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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年前有個基輔大公國,這些東斯拉夫人的共同語言是Rus語,蒙古強盜消滅了基輔大公國,後來莫斯科大公國打垮了蒙古強盜,這些莫斯科的Rus人很快就把自己升級成Rus強盜帝國,蘇維埃帝國解體之後基輔的Rus人嚮往西歐而且懼怕莫斯科的Rus人,但莫斯科的Rus人普欽說基輔地區永遠是Rus人的歷史和文化的一部份而且基輔地區是西歐與莫斯科之間的軍事緩衝地區,所以不准基輔成為歐洲的一部份,然而九成後代基輔Rus人希望成為歐洲的一部份,繼承了強盜本性也繼承了強盜家業的普欽痛苦萬分,終於拿定決心要把這些後代基輔Rus人解除武裝,基輔Rus人奮勇抵抗,所有的民主歐洲人都支持基輔Rus人,偉大的莫斯科痞子普欽沒幾天就亮出核子彈,金三胖高興得不停地打飛彈,這就是世界上永遠有痞子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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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www.sehseh.world/article/4206080
「烏克蘭早已成為戰爭的發源地」:明鏡週刊對話兩位諾貝爾文學獎得主
By 廖綉玉(翻譯)
Feb 22, 2022, 12:26
「烏克蘭南部與羅馬尼亞接壤,烏克蘭北部與白羅斯接壤,你們來自這兩個國家,妳們想到可能的入侵行動時,有什麼感受?」
去年開始,俄羅斯在俄國及烏克蘭的邊境持續增兵,雙方衝突一觸即發。儘管俄國總統普京聲稱撤離部分部署於俄烏邊境的軍隊,但美國政府官員表示,俄羅斯根本沒撤軍,反而在俄烏邊境持續增兵,北約也反駁俄國部分撤軍的說法。
局勢緊張之際,德國《明鏡》週刊(Der Spiegel)在2月初專訪兩位女性諾貝爾文學獎得主:赫塔•穆勒(Herta Müller,2009得主)及亞歷塞維奇(Svetlana Alexievich,2015得主),請她們談談對俄烏衝突的看法。
亞歷塞維奇生於烏克蘭,後隨家庭移居白羅斯。2020年,白羅斯總統大選結果讓民眾不滿,全國掀起大規模示威潮,亞歷塞維奇加入反對派協調委員會,遭到白羅斯政府以損害國家安全為名調查及騷擾,她在同年9月前往德國,目前在德國居住。
穆勒生於羅馬尼亞,多次批評羅馬尼亞政府,她在蘇聯時期一直受到特務騷擾,她在1987年移居德國。
兩位女性作家的作品都關注戰爭、極權、離散、流亡下的生命狀態,公開反抗強權,並與蘇聯、俄羅斯及東歐國家都淵源頗深。她們如何看待一觸即發的戰火?世界走走翻譯、節選了部分《明鏡》週刊對兩位作家的專訪問答,以饗讀者:
「烏克蘭早已成為戰爭的發源地,過去8年都是如此!」
《明鏡》:亞歷塞維奇女士、穆勒女士,妳們認為俄羅斯會入侵烏克蘭嗎?
亞歷塞維奇:我不是政治人物,但我的母親是烏克蘭人,所以我是半個烏克蘭人。我的一些親戚住在白羅斯,其他親戚住在烏克蘭,他們談論的都是這個議題。而無論出於什麼原因,他們大多覺得不會發生戰爭,儘管其中一些人已經開始囤積麵粉與火柴。我認為美國總統(拜登,Joe Biden)與俄羅斯總統(普京,Vladimir Putin)將再次會面,而這正是普京追求的事,他想成為關注的焦點。
穆勒:亞歷塞維奇,妳真的認為他部署軍隊就為了達成那種目標嗎?2014年,他已經在克里米亞(Crimea)嘗試這麼做,而且奏效了。他違反國際法,併吞了克里米亞,並且實際佔領了頓巴斯(Donbas,烏克蘭東部)部分地區。沒有普京,就不會有分離主義者,他已經把烏克蘭切得支離破碎。現在每個人都在談論這場危機,什麼危機?烏克蘭早已成為戰爭的發源地,過去8年都是如此!
《明鏡》:普京否認打算利用在邊境集結的俄國軍隊入侵烏克蘭,但西方政府感到擔憂。烏克蘭南部與羅馬尼亞接壤,烏克蘭北部與白羅斯接壤,你們來自這兩個國家,妳們想到可能的入侵行動時,有什麼感受?
穆勒:恐懼、絕望、無助。烏克蘭人的處境特別艱困,但數年來,普京一直確保所有東歐人都必須感到害怕。為什麼羅馬尼亞與波蘭想加入北約(NATO)?當然不是為了攻擊俄羅斯,而是為了自保。
《明鏡》:普京在俄羅斯極受歡迎,根據最近一項調查結果,70%的俄羅斯人認同他,似乎「對戰爭的恐懼」在俄羅斯並不特別普遍。
穆勒:是的,所有的調查都指出,生活在獨裁政權下的人們熱愛他們的獨裁者,即使他的統治與他們的利益背道而馳。他用出售石油與天然氣的錢做什麼?那些錢不是用來利益百姓,他為基礎設施、醫療或文化做了什麼?
亞歷塞維奇:他只把那些錢投資於軍隊。
穆勒:我們買他的天然氣與石油,他用我們的錢生產武器並在敘利亞試用,現在他要在歐洲使用這些武器。
「獨裁統治過後還剩下什麼?」
《明鏡》:「重建」(perestroika,1980年代蘇聯在政治、社會、經濟著手的改革)始於1980年代中期,蘇聯在1991年垮台,妳們的作品都描述了那段社會主義時期的強大影響力持續迴盪。為什麼妳們抱持那種看法?
亞歷塞維奇:不可否認的是,蘇聯人與獨裁者都沒消失。
穆勒:普京無法擺脫舊的思維模式,他出身蘇聯特務,任意指責自己國家的人民是外國代理人。他以罪犯角度對待社會,除了說謊、捏造、敲詐之外,他一無所知。然後是謀殺案,包括安娜.波利特科夫絲卡雅(Anna Politkovskaya,俄羅斯記者)與鮑里斯.涅姆佐夫(Boris Nemtsov,俄羅斯反對派領袖、前副總理),這兩起謀殺案都沒真正破案。除了獨裁統治,他(普京)還能提供什麼?這就是獨裁者面臨的問題,他們犯下許多心知肚明的罪行:如果他們不再是獨裁者,他們將不得不面對司法制裁。
《明鏡》:將普京稱為獨裁者是否正確?
穆勒:他不是獨裁者,還能是什麼?他將反對派活動人士送進監獄或集中營。史達林(Joseph Stalin,前蘇聯總書記)集中營體制在當今的俄羅斯仍在運作。最近俄羅斯紀念人權中心(Memorial Human Rights Center)被迫解散,因為關於古拉格(Gulags,蘇聯的勞動改造營管理總局)罪行的記憶已成為禁忌。俄羅斯的年輕人只有2種可能的選擇:移民或保持沉默。
亞歷塞維奇: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可以用普京解釋,「人民」也是原因。如果你和我們東歐人一樣,長時間地被封鎖,你就不再了解自由意味著什麼。獨裁統治過後還剩下什麼?不僅有崩潰的經濟,還有受騙的民眾。
「突然之間,我們活在我們其實不想要的世界」
《明鏡》:穆勒女士,2004年,您在烏克蘭,與奧斯卡.帕斯提歐爾(Oskar Pastior,羅馬尼亞裔德籍詩人)一起為小說《呼吸鞦韆》(The Hunger Angel)展開研究;60年前,帕斯提歐爾曾被關押在烏克蘭的勞改營。在小說裡,主角回家後,甚至懷念起他的戰俘營。
穆勒:是的,如果你被壓迫了很久,後來得到自由,那麼自由很空虛,讓人難受。你已經習慣了壓迫,因為你必須與它共存以免放棄。我與帕斯提歐爾在勞改營所在的頓巴斯,村子裡都是沒有牙齒與鞋子的老人。但他們的軍事獎章依然別在外套上,在他們的貧困生活裡,他們展示著這僅剩的、唯一的尊嚴之物。那之後的歲月都沒有再給他們任何尊嚴。
亞歷塞維奇:蘇聯垮台後,人們不知道如何為民主注入活力。我們堅決表現出想追求民主,但不知道怎麼做,不知道如何過得自由。我們沒有政治文化,寡頭強勢進入這個政治真空,讓自己變得富裕。突然之間,我們活在我們其實不想要的世界、活在一個掠奪成性的資本主義體制,只有極少數人過著富裕生活,絕大多數人都很窮。在莫斯科,來自塔吉克的一名男子告訴我,他因為錢不夠而無法接受教育,現在他的妻子不得不掃廁所賺錢,但他的祖父母能在莫斯科完成大學教育。當然,這些人就會發現自己開始疑惑,是否以前的生活真的比較好。
《明鏡》:普京擔心受到北約威脅,西德人也對此表達同情。
穆勒:哦,對,我們一位前總理已成為普京的宮廷助手,格哈.施若德(Gerhard Schröder,德國前總理)是歐洲最大的說客。在我看來,施若德所屬的政黨對此事沒意見。
亞歷塞維奇:俗話說,偉人的房子倒下時,許多小房子也會跟著倒下。現在的窮人對蘇聯時期的罪行不感興趣,他們漠不關心地忽視這個主題的大量書籍。我在俄羅斯的一場讀書會談到古拉格時,就體會到這一點,當時一個男人站起來問我:過去都過去了,但現在我要怎麼養孩子呢?那就是人們在1990年代遠離民主的原因,因為我們無法提供實際的生活藍圖,只有文字、文字,文字……
「我們都將能返回祖國。」
《明鏡》:亞歷塞維奇女士,您認為西方在蘇聯垮台後犯了錯嗎?
亞歷塞維奇:我們就只是等著西方來幫助我們,但那很天真。西方如何能幫助如此廣闊的地區?根本做不到。不過,我確實看到一個錯誤:從沙皇時代以來,西方一直害怕俄羅斯,西方一向不想要一個強大的俄羅斯,直到西方人意識到俄羅斯必須變成民主國家,否則對每個人都不利。在得出這個結論之前,我們浪費了10年。那10年對於民主發展來說很重要,在那段時間裡,寡頭政客把整個俄羅斯都放進自己的口袋,並認為自己在西方會受到熱情歡迎,因為他們現在富有了!然而,西方對待他們就像對待罪犯一樣。寡頭們感到沮喪。仔細聽聽普京經常說的話:「西方人不尊重我們,他們不喜歡我們,不欣賞我們。」
《明鏡》:亞歷塞維奇女士,您認為德國應該向烏克蘭提供防禦性武器嗎?
亞歷塞維奇:當然。烏克蘭必須在這場衝突獲勝,這對烏克蘭及白羅斯的民主至關重要。有一次,我在烏克蘭看到冷藏卡車行駛在路上,車上裝滿曾在頓巴斯戰鬥的烏克蘭士兵遺體。人們走出家門,跪在路邊,那是個古老傳統。那是一幅讓人痛心的景象,那些男孩剛剛被俄羅斯傭兵擊斃。如果德國政治家們,沒有幫助這些死去的男孩武裝起自己,那他們就應該看到這樣的場面,他們才知道現在應該做些什麼。
《明鏡》:穆勒女士,您的祖國羅馬尼亞是北約與歐盟的成員。妳看到社會主義仍殘留在這個國家嗎?
穆勒:我看到了許多動盪、貪腐、反猶太主義、右翼激進主義,波蘭及匈牙利等許多東歐國家都存在這些情況。
《明鏡》:亞歷塞維奇女士,據說妳在2020年不得不立即離開公寓,因為妳接到警告,那些監視你家好幾天的人準備逮捕你,你的一位朋友害怕妳再也回不來了。妳認為自己會在流亡中度過餘生嗎?
亞歷塞維奇:不,我想住在祖國,我將住在祖國。我們都將能返回祖國。
穆勒:要是沒有普京與盧卡申科(Alexander Lukashenko,白羅斯總統),我們就不必在這間公寓裡。當俄羅斯的鄰居是一種詛咒,只要普京希望盧卡申科待在白羅斯,盧卡申科就會繼續掌權。
亞歷塞維奇:如果沒有西方的協助,我們無法獲勝。我們希望歐洲這次以一致的政治意志行動起來。因為這不是發生在遙遠的地方,而是就在這裡,在歐洲。在歐洲,誰還想要一場戰爭?誰還想要這樣的恐怖來源?(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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