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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載】熔鏡附章.雨之熔(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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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ygu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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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原作者為澤維爾(沉水香)
二、本篇文章轉載申請原於創作線上http://creating.webs-tv.net 發表

三、未經原作者同意,嚴禁轉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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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熔鏡》附章、雨之熔


6.


天未大明,雨下得漸小,卻仍間間續續,沒有真要停的意思。半花容再度回到雨城,佾雲的床鋪卻是空的,只留下床頭一直懸掛著的劍。


半花容焦急地在城裡四處找尋,忽然想到佾雲常去的桃花林,他快步往桃花林走去,心中大大鬆了口氣,果然看見佾雲站在那一堵斷牆邊,呆呆仰望被風雨肆虐過的桃樹。


佾雲該是在這裡站了許久,髮絲和衣裳都被小小的雨絲所潤潮而溼覆,仰望桃樹的臉上有許多水滴。


半花容的心情忽由欣喜轉為瞋怒:「你嫌我照顧你不夠累嗎?一個人跑來這裡,這樣淋雨,病情加重了怎麼辦!」


聽聞半花容的聲音,佾雲慢慢的轉過頭來,幽白的臉咬著紫白的唇,他的眼睛像看不見似的緩慢對上半花容,好像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然後,如墜落地面的桃花,仍勉力張揚著花瓣,殘漆一點淡紅色,刷白 地笑開:「對不起……很想出來看看這株桃樹,一時沒看到傘,所以……」


「算了!」半花容緊了緊手中擎著的傘,想起昨夜自己帶走了傘,也許佾雲連自己什麼時候離開的,都很清楚。


半花容走到佾雲身邊,為佾雲遮蔽又漸漸大起來的風雨。「哎呀,你,沒看到傘就別出來了嘛!」


「雨狂下著,總怕,就這樣桃花打盡,我再也不能見……」


半花容抬頭望了望這一株桃花,他記得原是滿綴清雅淡紅,現在樹枝上卻只剩已然失了顏色的稀疏幾朵。


「滿園桃李春杏,你似是特別偏愛這一株?」

「嗯。」佾雲輕輕點了點頭。

「為什麼呢?」

「為什麼……」佾雲有些疑惑地想了想,「好像是總覺得它特別孤獨,孤獨在這牆後,樹身有一半都在陰影下。」

「你這樣看著它,也不能改變它什麼。」半花容指了指地上陷在溼泥裡的一枚殘瓣:「有誰會記得,這裡曾有落花如許?它會漸漸腐爛,消逝了蹤影,就好像從來不曾存在過。」

半花容這『存在』二字碰上了佾雲的心頭傷,佾雲的雙眉淡淡凝絞,他蹲下身,把那一瓣瓣落在足邊的花瓣全撿上了掌心,雙手滿滿捧著,直到再也捧不下:

「我曾想過,我為什麼這麼想死,也許那是因為我實在太害怕死亡了啊……因為怕死,所以想死,這種感覺……」

半花容知道佾雲的遲疑是因為怕自己說的話沒有人懂,沒有說服力,他擎傘的手繞過佾雲瘦薄的身軀,雙手輕輕扣合上。他們以前也曾有過無數次像這樣的相擁,可是這一次不一樣,佾雲感覺到這輕輕的抱 擁裡,淺藏著波浪般的起伏,他越想試著抗拒那漸漸燃燒起來的感覺,那抱擁就越緊,越要他變成灰燼……


半花容扳過佾雲的臉,憂傷地看著佾雲。佾雲發現這張臉有些不同,深邃的瞳眼裡撩燃著野火,像女人一樣美的手變得十分霸道而不容情,他的憂傷看起來像極了一個被軟禁許久的年輕帝王,從半花容的身 軀裡有力而沉穩地蹦了出來。佾雲有些驚駭地想著眼前這個人並不是『半花容』,他想逃,想叫這忽然被喚醒的獸再度睡去,因著他內心也有相同的獸漸漸甦醒,強烈地叫他全身僵硬。


傘早被拋落,傘緣在地上滾了幾圈,全沾上烏黑的溼泥。佾雲的身體被狠狠壓上樹幹,半花容狂暴深掘的吻,搖落了佾雲雙手始終緊捧著的滿簇桃花。


「忘了那些不能叫你慾望的東西吧!你應當慾望你所慾望,這樣才能找到自己!」


佾雲閃躲著在耳邊、頸邊,同雨點一起紛紛落下的咬吻,他用盡全力想推開半花容,卻是推不開,而是陷得更深了,彷彿是要被埋進這樹身花葬的海裡。


「你並不愛我,別把我當作一個娼妓……要我去滿足你的所有……」


在佾雲的一生中,他只有過這麼一次,對於師父,對於半花容,看似有力卻又非常微弱的抗議。半花容給了他一巴掌,鮮紅的血從佾雲的唇邊流下。


「哈!娼妓,你跟我說娼妓,你懂什麼叫娼妓,你太脆弱,根本什麼都不懂。我就讓你當一次娼妓試試看……」


佾雲看見了半花容眼底累積千年一樣深的幽黑怨恨,他的心底切切難過,彷彿這全是自己的錯。他不再反抗,他顫抖著手,虛弱無力的鉤上半花容壓上的身體。當他因為痛苦,而僵直著身子,仰起了面頰, 他看見空蕩蕩的桃枝冷眼注視著他,這才是真的痛,就像自己的醜態全被在乎的人看見那樣無顏。


他很高興當半花容放倒他的身子時,撕下了一截衣袖綁矇上他的雙眼,這樣子他就能夠以為……沒有誰看見的。佾雲的髮跟衣服在鋪著白色披風的桃樹下散亂敞開來。雨又停了,半花容變得溫柔,細細吻去 佾雲臉上的水滴,「別怕……別怕……」,他這樣呵護著。


「半花容……」佾雲伸出雙手緊緊抱住半花容,「求求你……把你不要的感受放到我心裡來,我幫你把它們帶走!」


雨該是沒再落下,半花容卻看見矇上佾雲雙眼的布巾滲出了點點溼潤。佾雲變得不再像佾雲,他的唇因為激動而紅艷起來,他痛苦並著快樂地笑著,身體乖巧地順著那份纏綿而起伏擺盪,唇邊溢散著淡淡的 吟哦。


他是這麼盡力地要當一個,娼妓。


※   ※   ※


剛來到雨城時,佾雲告訴過半花容,雨城讓他想起了過去。那是他喜愛劍術的源頭,該是在入雲門之前,記得一堵石藍灰的牆,一片桃花盛開的園林,淡淡的胭脂色澤裡,一個女人拿掉臉上的漆金面具,面 具上的金剛怒目很嚇人,但女人的臉卻小小的。佾雲記得那女人仰望滿園桃花,神情很是淒茫。

「很奇怪的,我不記得她的長相了,可我卻記得她的神情……還記得幾瓣桃花掉上了她的肩頭……」

「那劍呢?」

「她的右手拿了一把長劍,劍尖指著地。」

佾雲說女人拿掉面具之前,做了一個很美的動作,長劍就在戴著面具的臉上以毫釐之差平轉劃過,腰身也隨那劍鋒的走勢轉了一周漂亮的圓弧,劍停身停時,劍指一定,腰間繫著的金色風帶仍兀自隨風飄揚 。那個動作好比一個極其自然的手勢,一氣呵成,在佾雲的記憶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可是你最先想到的卻是她茫然的神情。」半花容當時若有所感的說道。

「是啊……最先是記得臉孔的,而後一切漸漸倒置,只剩下了表情,就好像……看見的其實是自己。」

佾雲原以為自己紊亂的描述是會讓半花容發笑的,然而半花容沒有,卻問他:「那個女人是你的誰?」

「她是我的母親。」這簡單一句在佾雲的心裡拖了長長的慢拍。「我母親對我說,那面具戴上了就沒有了自己,變成了一個空殼,只等待神的降臨。戴著神的面孔是幸福而又寂寞的……」

蜉蝣子,天地依,水波不興煙月閒。

忘塵人,千巒披,山色一任飄渺間。

本文於 修改第 1 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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緋光RE發表 04-07-2004 00: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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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ygu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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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蚌殼底下的肉,柔軟而沒有抵抗力,很容易被海鳥吞食而死去。現在半花容正把蚌殼用力撬開……)

讓我把他送進湯裡、、、、煮熟他。(火大)

我對彆扭的人總是特別的喜歡,因為他們總會觸動我的感動。曲雲的情感強烈度並不輸給半花容,但就像澤所說的,他以太高的標準在審視著自己,對自己的情感感到彆扭。我想他是寧可自己餓死,也不會 去把那蚌殼撬開,就是他這樣的性格,讓我覺得他是如此的可愛。既使我選擇的道路是這麼的苦,我也不會去遷怒他人,因為我不需要這麼脆弱的活著,世界並不虧欠我什麼。總之,我喜歡鴨子。(這....?O什麼結論(汗))

*****
>>>、、、、如果很喜歡一個人,不會想用盡全力安慰另一個人的悲傷嗎?
我能體諒。但是,實在不喜歡是用這樣的心態去安慰一個人,那種感覺會讓我有一種你就把我當成另一人吧,我願意承受的那種錯覺,可是兩個人明明都是那麼清醒,這樣的安慰,真的是安慰嗎?「某種程 度,他也達到了自我毀滅的願望。」唉!佾雲這種自我毀滅的方式,讓我覺得悶啊!到底是悶什麼,我也說不清楚,就是想要發火又沒辦法發火的悶啊。

*****

>>>>緋光真的是很積極。、、、
其實我啊,是很實際(還是個悲觀主義者),一點兒也不積極的。只是一天到晚想著死不死的問題,太無趣了。反正你就是活著了你就是存在了,至於日子要怎麼過就讓自己和環境來決定。

Wondering提到的「學游泳」經驗,我也曾經有。真要感謝當時朋友拉著我的雙手陪我努力的練習克服恐懼。當初要換跑道換工作時,我也是抵死不從,還是被死拖活罵才換了工作,總之就是「害怕」改變? 嚏I後來才真的感受到如果不跨出去第一步,光只是站在原地想像,一切永遠都不會變的,花時間抱怨現有的生活不如去改變,變好還是變壞呢?老實說人生本來就是一場賭注。

最重要的是感謝那些跟我用力拔河的朋友們。他們不只告訴你教你,更重要的是陪著你支持你,這才是最珍貴的。

*****

、、、雙眼如大海深邃,但內心卻一片空白,她已經迷失了自己,在無盡的悲傷中她只能自我放縱。
、、、媽媽忘情於最原始的慾望中,只有在情人憐憫的懷抱裡,她才能躲開自己破碎的心。
-------取自『蘇西的世界』,我覺得這描述讓我比較能體貼佾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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澤維爾RE 發表 04-06-2004 22: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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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ygu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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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 緋光:

>>>到底在你這麼痛苦的時候想到你心中桃花源的我,該要高興還是要傷心?。我真的很想為曲雲問問佾雲,難道你只能在傷心的時候才會想到我嗎?只能憐惜我的孤獨。這麼孤獨的我,努力為你綻放美 好的花朵,想給你帶來一些些的希望與快樂,為何最終你能捧著的只有我的屍身?我都已經死了,就如半花容說的「你這樣看著它,也不能改變它什麼。」的死了。我啊,到底該怎麼做,才能讓你快樂一點 才能讓你暖一點。能不能想到我的時候是帶著微笑的呢?只要是一個微笑我也會陪著你一起開心的。
>>>『終究他,什麼也沒做,而人事已非。』腦中不自覺地浮現這句話,這是這個段落最貼切的結論吧。

很喜歡緋光這段曲雲的獨白,我想這就是為什麼曲雲的感情令人覺得如此悲傷的緣故,他一樣碰著了一種絕望,眼前的那個人看起來好像從來都不會拒絕什麼,也不吝於給予什麼笑容。可是你深深知道他的 心很遠很遠,不管做什麼都沒有用的那種無力,是很痛楚的。佾雲的內心太過封閉,像蚌殼一樣緊閉了起來。

(蚌殼底下的肉,柔軟而沒有抵抗力,很容易被海鳥吞食而死去。現在半花容正把蚌殼用力撬開……)

*****

>>>「怕死」是因為我的心中還有牽掛,我不想讓那些牽掛為我傷心痛苦,「想死」是因為這些牽掛總叫我撕裂的活著,痛苦的不知所以的活著。如果死了,可以逃離這些吧,但是我其實更怕他們為我傷 心。我其實就在這「怕」與「想」中間徘徊,「死」其實是這些牽掛的代名詞!我想逃離但是我又想靠近,因為連我自己都不確定我該是為「想」而存在,還是為「怕」而存在。

當時寫著這裏,正是想到『死』和『存在』兩者的代換性。『怕』的感覺太大的時候,會有一種衝動想直接省去這段路程,跳過『怕』的階段,抵達目標,或,拋棄目標。

>>>嗯哼!!!我的感性悲情向來只能維持三秒,我只想說:你沒死看看怎麼知道死真的可怕,跨不出去怎麼知道未來是什麼;倘若真的死了,老實說死都死了,你還需要傷心憂慮什麼?人只能對自己的 人生負 責,刻意的作繭自縛在那裡繞圈子,終究不能改變什麼。

緋光真的是很積極。這些話很有建設性。

*****

>>>佾雲他為何不去掠奪半花容的感情,不去困住他。我其實也開始懷疑佾雲對半花容的愛到底是屬於哪一種,把自己當成是個「娼妓」在奉獻,佾雲你的愛這麼的廉價嗎?你把半花容的慾望當成是「嫖 客」, 其實你是既同情他但又有些看不起他的(當然我相信同情是大部分的成分),我如果是半花容,我也絕對會因為你這行為而狂怒的。(奇怪,越來越控制不了胡思亂想的思緒)


我先回到這裏。^ ^
我想這裏佾雲並不是純粹懷抱奉獻的心態,半花容對他來說是有相當特別的意義的,如果很喜歡一個人,不會想用盡全力安慰另一個人的悲傷嗎?只是這樣,所以他想主動去抱住半花容,而且願意投入在半 花容引導的愛慾之中。當然,這裏面也有佾雲的心傷在,某種程度,他也達到了自我毀滅的願望。結果這場彼岸與地獄的拔河,地獄佔了上風。然而,彼岸和地獄僅只一線之隔,他們那昏茫的心說不定也見 到了彼岸的花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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緋光 RE發表 04-06-2004 12: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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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ygu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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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讓我發洩一下,臭半半我不是請你不要再欺負佾雲了嗎?你這可惡的傢伙!欺負的可真徹底啊!

我覺得噴火的原因是:我沒辦法忍受在你心中還有個人時,你還能夠跟另一個人「做愛」。沒有愛都能做了,我真不知道你的愛到底珍貴在哪裡。

氣死我了。(害我說出這麼不雅的話,破壞我的形象)

對於佾雲....總之我的心已經淌血了 連眼淚都留不出來的那種痛苦 我是深深的感受到了


>>>、、、呆呆仰望被風雨肆虐過的桃樹。
>>>「雨狂下著,總怕,就這樣桃花打盡,我再也不能見……」
>>>「好像是總覺得它特別孤獨,孤獨在這牆後,樹身有一半都在陰影下。」
>>>「你這樣看著它,也不能改變它什麼。」
>>>他蹲下身,把那一瓣瓣落在足邊的花瓣全撿上了掌心,雙手滿滿捧著,直到再也捧不下:

到底在你這麼痛苦的時候想到你心中桃花源的我,該要高興還是要傷心?。我真的很想為曲雲問問佾雲,難道你只能在傷心的時候才會想到我嗎?只能憐惜我的孤獨。這麼孤獨的我,努力為你綻放美好的花 朵,想給你帶來一些些的希望與快樂,為何最終你能捧著的只有我的屍身?我都已經死了,就如半花容說的「你這樣看著它,也不能改變它什麼。」的死了。我啊,到底該怎麼做,才能讓你快樂一點才能讓 你暖一點。能不能想到我的時候是帶著微笑的呢?只要是一個微笑我也會陪著你一起開心的。

『終究他,什麼也沒做,而人事已非。』腦中不自覺地浮現這句話,這是這個段落最貼切的結論吧。

*****

>>>「因為怕死,所以想死,這種感覺……」
「怕死」是因為我的心中還有牽掛,我不想讓那些牽掛為我傷心痛苦,「想死」是因為這些牽掛總叫我撕裂的活著,痛苦的不知所以的活著。如果死了,可以逃離這些吧,但是我其實更怕他們為我傷心。

我其實就在這「怕」與「想」中間徘徊,「死」其實是這些牽掛的代名詞!我想逃離但是我又想靠近,因為連我自己都不確定我該是為「想」而存在,還是為「怕」而存在。

嗯哼!!!我的感性悲情向來只能維持三秒,我只想說:你沒死看看怎麼知道死真的可怕,跨不出去怎麼知道未來是什麼;倘若真的死了,老實說死都死了,你還需要傷心憂慮什麼?人只能對自己的人生負 責,刻意的作繭自縛在那裡繞圈子,終究不能改變什麼。

*****

佾雲他為何不去掠奪半花容的感情,不去困住他。我其實也開始懷疑佾雲對半花容的愛到底是屬於哪一種,把自己當成是個「娼妓」在奉獻,佾雲你的愛這麼的廉價嗎?你把半花容的慾望當成是「嫖客」, 其實你是既同情他但又有些看不起他的(當然我相信同情是大部分的成分),我如果是半花容,我也絕對會因為你這行為而狂怒的。(奇怪,越來越控制不了胡思亂想的思緒)

半花容要的是幟熱的情感,不是軟弱的承受或者說是奉獻,今日半花容對他的傷害若還是敲不醒佾雲,他還是要一廂情願的承受下去,那我只能說你就死在自己編織的夢裡吧,因為那樣你才會比較快樂,你 想選擇這樣方式的存在,我亦無言。

>>>在佾雲的一生中,他只有過這麼一次,對於師父,對於半花容,看似有力卻又非常微弱的抗議。
>>>仰起了面頰, 他看見空蕩蕩的桃枝冷眼注視著他,這才是真的痛,就像自己的醜態全被在乎的人看見那樣無顏。
還好你那抗議上面沒寫上曲雲,否則我絕對會把電腦給砸爛的。我覺得「慾望」算是一種人跟人間最原始的交談,會讓人保有理智的慾望,我想那都不是愛,那是純粹的發洩,讓自己的生理和心理找一個發 洩。「慾望」過後,人其實會更快的認清自己,連慾望都不能使兩個人快樂,無法使我們歸屬彼此,那我們繼續窩在這裡又有什麼意義,佾雲離開的乾脆,半花容毀滅的徹底,接下來真的是所有的腥風血雨 劇情通通會上演了,因為兩人無力阻止,也不願意阻止。

*****
>>>戴著神的面孔是幸福而又寂寞的……
佾雲的母親其實是既幸福又寂寞的呀,很多人都有這種感覺過吧。甘心為某一個人困住自己追求自由的心,尋求一種幸福的樣子;但有時渴望會掙脫這種束縛,心上的寂寞如何也掩不住。人總是既幸福又寂 寞的活著。(上了年紀的感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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