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復一日,月復一月,年又一年。
時間的流逝竟然是如此的迅速。
呵!在猛一回頭中,發現了「我們竟然真的都已垂垂老矣」。
舉著冰涼的生啤酒,低哼著those were the day 。
這好像才是不久之前的事。
此時,再咀嚼 杜甫的〈 贈衛八處士〉倍感淒淒。
人生不相見, 動如參與商。 今夕復何夕, 共此燈燭光。
少壯能幾時, 鬢髮各已蒼。 訪舊半為鬼, 驚呼熱中腸。
焉知二十載, 重上君子堂。 昔別君未婚, 兒女忽成行。
怡然敬父執, 問我來何方。 問答乃未已, 驅兒羅酒漿。
夜雨剪春韭, 新炊間黃粱。 主稱會面難, 一舉累十觴。
十觴亦不醉, 感子故意長。 明日隔山岳, 世事兩茫茫。
我並不怎麼欣賞杜甫的詩,在消沉與怨艾中,總覺得有股霉味在飄浮。
只是有些時後的感觸,他的詩卻有恰到好處的舖陳。
「一種境界,一種情傷。」還真是這個樣子。
從「強說愁」,到「陷溺於愁苦」,再進入「了然於愁」。
一個階段,一種感受。
一個境界,一種應對。
似呼是懵懵懂懂的闖入人生。
又跌跌撞撞的走完全程。
還真被古人給說中了「來、去兩手皆空空」。
夜深了,趁著霉味尚在,趕快再找兩首讀一讀。
就用霉味薰他一整個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