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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本城市首頁 涼涼曼特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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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dn城市文學創作詩詞【涼涼曼特寧】城市/討論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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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執王爺倔丫頭-11
2009/03/17 12:21 瀏覽810|回應2推薦4

艾杏
等級: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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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推薦人 (4)

明玕
faith信心
辛夷
涼涼

珠兒受到安遠王的請託來到了王府。
珠兒是被安遠王請來勸說吳萍打消離去念頭的,當珠兒走入書房看見憔悴的吳萍時,她隱約的知道吳萍是去意甚堅的,這到底是為了什麼,他們兩人不是好不容易才在一起的嗎?
「吳萍妳還好嗎?」珠兒握住吳萍瘦弱的手想傳遞關懷與溫暖給她。
「短時間內是死不了的?」但是一段時間後肚子大起來就糟糕了,,吳萍心中憂心的事情無從說起,為了孩子的安全她連珠兒都不敢說。
珠兒不捨得的說:「妳真的捨得離開王府?離開王爺?」
為了保住孩子,吳萍再捨不得、也得捨得,吳萍鼓起勇氣說:「我要走?」
「為什麼?」珠兒不由得提高了分貝說話,想著這丫頭是不是腦袋秀斗了。
「我累了。」斗大的淚珠穿過臉頰。
「安遠王不願意放妳走的,妳把感情當兒戲嗎?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珠兒說出安遠王心中的願望,現在的安遠王心中已經不能沒有吳萍。
「是嗎?那就叫他準備收屍吧?」若失去孩子,叫她怎麼過日子。
珠兒苦勸說:「妳是在怪安遠王拿了妳的小孩嗎?他是為了妳的安全著想,妳要體諒他,在這個兵荒馬亂的時候、誰也不知道明天會發生什麼事情。」
「別說了、我不會原諒他的,我很他。」吳萍其實很想跟珠兒說清楚講明白,但是坦率的珠兒一定會不忍心的跟安遠王說出一切,到時她一定走不了的,她走不了還會牽連到太醫。
「不只安遠王、還有我也很捨不得妳離開呀!不要走,留下來陪我好嗎?」珠兒看到吳萍不聽勸告、心理難過的下淚水來。
「珠兒我一定要走,不管我去哪裡?我都會想著妳的。」珠兒是吳萍在太原唯一的好朋友,吳萍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珠兒的。
怎麼都勸不動吳萍,珠兒只好無奈的把吳萍的意思轉達給安遠王。
吳萍是鐵了心的要離去,王府裡所有的人都是訝異不已的心情看著吳萍準備要離去。
安遠王也想不到吳萍居然選擇要叛離他,心中倔傲的認為:「天下的女人都死光了嗎?我就一定非吳萍不可嗎?我這樣掏心掏肺為她,換作別的女人早就大受感動的了,惟獨她是如此的不識抬舉,受盡恩寵還不知足,她到懂不懂我愛她有多深呀!」
除了吳萍,宮裡的侍妾每日都被召喚到寢宮裡服侍安遠王,只是安遠王的心怎麼都無法留下她們身上,給她們的溫暖過了一夜就消失了,天一亮,當太陽照入後,一張無情又冷漠的臉孔對著她們吼:「滾…….」
大家都心寒了,不再對侍寢充滿奢望,反而希望能平靜躲過安遠王的遷怒。
安遠王憤怒的神情表露在外,內心裡是大受吳萍執意離去的打擊,反覆的思索著珠兒說的問題點。
「或許是這場耗時的戰爭讓吳萍對安遠王失去信心,或許先讓吳萍離開一陣子,等戰爭結束後她會重新接納安遠王的。」珠兒第一次看到不知所措的安遠王,以前只有安遠王讓人傷神,現在的安遠王卻因為吳萍而深深的傷神。
「罷了!吳萍要走就讓她走吧!早知道當初不應該帶她回來。」安遠王的無奈寫在臉上,安遠王下了一個命令,這是他一生中最痛苦的抉擇。
珠兒搖搖頭退出寢宮,清官難判家務事,安遠王跟吳萍倒底是怎麼了,當初不是好好的嗎?吳萍對安遠王的思念海水都無法計量,珠兒是看的最清楚的,為什麼安遠王一回來後就全都變了,倒底是為了什麼事呢?想不通呀!
安遠王終於下命派遣護衛護送吳萍回京城,安遠王打定主意從此不願再見吳萍,兩人即使再相見也是暗然傷神,安遠王逃避著吳萍即將離去的現實。
離開的日子終於到來,吳萍拿著包袱留戀看著王府裡的一草一木,從陌生到熟悉,從相愛到分離、這一路上總有種莫名的力量在指引她,現在卻已經不知道命運倒底要作弄她到什麼時候了,怪只怪她只是一個普通的女人,沒有可以扭轉未來的力量。
「安遠王呢?」吳萍轉頭問送行的護衛。
「在寢宮裡呢?安遠王說不替吳姑娘送行了,」王府裡的護衛跟ㄚ鬟們跟吳萍相處都好久了,他們也都很喜歡很有個性的吳萍,知道吳萍要離開王府他們心理都很難過。
「我想見安遠王,我想跟他道別。」苦楚的感覺梗在心頭,想見安遠王最後一面,好讓往後日子裡還有美好的回憶。
「可是….」護衛為難了。
「就讓我一個人前去吧!」想見他,今後的日子裡沒有他的日子怎麼過。
吳萍步履蹣跚的走著,哀泣的神情看不出有無情的背叛意識,看到如的吳萍沒有人會相信她是自願離開安遠王的。
到了寢宮門口,安遠王淒涼的簫聲傳到吳萍耳中,門口的護衛本想擋住吳萍,但是看見滿臉淚水的吳萍後,護衛不忍心趕走吳萍。
「安遠王、吳萍姑娘來了。」護衛在寢宮門口叫喊著,簫聲停了一下又繼續吹奏,安遠王沒說放行、護衛不敢讓吳萍進入寢宮。
吳萍哀泣的看著那扇門,它真的不再為她開啟了嗎?這將是完全的阻隔她跟安遠王的一切情分嗎?吳萍哽咽的低嗚著::「安遠王……」
簫聲停了,隔著門吳萍聽到安遠王的嘆息聲,吳萍耐心的在期待著。
「進來吧!」
護衛打開門讓吳萍進入。
安遠王穿著白袍站在窗邊背對著吳萍。
「妳還有事嗎?」安遠王冷冷的語氣、酷寒的背影,這是他的人、他的心。
「我要走了。」吳萍哽唁的說著話,嘴唇乾的像著了火。
「我知道了。」安遠王不想回頭看她,強忍著看她的念頭。
想看安遠王的臉,但是安遠王卻一直都背對著她,沒看著安遠王的臉,吳萍不捨得離去。
「安遠王…….」張開口卻不知該說些什麼。
安遠王又嘆了一口氣轉過身來看著吳萍,一雙眼睛滿滿的埋怨說:「該說的、不該說的妳都已經說完了!現在妳還想說什麼?做什麼呢?」
吳萍緊咬著嘴唇,努力的想平復內心的激動。
「再見了!安遠王請多保重。」離別的序幕拉起後就是無邊際的苦海了。
「我不想再見到妳了,今生今世我都不想再見到妳了。」安遠王大聲斥喝著吳萍,他不懂、是吳萍選擇離開他的,吳萍應該高興,而不是淚潸潸的樣子,那個樣子好似是他遺棄了她,而不是她遺棄了他。
「嗚….」吳萍的手摀住嘴,不希望哭聲跑出來,牙間不停的打顫著,她已經看見安遠王憤怒的臉孔了,吳萍轉過身想離開。
「等一下、」吳萍的淚水還是打動了安遠王,他走過來抱住吳萍:「留下來,留在我身邊,我不能沒有妳。」
安遠王再次懇求吳萍,這已經是他最大的極限了。
「安遠王….」
「不要離開我……」
吳萍好想答應安遠王,想待在安遠王身邊一輩子,但是肚中的骨肉突然動一下提醒了吳萍,吳萍趕緊掙脫安遠王的懷抱。
「安遠王今後請保重了。」吳萍臉部不停的抽慉,雙手強烈顫抖著,淚水慢慢溢流而出,即使如此吳萍還是堅決的離去。
「妳…..跟紅兒還是相差太多了。」安遠王憤怒的瞪大了眼,吳萍根本是在戲弄他。
安遠王的話無情的割傷了吳萍的心,只是吳萍的心早已被離情冰冷到沒知覺了,只能感覺到正泊泊的淌著鮮血。
「我知道我永遠都無法取代姊姊。」
「妳以為我愛妳嗎?沒有妳不行嗎?天下的美人那麼多,妳只是因為是紅兒的妹妹而受我寵愛的,如果不是這樣的特殊身分,我根本不會對妳動心的。」
莫名其妙被拋棄的感覺,讓安遠王的理智化為灰燼,他只想讓吳萍痛苦,讓吳萍跟他一樣痛苦,安遠王要報復吳萍。
「我….」面對如此殘酷的安遠王,吳萍是無言以對,這是她糾由自取的污辱。
「妳走的越遠越好,有一天妳一定會後悔的。」安遠王心中暗暗發誓,總有一天要讓吳萍為她今天的決定付出慘痛的代價,沒有一個男人可以愛吳萍愛的比他還多。
吳萍擦乾淚水轉頭想離去,安遠王心有不甘的抓住吳萍,粗魯的扣住吳萍的身體,安遠王激動的舔咬著吳萍的唇,強烈的幾乎要咬出血絲來了。
「安遠王、不要!」安遠王展現從未有的一面給吳萍看,那是安遠王殘暴的模樣,往日的柔情跟關懷都消失殆盡了,現在的安遠王已成了受傷的猛獸。
「不要,讓我走。」吳萍想推開安遠王,安遠王把吳萍的手抓住定在他的胸肌上,那激烈鼓動的胸肌讓吳萍的心不安分起來。
安遠王狂妄又霸氣的吻著她,他企圖要強佔吳萍身心的一切,一次又一次的擄掠,直到她放棄掙扎,吳萍的睫毛上有幾滴淚水,紅唇因為緊張而不停的顫抖著,安遠王恨自己是如此的想要吳萍。
「我真恨自己、除了妳我誰都不要。」安遠王低下頭舔咬吳萍細嫩的肩膀,沿著她的脖子留下無數的吻痕。
「你放開我。」吳萍懇求安遠王不要在抽空她的靈魂,現在的她是真的承受不起了。
安遠王的黑眸裡深邃的像個黑洞般,把吳萍的靈魂往裡面緊緊吸去。
吳萍紅著眼流著淚看著王爺,心理悲哀的想著:「她怎麼都無法拒絕他。」
「妳走吧!」安遠王突然無情的抽離她,他的身體背對著吳萍,安遠王知道不管如何吳萍都是要走的。
因為吳萍的眼裡都是哀傷,為什麼愛情會讓情人受傷,安遠王自責的想著:「到底什麼是對什麼是錯,怎麼真心的愛一個人還會讓她想離開我。」
吳萍帶著滿滿的哀痛離開王府,離開前安遠王還不願意回頭再看她一眼。
戰場往南移的消息傳開後,太原就不再是一個新樂園了,商家百姓們紛紛開始攜家帶眷的逃離太原,馬路上擠滿了準備離去的馬車,一部銜接著一部,車行的速度比步行還要慢,不過一路上不再愁沒有同伴。
一群人放棄了夢想,走回了淒涼的老路,心中的苦跟馬車上的行李是同等量的。
吳萍帶著滿滿的哀傷離開王府,吳萍想起安遠王對她是一臉的冷漠,連離去時都還不想要給她好臉色看,只冷酷的丟下一句話:「以後妳自己好自為之。」
漠視的眼神、怨恨的表情,這輩子兩人已走到盡頭了嗎?
是既狼狽又羞愧的逃離王府,一路上安靜的坐在馬車裡,她怎麼都睡不著,但是卻整個人是很疲倦的,馬車外面的人們不斷的在討論著戰爭的發展,吳萍聽到只能暗暗發愁,身體更加的無力。
顛簸了兩天,吳萍終於來到了京城,一口氣幾乎都順不上來,眼前只覺得星光閃爍。
當一身狼狽的吳萍回來到將軍府門外時,馬上就有人通報夫人前來。
「萍兒、妳怎麼回來了?」當夫人看見吳萍表情很高興,但是當再看清楚一身狼狽的吳萍後,開始發愁了。
「娘。」吳萍看見夫人馬上撲在她懷裡大聲嗚咽起來。
「發生什麼事了?妳不是跟王爺在一起好好的嗎?妳怎麼一個人回來了。」夫人十分心疼、吳萍看起來是如此的憔悴呀!
「我沒事的?只是太高興看見娘了。」吳萍喘口氣猛擦眼淚,她不能一見娘親就軟弱下來,平白讓娘為任性的她操心,這條路是她選擇的,她必須要學會承當。
「吳萍姑娘!」王府的護衛完成任務後就想要離去。
「喔!我已經平安到達了,謝謝你們護送我回來,你們可以回王府了。」
「是!吳萍姑娘請保重!」護衛們很不捨得的向吳萍告別,這趟任務已經完成,他們必須立即趕回王府。
護衛們走後夫人拉著吳萍進入將軍府,夫人覺得吳萍變的成熟了,臉部的線條柔和許多,神情雖然憔悴但是仍然有一股成熟的韻味。
「安遠王待妳不好嗎?」
吳萍搖搖頭說:「安遠王待我很好。」
「安遠王要另娶王妃所以妳才要離開嗎?」
吳萍嘆口氣說:「安遠王說等戰爭結束後,他就要娶我當王妃。」
「咦!那妳怎麼會跑回來呢?」
「娘!我懷孕了。」吳萍咬緊牙關只能對娘老實說,現在只有娘才能救她了。
「那是好事呀!」夫人很高興要做外婆了。
「安遠王卻不想要他。」
「為什麼?」夫人弄不懂這小倆口在想什麼了。
「因為姊姊是死於難產,當時安遠王因為身在戰場上,無法待在姊姊身邊而深深自責不已。」
「所以他不希望妳在這時候生下小孩。」這安遠王真是想太多了,但是他的顧慮也是對的,這戰爭不結束百姓就無法得到安康的生活,萍兒的安危安遠王是緊掛在心中的,可見安遠王是真心愛萍兒的,只怪兩人相識的太慢了、錯過了太平盛時。
「娘、我想保住這孩子,我不能沒有他,妳一定要幫我,求求妳。」
「妳真的不考慮看看嗎?或許安遠王的顧慮是對的。」想起難產而死的紅兒,夫人也難免擔憂起萍兒的處境。
「我一定要生下這個孩子來,娘、我需要你的支持。」吳平想或許這是她一生中最大的安慰了。
安遠王因為誤會她,已經無情的遺棄她了,她不能在這時又失去寶寶。
看見一臉堅持的吳萍,夫人心中也拿不定主意,但是根據以往的認知,她知道吳萍一但決定的事是決不會更改的。 夫人找來將軍一同商量,他們兩人看見蛻變後的吳萍,心中雖有不捨但也暗自慶幸,因為吳萍變的成熟穩重多了,臉上的線條柔和的不再夾雜著尖刺,言語之間充滿柔情不再特意傷害人,連小張熬也都不再害怕接近吳萍了,經常是圍繞在吳萍身邊打轉著。
將軍及夫人決定將盡一切力量支持吳萍的決定:「我們會盡一切力量支持妳的。」
「爹、娘、謝謝你們,到今天萍兒才了解有你們真好。」吳萍感激落淚。
將軍和夫人成了吳萍生活上最大的支柱。
然而北方的戰爭人仍然沒有停止。
春天終於來了,北方草原上的冰雪也融化了,安遠王派到樓蘭國的和平使者帶回了好消息,使者並沒有找到傳說中的樓蘭國,但是卻找到了雪山上的黑風寨,那群土匪都是黑風寨的叛徒所集結而成的,當年滄頭城被滅時他們都是被黑風寨收留的,黑風寨的寨主步雲終於答應幫助王爺一起作戰剷除土匪及入侵的敵人。
當冰雪融化後,大地又開始升起狼煙,兩組軍隊都志氣滿滿跨前腳步,一股立即就要毀滅對方的意圖佔滿心房。
安遠王一腔的怒火正愁沒地方發洩,越接近敵人心情就越亢奮,想聽見敵人的哀嚎聲,安遠王心中因為吳萍的離去而滴著血。
還君一缽無情淚,恨不相逢太平時。
太原的天空上烏雲密佈,氣忿詭譎的了極點,安遠王視死如歸的站在軍隊前方領隊,所有的戰士都被安遠王的精神指引充滿了鬥志。
在安遠王忙著作戰時,吳萍在將軍府裡順利的產下了龍鳳胎,為了應付這一天的到來,將軍跟夫人是整日守候著吳萍,心理就擔心著會有一個意外,直到娃兒平安落地母子都平安後才安下心來,將軍跟夫人髮殯上是平白多了幾搓白髮絲。
吳萍生產後虛弱的躺在床上,將軍和夫人高興的抱著兩個小孩。
「你看這娃兒好俊呀!」
「是呀!五官靈巧的讓人疼愛呢?」
終於等到了含飴弄孫的滋味了,將軍跟夫人是喜上眉梢的,小張熬繞著娃娃床邊跑上跑下的跟著興奮起來。
「弟弟、妹妹。」小張熬的童音未脫。
「不對、是要叫姪女、侄子。」夫人笑笑的糾正小張熬。
「我是哥哥,他們是弟弟妹妹啦!」小張熬耍賴著不理會娘親的糾正。
將軍哈哈笑著說:「算了啦!他還小隨他去吧!」
吳萍滿心欣喜的看著眼前的家人,一幕幕的家庭溫暖、慢慢的灌溉她乾渴的心田,家人是讓她可以重新站起來的支柱,她對將軍是充滿了感激之情,將軍愛屋及烏的大愛覆蓋在她的身上,相信爹在天之靈也能感到安慰。
「爹、娘。」吳萍想站起身來。
「萍兒、妳快躺下來,不要坐起來。」夫人關心的提醒吳萍。
「孩子還沒取名呢?就請爹取個名吧!」 
「哈!就先叫小安、小蓉吧!希望他們可以平平安安的長大。」將軍早就想好了。
「小安、小蓉。」吳萍在心理幸福的默念著。
生命的可貴在於生生不息,看見小生命的誕生就等於見到了生命的真諦,所有的辛苦在聽到嬰兒的哭聲那一刻起都化成了幸福。
這些幸福安遠王知道嗎?她心理因為新的生命到來充滿了新的希望,重現在起她要更加的堅強,她要為孩兒努力。
「萍兒、妳呀太瘦了,要多吃些補品補補身體,瞧妳都瘦的不成人形了。」
「娘、我知道了。」夫人知道吳萍還在思思念念著安遠王,牽掛著遠在北方戰場上的安遠王,距離並沒有拉開吳萍思念王爺的心,深深的思念總在分手後益加沉重,況且這分離還包裹著深深的誤會。
這些日子將軍跟吳萍相處十分融洽,在將軍心理也已經把吳萍當成親生女兒般看待,所以不想要讓吳萍生活在被人指指點點的環境中,將軍跟夫人商量後決定要辭官退隱田野,離開京城到南方去或許能夠讓吳萍跟孩子有個快樂的生活環境。
將軍向夫人使眼色,該告訴吳萍這件事情了,夫人點點頭表示知道將軍的意思了。
「萍兒、妳爹已經打算要辭官退隱了,以後我們一家人到南方去過生活好不好。」
吳萍的眉頭深鎖著,她心理明白爹娘的心意為了她好,吳萍心理很想待在京城裡打聽安遠王的消息,想知道安遠王的近況好不好,但是孩子需要一個新的環境,她是未婚生子的,總不能讓孩子跟著她受人指指點點一輩子,到了陌生的環境沒有人知道她的底細,就可以讓孩子快樂的成長。
或許人生就是會充滿了遺憾。
「爹、娘就由你們做主吧!」吳萍笑笑的點點頭。
吳萍的同意讓將軍跟夫人也放下心中的大石了。
戰爭沒有在短時間畫下休止符,從北方戰區傳來的消息有好有壞的,安遠王的安危始終沒有具體的消息,只知道安遠王親自領著一小隊精兵涉險竄入北大荒,安遠王打算南北夾攻敵人,朝廷始終收不到安遠王的具體消息,朝野都替這位不畏生死的安遠王擔憂祈禱。
尤其是皇上大發雷霆的數落大家為何要讓安遠王親自設險,並對朝臣說如果安遠王安然歸來將永遠不准安遠王再領兵設險,皇上心理決定一定要安遠王脫下戰袍安享榮華富貴。
吳萍的心情受到安遠王的消息而七上八下的,身心都受到了無比大的壓力與折磨,吳萍是越來越憔悴了,將軍跟夫人看在眼裡痛在心理,離開京城的計劃是加緊展開。
就在戰爭結束前一個月,將軍跟夫人帶著一家人離開了京城,命運似乎再次作弄了安遠王跟吳萍。
歷經一場場的大小戰役,安遠王終於成功的打敗了敵人,將匈奴大王的首腦割下派人送回京城呈獻給皇上。
皇上龍顏大喜,卻遲遲等不到功臣回京。
安遠王遲疑著回京面聖的腳步,安遠王以留在太原繼續觀察敵情為理由而遲不上京城。
安遠王下意識裡害怕回到京城,京城讓他想起了吳萍,他心理還沒有準備好要如何面對吳萍,吳萍還好嗎?現在過的如何?是否已嫁做人婦,越是想忘了吳萍,反而對她是越加思念。
他好恨自己對感情的執著,天下的女人如此多,為何單單戀著她。
安遠王騎著馬在草原上奔馳,阿剛跟護衛門在後頭跟著。
「安遠王、皇上又下了道聖旨催王爺入京了,」阿剛趁著空檔提醒安遠王。
「我知道了。」
皇上催促的急,安遠王再不回京去,皇上可能要親自來請安遠王了。
「安遠王打算何時回京城呢?」
「就這幾天吧!拖久了恐怕皇上都會懷疑我要造反了。」
「安遠王想見吳萍姑娘嗎?」阿剛真是多事,那壺不開提那壺。
安遠王拿起弓箭射向架在草原中心的靶標,一箭正中紅心。
「見著又如何呢?恐怕她早已嫁做人婦了。」
「我覺得吳萍姑娘不是那種見異思遷的人。」阿剛說出真心話。
安遠王的眼睛瞇了一下:「那你告訴我、當時她棄我而去理由是什麼?」
「我不知道原因是什麼?或許是這場戰爭讓她害怕吧?」但珠兒就不會,一直在太原等待阿剛回來直到現在。
「那我要用什麼理由去找她呢?帶著勝利的眼光、還是嘲笑的眼光。」
風吹起了王爺的衣襬,遠看那一望無際的草原好似通到了天堂般,那條道路是回中原的路程,在天堂等待安遠王的是天使還是魔鬼,安遠王已無法在想像下去了,這場心理的戰爭比什麼都還可怕,只有回京城去面對一切才能徹底忘掉痛苦。
回京城吧!安遠王。
在安遠王啟程趕回京城時,吳萍已經跟著將軍來到西湖邊落腳定居了,西湖的美景慢慢的醫療吳萍心中的憂傷,吳萍母子在將軍及夫人小心的呵護下生活無憂。
這西湖的美景是吳萍嚮望已久的天堂,每到午後趁著孩子跟著外婆小憩的時刻,吳萍總愛帶著畫筆跟竹片來到西湖邊、想將美麗的湖光景色畫出來,以前只能在畫中看見的景色清楚的出現在眼前時,心理的感動與激動無法形容,在這樣的良辰美景中吳萍心理的哀愁再也起不了作用。
將軍在家中收到自京城朋友寄來的書信,便倏地趕來西湖邊通知吳萍。
「萍兒、萍兒。」將軍只恨歲月不饒人,跑沒幾下居然氣喘如牛。
「爹、怎麼了!」爹跑的如此急,是家裡出事了嗎?吳萍緊張的迎上將軍。
「安遠王打了勝仗了,安遠王終於要回京城了。」將軍說的十分激動。
「真的嗎?」吳萍聽到後、高興的眼淚不聽使喚的流了下來。
安遠王終於打勝仗回來了,這怎麼好像已經等待了一個世紀般。
將軍拉著吳萍的手往外走:「快!我已安排好馬車,連夜送妳回京城去。」
吳萍被將軍強拉著走緊張的說:「回京城!」
一頭霧水的吳萍步履踉蹌,她、心理還沒建設好呀。
「去見安遠王呀!去把誤會解釋清楚,小安小蓉也該有個父親了。」
兩人走出了小路,在馬路邊果然停了一輛馬車,將軍自懷中取出一個小包袱交給吳萍。
「爹、這是什麼?」
「這些銀兩路上給你花用。」
「爹、我…」想起離開安遠王時他那無情的臉孔,吳萍心中有些躊躇。
他還在恨她嗎?以他的個性一定會。
吳萍對安遠王的思念,吳萍嘴裡雖然不說、但是將軍都跟夫人心理都知道,吳萍能得到幸福是他們唯一的心願:「去吧!」
將軍給了吳萍勇氣,吳萍依依不捨的上了馬車,揮手向將軍道別:「爹、謝謝你!」
馬車連夜趕著路,吳萍坐在馬車裡思潮洶湧,這一路上也聽到不少安遠王英勇的事蹟,吳萍聽在耳裡、驕傲在心理,只是今日的安遠王會諒解她、接受她嗎?
懷疑跟害怕沖淡了喜悅,她開始有些不知所措,也許只要知道他平安就好了吧,以安遠王的身分又建了大功,現在不知有多少女人等著投懷送抱呢?
可是想見他,好想安遠王呀!
思念的淚水不停的流,見一面就好了,一面就好了,知道他平安就好了。
吳萍期待與安遠王見面的心情是溢加強烈,等不及想見到安遠王了。
吳萍到京城後找了間客棧住下,安頓好後即忙著打聽安遠王的落腳處,可是打聽到的消息是讓吳萍大失所望了。
「安遠王的部署都住進了皇家驛館,但是安遠王卻失蹤了,連朝廷的人都找瘋了還找不到安遠王。」
吳萍找到了驛館卻見不到安遠王的蹤影,當然驛館外面是擠滿了人群,一群姑娘也跟吳萍一樣等在驛館門口,她們都等在驛館門口想見安遠王一面,安遠王成了眾人心目中的大英雄,為了見安遠王一面、受飢、受餓都可以。
「安遠王爺怎麼還不出現呀!」
「安遠王爺就算出現也不會注意到妳的。」
「妳的模樣才醜陋呢?王爺一定不會喜歡妳的。」
一群打扮入時的女孩為了安遠王互相攻擊著,但是她們心目中的英雄還是沒有出現,吳萍站在她們其中感覺好淒涼。
吳萍魂牽夢繫的相見場景在那一瞬間破滅了,安遠王是去了哪裡呢?而她該如何才能見到安遠王呢?她漫無目的的走在街頭上,雙腳好似沉到泥土裡面了。
過往的行人不小心碰到吳萍的肩膀,一對男女當街吵架擋住吳萍的去路,吳萍無視的走過他們之間,行如僵屍般繼續往前走。
無語問蒼天,老天爺要讓安遠王跟吳萍分離多久才甘願呢?
突然間一陣熟悉的簫聲傳入吳萍耳中,吳萍停下腳步仔細聆聽著,血液中的氧分一下子被抽離肺部,每一條神經都被繃得緊緊的,忘了呼吸、也忘了心跳,那是安遠王吹的簫聲嗎?
吳萍猛一抬頭看,將軍府三個大字在眼前擴大,原本緊閉的門被打開了一個小縫,這將軍府自將軍離開後都沒人居住了,是誰在裡面呢?
吳萍怯生生的推開門,右腳才剛踏入、冷不防的被人架了一把刀在脖子上。
「這裡閒入勿入。」
吳萍聽到阿剛的聲音時趕緊轉過頭:「阿剛是我呀!」
「吳萍姑娘!真的是妳!」阿剛吃驚的大叫著。
簫聲停止了,吳萍的心跳聲已如洶湧的海濤般鼓動著。
安遠王站在庭院中,他身上穿著一身的黑袍,模樣是更加的英挺,但是臉色卻也是更加陰沉,安遠王的眼簾慢慢的拉起,當他與吳萍的眼光相對望時,黑如晨星的眼眸裡的冷漠讓人發寒。
「安遠王….」吳萍的心跳停止了,安遠王的人真實的站在她面前,不是夢想、是真正的安遠王。
阿剛悄悄的退出並關上門,留下他們兩人單獨在一起。
難忘記吳萍當初堅持的離去,安遠王心理緊的難受:「妳好。」
「你來了。」吳萍見到安遠王緊張的話都說不好了。
安遠王嚥了一下口水故作輕鬆:「我這次回來想先向老將軍問安的,沒想到老將軍居然告老還鄉了。」
將軍告老還鄉,而吳萍卻在此出現,頭髮梳成婦人的髮髻,吳萍是真的已嫁人了,安遠王心中的傷口又硬生生的被撕裂了,站在眼前的吳萍身材是更加豐腴,臉上充滿了一股全新的韻味,安遠王恨吳萍依然牽掛著他的心思。
安遠王眼裡的恨意讓吳萍退縮了,原本興奮的心情被安遠王的冷漠給毀滅了。
「安遠王真有心。」吳萍好想飛奔到安遠王懷裡,細數著這些年的點點滴滴,如今熱情被澆滅了,安遠王是高高在上的貴族,而她永遠都是一個渺小又平凡的女人,眼睛是酸到不行了。
安遠王幽幽的嘆了一口氣:「我等一下要去皇宮面聖,帶我有空再親自登門拜訪將軍。」
「………」吳萍心裡有著千言萬語要對安遠王說,卻也全梗在喉嚨裡。
安遠王看著低頭不語的吳萍,心理是更加的難過,當日一別再相見兩人已如同陌路,當時的濃情蜜意都化成流水消失了,不再是恩愛的戀人了。
安遠王轉過頭往門外走,等安遠王一轉頭,吳萍的眼淚就湧出串成珠鍊了,安遠王的背影看起來像山影般大,一如他的心堅如石頭,吳萍的視線全都模糊了。
「安遠王。」吳萍等著安遠王回頭,只要安遠王回頭她一眼就會說出一切真相。
此時安遠王卻吝嗇回頭看吳萍一眼:「還有事嗎?」
看著安遠王冷漠的態度,吳萍知道這一生她已錯過安遠王了,告訴安遠王孩子的事情又能如何呢?寄望安遠王會因為孩子而重新接納她嗎?
古人云:破鏡難圓;覆水難收。
安遠王無情的眼光徹底毀了吳萍的信心:「沒有,請安遠王多加珍重。」
安遠王推開門跨出腳步,吳萍忍不住跟向前,她貼在門背上聽著安遠王對阿剛吩咐著:「阿剛、你送吳萍姑娘回去吧!」
「ㄚ!王爺不帶吳萍姑娘回驛館嗎?」
「不了、我們已成陌路人了。」
安遠王腳步大剌剌的跨開,吳萍腿一軟跪在地板上,雙手摀住嘴快速的爬起身往後門逃開,儘管她失去安遠王,但是慶幸著還有兩個小孩可安慰。
阿剛推開門時卻再也見不到吳萍的身影了。
傷心的吳萍一到客棧即刻收拾包袱,僱了馬車連夜就離開京城了,帶著滿滿的傷心回到西湖的家,讓西湖再次幫她療傷止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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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執王爺倔丫頭-13(完稿)
2009/03/29 13:06 推薦0


艾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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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裡出現了一件怪事,是從未有過的怪事,安遠王不見了,安遠王不見了。
「怎麼會這樣子呢?沒有人知道安遠王去了哪裡嗎?」皇上在寢宮裡大發雷霆。
護衛們在一旁低頭不敢吭聲,安遠王的武功在他們之上,別說他們不知道安遠王要去哪裡,就算知道了也欄不住呀!
「父王何必生氣呢?我想皇叔會回來的,」一個面帶白紗的妙齡女子從幕簾後走了出來。
「回來、什麼時候呀!他從來不曾這樣過,天呀!」是兄弟之情也是君臣之義,皇弟呀!你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為什麼不來找我商量呢?
「父王不是說皇叔去接王妃了嗎?可能是路上耽擱了。」白紗女子邁開盈盈的步伐來到皇上身邊,她就是皇上最寵愛的雨花公主。
「我派人去查過了,不在那裡,噯…」皇上心中最頭痛的事情是,沒有了安遠安遠王這邊疆防守的任務該要交給誰呢?皺緊眉頭心情落到谷底。
公主看見如此畏縮的父皇時心中有些不悅。
「誰教父皇太依賴皇叔了,總要利用皇叔來替你做事。」雨花公主年十八,說話老是一刀見血,當然也是因為皇上的寵愛所致。
「妳說什麼?」皇上表面上雖然很生氣,但是心理也不得不承認,他是真的太依賴皇弟了,這個天下是他打出來的,但是享福的卻是他,心理是愧疚但也有夾雜著不踏實的感覺。
雨花公主搖搖頭不置可否的表情:「我想皇叔是大人了,他有他的想法,父皇應該要放他去做他想做的事情了,不要把所有的事情都往他身上攬,我覺得皇叔好可憐喔!」
「妳…」公主說的話也有幾分道理,皇上啞口無言。
「皇叔是那種超級有責任感的人,像這些年一個人無怨無尤的幫父皇把守邊疆,想他貴為安遠王安遠王也,何苦去過這些腥風血雨的日子呢?」公主試圖以軟性的訴求來讓父皇清醒,皇叔真的太辛苦了。
皇上深深嘆了一口氣:「妳說的也對啦!皇弟…..他真的太辛苦了。」為國、為家他從不抱怨。
「父皇!放了皇叔吧!這邊疆的五將用招考的方式來挑選,這天下間難道沒有人可以跟皇叔並立嗎?」
皇上低頭想想也對呀!
「妳說的也對呀!這次不該再派他去邊疆了,讓他好好在京城裡享福。」
「父皇你終於想通了。」雨花公主露出了快樂的神情。
「好吧!就昭告天下招考武狀元。」皇上對著侍衛下令著。
「是!」侍衛趕緊恭敬的回答。
第二天,朝廷的馬夫來到京城外的村莊裡,小村莊裡一下子又有了新的話題。
「朝廷招考武狀元喔!」
「快通知大家、家裡有壯丁的趕快去報名。」
招考武狀元的皇榜貼的到處是,街頭巷尾滿滿是。
每個人都搶著看皇榜,一名狀漢被人群給推擠了出來,這一推迎頭撞上一個身穿白衣的男子。
「對不起….」狀漢趕忙抱歉。
個人好似黑白相對比的人物,一個白一個黑,兩個人站在一起十分搶眼。
「算了!」白衣男子淡淡的說著話,兩隻眼睛縮成細條狀,從眼睛射出的光芒充滿了不耐煩,狀漢抓著頭一臉的無辜樣。
陽光照在狀漢身上射出的是油光,而在白衣男子身上則轉換成淡淡珍珠白光。
狀漢低頭看著白衣男子手上是一包中藥材,心頭興起關心的問他:「兄臺拿藥嗎?家人有人不舒服?我叫胡青,我有認識的人是大夫喔….」
胡青話沒說完,白衣男子一個斜眼瞪了過來:「我就是大夫。」
白衣男子揮一揮衣袖,臉上是一附高深莫測的表情。
「喔!」胡青看他年紀不出二十,臉上還有著稚氣的氣味,斜眼看著這個小男孩居然自稱是大夫,未免太胡扯了吧!
白衣男子轉頭想走開,剛邁開腳步又停了下來,遲疑了一會慢慢的轉過頭看著一臉傻樣的胡青:「請問你是住在這裡人士嗎?」
胡青一個傻大哥,早忘記人家怎麼冷漠待他,沒心機的一臉熱情回應:「是呀!」
白衣男子低頭吐了一口氣:「能不能請你過來一趟。」
白衣男子說話慢理私吞的樣子活像一個娘們,但是胡青倒是不計較:「是怎麼了?」
「有一個人昏迷了很久,我不認識他,能否請你來認認看是否相識。」
胡青心理想著:「這些日子沒聽說有人失蹤呀!會不會是外地的人士呢?」
胡青一腔的情忱鼓舞,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能解決白衣男子的問題,單純的拍胸保證說:「沒問題…交給我吧!這方圓百里沒有我不認識的人呀!」
白衣男子淡漠的表情看著胡青,胡青開始覺得這個男子其實本身的個性使然,本身就是冷淡型的男人,反正他是個粗線條,人家給他臉色看也不覺得難過。
「隨我來吧!」白衣男子說完話轉身回頭走,真是個酷男人。
「好。」胡青沒想很多,隨後跟上。
白衣男子走到郊區的一間房舍,胡青紀得這房子是李家的,他們把房子租給了這個男子嗎?
屋外是大大的陽光,一進屋裡就變得黯沉起來,刺鼻的藥水味直衝上鼻頭。
「喔、好濃的藥味喔!」胡青掐住鼻子眉頭皺緊了。
白衣男子走到屋裡的一張床前,呆呆的看著躺在床上的男子:「他昏迷了很久了,我怎麼救都不清醒。」語氣是一種無奈,想他名醫世家,眼前的男子是他唯一救不起來的人,他開始懷疑這是他個人的求生意願不高所致。
「喔!誰呀。」胡青好奇的往前靠,這一靠近就獃住了。
這不是….好像…又不像..胡青心理很是掙扎。
「喂!你不要不說話呀!」白衣男子直推他的臂膀:「光發呆不說話,到底知不知道是誰呀!」
胡青張著小口轉過頭看著白衣男子:「好像是安遠王。」
「安遠王爺。」白衣男子皺起眉頭:「安遠王爺是誰呀!」
胡青瞪大了眼看著白衣男子:「兄臺你哪裡人士呀!居然不認識安遠王爺。」
天下第一大英雄,居然有人不認識,這個人是啥來頭,又怎麼會跟安遠王在一起呢?
白衣男子聳聳肩膀:「我叫徐衍,洞庭湖人士。」
風呼嘯而過,落葉又飛起了。
天呀!這該怎麼辦呢?眼前的胡青根本沒進入狀況,他哪裡管他是洞庭湖人士呀!胡青臉色是一陣青一陣白的,整個人好似被吊在空中一般昏眩,看著徐衍一臉的不在乎更加氣厄。
「你知不知道這事情可嚴重、可不嚴重。」胡青說完話後呆呆的看著徐衍,期待他給一個滿意的答案。
徐衍皺著眉頭看著胡青,一臉的不在乎:「怎麼樣了…」
靠邊站吧!他的家人都好嗎?胡青心理不停的咒罵著徐衍,但是看他不是省油的燈又不敢發飆,喔!怎麼會這樣子呢?
「快瘋了!我快瘋了。」胡青繞著桌子團團轉,不時的用手打額頭,希望能撞擊出好的想法。
徐衍雙手插著腰看著胡青團團轉:「你轉完了嗎?」
胡青停下腳步大眼瞪著徐衍看:「他真的是安遠王也。」
「那又如何?」
「他…他…他失蹤很久了,朝…廷已….經找翻天了。」胡青急起來都有點口吃了。
「喔..」徐衍轉頭看著沉睡的安遠王爺,沉睡中的臉是很俊俏的。
「安遠王爺是朝廷最偉大的王爺,他的英勇事蹟說三天三夜都說不完呢?」胡青非常崇拜安遠王安遠王,從懂事起就以安遠王為唯一的偶像。
徐衍眼睛微瞇了一下:「喔.」
胡青張大口看著徐衍:「你不能回答的長一些嗎?」
徐衍皺緊眉頭用力的說:「喔。」
喔、天呀!胡青都快要吐血了,秀才遇到兵,這個人怎麼都講不懂嗎?真想一巴掌打扁他,在分屍塊投入大海中,讓大海中的魚徹底讓他消失。
「你知不知道這件事情的嚴重性,弄不好我們都會人頭落地。」
「此話怎說呢?」徐衍的語氣裡還是平淡無奇的如一縷微風。
胡青受不了了大聲起來:「如果安遠王一直不清醒,我們會被誤會成土匪及殺人兇手。」
徐衍低著頭想了一下:「是我救了他。」
「有誰看到?有誰知道?」胡青已經快要被這個人給搞瘋了,一個完全不能進入狀況的男人,他是從太空來的怪物嗎?受不了了。
「你呀!」徐衍舉起手指頭對著胡青。
胡青比著自己:「我。」
徐衍點點頭:「嗯。」
有沒有比較好的自殺方式,不會痛又很快,胡青陷入哭笑不得的情緒中,一頭撞死可能比跟這位大哥說話來的快活些。
「我不行了、我頭暈了。」胡青坐在椅子上大口喘氣。
徐衍悠閒的走了過來拿起胡青的手把脈說:「還好、肝火有點旺喔!」
胡青只覺眼前一黑,被這個男人氣到頭暈了啦!
當胡青的意識慢慢清醒時,屋裡只剩下微弱的燭光,用力敲頭試圖讓自己清醒些,當意識慢慢清楚時整個跳了起來。
「安遠王呢?」胡青努力的直眨眼睛想讓視線清楚,慢慢的他看見前方的徐衍。
徐衍專心的坐在床前替安遠王針灸,長長的銀針緩緩的刺入安遠王的身體上的穴道,每刺一針就看見安遠王的身體抖動了一下,胡青還不曾看過人針灸,村上的大夫說過:「針灸是醫術中最高的境界,除了要懂全身的穴道外,在針灸時還要施展真氣為輔。」
看著徐衍額頭上斗大的汗珠,胡青心理不禁佩服起他來,想他小小年紀居然懂得醫術及針灸,可見是個不凡的人物,知道自己幫不上忙胡青低頭走到屋外,屋外清涼的清風吹來感覺十分舒爽,抬頭看一輪明月絞白明亮,習慣性的抓抓後腦袋。
「咦、安遠王怎麼會在這裡呢?那個徐衍怎麼會跟他在一起呢?」
「我在山崖底下救了他,」徐衍突然在背後出聲。
胡青是嚇了一大跳:「哇咧、你走路都沒有聲音的呀!」
徐衍揮一下衣袖自然的坐在胡青身邊:「告訴我他的故事。」
胡青的嘴成了一個圈:「你真的不知道?」
徐衍搖搖頭:「我真的不認識他。」
胡青硬是被他給搞倒了,他是那個山裡來的人呀!算了吧!懶得計較了,胡青開始述說著安遠王的事蹟,說道興奮處還不停的揮舞手腳。
「總說一句呢安遠王是當朝最偉大的人喔?」
徐衍聽的面無表情,冷淡的問起胡青說:「他有沒有心理重視的東西或人。」
「嘎、你不是要聽安遠王的事情嗎?」
「我只想知道他心理最重視的是什麼?」
「重視的!」胡青側著頭認真的想:「喔!聽說他的王妃死了很久都不肯再娶喔!」
徐衍咬咬嘴唇:「一個大英雄心理居然會卦念著著女人嗎?」
「扯蛋、英雄難過美人聽過沒,很難說喔!」
徐衍急速的站起身往屋裡走:「那就試試看吧!」
胡青一頭霧水的跟在後面:「喂。」
徐衍走到安遠王身邊,低下頭在他耳邊輕輕呼喚:「王妃、王爺你的王妃來了。」
胡青在後頭看見徐衍低頭喊王妃時、才明白他是想刺激安遠王清醒,可是安遠王一樣沒動靜,徐衍有些失望的站起身看著胡青搖搖頭。
突然間胡青手指著安遠王大叫起來:「安遠王哭了,安遠王哭了。」
徐衍轉過頭看,難以想信的影像出現了,兩道淚水慢慢的滑過安遠王的臉頰,眉頭緊緊皺在一起。
「他真的哭了、安遠王真的在哭呢?」胡青真是不敢相信。
「他怎麼會為一個女人哭呢?」徐衍語氣裡都是一種不屑,安遠王真的是天下最強的人嗎?堂堂男子漢居然會為了一個女人哭?太可笑了。
安遠王的意識慢慢甦醒,黑暗中他感覺到自己正策著馬狂奔,風在他耳邊呼嘯而過,他把阿剛等等護衛遠遠的拋在身後,就是不想讓他們看見臉上的淚水,怎麼會這樣?他的心都被抽空了,感覺上好似靈魂出了竅般,好苦、好悶、好痛呀!
吳萍怎麼會要離他而去,吳萍怎麼會捨得要離他而去,好想緊緊抱住她,可是手伸長卻仍然無法抓住她,為什麼會這樣?天呀!你要負我到何時!難道是身上的血債太多嗎?多到讓他無法得到幸福。
讓風把他的憂愁吹走吧!他用力的鞭打手裡的韁繩,直到精疲力竭,直到他跟馬兒一起墬入山崖。
一片黑暗中,他不想再醒來,不想再面對,就讓他活在黑暗中吧!在黑暗中他不需要痛苦,不需要快樂,只要平靜,平靜就好了。
「王妃、安遠王你的王妃來了。」突然間一個很清脆的聲音出現,然後成了回音在腦海中回盪。
王妃、他的王妃,他的王妃都離他而去,身為安遠王又如何呢?天下第一大勇士又如何呢?再強的男人卻敵不過柔情似水的女人,她們都要捨他而去了,都不要他了。
「萍兒!紅兒!喔…..」半清醒的安遠王一開口就吐出了一潭黑血。
「行了、行了、快拿水來。」徐衍高興的扶起安遠王的身體,準備施展內力幫助安遠王把胸口堵住的血塊吐出體外。
「喔、好、馬上來。」胡青趕緊去拿開水及毛巾,在一旁小心接著安遠王吐出的血塊,血塊淤積在體內過久都成了黑褐色,粘粘稠稠的還發出一種惡臭味。
安遠王吐出血塊後慢慢的甦醒,兩眼微張眉頭緊蹙:「這…裡…」腦袋像似被撞擊般碎裂開來,安遠王意識模糊一直無法集中精神。
「安遠王你終於醒來了,是我們救了你呀!」胡青高興的說著。
徐衍拿起安遠王的手,專心的在幫王爺把脈:「嗯、可以了,瘀血吐出來後應該是沒事了。」
安遠王眼前黑暗看不到眼前的事物,眼睛幾乎是全瞎:「我…看….不到…」
「嘎、看不到,不會吧。」胡青窮緊張起來。
徐衍撐開王爺的眼睛仔細看了一下:「嗯、沒事,閉著太久了,所以視線會有點失調,再一會兒就好了,」
「是嗎?」安遠王幽幽吐了一口氣,嘗試著想要坐起來。
胡青跟徐衍兩個人趕緊扶住他說:「安遠王小心點。」
安遠王感覺到全身無力,多少次從鬼門關來回從不感到害怕,只是這次的疲倦超過以往,莫非真是老了,眼前的光線從朦朧的光影到清楚花了不少時間,眼睛的刺痛稍稍平復後眼前的事物開始清楚了。
仔細一看眼前的兩個年輕人長的一白一黑的,五官倒還清秀俊俏,那個白衣男子的眼神中多了些深沉,多大年紀呀!這樣深沉的眼眸是否代表著此人的不凡,而那黑釉色膚質的男子呢?一臉的忠厚老實的傻大個,沒有心機清澈的眼神。
「你們是誰?」安遠王的喉嚨發著熱,開口說話就會痛。
「我是胡青、他是徐衍。」胡青趕緊回應。
安遠王的眼神飄到徐衍身上,只見他輕鬆的點了頭,這個人不畏權勢,可見出身名門,安遠王倒也仔細打量了徐衍一下。
「是你救了我嗎?」
「是的,安遠王跌入山崖下,在下剛好在山谷路過。」
「跌入山崖下….」安遠王想起來自己策馬狂奔,失算跌入山崖裡,京裡一定找瘋了。
「是呀!一個月了也,朝廷找王爺都找瘋了。」胡青在一旁插話。
「找我。」安遠王心理並不意外,但是也不很高興,既是安遠王又是邊疆的守將朝廷當然急了。
「對呀!皇上還貼出皇榜要招考武狀元。」
「是嗎?」安遠王低頭沉思起來,或許這樣也好吧!多年的爭戰他也累了,想休息了,這次真的想休長假了。
「安遠王、要我去通知王府裡的人嗎?」
安遠王斜眼看了胡青一眼,眉頭皺緊的說:「還不要,但是請幫我通知一個阿剛的護衛來這裡見我。」
「是、」胡青以能幫安遠王做事為榮,三步併成兩步的往屋外跑去。
屋裡只剩下安遠王跟徐衍,徐衍把水盆拿到安遠王面前讓安遠王洗臉,一臉的血漬讓人不舒服,這個徐衍倒還挺細心的。
「你呢?救了我想要什麼賞識呢?」安遠王開口問他。
徐衍沒抬頭看安遠王的說著:「救人是大夫的職責,沒想過要賞識。」
安遠王打心理喜歡這徐衍,這人不溫不火的態度將來必定不凡。
「有沒有想過要去考武狀元。」
徐衍抬頭以堅定的眼神看著安遠王:「想都沒想過。」

「是嗎?」安遠王胸口還有點悶,坐了一會就頭暈了。
「安遠王還是再躺一會。」
「不了、躺太久了。」安遠王努力的讓腦袋的婚眩消失,咬緊牙忍著身體的不舒服。
安遠王強忍著暈眩及全身神經的抽痛,臉部的五官都糾結在一起了,可是他依然堅強的坐正來。
徐衍在一旁仔細觀察安遠王,從清醒到現在沒見他叫一聲苦,唉一聲痛,心中也開始對他另眼看待。
安遠王緩緩的張開眼睛看著徐衍,而他也正看著安遠王,兩個人的視線交會出彼此欣賞的眼光。
「你是那裡人士?」
「家居洞庭湖,家父是名大夫。」徐衍輕描淡寫的說。
安遠王不是一個喜歡追根究底的人,人與人之間他比較相信的是眼神,他覺得徐衍是一個不錯的年輕人,所以也不想去追問他不願意說的問題。
「出來歷練一下嗎?」
徐衍的兩道眉毛挑高起來,這個安遠王眼光真是好,莫非已猜策到他的身世呢?
「想知道自己是不是金子。」
「哈!哈!有骨氣。」安遠王露出賞識的笑容。
「還不是時候呢?」徐衍謙虛的說。
「從軍吧!男人不從軍就不是男人。」安遠王鼓勵徐衍,這個人是個人才,朝廷會需要他的。
「我對殺戮沒有興趣。」徐衍想都沒有就回答了,殺人本來就不是他的所好,更何況是上殺戮戰場呢?
講到殺戮就講到安遠王的痛心處,他…….真的殺了太多人了。
「也對啦!人還是過的平凡一點好。」
沒想到安遠王會這樣說,徐衍很是吃驚,安遠王淡漠的表情露出一點憂傷,站起身走到房門口,抬起頭看著月空。
徐衍小心的跟在安遠王身後:「安遠王心裡有事嗎?」
安遠王沉默很久才回答徐衍:「種田難嗎?」
「嘎!」徐衍獃住了,沒想到安遠王問他這個。
「種菜養豬難嗎?」安遠王轉過頭以誠摯的眼神看著徐衍說。
徐衍為難的抓抓頭:「我家有請下人做這些事情,我想應該不難吧!」
安遠王拍拍徐衍的肩膀:「事在人為不是嗎?」
徐衍真的是想不透了,眼前的人是個偉大的安遠王嗎?怎麼一點都不像呢?安遠王說完話又轉身回屋裡,留下一頭霧水的徐衍,他被這個安遠王給搞昏頭了。
然而在西湖的吳萍一家人卻開始陷入水深火熱之中。
安遠王不見了,皇上找安遠王的聖旨出了好幾道,縣令們都快要把吳萍家給踏碎了。
「安遠王去哪裡了?」
「我們不知道呀!」
從開始禮貌性的問候到最後完全失去理性的懷疑,縣令對吳萍一家人已經不耐煩了,找不到安遠王項上人頭不保呀!這吳萍是安遠王最後要找的人,怎麼可能會不知道呢?莫非一家人串通好殺了安遠王,那豈不事關重大。
先關人再說吧!萬一連夜逃跑皇上來要人就遭了,就這樣吳萍一家人落入了縣令的大牢中。
可憐的吳萍在大牢內被嚴行逼供、皮鞭抽打,全身已無一塊完膚。
孩子可能是皇儲,縣令趕緊派人送往京城。
看不到孩子,又不知道安遠王的生死,身上的傷痛又折磨人,吳萍已無戀倦人間的意圖了。
「殺了我吧!」吳萍哀求獄卒。
吳萍的哀求並沒有得到同情,縣令無情的抓住她的頭髮往上提:「快說、安遠王到底在哪裡?」
痛呀!怎麼整個頭顱無法自身體分開呢?要什麼時候才能解脫,吳萍全身已經無力,任由著縣令搖擺蹂躪。
「求求你吧?我們是真的不知道呀!」夫人在另一邊的牢房裡跪地求饒,哀求縣令能放過她的寶貝女兒,看著吳萍萍蒼白的臉色,她真擔心她挺不過去。
「大人我們真的是無辜的。」將軍從不求人,到如今也露出無助的表情。
該死千萬次的安遠王,害死人不償命的安遠王,天呀!吳萍當初怎麼不聽話呢?
「不知道?說一句不知道就可以嗎?皇上追查下來我怎麼交代。」縣令生氣的把吳萍的頭往下踹,他也在生氣,這一家人哪裡不好去,來到這裡做啥呢?害的他被朝廷的人給罵死了。
安遠王來到這裡怎麼沒有親自迎接?縣令那知道安遠王有來呢?真是該死的一家人,迎接貴客也不通知,害他差點要丟官了。
可憐的吳萍,頭顱被狠狠的踹在地上,兩眼冒金星整個人幾乎昏死過去,喉嚨裡發不出任何聲音,好想死,怎麼求死是這樣難呢?
「大人,我看這姑娘嘴挺硬的,不如扒光她衣服、叫她做妓女招呼我們,看她說是不說。」
上樑不正下樑歪,什麼官就有什麼軍師,一臉的尖嘴猴腮小人樣,居然出得了這樣惡毒的計謀。
縣令心中暗喜的看著吳萍,這女人還頗有一番姿色,當然喔!安遠王不要的女人在民間算來還是個貨色。
「這樣呀…」縣令看著軍師滿臉的邪惡。
「大人、我們是在用刑呀!呵…呵…」
「呵…呵…呵..呵…」講到人性的弱點心就開始癢了。
兩個人同一班獄卒慢慢的靠近吳萍,雙手在心房前不停的戳柔著癢處。
「不要呀!你們這樣她活不下去的,求求你們….」夫人不停的磕頭求饒,聲音都沙啞了。
「畜生呀!你們這些人。」將軍忍不住發火,手指抓住獄門都快要掐出血來了。
他們連回頭的意願都沒有,帶著淫蕩的眼光靠近吳萍,幾個男人幾雙手一下子扒光吳萍身上的衣服。
吳萍意識朦朧中知道有人靠近,也猜想到他們的意圖,她已經沒有力量反抗,更沒有力量來逃跑,她想起沙漠上的那一幕,沒有了,安遠王已經沒有出現了。
那麼她還活著受盡汙辱幹嘛呢?離開吧!這個骯髒的人間,去另一個世界找王爺吧!
「哇!她在幹嘛呀!」
「真噁心。」
一群人突然跳離開吳萍的身體。
夫人跟將軍難過的看著咬牙自盡鮮血直流的吳萍。
「萍兒呀!」兩人隔著牢房相對哀傷。
「靠、真掃興。」縣令生氣的揣了一下吳萍的身體,血淋淋的身體,即使是大美人也提不起勁來。
「大人要叫大夫嗎?」軍師冷冷的問著。
「叫吧!就得活就救,救不活就埋了吧!」
縣令丟下話後就轉身離去,大家也悻悻然的散開了。
將軍跟夫人難過的看著鮮血直流出口的吳萍,頭一回這樣想:「萍兒就這樣死了也好,救醒來又如何呢?還要受多少折磨呢?」
安遠王的馬鞭不停的揮,心跳是越來越快,不安的預感壟罩在心頭,怎麼會呢?吳萍怎麼會出事呢?不信!不信呀!我已經決定要隱退了,我要帶著吳萍一起隱退呀!等我把這兩個年輕人教會後,就要隱退呀!
吳萍…
安遠王心理狂喊著,不知為何會有如此強烈的感覺,感覺到吳萍已經慢慢的離他而去。
胡青跟徐衍兩個人使力的在後面跟著,只是始終祇看見安遠王藐小的身影而已,安遠王的馬跑的太快了吧!而且整整跑了數個時辰,徐衍跟胡青身上的汗水沒停過,全身抽痛的讓人受不了,然而安遠王依然在暗夜中狂奔。
「徐衍、我快要累死了。」胡青對著徐衍大聲叫著。
徐衍沒有回答胡青,因為他想保存體力,保存體力跟上安遠王,果然沒多久胡青累的落後了。
徐衍使力的想跟上安遠王,心理也不解的想著:值得嗎?為了一個女人搞成這樣。就在徐衍也快要受不了時,看見安遠王突然間停了下來,他也趕緊收鞭停住馬匹。
前方有一個做書生打扮的人站在安遠王的馬前,他一附呆楞樣,但是安遠王卻是趕緊下了馬抓住他吼說:「你不是劉秀才嗎?你怎麼會在這裡?」安遠王急的大吼。
劉秀才被吼一聲驚醒了:「呀…誰叫我的名字。」
「你不是跟吳萍在一起嗎?吳萍呢?」
站在暗夜中的安遠王感覺十分恐怖,但是劉秀才心中的哀傷太重,來不及害怕,也來不及多想這個人是誰,聽到吳萍的名字,他淚流滿面跪倒在地上:「吳萍..」
安遠王把他提了起來:「快說、吳萍怎麼了?」
劉秀才這才看清楚著安遠王,也來不及想就趕緊回答:「吳萍被關進大牢中,被嚴刑拷打快死了。」
安遠王放開劉秀才後全身顫抖不已:「為什麼?為什麼被關進大牢?」
「因為安遠王失蹤了!大家都找吳萍要安遠王。」
安遠王口中喃喃自語:「不會的、不會的、我不會讓她死的。」
安遠王急急的跨上馬鞍往前方跑去,劉秀才一臉的哀戚說:「來不及了…」
胡青好不容易跟上,又眼睜睜看著安遠王跟徐衍離開急著說:「天呀!等等我。」
劉秀才看著離去的三個人,才清楚的想到:「那個人就是安遠王吧?難怪…」難怪吳萍對他思思念念…
只是上天可有憐惜這對情人呢?
安遠王來到縣衙門時已快要天亮,他憤怒踹開大門:「狗官、出來。」
是誰這麼大膽的要闖衙門呀!一群人圍著安遠王但又不敢往前冒犯。
「他是安遠王。」胡青終於跟上了,大聲喊著:「快滾開。」
聽到安遠王的名字,大夥趕緊放下武器跪倒在地上:「安遠王。」
安遠王生氣的糾著一個人的脖子:「帶我去找吳萍。」
安遠王臉上的青筋都浮現出來了,整張臉氣成黑清色,看起來就像暗夜理的惡魔,讓人害怕不已。
想起大牢裡的吳萍,大家都害怕讓安遠王看見,讓安遠王看見吳萍的慘樣就糟了,但是現在不讓他去,也是糟了。
那人硬著頭皮帶著安遠王來到牢裡。
昏暗的燈光,刺鼻的惡臭味,安遠王知道那是傷口腐爛的味道,他一直以為這輩子他都不會再聞到的,他不敢相信,衣不蔽體全身傷口潰爛,滿口的血漬,倒在牆邊如同死屍的一個身影。
「不、那不是吳萍。」王爺一直搖著頭往前走,齒顎間不停的顫抖:「不可能。」
突然一個刺耳的聲音出現:「她是吳萍,她就是被你害死的..」夫人生氣的大喊著說:「對你而言再為你死一個女人算什麼,你貴為王爺所有人都不能忤逆你,忤逆你的都該死,包刮愛你的女人。」這個該死的安遠王,全天下最該死的男人。
「不….」安遠王衝過去抱住吳萍的身體,可是她好冷,好冷。
安遠王溫柔的摸著她的臉頰,淚水不停的滴在她的臉上:「不要騙我,快起來,我要找最好的醫生來救妳,我來了呀…」
安遠王的頭垂在吳萍的胸前,吳萍似乎聽到了,緊閉的眼睛微微張起,但是發不出聲音來,顫抖的手撫摸安遠王的髮思。
「王..」舌尖的傷口讓她說不出話來,但是心理是高興的,安遠王沒有死。只是她已經快要死了。
安遠王趕緊抓住她的手:「我就知道妳還活著,我帶妳出去找大夫。」
吳萍輕輕的搖搖頭,安遠王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抱起她往外走。
因為想說話所以傷口又泊泊的流出血了,吳萍虛弱的垂下頭閉上眼。
感覺不到吳萍身體的溫度,安遠王大聲叫著:「不…」
安遠王心中吶喊著說:「能不能告訴我這是假的,這是夢,這是我做的一場惡夢。」
吳萍滿臉的血幾乎看不清楚面容,可是似乎感覺到她一直是在笑著,這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如果吳萍死了,她怎麼可以這樣無怨無恨呢?她應該要恨安遠王、怨安遠王呀!不、請不要這樣戲弄安遠王。
「吳萍、妳張開眼睛來呀!求求妳張開眼睛來呀!」安遠王抱著吳萍的身體用力嘶喊著,可是時間一分一秒的過,躺在安遠王懷裡的吳萍,依舊是沒有動靜,安遠王整個腦袋都被抽掉了真空度,如同石人般呆滯。
胡青把夫人跟將軍自牢裡放了開來,夫人衝上前搥打安遠王的背部:「走開!把我女兒還給我。」
安遠王被打的依舊聞風不動。
「夫人、算了、王爺心理也不好過。」將軍勸拉開夫人。
「不、不要呀!吳萍妳醒一醒呀!王爺回來了、妳一直等的王爺回來了。」夫人難過的說著。

大家都在等吳萍張開眼,可是她的眼睛卻始終緊緊閉著。
妳一定要這樣逞罰我嗎?逞罰我的無情?
「在山裡的初見面,妳為我畫畫、聽我吹簫、我們一同遊船,一同在沙漠裡吹沙,妳曾經離我而去,最後又回到我身邊,妳怎忍心就這樣捨我而去,我還沒說、我還沒有告訴妳,我有多愛妳,我有多深愛妳呀!求求妳醒來吧!」安遠王泣不成聲的哀求吳萍,臉上的淚水洗淨吳萍臉上的血漬,清爽的臉蛋是一臉的笑容,看起就像是睡著般,那麼安詳與恬靜。
安遠王吻著吳萍的眼睛,吻著吳萍的臉頰,雙唇顫抖著說著:「求求妳醒來聽我說一句:我是真愛妳的。」
吳萍的沉默打碎了安遠王的夢,吳萍的死讓安遠王幾乎要發狂,仰天長嘯:「天哪!你怨我就請逞罰在我身上,不關吳萍的事,要我的命我給你,還我吳萍的命來。」
安遠王的聲音幾乎要穿破牢龍,所有的人聽到他的哀嚎,都戚戚然說不出話來。
胡青緊張的靠近徐衍:「喂!你看安遠王怎麼回事?」
徐衍皺緊眉頭看著失常的王爺:「不懂他為什麼會這樣?為了一個女人,值得嗎?這跟我印象中的安遠王差很多,」
胡青拉拉徐衍的衣袖:「我看他快要瘋了,怎麼辦?直抱著那個屍體不放。」
徐衍擔憂的看著前方:「我怕一放就會出事了?」
胡青瞪大了眼看著徐衍:「你想的不會剛好跟我一樣吧?」
徐衍不屑的眼光看著獄卒們都趕緊的逃離現場:「我想不只我們想的相同吧!」
安遠王哭著說:「如果妳沒有遇見我,或許妳的悲劇就不會發生,如果沒有愛上我,妳不會過的如此辛苦,是不是一切都是我的錯,是我的自私與偏執把妳推向了痛苦的邊緣,是我把我的快樂建築在妳的痛苦上,請妳說一句話好嗎?請妳大聲的告訴我:妳恨我,妳應該恨我的呀!蒼天呀!我有錯我願意認錯,請你讓吳萍醒過來好嗎?求求你呀!我願意拿我的生命來換,拿我的生命來換好不好呀!」
「不…..不要呀!不….」安遠王嘶竭力喊的,懷裡的人依舊不動,臉上安詳的笑容讓人無法承受,能不能不要這樣無怨無悔呢?
後悔認識妳!我後悔愛上妳了!
夫人難過的緊抱著將軍:「萍兒她….真的…走了嗎….嗚…」
將軍也難過的低著頭不知該說什麼好,這一切怎麼來得太慢了呢?
徐衍跟胡青相對無語,以他們了解王爺的程度,心理開始害怕起來,害怕安遠王會變成一匹狼,一匹嗜血的狼,兩人眼裡都是擔憂。
安遠王會怎麼做呢?
安遠王的哭聲終於停止了,他輕輕的放下吳萍,不捨的撫摸她的臉頰,誠摯獻上他的吻:「等我…我找人來陪妳…等等我…別走的太快了…」
緩慢的站起身,挺直了腰桿,拿起地上的刀劍快速的移動身體,速度之快讓眾人驚恐,那是人的速度嗎?
縣令一群人不知如何是好的站在衙門外,想跑又不知該怎麼跑,想留又害怕的要死。
「怎麼辦?那王爺要瘋了!」
「怎麼辦好呢?」
「不知道呀!」
「快跑呀!」
「能跑去哪裡呀!」
「跑回家連累家人怎麼辦?」
安遠王像惡鬼一般出現在縣令面前吼說:「為什麼要殺吳萍,她是無辜的。」
縣令嚇得跪在地上求饒說:「安遠王饒命呀!是皇上派來的人傳來口御說吳萍姑娘該死,皇上說吳萍姑娘真該死,安遠王親自去迎接她還不知道要恭敬伺候,居然還讓安遠王傷心難過的離開。」
安遠王心中一口氣賭的心思潰散,難過的說:「那不過是一句戲言呀!」
縣令猛磕頭說:「君無戲言呀!」
安遠王終於忍不住舉起手中的刀往縣令身上劈,這一刀縣令連喊救命的時間都沒有,人就在血漿噴射中倒下。
這時將軍夫人突然大聲喊叫說:「惡魔!殺人不見淚的惡魔,我怎麼會貪慕虛榮把女兒都嫁給你,可怕呀!你的榮華富貴都是用血換來得,難怪我兩個女兒都死於非命。」
安遠王抓著頭大聲狂叫的離開縣衙,腦海裡不斷的迴響著夫人的話:「殺人的惡魔!」
胡青急著跑出去追安遠王,徐衍趕忙跑到吳萍身邊自身上拿出一藥丸塞進口裡,徐衍對將軍說:「這是我家獨門救命藥丸,只能在命危時服用,我不知道能否救吳姑娘一命,不過我得先去找安遠王,回頭再看看。」
那一夜連月亮的顏色看起來都像是紅的…月下三個人的身影飛奔至山頂。
當阿剛帶著珠兒來到縣城時,縣城已成了哀城,為了悼念縣令的死到處掛滿的白布,空氣充滿了哀泣聲,悲傷的哭聲不絕於耳。
而安遠王跟吳萍呢?消失了!有人說吳萍死了,安遠王自盡了,但是真相沒有人知道,將軍跟夫人也消失了,帶著吳萍的屍體失蹤了,這些人都沒有再出現過。
阿剛帶著珠兒找了一個鄉下平靜的過日子,男耕女織過的悠閒,想起安遠王跟吳萍會痛苦,所以選擇遺忘,遺忘吧!所有的故事與悲哀。
一個月後、新科的武狀元出現了。
胡青是新科的武狀元,徐衍一如平常冷靜的站在胡青身邊,兩人什麼都說就是不提安遠王的事情。
在這個世界上,安遠王跟吳萍是徹底的消失了。
山上一個石洞前刻著一首詩:


半生戎馬,換兩袖清風。.
頓悟思空,得一缽青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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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執王爺倔丫頭-12
2009/03/22 17:42 推薦0


艾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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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殷殷期盼下終於等到了安遠王,安遠王進了後宮向皇上行禮請安:「臣拜見皇兄!」
皇上趕緊扶起安遠王說:「皇弟這次辛苦了。」
「這是臣應該做的事!」
皇上仔細看著安遠王,凹瘦的臉頰眼神似乎也少了光彩,眼前的王爺跟以前的安遠王相比,眼前的安遠王少了些霸氣跟自信。
他是怎麼了,皇上看在眼裡痛在心理。
「近來一切可好!」皇上關心的問起安遠王。
「一切安好!」
「這次的戰役打得漂亮,皇弟真是用兵如神。」
因為這場戰爭卻也讓安遠王再一次痛失所愛,面對皇上的讚許安遠王心中沒有驕傲,反而升起深沉的哀怨,這是安遠王從來沒有過的事。
「這是皇兄的鴻福護祐著大家。」
安遠王已無往日的豪情,言談之間的落寞神情,讓皇上感覺到安遠王整個人都變了。
此時皇上也想起他著急的要召回安遠王的原因。
「我聽說一件事、想請你回來確認一下。」
安遠王眼皮突然跳的急切:「什麼事?」
「傳聞你在太原有個紅粉知己。」
「皇兄怎麼會知道此事?」是那個不要命的向皇上亂嚼舌根。
「那就是確有此事囉!」皇上表情變的很興奮。
「皇兄怎會突然提起此事呢?」只可惜知道的太晚了,安遠王痛苦的想一切都已經結束了。
皇上娓娓道來太醫自太原回宮後向他報告的大事:「太醫回宮後告訴我,你因為戰爭即將開打而強迫那姑娘拿下孩子,確有此事嗎?」
安遠王憶起往事眼角泛著淚光:「嗯!」這是吳萍離開他的原因,一個隨時可能死在戰場上的丈夫,即使地位再崇高也無福消受。
「皇弟做事真是荒唐,太醫說這姑娘並未服下藥,而且孩子已經平安的瓜熟落地了。」
「什麼?」安遠王一臉的驚訝,老半天只覺得頭昏目眩的站不住腳。 
吳萍怎麼都不對他說明,昨日的相遇並非偶見、是吳萍特意的尋我而來嗎?可是自己卻是無情用冷漠對待她,所以她才選擇黯然離去嗎?
「該死的太醫不敢告訴你這件事情,怕你怪罪他,為了不打擾那位姑娘的生活,直到皇弟平安的消息傳來,他才趕緊對我來呈報。」
「天呀!」眼前的事物都天旋地轉了。
「我幫你打聽過這位姑娘了,她跟著張將軍遷移到西湖旁隱居,聽說她未婚產下一對龍鳳胎,我想將軍一家人、是要保護她免受人言可畏的煩惱才告老還鄉的。」
安遠王閉起眼睛暗自感謝上天:「將軍真有心。」
皇上搭著安遠王的肩膀試圖給他力量:「去吧!去把你的王妃接回來吧!我要好好的替你慶祝。」
皇上感激王爺為國家的付出,為了國家安遠王付出太多了,只有看見安遠王得到幸福皇上才能心安,這也是身為家人的唯一心願。
「皇兄…..我……謝謝!」安遠王哽咽的話卡在喉嚨,所有的情緒都盡在不言中,除了謝謝還是謝謝。
「你為了朝廷付出太多了,這一次希望你能找到幸福。」
悔恨昨日對吳萍的冷漠,吳萍會原諒他嗎?吳萍明明一幅有話要說的樣子,為何就是不願意好好聽她說,安遠王心中後悔不已。
會的!吳萍會到京城來找他、就是對他還有所牽掛,還有孩子,她居然幫他生下一對雙胞胎。
天呀!他該如何回報吳萍呢?
安遠王興奮的離開了後宮,看見安遠王著急的模樣皇上也是一臉的期盼,他知道安遠王是真的動心了,真心期待會有好消息的傳來。
安遠王鼓足勇氣也下決心一定要帶回吳萍跟孩子,為了趕時間只帶著阿剛一同前行。
安遠王依著皇上給的指示找著了將軍家,門口兩排楊柳樹,低矮的紅瓦屋沒有往日將軍府的氣派,但是卻給人一種很溫馨的感覺。
「安遠王這就是老將軍將家了。」
安遠王的腳步定在將軍家門口,遲疑不前的模樣讓阿剛是一頭霧水,安遠王做事向來乾淨俐落,不像現在如此躊躇不安,只要跨向前一步所有的幸福就在手上了。
安遠王忐忑不安的想著該如何該開口說話,問候完後該說些什麼?要如何對吳萍說:請妳跟我走好嗎?
安遠王想的出神不自覺的抓著頭,阿剛吃驚的看著慌張的安遠王。
此時屋裡的人也發覺門外有異聲。
老覺得門口有人的將軍走出探頭看:「王爺!」
「老將軍!」安遠王緊張地嘴巴張的大大,好半天合不起來。
將軍看見安遠王原本很高興,後來又怔了一下冷漠的看著安遠王說:「安遠王是否走錯家了,我們這寒舍不方便招待貴客。」
將軍無情的轉頭往屋裡走,想起當日吳萍是落寞自京城回到家,自始便是不言不語、吃不下睡不好的憔悴模樣,讓夫人怪罪他何苦多事讓吳萍上京城,他自己也深深自責不已,看見王爺突然到訪也冷淡起來。
這個臭男人毀了他兩個乖女兒。
「老將軍我……」安遠王口乾舌燥起來,心理著急的想組織一些話,舌頭卻打結轉不開。
突然間兩個聲音宏亮的嬰兒哭聲傳出,安遠王整個人像被電擊一般呆立。
將軍用力伸手推開安遠王說:「你快走吧!」
「不!老將軍、求求你,讓我見吳萍好嗎?」安遠王眼眸含著淚水,一臉誠摯的懇求將軍。
「我…..」將軍為難著,著吳萍的憔悴都是為了安遠王,看樣子解玲還需繫玲人了。
「求求你。」安遠王再次懇求。
「好吧!」輕輕嘆了一口氣,這兩人是什麼緣分呢?
安遠王跟著將軍進入屋中,簡單的家具中有兩著嬰兒搖床,搖床裡躺著哭聲宏亮的小嬰兒,夫人站在嬰兒床旁親聲哄著:「小寶寶乖,奇怪吃飽了呀!怎麼一直哭呢?」
「夫人、你看誰來了。」
夫人轉過頭看見安遠王後、跟將軍的表情一樣又喜又憂的:「安遠王!」
安遠王走進嬰兒床,看著兩個可愛的新生兒心理是激動不已,這真的是他的小孩嗎?
感覺上怎麼好像天使一般呢?
好可愛!好可愛呀!
「謝謝你們,我真的很謝謝你們,」所有的事情安遠王已了然於心,熱淚不禁流出,該怎麼感謝這些人,該怎麼感謝孩子的媽。
夫人從王爺眼裡知道安遠王對吳萍的心意了,但是對自己女兒受到的委屈對安遠王還是有些不諒解,語氣淡淡的說著:「這是我們應該做的。」
「讓我抱抱好嗎?」安遠王伸手想抱起寶寶,想感受一下小生命的真實。
安遠王懇切的表情讓夫人動了容,放下吧!放下心中的怨恨才能得到永生。
「好的!」夫人溫柔的抱起孩兒交到安遠王手中。
安遠王抱起寶寶後就不哭了,但是另一個寶寶像是爭寵般氣的大聲嚎啕,漲成紅色的臉頰、淚水有如江河般,惹的夫人只好也抱她到安遠王懷裡,懷裡抱著兩個小孩,安遠王的心情是從未有過的滿足。
他憐惜的用臉頰撕磨小孩的臉頰,嬌嫩的皮膚好細柔。
他好想見孩子的媽,孩子的媽呢?
「夫人、萍兒呢?」抬起頭以一種哀求的眼神看著將軍兩夫妻,他願意用最誠懇的態度來請求吳萍的諒解。
將軍跟夫人臉上有些為難與不安,閃爍的眼神不知如何啟口的張著口:「萍兒….」
安遠王心裡想著吳萍一定受盡委屈孱弱在床,不過沒關係,他來了,他已經到了,他將會盡一切力量來彌補她,心裡想到這裡就迫不及待的想見她:「萍兒呢?快告訴我她在哪裡?」
將軍絞著手直眨眼:「喔、她在村子口。」這王爺還真是來的不是時候,怎麼不通知就來了呢?
「村子口?」安遠王聽的一臉茫然,吳萍在村子口幹麻呢?
將軍向夫人使眼色:「妳跟王爺說?」
「我….」夫人睜大眼跟口,不知所措的看著王爺:「阿…..呢….」
安遠王皺緊眉頭表情不悅的看著兩個人推來推去的模樣:「到底麼了?」
「是….這樣的啦…阿..」夫人還是不知該如說:「小孩該吃東西了,我抱下去…」
夫人趕緊抱著小孩離開,留下將軍一人面對即將發飆的安遠王,將軍開始暗暗發愁,該怎麼說呢?該怎麼告訴安遠王呢?
「到底是怎麼了?」安遠王也感到不安,吳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噯!」將軍心底想縮頭也是一刀,算了,鼓起勇氣說吧:「吳萍是到村子口劉私塾幫忙,」
「幫忙!」吳萍一個女人拋頭露面的在外面幫什麼忙呢?安遠王臉上的線條越來越寒冷:「劉私塾。」
「劉私塾是一位年輕的劉秀才所開的,年輕有為做人恭謙有禮,甚得我們村民的信任與愛戴。」將軍心裡想這劉秀才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好青年,起碼比跟安遠王好相處多了,像現在他站在安遠王面前心裡就直發冷呀!
安遠王不知覺中咬緊了牙,心裡對後面的話有不祥的預敢:「然後呢?」
看著安遠王即將動怒的表情,將軍心一橫,這是吳萍的幸福呀!說什麼也該弄個清楚:「我們來到這裡後一直受到他的幫忙照顧,而這個人也一直對吳萍很頃心,原本我們也是很反對,但是他的熱忱跟耐心真的打動了我們…」
啪!一聲、拳頭打在門板上,安遠王全身的細胞都快速的擴張,這是怎麼回事,難道吳萍從未打算等他回來嗎?還是已經準備見異思遷了。
「後來呢?吳萍怎麼會到京城裡來呢?」為何來找他?又為何為他生下小孩?難道不是為了愛他嗎?
將軍幽幽嘆了一口氣,想起吳萍回來時的一身狼狽憔悴,心中十分不捨:「吳萍回來了,可是回來的是一個軀殼,一個失去靈魂的軀殼,終日不言、不語、又不食的讓人好擔心。」
安遠王揪著心口,聽到吳萍受到委屈與折磨,心是如刀割呀:「那吳萍有說什麼嗎?」
將軍搖搖頭說:「這丫頭什麼都往心裡放,心事都不肯對我們說,我們是慌了手腳,深怕她熬不過怎麼辦….」將軍想到此還難過的想哭,吳萍的苦眼前的人可知。
「對不起…」安遠王轉過頭看著將軍,千言萬語都無法形容他此時的感受,吳萍呢?他好想見她,她到底在哪裡?
「劉秀才剛好來探視吳萍,看見憔悴的吳萍大為吃驚,一把抱起她離開屋裡…」
將軍還想說下去卻被王爺揪住了脖子:「那小子抱走吳萍。」
殺千刀的….我要砍了他的手腳…
「安遠王別…別激動呀….」將軍努力的呼吸,想掙脫這個大力士還真難呢?救命呀….
夫人在屋裡聽到救命聲急忙跑了出來,看見安遠王掐著將軍馬上奮不顧身一踴而上,用拳頭奮力的打安遠王的身體,焦急的大聲罵著:「放手!夠了你。」
安遠王被夫人一打醒了心智,趕緊鬆手,看見已漲紅臉的將軍連忙抱歉說:「對不起、我….」
安遠王是一臉的愧疚,將軍虛弱的坐在椅子上喘氣,夫人在一旁是既心疼又生氣。
夫人發起狂說:「你算什麼安遠王,只會欺負我們,以前我把女兒交給你,你不懂得憐惜,只知道打仗、打仗,你打什麼仗,難道這個世界上只有你一個人可以領兵作戰,別人不行嗎?你以安遠王之尊掌國家兵權,只讓人感到你嗜權、嗜戰,根本不懂得如何愛人,你是一個嗜血的惡魔。」
「夫人…」將軍想拉住夫人讓她不要再說下去了,但是夫人已經豁出去了,睹定今天一次要把話說完。
安遠王心頭一驚整個人呆楞住,無語的看著夫人。
夫人聲淚俱下說:「你懂不懂,懂不懂愛你是一個多辛苦的事情呀!我的女兒一個為了你失去性命,一個為了你全身傷痕累累,請問你為她們做了什麼,在她們最需要你的時候你在哪裡,你給了她們什麼依靠,又給了她們什麼希望,痛苦、痛苦,你只會給她們痛苦…」
夫人說的是聲淚俱下,將軍緩緩的抱住她,疼惜的擁著她說:「夫人…」
「我不要!我不要再失去一個女兒,我不要她再難過,我要她過平靜的生活,你知不知道…」
夫人生氣的向王爺咆嘯,將軍試圖安撫她的情緒說:「別說了…別再說了….」
安遠王慢慢地轉過頭走出屋外,驚訝著自己流下兩行淚水,腳步沉重無比,耳邊不斷重複響著夫人所說的話:「惡魔、嗜血的惡魔….」
眼前好像有上千萬的無頭的幽魂來向他索命:「還我命來….」
他在也承受不住到坐在地上對天哭喊說:「天呀!饒恕我吧!」
殺人不是一件快樂的事情,雖然殺的是敵人,但是噴出的血液卻一樣是紅色的,為什麼不是黑的呢?為什麼壞人的血不是黑的呢?
頭好痛…好痛呀….
安遠王試圖安撫著太陽穴,隱隱約約卻聽到有人走了過來,怕被人看見一身的狼狽,趕緊躲入樹叢中。
前方走來一對璧人,男的斯文、女的優雅,兩個人不時的低頭交換意見。
劉秀才送吳萍回家,吳萍剛剛下了課,自從那一日劉秀才帶著她離開家門,來到私塾後,看見一群可愛活潑的小孩,一群新的生命讓她燃起了新的希望,現在她是私塾裡的畫畫老師,跟著一群小朋友在一起,整個人的心情也變的開朗起來,或許人要學著放下,就當作從來沒有擁有過吧,安遠王像天上的太陽般,摘不下,多看幾眼就目眩眼花,是一場夢吧!過去是一場夢,學著忘記才能得到幸福。
劉秀才靜靜的陪著吳萍走,他知道吳萍心裡的傷痕還在不容易平撫,但是他願意等,等她放下心中的所愛接納他,再久他都願意等…只是伊人可知我心情。
靜靜的陪伴吳萍走,劉秀才臉上的癡情全都表露無遺,也全都看在王爺眼裡,其實除了吳萍外天下人都知道劉秀才對吳萍的用心,連將軍跟夫人都暗中默許了這份單相思,只希望吳萍能忘了安遠王接納劉秀才,只希望她能有一個幸福的後半輩子。
其實吳萍打安遠王離開後,將軍跟夫人就不打算跟吳萍提起安遠王有來家過,跟著王爺雖然榮華富貴享不完,但是又如何呢?一個好戰的安遠王彷彿是一個定時炸彈,隨時會引爆炸傷所有親人。
安遠王的心幾乎裂成碎片,他不知道自己居然會哭,而且哭的如此淒涼,紅兒死時他也沒有如此難過,他不敢出來面對吳萍,夫人的話像一把利箭穿過他的心,痛呀!好痛呀!
「天呀!我該怎麼辦,我不能失去萍兒,我愛她呀!」
愛、在這個時候說愛會不會太慢了,可是愛一個人應該是要她幸福的,他能給吳萍幸福嗎?能給她多少幸福呢?
伸出手掌比著已遠去的吳萍身影,那小小的身影剛好落入手掌中,可是一合掌,掌中是一個空。

安遠王喃喃的自言自語:「請告訴我….我該怎麼辦…..」
第一次無法決定人生的方向,該前進還是後退呢?退到哪裡才是對?前進又要去哪裡呢?
夜深了,吳萍在屋裡整理衣物,看著小孩平靜的睡臉,心中有一種安慰與幸福,一邊整理衣服一邊幻想著小孩長大的情景。
他們會像爹還是娘呢?想到這裡眼睛居然無自覺的掉下淚水來。
「天哪!」吳萍趕緊擦乾淚水,今天是怎麼了,好像有點感傷。
「萍兒!」夫人剛巧走了進來,看見吳萍的眼淚心中是心疼不已。
「娘!」吳萍站起身來,努力的做出笑臉,眼上的神經都繃緊了。
「怎麼了,妳有心事嗎?」夫人擔心吳萍心裡還有王爺,難道他們一家人註定脫離不了安遠王這瘟神。
「沒事、眼睛裡跑進了沙子。」吳萍輕輕搖搖頭:「娘、夜深了睡不著嗎?」
夫人拉著吳萍的手坐在椅子上,憐惜的看著苦命的女兒。
「妳又瘦了、私塾那裡太忙了就不要去了,何苦累壞了身體呢?」
「不、娘、我很喜歡跟私塾裡的小孩相處,跟他們在一起很快樂,也很幸福,一點也不累。」這是真的,充實的日子能夠讓人不再胡思亂想,她不想落入自怨自憐的情緒中。
看著吳萍、夫人鼓起勇氣開口問:「那妳跟劉秀才之間有沒有打算成婚…..」
吳萍聽到心一驚、急急打斷夫人的話:「娘、妳想到哪裡去了。」
不可能的….這輩子心已死…
「可是人家劉秀才可是很喜歡妳呢?」夫人眉頭皺緊了,這ㄚ頭是點不著的蠟燭嗎?
「我已經跟劉秀才談過了,他也很清楚我的想法,這輩子我們只能當朋友了。」
「可是妳不考慮一下嗎?」夫人急的語氣強了起來。
吳萍睜開夫人的手,表情凝重的看著小孩:「我從來沒想過要背叛孩子的爸爸。」
「背叛。」夫人提高音調:「妳算什麼背叛呀?妳們根本沒名沒份的,只是妳這個傻丫頭苯的生下他的小孩,苯的自己承擔一切,苯的不懂退縮保全自己。」
吳萍被夫人的話逼出了眼淚,緊咬著嘴唇忍著淚水:「娘何苦逼我。」
夫人看了不忍心態度又軟化了下來:「女兒、娘是為妳好,眼前平靜幸福的日子不是很好嗎?雖然沒有榮華富貴卻也過的恬靜安逸,娘求妳,不要再往火坑跳了好嗎?」
夫人自己難過的哭了出來,吳萍感覺的很不平常:「娘、妳是怎麼了,今天我回來後妳的態度就很不一樣了,現在又說了一些很奇怪的話,妳是怎麼了…」
夫人深吸了一口氣,懇求的眼神看著吳萍:「萍兒、安遠王今天來了。」
「什麼?」天呀!安遠王…這是真的嗎?吳萍整個人都獃住了,安遠王…..
腦海裡都是安遠王的身影,他怎麼來了,他還好嗎?
「萍兒..」夫人叫了好幾聲吳萍都沒有回應…
「娘、是真的嗎?」吳萍真的不敢相信,安遠王來找她了…安遠王真的來了…
「萍兒妳醒醒呀!別傻了、愛上那種男人不會幸福的..難道妳受的苦不夠多嗎?」
夫人用力的搖吳萍,她真希望能將她搖醒..
「娘、我不懂妳的意思,我一直都在等他呀!他人呢?」
「被我趕走了…」

「趕….」吳萍張開大口,不可思議的表情:「為什麼?為什麼要趕他走?」
「因為我已經受夠了,這個男人再偉大都不是一個好丈夫,好戰嗜血的戰神,身上背著上千萬條的血魂,我不要妳跟著這樣的男人,即使是貴為安遠王也是一樣。」
吳萍哀泣的看著夫人:「娘…他是為了朝廷呀!他也不想戰爭跟殺人呀!」
「可是他為了戰爭而遺棄了妳姐姐跟妳,他不會為了妳改變的,他只會不停叫妳改變去迎合他。」
吳萍露出堅決的眼神:「娘、我願意、我願意為他付出一切。」
夫人一巴掌打在吳萍臉上:「想一想做父母的感受,看著妳傷痕累累的出現在我們眼前心理是何種感受,現在妳也為人母了,換個角度想一想如何?」
吳萍斗大的淚水流不停,臉上的巴掌印紅紅通通的:「娘、妳原諒女兒好嗎?」
咚、一聲、雙膝跪倒在地上,吳萍心裡有愧,愧對父母的恩情,沒有他們的支持他跟孩子早成黃土一堆。
「能不能、當娘求妳,忘了王爺好嗎?」夫人緊緊抱住吳萍,她是她的心頭肉呀!
「娘!」吳萍泣不成聲,愛人與家人都是她的生命中最重要的要素,缺一不可呀!
「忘了他好嗎?忘了那個可以毀滅妳的男人好嗎?」哽咽的聲音乞求吳萍清醒些。
「娘….」無語對娘親,只能以兩行淚水相對。
吳萍的淚水讓夫人痛心,她臉上不悔的表情更讓清楚地讓人知道她的決心。
「妳都不後悔嗎,明知不可為而為之,至始至尾都不曾後悔嗎?」
吳萍堅決的搖著頭:「我不後悔…」
夫人抬起頭往上看:「天哪!我苦命的女兒呀!」
吳萍緊緊抱著夫人的身體:「娘、請妳不要為我難過,請妳原諒女兒的不孝….」
天意難違嗎?還是人定勝天?
夫人無奈的低下頭看著吳萍,憐惜的用雙手撫摸她凹瘦的臉頰。
「能不能答應娘一件事?」
吳萍點點頭:「娘說的女兒一定聽。」
看著娘親為她難過,吳萍心理也難過極了,這輩子她不能讓娘再為她傷心了。
「女兒呀!」夫人是欲言又止的不知該如何啟齒,這樣的要求是對還是錯呢?
吳萍心裡有數的說:「娘不準我跟王爺在一起嗎?」停頓了一下後吳萍艱難的繼續說下去:「我會聽娘的話的,但是請娘不要逼我背叛安遠王,我生是安遠王的人,死是安遠王家的鬼。」
吳萍說完話低頭一拜,額頭貼在冷冷的地板上,整個人被冷凍的氣流包圍住。
冷呀!心中的苦無處述說。
「噯…」夫人無奈的扶起吳萍:「我只要求妳不要去找安遠王,但是如果安遠王肯再來找妳的話,我就成全妳們。」
「娘….」吳萍高興的流下淚水來:「謝謝娘的成全。」
夫人看見一臉高興的吳萍,禁不住想潑她冷水:「妳想安遠王還會來嗎?」
「我…」吳萍臉上掛上憂愁了。
「他貴為安遠王,卻被我轟了出去,妳看到現在都沒再出現,妳想他還會來嗎?」
「娘……」彷彿被人狠狠打了一巴掌般,臉上的紅腫久久不散。
吳萍的落寞看在夫人眼裡又是十分的不捨:「噯…算了…別想太多了。」
夫人扶起吳萍到床上,吳萍突然抓住夫人的手,一臉焦急的問著:「安遠王生氣了嗎?他不要我了嗎?」
夫人皺緊眉頭:「如果他這樣就不要妳跟小孩,就表示他根本就不愛妳。」
「娘….」
夫人加重語氣說:「愛是需要雙方面的包容與付出,如果只是妳單方面的付出,那麼得不到善意的回應的話,這場愛情妳將注定是個輸家。」
「我不知道。」吳萍開始慌了,安遠王的心是她無法掌握的,如果可以全部了解的話,當初就不會選擇離去。
「傻ㄚ頭…」
夫人還想勸吳萍,但是卻被吳萍阻止了:「娘讓我靜一靜好嗎?」
「好吧!」夫人認命了,眼前多說無益,希望吳萍自己能想的開。
夫人一邊搖著頭一邊走離開吳萍的房間,屋裡吳萍落寞神情的坐在床邊。
「噯…」夫人此時真的除了嘆息外已沒有別的可說了。
「夫人、萍兒還好吧?」將軍一直站在門外觀察裡面的動靜,關心的表情溢滿在外。
「相公、」夫人忍不住撲到在他懷裡。
「沒事啦!慢慢溝通。」
「可是萍兒她太傻了,她真的太笨了。」說到傷心處身體是直打顫。
將軍溫柔的輕撫她的背:「這個世界上只有少數的事情是馬上可以論斷出對錯,很多事情是各有其正負兩面的評論,吳萍與安遠王的事情就交給她們自己處理吧!」
「可是…」
將軍將手指放在夫人的唇上:「母親生兒身不生兒心,隨緣吧!」
「相公….聽你的吧!」
將軍小心的扶著夫人回房間,所有的事情就交給上天吧!
只是他們空煩惱一場,一個月過去了,兩個月過去了,安遠王一直都沒有出現。
吳萍的焦慮與哀傷加速擴大,整個人恍惚失神的讓人看了十分不捨。
這天該殺的安遠王怎麼還不出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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