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樵蓬頭垢面許多天,今日早起梳洗一番。脫掉酒氣,清爽乾淨,回到那讓自己由外頭緊鎖大門的家。孕育出怪胎問樵的家。
路上,咽喉頻咕嚕,咕嚕聲往下牽引,安撫自己一顆躁動又原本早已呈現四角的心。多的一角,或許是年幼時,便已像肉芽般凸出,只是不自覺。
樓梯間,一身膚淺的汗水與頂端深邃的腦髓,激烈拉扯征戰。忽而,征戰中的脆弱淒厲冒出頭,幾乎要讓自己怯怯止步。
然四角的心窩裡,馬上有個迴音盪不停,『去看他,別讓自己以後難過』。這是柔軟的聲音,在自己的心窩佔有一席之地,只是那聲音也是繪出四角心的兇手之一。
如果,這兇手無關親情,自己都能漸漸淡化憎恨,那,才三樓的階梯又為何不能吸口氣,勇敢的繼續?
傘軸般的雙腿,要撐著三十七公斤如鬼魅般的軀體,其實吃力。問樵拿雞爪般的手掌求救於樓梯扶手,勇敢的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