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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天屠龍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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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曉芙為何會愛上楊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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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vidmardu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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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老
涼涼
在《倚天屠龍記》第十二回,為何紀曉芙會對張無忌說:「孩子,也不是我有意對不起你殷六叔,當時我是事出無奈,可是...可是我也沒後悔」?另外,紀曉芙與楊逍所生的孩子,在長大後的光明頂,也曾對紀曉芙以前的未婚夫殷梨亭說過,「我叫楊不悔。媽媽說:這件事她永遠也不後悔。」;這不禁使我們要問,紀曉芙是那時候、又如何愛上楊逍的呢?
以前,我們在談《連城訣》中的水笙時,曾用過一種情結名稱--斯德哥爾摩症候群(Stockholm Syndrome);說這種症狀,是因為人質有意識或無意識地,試圖藉由與綁匪建立關係的方式,來應付危機並避免傷害;但當人質盡最大努力不去激怒或挑釁綁匪時,也會漸漸地失去自我意識,直到完全接受擄人者之觀點為止;於是,不知不覺中「認同」綁匪的人質,會在事發當時或事後(視「實際」被擄時間長短),同情甚至愛上擄她的綁匪。
那或許您要問,書上於紀曉芙被楊逍所擒後,只短短地寫到「弟子力不能拒,失身於他。他監視我極嚴,教弟子求死不得。如此過了數月,忽有敵人上門找他,弟子便乘機逃了出來」;如此一來,我們又怎能僅憑個人想像憶測,說紀曉芙對楊逍的關係、事實真相,就是所謂的「斯德哥爾摩症候群」?
以下,我們先由《倚天屠龍記》第十三回,紀曉芙親口對師父滅絕師太所言,她與楊逍之前後「因果關係」流程始末,然後依「斯德哥爾摩症候群」的四大特徵,一一的來對照分析,紀曉芙是否真的患上「斯德哥爾摩症候群」。
一、人質必須真正感受到綁匪威脅到自己的存活。
或許,對您來說,最大的疑惑就是,楊逍在擒獲紀曉芙後,楊逍才能稱為真正的「綁匪」,但從書上對那期間短短的幾句描述,我們實難分析楊逍的所作所為、以及紀曉芙有何反應。
這要從「斯德哥爾摩症候群」談起,心理學家後來的研究,之所以會把這種擄人者與人質間的「現象」,冠上「症候群」,就是因為這種特殊現象,可以「普遍」適用於「各種不同經驗」中;於是,「斯德哥爾摩症候群」所代表的,是一種心理防禦機制、是一種求生策略。因此,「綁匪」不見得就非要實際把人擄在一個特定小空間裡,才算「綁匪」。
像楊逍這種,「弟子走到那裡,他便跟到那裡...那人說話瘋瘋癲癲,弟子忍耐不住,便出劍刺他;這人身上也沒兵刃,武功卻是絕高,三招兩式,便將我手中長劍奪了過去。我心中驚慌,連忙逃走...」。
您想,峨嵋派是名門正派,怎樣的一個「瘋瘋癲癲」言語,會讓一個可以為了魔教教徒求情之人(指紀曉芙為了彭和尚,可以不顧自己清譽,阻止同門丁敏君之惡行),「忍耐不住,便出劍刺他」呢?可見,紀曉芙當時,若不是覺得楊逍威脅到她的性命,便是威脅到她比性命還要重要千百倍的「貞操」。
不過,當紀曉芙以「武力」抵抗無效後,接著也只能「我想跟他動武是沒用的了,只有向他好言求懇」;也就是在這個時候,紀曉芙意識到自己成了楊逍的「人質」,不得不出此「下策」來「保全」自己,而啟動了「斯德哥爾摩症候群」。
二、在遭挾持過程中,人質必須辨認出綁匪可能施予一些小恩惠的舉動。
由上,我們知道,紀曉芙是被楊逍所「心理挾持」在某個大範圍空間裡。那楊逍這個「綁匪」,給了紀曉芙什麼「恩惠舉動」呢?當紀曉芙在「心中驚慌,連忙逃走」後,楊逍的行為是「那人也不追來。第二天早晨,我在店房中醒來,見我的長劍好端端地放在枕頭邊。我大吃一驚,出得客店時,只見那人又跟上我了」。
所以,楊逍給紀曉芙的「恩惠」就是:我隨時可以對妳「怎樣」,但我現在可以「不立即做」。讓「被擄者」心理感覺到,自己不會馬上遭遇不測或被如何的對待,這也是施恩惠的一種方式。
三、除了綁匪看法之外,人質必須與所有其他觀點隔離。
當紀曉芙被楊逍「走到那裡,跟到那裡」、以及「他監視我極嚴...如此過了數月」的那段期間,紀曉芙身邊沒有同門師長、同儕可以求助或商量,沒有人可以提供她該怎麼辦的「意見、觀點」;因此,紀曉芙算是「除了綁匪的看法外」與「所有其他觀點隔離」。
四、人質必須相信,逃離是不可能的事。
紀曉芙最後不是向滅絕師太說道:「弟子千方百計,躲避於他,可是始終擺脫不掉,終於為他所擒」;可見,紀曉芙認為,要逃離楊逍的「魔掌」,是不可能的事。
從以上這四點分析看來,紀曉芙確實完全符合「斯德哥爾摩症候群」。
當然,患上「斯德哥爾摩症候群」之「人質」,不見得一定會愛上「綁匪」,也有可能如同性的綁匪與人質間,只會因為無形中認同了綁匪的言行思維,因而對其產生同情。那麼,紀曉芙在認同、同情之餘,又是如何愛上楊逍這個「綁匪」的呢?
我們可以看到,當紀曉芙動武不成,以「好言求懇」之時,曾對楊逍言及「我的武功雖不及你,但我們峨嵋派可不是好惹的」,但所得到的回答卻是「一個人的武功分了派別,已自落了下乘。姑娘若是跟著我去,包妳一新耳目,教妳得知武學中別有天地」,楊逍所講的這幾句話,連後來那麼老練的滅絕師太聽到,都「不由得頗為神往」,更何況是年輕又經驗不足的紀曉芙,想必她「斯德哥爾摩症候群」成分中的「同情」,已在慢慢轉換為「欣賞」的認同。
再說,依楊逍與范遙當年在江湖上人稱「逍遙二仙」,都是英俊瀟洒的美男子來說,紀曉芙也極有可能把那分認同的同情,轉為芳心上的暗暗喜歡;否則,書上也不會有「唉,弟子不幸,遇上了這個前生的冤孽...弟子力不能拒,失身於他」之陳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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