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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w: 笠詩二百五十回顧 / 陳千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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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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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公主 卡門演出側記
墨痕
涼涼

笠詩二百五十回顧 / 陳千武

一千的四分之一是二百五十。《笠》詩刊竟能出刊二百五十期,是創刊當初沒有預料的事。

說起《笠》的創刊,就會使我想起吳瀛濤先生。因為在戰後,中國文藝現代詩活動方興未艾之際,最初告訴我, 「台灣需要一本本土主體性詩文學刊物!」,就是吳瀛濤先生。那是一九六O年詩人節,中國文藝協會在台北水源路 會址開會時,台中的作家李升如先生邀請我去參加。

那天我進入會場簽到繳費之後,坐在聽眾席後面,不久,我看到在會場尋人的吳瀛濤先生走過來,問我:

「你是 不是陳千武先生?」

「是!」我站起來。他伸手握緊我的手說:「我剛看簽到簿上有你的名字,便開始找。看你的 風采跟他們不同,心裡很高興,果然見到你了!」

那是我倆初次見面。雖然,我自一九三九年八月開始在《台灣新民報》發表作品,便常看到吳瀛濤先生的詩文, 透過創作互相很熟悉,卻沒有機會碰面,真的一見如故。顯然在中國文藝協會會場裡,我倆的存在跟會場的氣氛, 感覺完全不調和。於是,吳瀛濤先生邀我離開會場,邊談邊走,走到當時台北後火車站附近的吳瀛濤先生家去喝茶。 我們從日治時期台灣新文學活動成熟期的創作懷念,談到戰後台灣新文學被占領政府認做日本文化毒素予以禁止接觸 的悲情,興奮地談到很晚才告別,回到北門我住宿的林務局招待所去。

從此,我倆開始密切連繫,一直到一九六四年初,吳濁流先生要獨資辦《台灣文藝》雜誌,在台北召開出版研討會 ,也邀我參加。會中討論的內容是「小說作品的集稿審稿」與「是否發給稿費」為主題,未曾談及「新詩」。因為 吳濁流先生和與會的小說作家,大多認為「寫實主義的小說才是台灣文學的主流」,而吳濁流先生因自己寫漢文舊詩, 讚稱「吟詩」優美氣氛、不知新詩表現意象美的心靈作業。致使與會的趙天儀、白萩、杜國清、王憲陽等幾位新詩作者 ,感覺「詩刊」發行的必要性。會後,吳瀛濤先生邀請這幾位新詩作者,到他家裡座談,談起要我負責回中部連絡詹冰 、林亨泰、錦連、古貝等幾位詩人,籌備詩刊發行。籌備會在卓蘭鎮詹冰先生家舉行。決議詩刊名稱採台灣人民一般受 用的「笠」,以《笠》詩刊運動對抗統治者姿態的「皇冠」文學主張。

吳瀛濤先生贊成我在中部執行《笠》詩刊印行的各種措施,從集稿開始,請彰化的林亨泰、錦連等參與審稿編集和 評論,執行業務均甚順利。由於要向內政部辦理雜誌登記,難予隨時申報,便與在中部發行的雜誌「曙光文藝社」,徵 求社長白山塗先生同意,暫借該社名義發行至第八期為止。第九期起,拜託同仁黃騰輝先生任發行人,申報內政部內版 台字第二O九O號核准登記,並辦理郵政登記二OO七號。在戒嚴的專制統治下擔任《笠》詩刊發行人的黃騰輝先生,受到 情治單位的注目調查的情形是難免的。還好《笠》詩刊一直沒有受到禁止發行或刊物沒收的情形,同仁們都對發行人黃 騰輝先生的仁慈愛護,感到萬分的敬意和謝忱。至於經理部處理出版印刷經費,也把編集完成的原稿交付印刷廠,並予 校對,發行印好的詩刊給訂閱戶及有關的圖書館及學校,也寄到海外的讀者並與海外詩刊社交流等等,細小的好多雜務 、我都利用公務空隙時間,自創刊號開始打基礎,一直負責到第一七四期,之後,交給高雄的鄭炯明醫生委由謝碧修女 士接辦迄今,這是非常繁雜的無給職。謝碧修女士也負責盡職了十多年,對台灣詩文學的犧牲貢獻,毫無怨言地跟《笠》 全體同仁期同擔負下來,呈現在二百五十期的詩誌上。其間換過幾位主編先生選稿刊載的詩文評述,所有寫作者的創新 智慧,閱讀起來都能湧起新鮮的感動,形成台灣文學不滅的資產。

可惜吳瀛濤先生早逝,無法親眼看到二百五十期的豐碩成果。不過,他在《笠》四十六期以前的紙頁上,留下很多 真善美的感動並不會消逝。我曾經告過吳瀛濤先生:「在這片土地裡有根的您的詩是永不萎謝的!」,沒有錯!,在 《笠》詩刊上盛開的花朵也永不萎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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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w: 如果不寫詩 / 張芳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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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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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公主 卡門演出側記

如果不寫詩 張芳慈

如果不寫詩,生活也許會快樂一些。

如果不寫詩,平時不讀詩,也不會覺得有什麼不對。如果不寫詩,可以在午餐的時候,和同事只聊是非八卦,也不會覺得自己貧乏沒有文化。如果不寫詩,可以放縱自己吃喝玩樂,而不會因為沒寫出滿意的作品,連著幾個月坐立不安…真的,如果不寫詩,可以過得更好,更符合世態中所謂「正常人」的生活。

然而,如果不寫詩,生活中的詩人,是不會快樂的。寫詩對詩人來說,是能夠引領靈魂離開暗室的光束,是追尋真理過程中的自我對話。如果不寫詩,詩人在做什麼?基本上,好的詩人一定要喜歡閱讀,經常賞評詩作吧!好的詩人不時關心國家社會,而不是不負責的言論傳媒、打手。好的詩人更清楚自己的生命節奏,沿著人文的曲線,不斷累積作品能量,在適當的時候,「詩」就躍然而出了。

寫詩,是無法抑遏的生命衝動,所以,一旦心靈湧出了詩的聲音,接著,把這份感動文字化,詩人才會更覺得自己真正活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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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w: 讀《笠》小札 / 甘子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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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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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公主 卡門演出側記
涼涼

讀《笠》小札 / 甘子建

1964年6月,林亨泰、陳千武、白萩等詩人創辦了《笠》詩刊,以雙月刊的形式發行,其內在精神強調詩的現實與批判性,之後則朝向本土、現實主義發展。一直到現在,已經超過40年的時間,但是它從來沒有休刊過。

論詩刊的歷史,它不是最悠久的。《創世紀》(1954年創刊,2004年慶祝創刊五十週年)是最老牌的詩刊,期間卻也曾因為種種因素被迫短暫休刊。論篇幅,它也不算是最豐富的。近年來的《台灣詩學》學刊甚至厚達兩三百頁。但是它卻是在台灣詩史當中,出現過一百多份曾經發行或仍在發行的詩刊裡,唯一一本最能堅持並且擁護關於新詩本土化創作的理念。(不管這理念是否有待時代潮流的變化而必須作些微的修正,這份堅持都是令人尊重且感動的) 。《笠》詩刊就像一隻只知道前進不知道後退的笨水牛,一步一腳印,深深地刻印在台灣詩史這塊營養豐富的水田裡。

尤其讓我感到驚訝的是,身為一份如此小眾化的文學刊物,去街上隨便問10個人,可能9個人都沒讀過詩刊的情況下(剩下一個不是投稿的作者,就是編輯。)更別提要去書店購買了。(有些書局甚至不擺詩刊,因為現代詩比其他文學更乏人問津。)在銷售的地點及數量遠遠不如一般文學雜誌的形況下,而《笠》詩刊居然能支持這麼久,並且安然地度過了,不管是政治上、社會上、經濟上、還是文學上,這四十年間如此激烈的動盪不安與變化。同時也在某種程度上,堅持並帶領著台灣本土意識的詩風走向。(當然不是說具有本土意識的詩風就是最崇高的。對我而言,不管什麼樣風格的詩作,形式上都無所謂好壞。不論抒情、超現實、還是知性也好、寫實也好,只要能感動人、發人深省的就是好詩。)更何況政府每年都在縮減關於詩刊的補助經費,那麼它是如何在風雨中仍屹立不搖的呢?

「除了熱情,還是熱情。」簡而言之,或許就是上面八個字在支撐著《笠》詩刊。更進一步地說,就是許多關於喜愛詩的前輩及先進,基於對現代詩的相同理念,他們願意花時間、花金錢在上面。有些人負責編輯,有些人負責經費的運作,有些人負責社務的營運與管理,有些人負責邀稿寫稿,將許多心血都投入在裡面。要不是熱情,我真不知道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呢?但就是因為有這些人的投入,所以《笠》詩刊才成其豐富之處。?

除此以外,我曾經和《笠》詩刊的一些前輩與先進們(或者他的風格比較貼近其堅持的本土寫實路線。)見過面、通過電話、上過課、甚至通過email的。像是林亨泰、白萩、岩上、路寒袖、吳晟、林盛彬、莫渝老師等等。讓我深深感覺到在他們身上那種繼承了傳統文人的謙恭有禮以及溫文儒雅的風範,就算比喻成如沐春風也不為過。我以為這是《笠》屬於自己最獨特的歷史與人文精神,和其他詩刊明顯可以區隔出來的另外一大特點。???

另外,還有一點值得一提,以我觀察和投稿詩刊的這幾年經驗來說,我發現有一些詩刊比較不容易接受年輕詩人、非同仁、以及某些風格的稿作。雖然《笠》詩刊也多少有這種傾向,不過每一種詩刊本來就有其主觀意識存在。就我的觀察,只要你投稿的詩作語言清晰明朗、不晦澀、寫作題材較偏向關懷、本土意識、甚至書寫感情的詩作也行。不管你是不是初學者,《笠》詩刊幾乎都會刊登你的作品,也讓不少年輕詩人有發表的園地。不可諱言,在我剛開始寫詩的時候,第一次看到自己的作品刊登在上面的時候,那種喜悅的心情,真是筆墨難以形容,當時的確帶給了我很大的鼓舞與激勵。隨便翻開我手中的《笠》就可以發現到,和我一些差不多年紀的年輕詩人,如鯨向海、達瑞、陳雋弘、劉益州等,也都或多或少發表過各具特色的詩作。所以《笠》詩刊對於詩作的包容性相對其他詩刊而言,更多了那麼一點彈性。

另外,在國際交流以及引介翻譯國外詩作上面,《笠》詩刊這方面不遺餘力,做得非常成功,我想這也是值得肯定之處。

最後提出兩點,這其實不只是《笠》詩刊,其實也是其他詩刊面臨的共同的困境:

(1).如何招募詩刊同仁的新血,尤其在面對年輕世代詩人的自我意識強烈及私祕性。相對而言,他們對於投稿詩刊以及參加一些詩刊舉辦的活動,抱持著很冷淡的態度。《笠》詩刊要用什麼方法來吸引並且招募這批隱藏於網路的年輕世代?

(2).如何在所遵循的本土化理念與刊登出來的詩作,求取一個現實與美感的平衡點。
   作為一個投稿者也是讀者的我,最後,祝《笠》的步伐能夠越走越穩,越走越堅定,繼續走過無數個四十週年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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