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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載】龍圖霸業.千年(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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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ygu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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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佛說,求不得,苦。

但爲什麽有時候明明求得了,却仍然還是苦?

*****

「施主,你自願送貧僧回菩提界,是否心中有疑問未解?」

前往菩提界的路上,沙舟一字師開口相詢,天策真龍稍一沈吟,點頭:「是。孤確實有很多困惑未解。」

「相逢自是有緣,施主不妨一說。」

這次沈默了好一會兒,天策真龍斟酌了半天說辭,最後還是選擇了放弃,嘆得口氣,道:「孤想請問大師,人生一世,來去匆匆,到底是爲何而生,爲何而亡?人這一生,到底是爲了什麽呢?」

「嗯......」沙舟一字師稍一思索,道:「貧僧敢問施主,你這一生,目標何在?」

「自然是龍圖霸業,然......」

「如何?」

「然......」怔了半晌,天策真龍道,「然孤現在覺得,龍圖霸業,似乎也不是非要不可......」

「然後呢?」

「但是每當孤産生這種想法的時候,過去同志身陷血海之中的情景總會出現在腦海之中。」

「嗯......欲忘難忘,不如不忘。」

「大師之意是...?」

「當初你的離開是爲何?」

「我......」若是過去這理由必是說得理直氣壯,但經歷重重危機,饒是天策真龍再自以爲是此刻也不免微露尷尬之色,「是孤太過自私,一心想找尋馴刀者......」

沙舟一字師微微一笑,不嗔不怒:「那現在你又因何而回?」

天策真龍回答:「心思不定,以及......」

「是否仍在懷念自己以往的同志?」

「嗯。」

「當你退位之後,妖刀界一統中原,對你而言有是何種感覺?」

天策真龍呆了一呆,半晌方道:「表面上我不在乎,但......我明白我對不起戰死的兄弟,更對不起信賴我的諸多同志......」

「人非草木,敦能無情?你爲情舍位,足以證明你乃是真性情中人,你欲獨善其身,却又無法忘懷,其實名利早已不存在你的心,再度複出所爲的已不是龍圖霸業,而是無法淡忘的情感。」

「我......」

「過往的一切仍然不知不覺中影響著你的選擇,如果昔日的目標已經變成了一種負擔,倒不如勇敢地捨弃它。」

「但是......」天策真龍欲言又止,沙舟一字師微微笑起來:「雖然每個人皆有自己應負的責任,但每個人亦有追尋自己人生與幸福的權利,當責任與願望與相一致時,不妨盡情追逐;而當這兩者已經發生衝突,甚至無法無法幷存的時候,捨弃其中之一也是必然之舉。」

「......」

沒有回頭看他,沙舟一字師慈和的臉上泛著淡淡的笑意:「其實未來的路要如何走,你心中應該早有答案,只要你能以行動在過程中體會生命的意義,便能看清楚自己的道路;逃避,只是讓自己更加迷惑而已。」

「行動......」

「無法選擇未來的道路之時,不妨靜下心來審視自己的內心。對自己來說,目前最重要的是什麽,無論如何也不能失去的是什麽,最想得到的是什麽。找到答案之後,順應自己的心意即可。」

「但是我的選擇未必就是對方的選擇,更何况,如果我的選擇傷害到其它人......」

「施主所言的皆是『如果』,亦即不可確定之事。既是不可確定之事,又何必只念及到壞的一面?凡事利弊共存,與其思前想後,不若行動之後再做打算。人生百年,有如白駒過隙,稍縱既逝,既是如此,又何必强求不可得的東西?一切得失,皆是命數,一切因果,皆有定數。」稍頓了一頓,沙舟一字師又道: 「貧僧再問,如果現在妖刀界與策謀略再次危害中原,你又將如何?」

天策真龍心頭一凜,道:「天策真龍自當盡全力對抗!」

沙舟一字師輕笑出聲:「既然如此,你的問題也就結束了。」

「大師的意思是......」

「不求聞達于世,但求無愧于心。一切隨緣而已。」

天策真龍不禁一呆:「隨緣而已......」

「龍圖霸業是真,功名利祿是真,情深意重也是真,過去的無需抛弃,但未來却也無需受其束縛。王侯霸業,到頭來也不過盡歸塵土。」

王侯霸業,盡歸塵土。天策真龍仔細咀嚼這句話,一時間心有似有所動,沙舟一字師想說的意思,難道是......

看著他臉上的沈思之色,沙舟一字師微微一笑,雙手合什,念了聲佛號,道:「施主,你心所惑,其實幷非僅止霸業一事吧?强極則辱,情深不壽,回首前程,方知情之一字誤人深啊!」

心頭一震,天策真龍失聲道:「大師......!」

「阿彌陀佛。」擡起頭,沙舟一字師的聲音柔和而又誠懇,「施主,七星之力剛極强極,剛而易折,盛極必衰,施主的運勢經由星靈指引,目前可說已將達極盛,即將進入亢龍有悔的狀態,這將是施主此生最大的危機。施主乃至性至情之人,于情之一字,未免陷入過深,然少年愛侶,情深愛重,易遭鬼神 同忌,你與馴刀者皆是不世之俊才,但自千年前開始至今,一直情路坎坷,波折不斷,其中雖然不乏人爲之因,但天妒神怨,命運捉弄,種種巧合誤會,皆是成今日果之因。須知縱是情比金堅、兩心相知,也未必便能相守終老啊。」

聽得沙舟一字師這一席話,天策真龍沈默良久,方道:「依大師之意......?」

「歸于平凡,方能長久一生。」

「歸于......平凡......?」

下意識地重復了一遍,天策真龍陡然只覺心頭一凜,沙舟一字師真正的意思,他終于明白了!

*****

「天策真龍呢?」

沒料到他會突然出現,步雙極臉上有些微的不知所措,稍一調整之後,回答:「龍主送沙舟一字師回菩提界了。」

「喔。」

回過頭,白秋水的目光若有所思地看著他,步雙極被他看得心裏略微有些不自在,開口道:「何事?」

「無事便不能來找你?」

「......」

看了他良久,白秋水輕輕嘆了口氣:「你還是不死心啊。」

心頭微微一震:「什麽意思?」

「天絕峽道之戰你未親見,我却是親身經歷過,親眼看到過的。」白秋水不答却道,「馴刀者做得出的事相信你也做得出,但若對象換成是你,天策真龍却未必會象對馴刀者那樣對你。」

「白秋水!」

「你爲什麽要對馴刀者說那些話?」白秋水逼進一步,冷冷地道,「你心裏明知道那根本不是他的錯,爲什麽要把責任全往他身上推?」

「我......」

不待他回答,白秋水搶先道:「原因你明白,我明白,相信馴刀者也明白!」看到他眸中忍不住的痛苦之色,白秋水嘴唇動了動,終于還是把行將出口的話又吞了下去,長嘆一聲,轉過頭去,「步雙極,你這樣做到底有什麽意義啊......」

「.........」

「靠著仰望他人而活著,你難道從未考慮過自己的人生嗎?把自己的人生交付在他人的手中,你難道從未想過,或許對方根本就不想背負著你的人生生活嗎?你說馴刀者是天策真龍的負擔,但從另一個角度來說,你不覺得,你才是天策真龍的負擔嗎?」

步雙極的臉刷的白了!

白秋水靜靜地看著他,臉上的神色又是哀憐又是難過:「你,難道從來沒有想過要爲你自己而活嗎?」

你到底,是爲誰而生于這個世上、存于這個世上、消逝于這個世上?

步雙極!

*****

千算萬算,却沒有想到最壞的情况居然還是發生了!

銀箭雖然阻止了策謀略策動魔魘大軍復活之舉、幫助沙舟一字師順利除魔成功,但策謀略却帶著銀箭不知去向!

自惡靈鬼穀一路尋來,皆不見策謀略的踪迹,馴刀者本就鐵青的臉色更加難看了幾分。

銀箭失落意味著什麽,馴刀者心裏非常明白。雖然銀箭也曾經落入悅蘭芳之手,但此一時彼一時,此刻的武林暗流汹涌,險惡難測,縱使天策真龍六星在身,只怕也難以應付這險惡多變的江湖局勢,如今唯一能對付他的武器失落,輾轉流傳,難保不發生意外之變!

雖然适才在惡靈鬼谷雜細郎囑咐他千萬冷靜,但此時此刻,却叫他怎麽冷靜得下來!

看起來,萬不得已之時,只怕又要重回一趟四海第一家了!

*****

菩提界開,波旬劍現,靈佛心隱于封靈島一事終究露泄,一路焦急的馴刀者還不知道,自己,已經成爲了欲界必爭的對象!

******

「朋友,我與你素不相識,因何攔路?」

入夜時分,荒郊野道之上,月牙杖閃閃逼人,看著突然攔在路前的榴蓮頭和尚,馴刀者忍不住嘆了口氣:這年頭,真是走到哪都不太平啊!

長得醜也就罷了,長得醜還偏偏要留這種可笑的髮型,使這種難看的兵器,穿這種沒有格調的衣服,這人大概除了出家也沒第二條路可走了。自己最近爲什麽總是遇上這麽些變態的角色啊?對著這種變態還能秉持以禮相待,真是連自己都佩服自己的修養。

和尚似乎很有點緊張,一張臉漲得通紅,半天才大叫了一句:「跟我回欲界!」

不出他所料,馴刀者當場拒絕,但出乎他意料之外的却是對方的理由:「吾不去風月場所!」

風月場所?和尚一愕,怒道,「吾欲界乃是第六天,什麽風月場所?」

「原來不是啊,聽著名字這麽象......」馴刀者露出有點失望的神色來,「那更沒有去的理由了啊。」

「哼!」月牙杖一揮,寒光四射,「由不得你!」

「哎哎,有話好說有話好說,別動手動脚的好不好?」馴刀者正經八百地想了一想,問:「我跟你有仇?」

「沒有。」

「那我是欠了你錢?」

「沒有。」

「那是你嫉妒我長得比你帥?」

「啊?」和尚這下呆了一呆,立馬回過神來,怒喝出聲:「休得胡說!與我回欲界!」

大概覺得玩笑開够了,仰了仰下巴,馴刀者的笑容帶上了點譏諷:「這樣請人的方式實在沒禮貌,我爲什麽要答應?」

「呀!」月牙杖再度揮舞,殺氣騰騰,四下裏的溫度驟然下降。

「哎哎,真是不懂說話藝術的人哪。」臉上帶笑,馴刀者的目光却已經冷了下來,「要决鬥,報上名來!」

「怒殺!」

切,怒殺,真是好沒藝術性的名字啊!

玩笑歸玩笑,馴刀者心知對方實力,不敢輕敵,眼見月牙杖來勢凶猛,招招逼命, 低喝一聲,悲龍刀應聲出鞘,擋下對方殺招!

風狂吹,葉紛飛,只見罪惡僧運轉手上月牙殺招綿綿,馴刀者連貫刀招,刀轉劍行,轉瞬之間,兩人交手已過百招!

怒殺招大力沈,馴刀者不敢硬接,使刀如劍,意走偏鋒,悲龍刀始終不與月牙杖硬碰,怒殺棋逢對手,殺得性起,雙目血紅,狂吼聲中招式越見凶狠,馴刀者舊傷未愈,久戰之下不禁心裏暗暗叫苦。

只聞怒殺一聲狂吼,月牙杖旋飛而出,刃鋒寒光四射,直逼眉睫!馴刀者閃避不及,橫刀一擋,「當」的一聲巨響,兩人同時退開數步!

二人兵器初交,馴刀者頓時虎口見血,手臂一陣酸麻,悲龍刀幾乎拿捏不穩,而怒殺殺招被擋,戰意愈狂,月牙狂舞,雙手運作圓刃直劈,氣勢强悍無比,殺招「魔佛.怒殺」,蓄勢待發!馴刀者心裏暗嘆一聲,無可奈何之下,刀鋒斜劃,正是悲龍斬欲出之勢!

正當兩人一觸即發之即,突然數道掌氣襲入,急攻怒殺!怒殺倉促之間急忙變招,月牙狂舞,一一化解危機!待得掌過式消,塵埃落定,就在這瞬息之間,馴刀者竟已不知去向!

「你們走不了!」

被人從眼前逃走還是第一次,怒殺怒不可遏,提杖直追,而就在前方數裏之遙,馴刀者正一臉苦笑地看著出手相救的英氣武僧。

「你無恙乎?」奔得一陣,大約是察覺他氣息不穩,武僧停下脚步,出言相詢。

馴刀者微微一笑,搖頭:「無妨,小傷。」

看了一眼他仍在滴血的右手,英武俊朗的和尚低頭念了一聲佛號。

不動聲色地將右手收到身後,强壓下胸口隱隱的疼痛,雖然明知此刻不應多話,馴刀者仍然忍不住多看了他兩眼:「大師,有沒有人說你長得很象一個人?」

年輕武僧呆了一呆:「什麽?」

「嗯,就是說,這種又紅又白的打扮......」馴刀者「嘖嘖」了兩聲,唇邊的笑容有些不懷好意起來,「嘿嘿......」

看著對方明顯摸不著頭腦的呆像就忍不住想笑,但稍稍一動,胸口就是一陣劇痛,果然啊,隨便嘲笑救命恩人是要遭報應的。這麽想著不禁小小地翻了個白眼,馴刀者一邊調息一邊道:「多謝大師出手相助。」

大約是對他的突然正色有點不能適應,年輕和尚若有所思地念了一聲「阿彌陀佛......」垂目緩緩自他身邊走過,突然反手一掌,準確無比地擊在他頸後!

馴刀者猝不及防,只覺得眼前一黑,還沒來得及多想點什麽,意識便急速地抽身而去。

身體軟軟倒入對方懷中的時候,他最後想到的只有兩個字:

天策............!


馴刀?

停下脚步,天策真龍微微地皺起了眉:是自己多心了嗎?剛才好象聽到了馴刀的聲音。
擡頭四望,曠野上沒有一絲人的氣息。

看來果然是自己多心了,只是......心頭泛起的這絲不安又是什麽?

牽腸挂肚的感覺大概就是如此吧。

苦笑了一聲,天策真龍打醒精神,繼續向著目的地走去。

自己的未來如何他不敢說完全把握,但自己和馴刀的未來,他却早已在離開浴佛池的那刻下定了最堅實的决心!

馴刀,如果一切皆是空,那麽,就讓你成爲我唯一的真實吧!

「龍主!」

身後傳來熟悉的叫聲,一回頭,看清來人,天策真龍忍不住在心裏嘆了口氣:

麻煩......又來了!


「天策,如果有一天,你我二人兵戎相向,你會怎麽辦?」

「嗯?」

「說話啦!」

「什麽?」

「喂!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啊?」

「有啊。但那根本不可能嘛。」天策真龍毫不在意地把他更深地攬入自己懷裏,「孤絕對不會對你出手的。」

「我說的是如果!如果有一天......我要殺你,你怎麽辦?」

「孤不都說了不可能了嘛。」

「喂!我是說正經的,你給我認真一點!天策......唔!」

激烈而溫柔的吻仿佛要把整個靈魂都吞下去,迷迷糊糊的視野裏,只有天策真龍自信滿滿的笑容:「就算有那麽一天,孤也絕對不會對你出手。」

「爲什麽?」

「因爲......」

因爲......

「爲什麽?孤到底有哪里對不起你?!」

鮮血染紅了雙眼,自眼睛裏看出去,一切的一切都是血紅的,天,地,包括天策真龍!

同志的血飛濺在他的臉上,還是滾熱的,悲龍刀上滴滴的鮮血,映襯著天策真龍眼底的痛。

什麽都看不清了,伴隨著銀箭閃亮光芒墜落的,不僅僅是天策真龍的鮮血。

直到最後,他始終信守了他的諾言。

孤絕不會,對你出手.........

天策............!

「!」

睜開眼睛的時候,冷汗濕透了單衣,出現在視野裏的是高不可及的屋梁,空蕩蕩的一如他的心。

「你終于醒了。」

溫柔慈和的聲音,悲天憫人的語調,四周彌漫的慈和安定的氣息,慢慢滲入他的體內。

閉了下眼睛,平息了不安定的內心,馴刀者緩緩坐起身來,在他身邊,高佻英挺的武僧臉上露出緊張擔心的表情,合什的手顫抖了好幾下,似乎下意識地想伸出手扶他一把,但到最後,仍然恭謹地合在胸前。

揉了揉仍然疼痛的後頸,馴刀者皺著眉問:「這是何地?」

「菩提界至聖佛寺。」武僧小心地回答。

看了他一眼,馴刀者臉上似笑非笑:「我說大師,你爲何趁機將我打昏?知不知道背後出手很下三流的?」
少年武僧的臉不自覺地紅了,低頭道:「因爲當時情况緊逼,所以出家人才會冒犯,請施主見諒。」

看他一副緊張樣,馴刀者忍不住笑了一聲,揮揮手,道:「算了算了!不過你手力也真重,打一個我現在還頭暈暈。」看到他臉上愧疚之色更重了幾分,馴刀者决定暫時不再和他開玩笑,直接道:「你帶我來此所爲何事?」

「爲了讓你瞭解封靈島的秘密。」安詳慈和的聲音再度響起,馴刀者擡起頭,看向空中飄浮的光影。

「喔?」右手習慣性地摸上自己的下頜,馴刀者露出頗感興趣的神色,「封靈島的秘密?」

這個時候他才發現,自己右手的傷已經被人仔細地包扎過了。

光影似乎微微笑了一下,緊接著,溫潤的聲音開始講述:「一開始,封靈島只是一個埋藏尸體的荒島,當年魔佛波旬亂世,五蓮法座合力除之,然而波旬之精神體不死不滅,于是將其一分爲三......」

聽完玉佛聖之言,馴刀者的眉頭不自覺地又皺緊了一分:「想不到封靈島竟然有這麽多秘密!當初我與越劍人顧守封靈島,幷且負起阻止天策真龍七星歸位的責任,家師却幷未提及此事。」

「也許是他不想露泄天機吧。」

「照你所言,菩提界與欲界之爭在前,爲防萬一,所以你們才會將靈佛心藏在封靈島,而後來島上又發生憶秋年前輩等與弓者箭翊諸人之間大戰,而封靈島也就此被人施法封印,靈佛心也就此封印在島內了。」

玉佛聖輕嘆了口氣,道:「不錯,這完全出乎我們預料,但是當時欲界虎視眈眈,所以菩提界選擇關閉,轉移欲界焦點,而後來波旬被奪,欲界更無能瞭解靈佛心的去向,念慈尊者帶著靈佛心隱遁封靈島,也就此消失行踪。」

「嗯......我在島上這麽多年從未見過此人。」

「我想可能念慈尊者與冥界一行人同樣,被禁在島上的某一個角落。」

「有可能。」聳了聳肩,馴刀者這才想起了什麽,道,「那你找我來目的是什麽?」

玉佛聖道:「希望你能帶釋無念進入封靈島,找尋念慈尊者的踪迹。」

「釋無念?」

少年武僧這才開口:「就是小僧。」

「喔~~~」拖長聲調答應了一聲,馴刀者眉開眼笑地瞅瞅他,那眼神看得和尚一陣冷汗,半晌,只聽他道:「可以可以!但是......」

嗯?

「他要先給我打一拳。」

啊?沒料到他會提出這個要求,釋無念雖然出乎意料,但也松了好大一口氣,垂目道:「阿彌陀佛!施主請動手。」

看他一臉英勇就義的表情實在是很有意思,馴刀者擡頭看了一眼光影,不是他多心,他發誓那位隱藏光影之後的佛聖絕對是在偷偷地笑,哼哼,算了,這麽老實,害我都不好意思欺負了。

伸手在他肩上一拍,「開玩笑的啦,走吧!」

那個笑容令得釋無念一陣愕然,那個時候的他還不知道,這個男人在他的生命中將要扮演怎樣的角色,而自己這一生,又將因爲他而産生何種的變數。

等到他發覺的時候,一切的一切都像掉進染缸的白布般,再也回不去從前了。
蜉蝣子,天地依,水波不興煙月閒。

忘塵人,千巒披,山色一任飄渺間。

本文於 修改第 1 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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