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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載】熔鏡、曇之影（１１－１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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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ygu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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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原作者為澤維爾（沉水香）
二、本篇文章轉載申請原於創作線上http://creating.webs-tv.net 發表

三、未經原作者同意，嚴禁轉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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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熔鏡》第一章、曇之影





11.


師父房裡的窗紗是雨過天青色的軟煙羅，糊上了燈籠錦樣式的六連檀木窗。就是在那牆邊上扁方形的一排窗，曾在白晝，也曾在黑夜，佾雲看著師父糊上新的窗紗。霧濛濛的軟紗是在師父的雙手中，也在佾 雲的眼睫前，它們用朦朧的姿態掩映窗外，也隔絕窗外。


「你好似每走進這間房，就忍不住看向那窗？」


臥床旁梳洗用的掛盆鏡台前，水照先生邊拭著臉上的水珠，邊問向小圓鏡中反射的人影。

「嗯。」佾雲將食盒放上圓木桌，取出裡面的粥和食具，端正擺好。水照先生則在佾雲身旁坐了下來，對著佾雲說：「你也坐。」


佾雲拉開凳子坐下，他看著師父吃粥，察覺手執湯匙的姿勢很是能襯出師父蒼白指節的美感。水照先生吃了幾口，忽然笑笑：「是韶雲煮的吧！」


「是。」


「他昨天半夜來找過你，八成怕我對你做什麼？」


「啊，那不會。」


「是說韶雲不會這麼想，還是我不會這麼做。」


「都不會。」佾雲顯得有點著急地低下頭。


「呵呵……是嗎？我們換個話題，向我說說今天的天氣吧！ 我剛剛聽到了風的聲音。」


「是多雲，日光黯淡。」


「你知道這樣的天氣有名稱嗎？」


「徒兒不知。」


「這種天氣稱為『曇』，曇花的曇。」


「嗯。」


「還記得今年年初你跟著我在院子裡栽種曇花嗎？你栽植的曇花最近結了兩個花苞，你知道嗎？我想你大概知道了吧，像你這麼細心的人……呵，說來慚愧，我植得那株，倒是一個花苞也沒。這些花花草草 的似乎都很喜歡你啊，我還沒見過由你照顧的花草哪株長差了。」


「師父，曇花是一開即謝嗎？」


「是啊，且開在夜裡，花開多瓣如蓮，又稱金鉤蓮。曇花一現，是難得美景，猶如浮世歡景，幻極旋逝，再不復返。」


「嗯……」浮世歡景該是什麼景象呢？幻極旋逝又該是如何的一種失落？佾雲想像他曾見過的浮水夏蓮，然而那樣的景象記憶卻談不上歡，亦少了墮，人生哲理和親身體驗仍有一道狹口，關鍵地沒有越過。


「咦？發什麼愣呢？」


趁著佾雲發愣，水照先生主動將用畢的碗匙放進佾雲帶來的食盒裡。佾雲初醒神，訥訥答道：「今夜或許會開吧，是曇一般的日子。」曇日和曇花忽然在佾雲心中歪斜地相關起來，共同構築出另一種海市蜃 樓的無奈。


「看不出你很期待或是高興。」


「不，徒兒期待。只是莫名地擔心起……雲散。」


「世間萬物，有生有滅，今天的雲，明日的花朵，不管如何繁盛綺幻，都有消逝墜滅的一天，眾生皆如此，只是時間長短的問題，人們在短短一瞬，看到自己未來一生的縮影，或無意識的茫然心動，猶如嬰 孩懼怕黑暗的直覺，或有所覺的黯然神傷，雖是看破，卻不能看開……」


「師父，如果世間的一切生滅循環都是必然，那還有什麼需要執著與追求？」


「你可以不執著不追求。」

「然我將無所憑藉。」


「人生不是我能教你的，總有一天，你會找到屬於自己的方式活下去。」


「嗯……」


「今天不也是要去練劍，你可以開始練這本劍譜。」


水照先生走到書櫃旁，取出一本灑金本線裝的書，遞給佾雲。


「是。」佾雲接過劍譜，封面是飄逸的行書字體，寫著「佾雲劍式」，他疑惑地望向師父，但水照先生卻是若無其事地接著說道：「靜心鑽研，勿躁進。」


「師父，今晚……」忽然想起這幾夜，師父都要他陪著，雖然他不知道為什麼……

「可以不用來，你自己決定。」


「佾雲，所謂的自我也是每一瞬都在生滅流替，別忘了，滅的後面是生。」


「啊！徒兒記住了。」


當佾雲提著食盒的身影消失在門後，水照先生苦笑：「佾雲，這些話曾是你對我說……你還記得嗎？」，手撫過門上的窗紙，「但我就是不能釋懷，我只是認輸了……對命運低頭了……」



Aug 16 17:01:07 2001



12.



夜裡，佾雲悄立在後埕的院子裡，目迎雲門迴廊的燈火一盞盞從遠方寂滅，佾雲知道這是瑟雲在熄燈了。果然不久，隨著暗處傳來的腳步聲，瑟雲提著燈籠出現在佾雲面前，很習慣地問道：「還沒打算要睡 嗎？」


「嗯。」


雖然談不上笑容，但瑟雲敦厚的表情始終是一種保守呈現溫暖的表達：「既然如此，老樣子，我給你留盞燈。」


「多謝。」


「曲雲好像外出還未歸來，所以……」


「我也會記得幫他留盞燈。」


「對，我就是要說這個，那麼你早點歇息，我先回房了。」


目送瑟雲遠處的身影直至不見，佾雲回首繼續凝視彷彿一點異動都無的曇花花苞，繼續等待沒有約定的盛開，他隱隱約約覺得這一夜學習的是等待。


越是長久的等待，越要叫人察覺所有的不變，如果要延續耐心，可能就得找尋各種想像來填補視野。


經過大半夜的等待，佾雲長久凝視的眸光裡早非未開法門的千瓣蓮界，而是記憶殘留的劍舞迴飛。


整個午後，他都在溪邊的樹下閱讀師父贈與的劍譜，跟他以往研修的劍譜差異極大，這劍譜本身似乎沒有任何明確的目的與法則。它的文如詩，重意不重工，它的畫如水，寫神不寫形。雖是沒有嚴謹的描點 ，卻又從頭到尾貫穿著一種難以捉摸的氣質，說是難以捉摸卻又有些熟悉親近，佾雲無法解釋這種感受，劍譜裡彷彿存在另一個世界，這個世界裡只有關於劍的肢體伸展與跳躍，但每個劍弧中都可以是一彎 清淺、一回顰蹙。


他逐漸體會到，這是舞蹈，是既不殺人，也不救人的劍術，它只冷冷的舞著銀光，漠然跟天地共存。


究竟該從何悟起、從何練起？詩與水，難測邊界，因為有無限可能，所以最簡單也最難。佾雲不禁迷惘起來……


「總有一天，你會找到屬於自己的方式活下去。」，師父的話猶在耳邊，或許真到了必須凡事自我主張的時候，練出屬於自己的劍式，找出屬於自己的生活方式……

讀了一個下午的劍譜，卻沒舞上半回劍，反而在這寧靜的夜裡，在這模糊又不可靠的殘留印象裡，憑著胸腔滿溢的悵惘，佾雲拔出腰繫的長劍，雙眼注視著劍尖，向右抹正鋒開式。


「拂長劍……」


背鋒左挑神揚，「寄白雲……」。


如詩的唇語漸漸隱沒在飛鳴劍響裡，似弓的足影也在月下舞開一片真切的浮世草繪。


是夜，曇花未開。



Aug 24 01:24:17 2001
蜉蝣子，天地依，水波不興煙月閒。

忘塵人，千巒披，山色一任飄渺間。

本文於 修改第 2 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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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網址：https://city.udn.com/forum/trackback.jsp?no=51527&aid=13095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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澤維爾ＲＥ發表 04-29-2004 15: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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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ygu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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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 緋光：

＞＞＞容器之內與容器之外用朦朧的紗隔絕開來，『朦朧』再次見到這字眼，覺得佾雲特別愛這這種模糊的感覺，模糊的界線，太清楚的光與黑對他來說必是充滿著壓力的，總覺得這樣的人要快樂也快樂不 起來， 要悲傷也不知如何悲傷起。

非常喜歡緋光這段的描述，我幾乎無話可補了。

確實，佾雲是在朦朧裡受保護的。朦朧可以讓他不需要看得那麼清楚，暫時什麼也不要想、不要聽，所以最後【雨之熔】半花容那在桃花樹下用衣巾矇住佾雲雙眼時，佾雲再度沈淪在朦朧之中，這幾乎要變 成他的宿命和心病，於始(曇之影)於終(雨之熔)都在著。

這是他逃避恐懼的方法，自小他為師父的悲傷而難過。他多麼願意自己可以做點什麼去換師父的快樂，可是他卻又不能全然了解師父要的是什麼，但是他感受得到那些悲傷進到他的心裡來了。他恐慌，恐慌 著自己對師父的不足，恐慌著自己感覺到害怕，他逼自己不要去怕，去適應這些感覺，最後竟成了一種磨人的自虐耽溺，即使師父不在了，他仍舊活在那個掙扎的地獄裡。

就像緋光所說：『水照內心厭惡這樣的自己，設定別人會這樣想著他這人，但是又讓佾雲來『否定』這些觀感，我覺得這人的心理實在很糟糕，明明就是在傷害人，卻讓那個受害者對己產生同情或者 是說一種變態的信任，他真的扭曲了佾雲很多判斷『情感』方式。』佾雲對師父有一種變態的信任吧！

這是悲哀的地方，佾雲這一生，大多數的時間都是不懂愛的，不知道什麼算愛的，以為自己不值被愛，卻又常陷在看似像愛的泥沼裡。一個已經扭曲的人，很難找到正確的道路。

＞＞＞想要在大千的世界裡去找到人生的定位其實是非常不容易的，常常我也想著「我為什麼活著」這種問題，生命如曇花一般短暫，人生大多時也有如曇日一般『多雲，日光黯淡』，追求了一樣之後後面 還有另 一樣，我們終究無法像曇花一樣，就只追求那一夜的燦爛就凋謝掉嗎？等到長大一點時，我就明白了一點，生命並不單只一朶花，該是由完整的根、莖、葉組成，這刻他謝了，但是在下個季節他還是 會在露出新的生命來，只要我們的心不死。水照先生只看到了花的生滅，無法接受當初的佾雲對他說這些話的真意，注定他要執著下去，打不開關住自己的牢。


人類的一生，大概花了不少時間想，我是誰？我為什麼在這裡？我的定位是什麼？我也常常這樣自問，追尋自己的座標，不過發現它常常在變動著。絢爛而後死去、發光而後墜落，花或者流星的瞬間，就像 緋光說的，背後都有『完整的根、莖、葉組成』這樣的基礎在。如果不去執著那個明晰的『片段』，也許會發現整個混沌的『流動循環』過程是深具真意的，我們可以淡然一些，去欣賞、去接受、去努力。


＞＞＞『等待』是人生中不得不去學習的一種課題。可是，等待是一件『心』苦的事，中間的各種『想像』對於心才是最大的折磨，佾雲他喜歡這樣折磨自己的方式活著，非常的『被動』又自虐。


唉……說得真好。『等待』、『心』苦、『想像』、『被動』，這四個關鍵挑得真好。除卻花前，若類比到在師父床上的小佾，不也是如此嗎？撫摸他的那隻手，醞釀著但又什麼都不做。因為對方什麼都沒 做，所以沒辦法說他做錯了什麼，可以帶有慾望的觸摸，卻又透過指尖一點一滴傳了過來。在師父的床上，小佾是活在不得不的『等待』裡。


可是等待花開，他是開心的。那是一個單純的世界，如同他用手在塵土中勾勒的線條。這裡至少有一個確切的終點，『花開』或者『不開而死去』，他總會等到，等到一個答案。等待著師父，他也是歡喜的 ，至少他還有用，還有價值，還可以做點什麼。可是，他恐怕等不到一個確切的答案。這些歡喜的背後，都有他的傷悲。他活在兩種情緒並存的世界裡，就像緋光開頭評析的『快樂也快樂不起來， 要悲傷也不知如何悲傷起』。


＞＞＞水照先生是曇花嗎？為『佾雲』燦爛過一次就死去的曇花。等待著花開的小佾雲，期待那個燦爛，我在心裡面是希望佾雲的期待能成真的，能看到那個璀璨的『水照先生』，在成長的歲月裡，正面的 東西還 是要多一點才好。

這個比喻很有意思。這裡寫的曇花沒有類比人物，是想呈現如緋光所說的『璀璨』，短暫的璀璨，這樣的感覺，佾雲其實很想了解師父，所以師父說的他可以說都是帶著崇敬跟努力的心情去嘗試的。他想懂 師父不能止的傷悲，他就去找尋這份百年傷悲。也許懂了，可以讓師父更開心一些。這樣的心裡思緒繞了一圈，就回到緋光所說，期待水照先生的燦爛。

附帶聊一下篇名【曇之影】，曇花已屬幻逝之美，虛幻之下的影子，這是佾雲雙重的空。也諭示了韶光易逝的感嘆(未來他會跟韶雲一再地錯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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緋光ＲＥ發表 04-26-2004 01: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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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ygu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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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外星人入侵，總覺得好像是半花容和暴風君從火星來綁架佾雲跟瀟瀟了)

不行啦!!好不容易才擺脫了小花說 , 絕對不行啦!! 佾雲一定要回家去的

如果要死, 希望是一刀斃命, 不要是凌遲致死 , 我實在討厭這種提心吊膽的感覺啊

像曇花一般的活過那一次的美好也值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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澤維爾ＲＥ發表 04-25-2004 23: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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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ygu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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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了說，看到澤的回文真是開心。^_^

我先來回這篇。我看到緋光的評析也非常開心啊！
緋光總能引出我去把一些想法講出來。謝謝您！^-^

>>>最近真的是心情有點兒糟，網路流言到處飛的，害我看到佾雲總是有點兒難過，如果佾雲死了，那終章和子期之章的畫面就有機會發生了，但我真不想佾雲是這樣的被人蹧蹋，他該是平靜的死 去的，而不是 被挖出 來當作沙包的。

希望緋光不要太難過了。你的心裡可以有你自己認定的結果，這種想像空間仍是在的。許多我們無法控制的部份，就順其自然了。

49.50這兩集，唉，我剛剛又看了一遍。我覺得我真是自虐！(小黑的部份真是讓我痛心，這是為什麼啊，我不能理解這樣編排有什麼意義......結果還是很難過的倒帶看了三遍，算是跟他道別......可是我 不想道別啊.....退隱不是很好嗎......唉......唉唉......不說了，其實也習慣了這種劇情世界，只是覺得難過。)

說到佾雲，是啊，我真不願見他用這種方式消耗掉。
我覺得要塑造一個英雄，或是製造一個感動。
並不是一定要用犧牲的方式來成就。
一個人要一頭熱血就死，這是他的道德感，江湖人的信義，是令人欣賞沒錯。可是如果一個人可以平靜澈悟自己的人生而走，飄然而逝，難道這不能是另一種成就跟感動嗎？

不只是對佾雲，真的很希望每個角色都有合該他定位的一個收場，一個謝幕。

不二刀這個角色甫出場，透過素還真的描述令人印象深刻，素還真說不二刀不知道自己終其一生追求的是什麼？我覺得這是一個很棒的形容跟可以發揮的子題，不過到最後都沒有再特別著墨這點，實在有些 小遺憾。

不過，這些都只是看戲的我，自己的感覺而已。可能會不喜歡某些劇情的安排，但同樣也肯定許多好的部份。

還沒看到佾雲的結局，私下覺得，收了也好。早日跟雲門兄弟相會吧～ (比整天擔心他死得更加奇怪要好)

(看到外星人入侵，總覺得好像是半花容和暴風君從火星來綁架佾雲跟瀟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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緋光ＲＥ發表 04-25-2004 1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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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ygu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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曇之影 11.
容器之內與容器之外用朦朧的紗隔絕開來，『朦朧』再次見到這字眼，覺得佾雲特別愛這這種模糊的感覺，模糊的界線，太清楚的光與黑對他來說必是充滿著壓力的，總覺得這樣的人要快樂也快樂不起來， 要悲傷也不知如何悲傷起。

水照老頭（不好意思，對於您，我很難敬老尊賢）對自己應該是有唾棄的情緒吧，『是說韶雲不會這麼想，還是我不會這麼做。』當人提到第三者對自己行為會有的可能反應時，其實自己很清楚這是自己對 自己的一種誠實的陳述。水照內心厭惡這樣的自己，設定別人會這樣想著他這人，但是又讓佾雲來『否定』這些觀感，我覺得這人的心理實在很糟糕，明明就是在傷害人，卻讓那個受害者對己產生同情或者 是說一種變態的信任，他真的扭曲了佾雲很多判斷『情感』方式。

＞＞＞所謂的自我也是每一瞬都在生滅流替，別忘了，滅的後面是生。
佾雲一號果然還是比較積極的，該說是比較堅強的。

想要在大千的世界裡去找到人生的定位其實是非常不容易的，常常我也想著「我為什麼活著」這種問題，生命如曇花一般短暫，人生大多時也有如曇日一般『多雲，日光黯淡』，追求了一樣之後後面還有另 一樣，我們終究無法像曇花一樣，就只追求那一夜的燦爛就凋謝掉嗎？等到長大一點時，我就明白了一點，生命並不單只一朶花，該是由完整的根、莖、葉組成，這刻他謝了，但是在下個季節他還是 會在露出新的生命來，只要我們的心不死。水照先生只看到了花的生滅，無法接受當初的佾雲對他說這些話的真意，注定他要執著下去，打不開關住自己的牢。

12.
＞＞＞、、、，佾雲回首繼續凝視彷彿一點異動都無的曇花花苞，繼續等待沒有約定的盛開，他隱隱約約覺得這一夜學習的是等待。
＞＞＞越是長久的等待，越要叫人察覺所有的不變，如果要延續耐心，可能就得找尋各種想像來填補視野。
『等待』是人生中不得不去學習的一種課題。可是，等待是一件『心』苦的事，中間的各種『想像』對於心才是最大的折磨，佾雲他喜歡這樣折磨自己的方式活著，非常的『被動』又自虐。

水照先生是曇花嗎？為『佾雲』燦爛過一次就死去的曇花。等待著花開的小佾雲，期待那個燦爛，我在心裡面是希望佾雲的期待能成真的，能看到那個璀璨的『水照先生』，在成長的歲月裡，正面的東西還 是要多一點才好。

＞＞＞「總有一天，你會找到屬於自己的方式活下去。」
我們也希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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