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大會比賽中輕鬆以全勝戰績獲得晉級的冰帝,由部長跡部率眾浩浩蕩蕩往另處比賽場地移動。畢竟是去年關東大賽亞軍隊伍,所到之處無不受萬眾矚目與議論紛紛,跡部本人倒是沒多在意這些眼光,畢竟他早習慣活在焦點之下。
跡部前往的方向正是本次大會中最令他介意的隊伍『青學』的比賽場地。哼,他可沒忘記去年球場上手塚國光精湛的表現,雖然關東青少年選拔賽那傢伙並沒有參與,讓他失了更進一步了解其實力的機會,但這一年來所傳說的戰績也夠引人注目了。今年手塚強捍到什麼程度,實在令大爺他十分好奇啊,嗯。
路旁的喧嘩聲吸引激部注意力,「聽說青學的不二周助陷入苦戰了。」、「真的假的?」、「對手是聖魯道夫的觀月,好像他的弱點都被看穿了。」……。
「不二周助?」跡部頗玩味哼笑一聲,「這倒是有意思,啊嗯?」青學的NUMBER 2,深藏不漏的傢伙竟然會讓人看穿弱點陷入苦戰,這種無聊笑話鬧劇也只有這些單純生物會相信了。
「喂,跡部。你看上的對手不會這麼遜吧。」冥戶一臉興趣缺缺耍玩著球拍,雖然去年沒見到那個不二周助上場比賽,可是兩校交戰是由冰帝勝出這點來看,他實在不覺得青學有需要讓跡部這麼戰戰兢兢對待。
「親自去看看不就知道。」本大爺倒想看看你在玩什麼把戲,啊嗯。一年來不同校際間的友誼賽、練習賽相關資訊的掌握看來,青學實力絕不是那麼簡單才是。如同冰帝在關東大賽以前也不會全數以正選應戰,將自己底牌掀盡的道理一樣,天才不二周助肯定也深諳這個道理。
到達現場後,果然比賽呈現逆轉情勢,一開始的零比五落後像是戲耍對手一般,最後更是一口氣以七比五反敗為勝,跡部頗為讚許稱道,「不愧是不二周助,一如以往無懈可擊啊。」
「那傢伙輸得可真難看。」冥戶可不大認同跡部的觀點,畢竟還沒有真正和對方交手過,在他看來是根本是那個自作聰明的觀月太遜了。一抬眼卻看到跡部連聲招呼也沒打直接往青學選手區走去,「這傢伙又要做啥啦?」抱怨了下,趕忙跟上去。
「看來今年青學的狀況很不錯嘛,手塚。」明明只打聲招呼而已,不知為何由跡部嘴巴出口反而像是來找碴一般,冥戶自覺自家部長氣焰實在是太囂張,可對方卻是不為所動,微微點頭算是回應,……氣氛好冷啊。
但是跡部就是跡部,在這麼微妙情況下還是依舊故我地下戰書,「這麼久沒上場,手腳不會生鏽了吧,本大爺可是很期待跟你一較高下啊。」
「吶,跡部君還是先專心在眼前敵人比較好喔。」不知何時不二出現在手塚身旁,揚著溫柔微笑提醒,「你們下場比賽的對手可不是那麼好對付喔。」
「本大爺很期待那個讓你們這麼害怕的對手,啊嗯?」跡部不以為意回答,想當然爾他心裡認定的對手果然只有青學而已。
忍足說得對,這少爺真的越來越不討人喜歡了。到底是來勘查敵情還是來挑釁生事啊,你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少爺。
***
不聽天才言,吃虧在眼前。
跡部有些惱怒瞪視著球場上那個一身黑的傢伙。竟然玩這招啊,橘桔平,本大爺記住你了。兩組雙打相繼失利後,本想靠單打扭轉局勢,想不到對方竟將大將排在單打三輕取身為正選的冥戶。九州雙雄果然名不虛傳,啊嗯。
比賽在眾人驚愕中結束。返回學校路上跡部立即和教練聯繫,「啊,雙打相繼失利,冥戶身為正選竟一分也沒拿到慘敗橘手裡。」跡部無視身旁當事人及其他選手感受,不帶絲毫情感繼續說道,「今天起冥戶從正選中剔除,接下來的敗部復活賽,請調派慈郎出場吧。」
冰帝的隊伍難得安靜,平日總愛鬥嘴的兩人一前一後無言走著。其餘眾人禁聲無語,毫無溫情鼓勵而是直接拋下失敗者是冰帝網球部向來作風,再不獲得錄用的冥戶將失去立足之地,某些部員用著同情目光看著面無表情的冥戶,『跡部部長處理方式真令人心冷漠,兩人是同班同學啊。』
回到學校後,跡部連頭也不回直接宣布解散,人便往學生會辦公室走去,一開門有些意外看到那個熟悉身影仍然倚在沙發上看電影雜誌。這種不識相的時候出現,是來當本大爺的出氣筒是吧。
忍足一見跡部進門只說了句,「回來啦」便起身到茶水間去沖了壺阿薩姆,將茶端到書桌上只再說了句,「辛苦了。」
跡部神色不善瞪視對方,「本大爺連上場都沒上場,你覺得哪裡辛苦,啊嗯?」不等忍足回答,跡部越加不悅看了茶水一眼,「冰帝輸了球,你這網球部的正選還這麼悠哉啊,嗯?」跡部承認他想找人好好吵一場架,如果能狠狠責罵他一陣那更好。可惜,忍足並未上他的當,只是一臉認真看著跡部,兩人像是拉鋸戰般對望著,直到跡部失了耐心怒吼出聲,「別這樣看著本大爺!」後才結束這種詭異氛圍。
「冷靜點,小景。冰帝還沒有輸。」雙手撐著紅木書桌,忍足嚴肅看著跡部,不希望他把自己逼進死胡同裡。
「本大爺當然知道冰帝還沒輸。」只是小小的都大會比賽竟然意外跌了一跤,他無論如何也無法輕鬆看待的。
「冰帝的正選們還沒有全部出動。」二軍成員雙打成績本來就可預期,意外的是對方竟能捉住冰帝這弱點,不得不承認確實高竿。
「你在為本大爺找理由嗎?忍足。」跡部不以為然看著對方,對就是對、錯就是錯,本大爺在人員調配上出現問題,哪有什麼理由藉口好說的。
忍足義正嚴詞駁斥,「才不是呢。身為『冰帝』的正選,本天才都還沒上場小景就認定我輸了,這結論本來就讓人難以接受。」
「你倒是挺會跟本大爺計較的,啊嗯?」玩文字遊戲,無聊。跡部站起身走向落地窗邊,夕陽映照在那張看不出情緒的臉龐上,忍足無聲站到他身旁,他知道對方現在需要的是安靜。片刻後跡部突然打了個響指,「算了,想想如何在接下來敗部復活賽取得勝利比較實際。」
跡部重新振作的速度連忍足也很錯愕,回過神後用手環住跡部肩頭讚許,「小景果然很強。」
廢話,「本大爺才沒自怨自艾的時間。」
「嗨,嗨。」
兩人並肩站在落地窗前,看著不遠處冰帝本該已無人的網球場上,兩抹正努力認真練習的身影。
~待續。
***
光:新的一年不是一個很愉快的開始^_^,但是,小景和小亮的努力讓我很愉快。
蜉蝣子,天地依,水波不興煙月閒。
忘塵人,千巒披,山色一任飄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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