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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長:隱居之楓  副市長: 淯然(涴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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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 【霹靂】狂魔外傳二 作者:無悶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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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居之楓
等級: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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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三寸茉莉根
  暗夜的曠野,今晚卻不平靜。

  獵犬的吠聲,此起彼落,人聲雜遝,夾著刀槍交擊的刺耳聲。

  
「快!人在那裏!」

  「抓住他們!」

  「左右包抄!」

  雖然在雪原,僥倖利用九天驚虹的殘餘劍氣,除去了天城的追兵。但神通廣大的天城,仍然循線追上了易容改裝的藺楚君。

  「哼!」藺楚君心下明白,在此纏鬥,只會消耗自己的體力,自己又帶著兵燹,絕對要速戰速決。三尺青鋒所到處,無不哀嚎慘叫,血濺當場,敵人一時間不敢靠近。

  楚君相準了空隙,拉著兵燹,衝向帶頭的領隊。指揮的領隊不料藺楚君劍法如此凌厲,剛要迴槍阻擋,冰冷的劍尖已經刺透了咽喉,水洩不通的陣局,因主帥死亡,露出了破綻,一眨眼間,藺楚君帶著兵燹早已消失無蹤。只留下現場混亂的殘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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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兵燹...,兵燹...」

  藺楚君低嘆著,幾天來,他一直就是這個樣子,不言不語,兩眼無神,也許死在雪原,對他而言,反而是件幸福的事。

  「我知道你聽得見我說話,你的母親甘願犧牲性命,就是希望你活下去,難道你不明白嗎?兵燹...」

  兵燹仍是毫無反應,藺楚君無奈,自懷中摸出手巾,細細地把濺在兵燹頭臉上的的血跡擦拭乾淨,露出俊美無儔的臉蛋,幽藍的眼眸,像個無邪的天使,高貴的氣質,優雅的氣度,誰想得到他是個殺人的狂魔,妖刀的主人?

  「這樣靜靜地,倒像個貴族王子!」楚君失笑道。

  藺楚君四下張望,挽起兵燹,道:「走吧!」

  二人來到鄉下一間破舊的農舍。

破敗荒蕪的門扉,在夜風中,發出吱吱聲響。藺楚君似乎很熟悉似的,從後面的廚房進入,掀開灶頂,露出階梯。往地下數丈,竟是一間極大的實驗室,內中各類藥草齊全,各式各樣的針砭刀圭應有盡有。

藺楚君反手撕去貼在頦下的假鬚,洗去黏附在臉上的藥粉,一張宜嗔宜喜的妙麗面容倒映水盆中,極其靈動的眸子,清如一泓秋水,秀氣直挺的鼻樑,配上如玫瑰般的薄唇,有如九天仙子下凡塵。

隨手撥動長髮,飄散的頭髮,她也不去梳理,任其流潟在肩上。順手把實驗台上的藥草,撿了幾樣放在藥壺裏煎煮。

兵燹在桌旁的軟榻躺著,仍是沒有任何知覺意識,楚君嘆了口氣,幫他蓋上被子。

翻開案上的日記,尋思著,幾天來,天城動作頻頻,藺楚君越來越感到父親的死亡不是這麼單純。

離家數年,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何杏雨堂會因為醫療失誤禁止開業?父親抑鬱而終,母親也隨之去世,都是疑點重重。

而回到靳邑不到幾天,天城就對自己下了全面格殺令,藺楚君心中明白,這一定和父親生前研究白症有關。

離家前,她曾幫父親處理過幾起類似的病例,怪異的白症是毫無症狀,起初身上長出白色斑點,隨著白斑的擴大,人也會越來越虛弱,白症末期,五臟機能完全退化,枯槁而死。父親曾經一再地去探究病源,始終找不出原因來。

如今父親已死,白症的秘密就在天城之內,藺楚君發誓無論如何,都要為父親洗雪醫療疏失的污名。可是,能夠打開天城秘境的關鍵,只有獸眼。唉!兵燹,又是一個難以突破的障壁。

「嗤!嗤!」藥壺的藥水沸騰,打斷了楚君的沈思,才起身,案桌上的日記跌落,耳邊風起,藺楚君衣袂飄動,頭也不回,反手攻出一掌,足尖往地面挑去,日記像變魔術般的回到手上,道:「郭八,出來!」

「小楚!妳怎知是我?」郭八笑嘻嘻的從旁冒出來。

「除了你,誰會弄出這麼大的聲響?」

郭八咧著嘴巴傻笑,道:「小楚,妳看我每天都有來幫妳把這裏打掃乾淨,咦?他是誰?」郭八指著躺在床上的兵燹。

「你來了正好,幫我把他的衣服換下來!」楚君頭也不抬,抓了套乾淨的衣服遞給郭八。

「小楚...,妳...妳...,妳讓男人睡妳的床,妳喜歡他是不是?」話未完,早已涕淚橫流,泣不成聲。

藺楚君忽似想起什麼的回頭看了兵燹一眼:方才兵燹是自己躺下的...,難道...

  「郭八,你在胡說什麼?你沒看到,他是病人!」

  「才不是呢!妳從不讓人睡妳的床,妳一定是喜歡他!」

  藺楚君只覺得耳中嗡嗡作響,雙手不住搓揉著太陽穴,道:「你想太多了!」

郭八指著兵燹,哭道:「嗚───,他長得這麼帥,妳一定喜歡上他了!難道他...他...他摸過妳?親過妳?還是...還是...」目光落在楚君散亂的頭髮上,顫聲道:「他...他和妳親熱了?哇─────我一直,一直在等妳,嗚嗚────」

不知名的疲倦上湧,楚君頭大如斗,「真是夠了,虧你想得出來!他受了重傷,須要靜養!」

「他可以睡在病床上,為什麼要睡妳的床?」郭八還是不肯放過,狐疑地看著二人。

「你!算了!真是有理說不清,我自己來幫他換!」

郭八聞言,哭得更大聲了,楚君真想把他敲昏,偏又狠不下心,道:「拜託你有點男子氣概行不行?這麼愛哭!」

「妳變心,還嫌我沒有男子氣概!嗚───嗚───」

郭八胡纏不休,藺楚君也只得隨他去。從小到大,郭八是不哭則已,一哭就可以哭上個半天,就讓他哭個夠。

拿起衣服,正要幫兵燹換上,郭八一把搶過來,「我來!」

脫下兵燹的衣褲,郭八又哇哇大叫:「嚇!好長的傷口,小楚,這是刀傷?」

藺楚君端著藥碗,小心地餵兵燹喝下湯藥,道:「劍傷!」仔細的檢視了傷處,除了心口的傷痕較深,其他都慢慢的癒合,心下稍安。

「郭八,你怎麼會來這裏?」

郭八一下子像想起什麼似的跳了起來,道:「對了,沅君...沅君她...」

「慢慢說!」

「她...要我給她三寸茉莉根!」

強烈的不安,頓時佈滿心頭,藺楚君道:「這是什麼時候的事?」目光急掃藥櫃後的水晶盒,三寸茉莉根的盒子是空的。

郭八見楚君神色不對,囁嚅道:「三天前...」

藺楚君叫苦不迭,「你怎不先和我商量?」

「沅君說無論如何,一定要見妳一面,我...我...又不知妳什麼時候會回來,所以我...,小楚,妳不要生氣嘛!」

藺楚君抄起寶劍,「郭八,好好照顧兵燹!我去去就來!」來字一出,人已在數里之外。

郭八瞪著兵燹,道:「哼!才不讓你睡小楚的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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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不見五指,沅君在黑暗中睜開眼,低聲喚道:「安候──安候───」

閉鎖的空間,沒有任何回應,沅君伸手往上推了推,巨大的障壁,沒有絲毫的隙縫,她不禁心慌了起來,使勁敲打著,叫喊著:「安候───安候──,來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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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巫凝視著寶鏡,露出詭異的微笑,「叫吧───叫吧───,妳是逃不掉的!」

寶鏡中,倒映出藺楚君的影像,神巫皺起眉頭,道:「派去的人又失敗,太皇一定會震怒的!杏雨堂──嗯!」

「咯咯──咯咯咯────」

神巫霍然起身,找尋著聲音的來源。寂靜的密室,沒有任何異狀。

「驚訝嗎?震撼嗎?愛偷窺的老太婆,咯咯─────」

神巫大驚,寶鏡中出現一張白玉血紋的面具,囂狂的笑聲,就是從這裏發出。

「怎麼可能?」

神魂不定之際,妖火自鏡中的裂縫竄出,神巫大叫一聲,催動咒語,封住鏡面,寶鏡受不住妖焰和咒語的雙重壓力,「霹靂!」巨響,爆裂四散!

「下次就沒有這麼便宜...咯咯.....」張狂的笑聲迴盪其中,良久才散去。

神巫胸口劇烈起伏,「獸眼...是獸眼...,可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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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夜將盡,靳安候拖著沈重的腳步,回到太守府。

才進門,眼前一花,冰冷的劍鋒抵在咽喉。

「沅君呢?」冷冷的語調,攙雜著淡淡的殺意。

靳安候抬起頭,一雙眼睛滿佈血絲,低聲道:「妳───不該回來這裏?」

「沅君在那裏?」

「沅君...沅君...,她失蹤了!」靳安候痛苦的說道。「她一聽說妳被天城追殺,說什麼也要去找妳,楚君,妳為什麼要回來?」

藺楚君眼露殺氣,「半夜在城外的墳場徘徊,我就知道和沅君有關,沅君服下三寸茉莉根,會呈現假死狀態,今晚就是她甦醒的日子,你把她弄到那裏去了?快說!」長劍直指靳安候的眉心。

靳安候沮喪地說道:「沅君要我去墳場挖她出來,可是...當我到時,她的棺木,已經被人盜走了!妳殺了我好了,沅君...沅君...」

楚君閉上眼睛,一顆心直往下沈,淚水早已不自主的流下,「沅君,妳為什麼不等我來?」

靳安候淚眼相對,「楚君,我找遍了整個墳場,就是找不到沅君的棺木。」

靳安候滿身塵土,十指沾染著泥土和血水,楚君知靳安候所言不虛,思緒電轉:沅君為何要利用三寸茉莉根來脫離靳家,她在躲避誰?

靳安候發覺楚君眼光有異,抬起頭來,道:「楚君...」

「不要讓我發現是你,否則...」藺楚君冷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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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室中,郭八使盡了吃奶的力氣,也不能移動兵燹分毫。

「我就不信邪!我搬───」

兵燹緊閉的眼睛,忽然張開,湛藍的寒光,直透人心,郭八嚇得急急後退。

「你...你...」

兵燹動也不動,緩緩閉上了眼。

郭八悄悄上前,兵燹好像又陷入沈睡,鬆了一口氣。

「等小楚回來,我一定要把你趕到病床上去!」

「轟」地一聲,密室大大的震動,郭八嚇了一大跳,直往外衝。

才到入口,已被重物封住,郭八拼命敲打,也不能撼動分毫,眼淚又不爭氣的流下,哭叫道:「小楚────妳快回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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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郡、豳河集和靳邑三地太守在議事堂共商要事。

「杏雨堂是靳邑所屬,藺楚君的事應當由靳邑去解決!」蘭郡太守韓雷說道。

豳河集太守桂春明點頭附和道:「沒錯!」

靳邑太守靳青山道:「二位可以置身事外,但天城三寶,將會轉向別處,不再貴郡出口!」

韓雷、桂春明二人面面相覻,「靳老,你不是說笑吧?」

靳青山嘆了口氣道:「杏雨堂醫術聞名,不只是靳邑受惠。我當然明白你們不願出手的原因,可是天城太皇堅持,若是我們不協助逮捕藺楚君,天城一旦收回三寶的販售權,受害最大的,還是我們三郡!你們敢說,沒有天城絲,天城光油和天城刀劍,我們還能有今日的繁榮!為了百姓著想,只有犧牲杏雨堂藺家!這也是不得已的呀!」

韓雷沈吟了一會,道:「藺楚君,江湖人稱醫劍,出沒無常,行蹤難料,就算我們想抓也未必抓得到?」

桂春明道:「另一件事,就是白症,在豳河集有越來越嚴重的趨向,杏雨堂藺光晨早年研究此症,極有心得。但是自從他去世後,這裏醫生幾乎對白症束手無策,藺楚君的醫術和其父不相上下,說不定可以解決白症之謎!」

靳青山道:「天城太皇不會放過藺楚君的,白症之事,我們只得另尋他法,目前首要先得找到她,不然,我們三郡百年來的基業,將會煙飛雲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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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燹,吾兒,你要活下去!」

濛濛間,寒月嬋的聲音,迴盪其中。

兵燹靜靜的坐著。心中有一個地方,是怎麼也無法溫暖,始終寒冷,再多的鮮血也不能使它熱起來,妖焰只是它無言的抗議,對人世的不滿!

「只要你活著!」寒月嬋流著淚,對著兵燹低訴著。

曾經他閉上眼睛,當他再張開之時,有一雙關注的眼神,令他感到些微的暖意───是容衣。這已是好久的事。

和天忌決鬥完後的心情,是前所未有的輕鬆自在,能不能再張開眼睛,他不在乎?但是,他又張開眼睛了。

「難道是俊美如斯的我,讓人無法放棄嗎?咯咯...」

血液交融的一瞬,前所未有的光和熱,霎時讓長期被玄冰佔據的所在,暖了起來。呼吸著她的髮香,從頸項裏散發出的微溫,的確有一種難言的吸引力。她令人感到溫暖,他現在想要溫暖。

「藺楚君!呵呵───咯咯────,美麗的女醫生,兵燹來了!妳準備好了嗎?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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