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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 【霹靂】狂魔外傳續貂-5 作者:無悶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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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居之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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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魔外傳續貂-5
  兵燹架著楚君往大雪原疾奔,刺骨的霜風,刮刷著二人的臉龐。

  「兵燹,你做什麼?」楚君睜得像鴿子般的大眼看著兵燹。

  「沒給我交代,想去那裏?」淡淡的語氣中,摻雜著極度的憤怒。


  「交代?」楚君怔了怔,想起昨夜,忽然明白「交代」是何含意,兩朵紅雲,立刻撲上臉頰,一時無語,環顧四周,道:「這不是寒月蟬...」

  兵燹定下身形,指著前方不遠隆起的墳塋,「既然妳已經知道那是誰,省得我多說,拜過她的墓,妳就是我的人!」

  「咦?你的人───」楚君的臉立刻像染了胭脂似的紅了起起,「等一下,兵燹,你誤會了...」

  「誤會?」兵燹捧起楚君的臉蛋,湛藍的眸子放出精光,「妳敢説心裏沒有我?女醫生,問問妳的良心吧!」血艷的紅唇再次向楚君印落。
  
  「啊!」楚君輕叫一聲,雙掌奮力往外推,拉開和兵燹的距離,胸口急遽的起伏著,想反駁,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半晌,正色道:「或許像你所說,我是在意你,至於那是什麼樣的感情,老實說我也不知道。」

  兵燹的目光鎖定楚君,伸手輕撫著下巴,笑道:「要明白還不容易?」

  楚君心臟猛地一跳,暗忖:兵燹該不會又...,「刷!」一聲長劍出手,「休想亂來!」

  「哦──六脈劍流?咯咯───哈哈────,有趣!日毀星沈!」兵燹手按刀柄,炫目耀眼的強光瞬時將二人籠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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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君在嗎?」靳安侯策馬來到杏雨堂。

  郭八從旁鑽了出來,拉住馬韁笑道:「靳安侯,你怎麼有空來杏雨堂?」

  「安侯,好久不見了,快進來坐呀!」歐陽勝昱聞聲出來招呼。

  靳安侯不見楚君,急道:「楚君呢?」

  「今早她託人帶口信回來,說有急事要去京裏一趟。」歐陽勝昱道。

  「去京城...,那兵燹呢?」

  郭八接口道:「昨夜就走了,不知去那兒了?」

  「昨夜...」靳安侯怔忡不安的說道。

  歐陽勝昱見靳安侯心事重重,「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嗎?」

  靳安侯正要言語,被嬰兒的哭聲打斷。歐陽勝昱入內把嬰兒抱出來,不住的哄著,「乖!乖!」
  
  靳安侯愣了愣,「這是...」

  郭八不等歐陽勝昱答腔,搶著說道:「是小楚......」

  「是楚君和兵燹的孩子?」靳安侯瞪大了眼,不敢置信的說道。

  歐陽勝昱笑道:「是我的兒子。」

  「是小楚幫宜君接生的。」郭八連忙接腔道。

  靳安侯逗著歐陽勝昱懷中的嬰孩,黯然心痛,想起沅君,無限追悔,若是當年,他能及時反抗父親,沅君也不會被天城所害。若是沅君還活著,現在也許也和歐陽勝昱一樣,有了孩兒,為養兒育女忙碌著。驀抬頭,看見歐陽勝昱看著自己,連忙道:「今天來得匆忙,沒帶什麼見面禮,等一會兒,我差人送枝老山蔘過來,給二姐補補身子。」

  「安侯,不用這麼客氣,你來找楚君有什麼事?」

  靳安侯道:「三郡發生大事了,豳河河畔的小田村被滅,全村沒有一個活口,我懷疑...」

  「兵燹決不會做出這種事來!」宜君自內室出來,大聲說道。

  「宜君,妳怎麼出來了?快回房去休息,小心招風受涼。」歐陽勝昱拿了件外套給宜君披上。

  「二姐...」靳安侯有點錯愕的看著宜君。

  宜君道:「兵燹的個性雖然古怪,我相信他決不會做出這種殘忍的事來。雖然他以前是個殺人狂魔,自從他來到杏雨堂後,已有所改變,凶手一定另有其人!」

  郭八點點頭道:「兵燹他曾救過我,我相信他不會。」

  靳安侯望著歐陽勝昱,「你怎麼說?」

  歐陽勝昱嘆了一口氣,「安侯,我也相信他。他沒理由這麼做的,楚君不會讓他這麼做的,就算你不相信兵燹,你應該相信楚君。」

  靳安侯道:「楚君在這個節骨眼上,為什麼要去京城?楚君不在,兵燹難保不會狂性大發。」

  宜君斬釘截鐵的說道:「即使如此,兵燹絕不會讓楚君傷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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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君沒想到兵燹出手如此之快,急忙閉上眼睛,心中盤算著兵燹會從何處襲來。緊閉眼簾,心思反而異常的澄明,血液在血管裏奔流的聲音,淺淺的呼吸聲,隆隆的心跳聲,甚至是光從肌膚擦過,發出輕微的響聲,各種不同的聲音,無一不在週身迴響。

  兵燹的「日毀星沈」令人聞招色變,時隔兩年,「日毀星沈」脫胎換骨,更具威力,在極光中,殺機重重,稍一不慎,就會飲恨。

  極光極靜中,歷歷往事,紛至沓來。她為了什麼捨命救下兵燹?雖說是為了洗刷杏雨堂的污名,是為了責任,難道自己從不曾動心?天城驚爆,自期必死,但是在絕命的一瞬,她看到兵燹全身浴血,奄奄一息。是惋惜?是牽掛?是不捨?還是執念?不論如何,她都不能坐視,六脈劍流應手而出。

  「噹噹!」刀劍交撃,楚君閉目硬生生的接下兵燹突來的一擊,胸口微微發痛。

  「有意思!咯咯────」兵燹再次消失在強光中。

  楚君不敢大意,迴劍護胸,收攝心神,摒息以待。耳邊忽然傳來了女子嚶嚶的啜泣聲,「兵燹,吾兒。都是我害了你,是我...」

  「是誰?」楚君微微張開眼簾,就在光的深處,明滅不定的人影背對自己,掩面哭泣。

  「兵燹自幼欠缺七情,他───不知道要怎麼表達自己感情。」

  楚君乍然憶起天城爆炸時,千鈞一髮之際,救了自己的人,「妳...妳是?」

  「求求妳,兵燹,他是真心的。」楚君一分神,兵燹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抓到妳了!」

  楚君迴身一劍刺空,「糟了,是虛影!」還不及變招,手腕一麻,長劍脫手,纖腰一緊,被兵燹抱了個結實,炙熱的鼻息,噴向面門,楚君立即伸手阻擋。

  兵燹捉住她的小手,笑道:「哦──又是這招,不管用了!」

  楚君又急又氣,「兵──唔───────────」

  天地無聲,萬物靜止,所有的意念在四唇相接之際,快速的傳送著。

兵燹貪婪的汲取她唇齒間的芳香,恣意享受她美妙柔軟的小嘴,強勁有力的手臂,緊緊地將楚君熨貼在胸前,為什麼這麼簡單的事,要花這麼多的心思。愛不是用說的,若是用說的就能表達,那還需要這麼多的語詞做什麼?再多的語詞,還是不能表達心意的萬分之一。

巨大的力量,自唇齒向全身奔流,楚君動不了,說不出,耳中轟隆作響。有點甜,有點鹹,說不出是什麼滋味,分不清,難以分析,心臟急速的鼓動。兵燹,這是你的方式嗎?沒有完整的七情...,但是,可不可以用正常一點的方式,別這樣對我....別這樣...

  雪,無聲的落下。片片雪花,被頰上的熱淚蒸融。

  良久,良久,兵燹緩緩張開眼睛,楚君臉頰上縱橫的淚痕,令他皺起眉頭。雖然之前沒有親吻過女孩子的經驗,兵燹從不為此煩惱,只要他想,絕對可以做得很完美的,只是楚君為何流淚令他不解?他緩緩的鬆開手,楚君一得自由,立即推開他,轉過身去,肩頭不住的發抖。

  「兵燹,你好可悲...」楚君流著眼淚,低聲說道。

  兵燹怒道:「住口!」

  「沒有完整的七情...兵燹...」
 
  「是嗎?哼!」

  楚君拭去淚珠,拾起地上的寶劍,「不能給我時間考慮嗎?非要這麼粗暴?」

  兵燹露出微笑,冷冷道:「沒有我的允許,妳想去那裏?看著我,回答!」

  楚君嘆了口氣,心道:我就知道。抬起頭道:「京城傳出了白症病例,我想去求證...」

  「還有呢...」兵燹盯著楚君,不放過她臉上任何的變化。

  「韓元徽,是我同門學藝的師兄,就是他來通知我的。」
  
  「......」兵燹轉過身去,「在妳沒有明白自己心意前,我不碰妳。」

  「兵燹...」

  「我的耐性有限,妳可以走了。」兵燹揮揮手,示意楚君離開。

  孤寂的身影在寒風中,顯得格外的落寞,火紅的頭髮,有如燒不盡的野火,在風中飄揚著。看著兵燹的背影,楚君蹙眉不語,不知該說什麼。

  「妳還不走?想通了?想留下來...」

  楚君一咬牙,翩然轉身,「杏雨堂就拜託你了!」窈窕的身影消失在雪原中。

  兵燹伸出舌尖輕觸著嘴唇的四周,有著淡淡的蘭香,嘴角漾出笑容,「遲鈍的確是得來帖猛藥刺激一下,咯咯───呵呵──呵───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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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液一點一滴的沿著地上的溝渠流去,會聚成一條血河。

慕冰楓躺在祭台上,蒼白的臉頰,沒有一絲血氣,當胸而過的刀傷,鮮血不斷的湧出,死亡籠罩,生命正快速的消失。

  在祭台不遠的神案上,一本形狀怪異的書冊,自動翻開,無形的力量,在清透如水晶的扉頁上,鏤刻著怪異的文字。就好像有個隱形的人,在上面振筆疾書。

  慕冰楓的呼吸隨著行數的增加而減弱,心跳也隨之靜止。

  靜悄悄,黏膩膩,連空氣好似都凝結住,濃得令人氣窒。寫在扉頁上的字,像被賦予生命似的,化成翩翩透明的蝶翼,往慕冰楓飛去,不一會就覆蓋滿整個身體,浸入體內。

  不知過了多久,慕冰楓張開眼睛,身體漸漸化作光塵,飄飄往外逸出,尋找下一個犧牲的祭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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