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託了金天師的福,到信誼高爾夫球場去打了場球◦
出發前,心裡想著:這次返鄉,看到朋友每天排滿課程,茶道、書法、拉琴、插花、太極導引,活生活色,居然好像都跟道扯上那麼一點點邊◦ 於是,我決定 除了打球以外,還要能享受到一點高爾夫球的道◦
茶道的聚會,都得有主題,由主題來引出主人和賓客們能在無言中去共同享用的禪境界◦ 因為這次主人是天師,我頂多是客人,主題就不是我能選定的◦ 我能做的,就是安然的享受這場聚會◦
由於前天晚上下了整夜的雨,南部的天空,變得非常清晰,藍天一片,相當難得◦ 來過信誼幾多次,沒看過它四周群山環抱的景緻,這回算是開了眼界◦
既然要尋道,就得注意一下花啊草的◦
我當然不是指那漂亮的桿弟,因為,每回我回台打球,一碰上漂亮的桿弟,就會打得東倒西歪的◦
旅居地已開始下雪了,這時候能在故鄉看到球場花開處處,頗為開心◦ 發球台旁邊,有種類似丁香的花,我就請教桿弟,她不假思索的說,那是牡丹花◦ 阿奈也差和嗟? 原來她老姐不理花啊草的!
天師今年球打的少◦ 發球前,他誓言只能守八十五◦ 可是,除了短切的球感稍遜於上回球敘的印象以外,開球鐵竿和推竿還是嚇嚇叫◦ 當然,他的八字真言還是一樣犀利◦ 因為他一面咬著檳榔,臉孔夠黑,桿弟就戲稱他是個組頭◦ 桿弟們還說,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天師是她們的最愛◦
桿弟問他,百碼內要帶甚麼竿子◦ 他說:您娘勒,還好妳沒問到我一個朋友,他可會要妳全部竿子都拿來◦ 桿弟異口同聲的說,她們是曾領教過那個翁爸爸◦
南部的桿弟很熱情,一路說笑話給我們聽◦ 很多笑話,我都得想半天◦ 由於我雖然發球竿打得開,鐵竿卻一直打肥,老是沒上果嶺,一路拿勃忌,桿弟忍不住了就說:先生,你整天勃忌ㄍ一ㄥ著,會很難過ㄝ◦
我問她怎可能知道,她還說:你別以為我們沒有那話兒就不知輕重...
天師給我幾個建議,還是沒法子救我出難,只好叫我有耐心些◦
基於同情,常常我的短推就給okay,不用推竿送球進洞了◦ 於是,我補充個美式笑話,好讓桿弟們把它給發揚光大:『
有三個太太,在一起聊天時,抱怨起她們瘋球的先生◦ 第一個太太說,我先生瘋上高爾夫球以後,變得很莫名其妙,每次上床時,就貼著臉左瞧右瞄的,我問他在幹嘛,他說他在看地形,會是左流還是右偏◦
第二個太太說,我先生才氣人呢,常在我那兒探摸,要知道那是順草還是逆草,更常會拔下一小撮毛,往天花板上丟,說要看風向◦
第三個太太說,哼,我那死鬼才可惡,他也會做那些動作,可是等到他該進場的時候,就說okay啦,然後就翻頭大睡去了◦』
當然,說完這故事後,她們怕我們回家後變成okay先生,就再也不給okay了◦
後來好不容易打洞好球後,發球就出了狀況◦ 葷笑話聽多,球套濕了,球竿幾乎脫手◦ 天師也緊跟我後面,把球左拉◦ 桿弟說我們的球,爬上橄欖樹上了◦
橄欖樹,我還沒見過長得甚麼樣子,沒想到能在這球場上看到◦ 年輕的桿弟採了幾顆熟橄欖讓我嚐嚐◦ 鮮橄欖的味道,居然帶點甜酸和鹹味,比醃製的好吃◦ 我不禁喔喔了兩聲,桿弟嘲弄我說,幹嘛把那聲音叫到這兒來?
正用心在品嚐橄欖的我,半响都沒會過意來,等回過神來,桿弟已經跑過球道另一端了◦
打完十八洞,還是沒能體會高爾夫球道的禪意◦ 但至少,我又跟道長打了一場球,從他和桿弟那兒,也學了不少東西◦ 回程中,才想到我打鐵竿時,忘了抬下顎◦ 一路尋道,卻忘了球該怎麼打,著了高爾夫球的道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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