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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 【霹靂】狂魔外傳續貂-6 作者:無悶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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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居之楓
等級: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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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魔外傳續貂-6
蕭蕭風聲,潺潺流水,伴著蛙叫蟲鳴。
豳河畔的王家村,天才黑不久,就已一片寂靜,低垂的簾幕,就像閉目休息的眼睛。這裏沒有繁華的夜生活,只有辛勤勞苦的漁民,日出而作,日入而息。
慕冰楓飄然來到,有如鬼魅般無聲無息,嚴重失血之後,並未減緩他的速度,阻礙他的行動。他赤裸的身子,肌膚白得發亮,手中的寶劍,映著月光,冷利的劍鋒刀緣,漾著淡淡的藍光。
王家村一個不到三十戶的小河村,居民和小田村一樣,靠著渡船和捕魚為生。在岸邊,到處可見張開晾乾的漁網,村子裏濃濃的魚腥味,家家戶戶門前都吊著一排排的魚乾和紅艷艷的辣椒。
慕冰楓立在村中,動也不動,蟲聲蛙鳴漸止,連風也靜了下來,巨大的殺氣,把全村籠罩。
就在殺戮啓動的瞬間,乍然鈴聲大作。慕冰楓的傷口再次噴出鮮血,他朝著鈴聲的方向看去。滿身污垢,亂髮披散,花白的鬍子拖地的老道,正笑嘻嘻的看著他,一快一慢的搖著手中的鈴,不急不徐的鈴聲,正好配好慕冰楓的脈流,封住他致命的劍氣。
兩人就這樣不言不語的對峙了半刻,慕冰楓化作光塵,飄然而去。
「好可怕的天城劍典,這個劍客若讓他重生成功,連我也制不住他,非但三郡不保,血劫連連,恐怕也會禍及江湖。」老道望著黑黑的天空,道:「看來天城不會這麼容易就罷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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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燈初上,翠絹好不容易回到留春舫,兩條腿像鼓棒似的不聽使喚。在岸上招攬客人的王八,還以為她是乞丐,差點被趕了出來。翠絹沒好氣的解釋了半天,才得從船尾回到自己的房間。看著鏡中落魄的模樣,翠絹忍不住罵道:「你這個殺千刀的炎熇兵燹,老娘差點被你害死!」
喚丫頭準備了熱水,把疲憊不堪的身體,抛進熱水裏。才不過一天的光景,她的身份已經有所不同,從人人輕賤的風塵女子,成了小富婆,她相信只要掌握住兵燹,一定可以更有錢。翠絹忍不住把那袋明珠拿出來賞玩,陰暗的浴室被這些明珠,照耀得如同白晝,她尋思著要怎樣脫手才能換個好價錢。
想起兵燹,翠絹的眉頭就不自主的打結。奇怪的人,似熱情又冷淡,既狂野又殘忍,讓人難以捉摸。之前,她也曾聽過他的傳聞,冷血的殺人狂魔,只是這種人和她八竿子打不上關係,也就沒去注意他了。現在,兵燹可是自己財神爺,不好好抓住他怎麼行?
翠絹洗淨身體,把珍藏已久,上好的鉋花水拿出來,仔細地把頭髮刷得黑亮,綁上纏金線的紅絲帶,挽了個朝天髻。換上勝昱染坊的貼繡如意織布做的貼身內袍,繫上描紅紫雲腰帶,刻意勒緊,玉乳高聳,柳腰纖纖。再用眉黛細細勾出眉形,勻好胭脂,把白淨的雙頰染得暈紅,點上唇膏,一派媚骨風騷的嬌態,令人不飲而醉。
她橫在牙床上,琢磨著要怎麼把兵燹弄上手,想到得意處,忍不住掩口呵呵地笑了起來。
舫外傳來吵雜聲音,翠絹心道:「該不會是兵燹來了?」打開房門,黑壓壓的亂棍打將進來,她不明就裏,怦怦磅磅地挨了好幾下,忍不住怒罵:「做什麼,沒地來這裏撒野!」
好不容易掙扎的抬起頭來,臉色乍變,是唐彥的那個悍妻,領著一群娘子軍殺到留春舫來。
「妳這個狐狸精,把我的相公藏到那裏去了?快說!」唐夫人一身勁裝,手拿著兒臂粗的棍子,當門喝道。
原來唐彥雖然迷戀翠絹,但是畏懼家中悍婦,從不敢夜不歸營。昨夜夜探天城,唐彥身死其中,當然不可能回去報到了。第二天一早,唐夫人就來留春舫興師問罪,待得翠絹回來,就領著街坊的三姑六婆,前來要人。
翠絹暗暗叫苦,嘴上仍不肯放鬆,道:「我怎麼知道?」
「看來不把妳這個狐狸精打出原形,妳是不肯給我說實話,大家上!」
一群女人七手八腳的扯頭髮,扒衣服,抓、咬、扭、擰等絕招紛紛上場,翠絹雙拳難敵四手,只好拼命掩著頭臉,嘴裏不乾不淨的罵著,算是還擊。
忽然,整個房間呼爺喊娘的叫了起來,接著水聲四起,圍毆翠絹的悍婦們,個個像雞鴨似的,一一被丟到河裏去。
「兵燹!」翠絹見救星到來,連滾帶爬的躲到他的身後。
「敢動我的人,咯───咯───」兵燹冷眼瞧著唐夫人。
唐夫人不知兵燹的利害,只當天下男人都和唐彥是一個樣子,戟指怒罵:「妳這個不知廉恥的臭婊子,把唐彥騙得團團轉,暗地裏還有姘頭,老娘打死你們這對姦夫淫婦!」掄起棍子,朝兵燹打過去。
兵燹冷笑一聲,不見動作,兒臂粗的棍子,斷成三截,唐夫人頭髮一緊,被兵燹揪住,「妳還是禿頭比較好看!咯咯───」唐夫人慘叫一聲,直挺挺的從門裏飛了出去,跌在河岸上,一動也不動。
兵燹將連著頭皮帶血的長髮往外一丟,「哼!」慢慢的朝翠絹走去。
就算翠絹膽大,見了這種場面,臉「刷」地變得幾乎和牆壁一樣白,拼命的縮著身體,大聲叫道:「別殺我!饒命呀!」
兵燹押著翠絹往浴室去,把她撳在浴盆裏,洗去臉上殘餘的胭脂,丟下一套粗布碎花的衣服,道:「穿上!」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翠絹呆呆地坐在那裏,驚得連句話也說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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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玉泉川小鏡池。
楚君沿著湖邊,默默的走著。清徹的湖水,和往常般沒什麼異狀,湖上漾著零星的幾隻小漁船,冷冷清清的。
韓元徽帶著一群水伕往這裏來,笑道:「唉呀!師妹,妳的動作好快,怎不多歇歇?」
昨天被兵燹一閙,韓元徽以為楚君會改變心意留在三郡,沒想到她竟去而復返,二人趕水路,昨天半夜就到京城,天一亮就到小鏡池來。
「那個女子的屍體呢?」楚君問道。
「在前面的善堂裏。」韓元徽打發水伕到湖中去找尋楚君所說的火燐石,指著前方一幢四四方方的紅房子,「我把她的身體用藥物保存下來,妳來看看!」
推開厚重的大門,衝鼻的霉味,顯示這裏罕有人跡,廳裏放了兩舊一新三具棺材。
韓元徽一揚手,打開新棺的棺蓋,內中四溢著濃濃的防腐藥水味,令人皺眉。穿著素色衣裙,面貌姣好的女子,躺在內中。看她的年紀,約莫二十幾許,柳眉如月,眼簾緊閉,似開似閉的唇,頗有風情。
「這...」藺楚君白了韓元徽一眼。
「唉呀!師妹,別這樣看我,人家出得起價錢,我當然得『化腐朽為神奇』。妳看!」
韓元徽在右眼瞼輕輕一壓,跳出一個瑪瑙製的假眼球,在臉頸交界處,完全看不出動過刀圭易容術的痕跡。
「呵呵────,如何?師妹。」韓元徽面露得色,笑嘻嘻的說道。
藺楚君不語,尋思:看她的打扮,是天城的巫者沒錯,只是為什麼會來小鏡池,又在此地喪命。需要刀圭易容,避「人」耳目,那人是誰?
「我記得你在做刀圭易容術之前,有畫下患者原來的樣貌的習慣。」
韓元徽嘆了一口氣道:「唉呀!師妹,妳提起我的傷心事了。自從京城白症爆發後,我忙得不可開交,等我想起這事,那本畫冊竟然不翼而飛。不過,我對這個女人還有點印象,所以又畫了一張,妳看!」
紙上的女子,有一張削瘦的臉頰,細小的眼睛,薄如刀鋒的嘴唇。藺楚君如入冰窖,失聲道:「神巫!」
「唉呀!看妳這麼驚訝,妳認識她?」
「她是天城十巫之首──神巫,也是啓動死亡詛咒的人。但是她早已死在兵燹刀下,和十八惡道一樣,都是死而復生的人。」
韓元徽見楚君惴惴不安,婉言道:「唉呀!師妹,這張畫只有五分肖似,說不定不是同一個人。我再去問問在我之前,有誰見過她,妳看如何?」
藺楚君點點頭看著水面的波濤,心頭怎麼也無法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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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安侯看著案上的狀紙,頭大如斗。為什麼在楚君不在三郡才幾天而已,兵燹就像匹脫韁的野馬,到處闖禍。
太守府的師爺唐彥無故曠職,他還沒派人去查,唐彥的夫人就一狀告到衙門來,說留春舫的妓女翠絹和一白衣男子,謀害她的丈夫唐彥。
小田村的事件還沒解決,兵燹馬上又捅出這個摟子來,真是令人頭痛的人物。靳安侯自藥盒裏拿了塊冰片含在嘴裏,涼涼腦,思量著要怎麼處理這件事,外面又一陣吵嚷。
「讓我進去,我要去問問大人,為什麼不管自己屬下的死活!」
靳安侯大聲道:「讓她進來!」
衙役領著唐夫人來到內堂,唐夫人倨傲的走了進了,小而苛薄的眼睛看了靳安侯兩眼,微躬身福了一福,算是請安,道:「大人,我請問您,衙門到底是不是給我們這些小老百姓申冤的地方,為什麼我的狀紙送了這麼些天,都不見您處理!」
靳安侯看著唐夫人包滿了繃帶腦袋,心道:兵燹還真是手下留情。耐著性子解釋道:「生要見人,死要見屍。妳說唐師爺死了,屍首在那裏?」
「這就要問那個賤婢,把我相公藏到那裏去了。真是奇怪,這種事不是官府要做的,怎麼問起我來。」
「沒有證據,沒有屍體,隨便拿人,成何體統!」
唐夫人見靳安侯不想管這事,指著頭道:「那我的傷怎麼說,那個白衣強盜,把我打成這樣,你怎麼說!」
靳安侯把狀紙丟還她,道:「妳是告他二人謀害唐彥,又沒寫誰打妳,本官怎麼知道妳是自己傷的還是別人打傷?」
「是那個該死的強盜,他扯光我的頭髮,難道不犯王法?」唐夫人揚起眉毛瞪著靳安侯,尖著嗓子說道。
「哦───那強盜長什麼樣子?」
「穿著白衣,一頭紅髮,長得像個給小娘養的王八,我看哪他專靠那張臉吃飯。」
靳安侯心道:沒了這個王八,妳早就葬身在天城的災變中了。
「本官知道了,妳回去吧!」
「什麼?你不把那個賤人抓來拷問嗎?」唐夫人指著靳安侯的鼻子說道。
靳安侯站起來,自桌案上拿了支令牌在手中把玩,「衙門有衙門的規矩,妳要是再不回去,本官就判妳個攪亂公堂,先拔指甲,打三十大板再說!」
「我聽說那個男人和杏雨堂有點關係,藺家和你又是姻親,你根本就是想包庇他們!」唐夫人自以為抓到靳安侯的把柄,放著嗓子威嚇他。
靳安侯站起來,「來人呀!」外面的衙役齊聲么喝。
「我就說嘛,早這樣不就好了,快把那個賤婢抓來!」唐夫人面有得色的說道。
靳安侯把手中的令牌一丟,「丙刑,掌嘴五十!不!一百!押出去!」
唐夫人怒道:「你!」
「這個刁婦要再多說一句,就掌嘴一千!」
唐夫人瞪大眼睛,以為靳安侯在說笑。衙役們如狼似虎的把她押下去,狠狠的用薄木板掌嘴時,她才明白,她那套只在家裏吃得開。
過了一會,衙役來報,丙刑執行完畢,靳安侯嘆了一口氣,「看來還是得上杏雨堂走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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