出寬容多禮，楚君仍是不想和他攀談。快步走上甲板，湖上吹來陣陣涼風，心中驀然想起雪原中那個白色孤寂的人影，怎麼也無法釋懷。揮動衣袖，想抹去那殘影，卻怎麼也抹不去心中的那雙湛藍的眼睛。
衣袂上下飛動，輕盈的身子，彷若乘風而起，要不是她站在船上，真會令人以為她是凌波踏浪而來的仙子。
余定海看得痴了，韓元徽見狀不語，尋思：余定海慣戰花叢，他看師妹的模樣，就像是蒼蠅見了血，不知會使什麼手段？算了，別的女人也就算了，惟獨師妹，是你動不起的女人，余兄呀余兄，你沒有機會。呵────
「韓兄，藺姑娘，我在增善寺備了素筵，何不一起去嚐嚐？」
「不必麻煩！」楚君一口回絕，「火燐石的事已經解決，我也該回杏雨堂去了。」
一聽此言，換韓元徽嚇了一跳，忙道：「唉呀！師妹，何必這麼急？妳來京城這幾天，我都還沒盡地主之誼。」
「火燐石的事已經解決！其他的事，我沒有興趣。」
「唉呀！師妹，妳真是客氣，不過白症我可還得要仰仗妳，妳怎麼可以撒手不管？」
聽到白症，楚君的眉頭就好比壓了千斤的重擔，難以舒展，考慮了一會，道：「你那幾個患者，我就再幫你看看。」
韓元徽心中暗笑：我的好師妹，就知道妳面冷心熱不會不管。只要把妳留在京城，我的任務就算完成了一半。
「白症？」余定海眼睛一亮，計上心頭，暗暗招來家丁，在他耳中叮囑幾句。
韓元徽回頭向余定海道：「余兄，我先回去了。家裏頭還有幾個病人在等著，不打擾，告辭！」
余定海急忙將目光自楚君身上撤離，道：「韓兄，既是如此，我也不好留你們，我也得回去把這裏的事處理一下，那就不送了！」
韓、藺二人匆匆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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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韓元徽打開大門，驚得連下巴都快掉下來了，自家門一直到大街底，長長的一條人龍。他還沒弄清是怎麼一回事，余定海已經笑盈盈的走進來，道：「韓兄，造成這麼大的騷動，真是不該。白症既是我造成的，我當然難辭其咎。這些白症的患者，就麻煩你了。」
「什麼？」韓元徽大聲道。
楚君聽到人聲，自後堂出來，道：「發生什麼事了？」
門外的患者，看見藺楚君，一湧而進，「大夫，快救救我呀！」「好難受，快幫我看看！」「大夫，你看我的手！」「大夫，我的肚子．．．」「我的腳，大夫，你給看看呀！」「大夫．．．」「大夫．．．」，一時間呼大夫喊疼痛的呻吟不絕於耳，此起彼落。
「韓元徽，這是怎麼一回事？」楚君被一大群病患包圍著。
「唉呀！師妹，我也想知道。」韓元徽手忙腳亂的應付著。
余定海得意洋洋的看著藺楚君，心道：我的小美人兒，想離開京城，難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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