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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叛  之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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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j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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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9666

俯瞰花園

在砲指部前大家再一次傻眼,哪來的「部」呀?就兩棟房子!

從十字路口向其中一條上坡走兩步,就見到右高左低兩層平台,各置一幢長方形單層建物,房子比一間小學教室小得多,大概只有三分之一吧!「平台」扣除建物後的空間極其狹窄,六人下背包後幾乎排不成直線,而且地面不是平的,大夥兒站著挺彆扭。

著裝整隊的把戲再搞一遍,指揮官就來了。

個子不高,卻遠比師長威嚴,他像閱兵一樣一步一步走近每個人身邊,仔細盯著每個人的眼神,似乎聽得出每個人的心跳節奏,感受得到此刻哪個人的手心在流汗。人事士已悄悄地離開,是人事官在身後輕聲為指揮官提報每一個人的基本資料。看完六個人,突然眼神一亮,指揮官朗聲說:「大家好,請裡面坐!」

原來下層的建物是中山室,裡面是用西式餐廳的長條桌配置。眾人魚貫進入時兩個少校和兩個中校已經在長桌對面就位,指揮官在桌首站定後輕聲說:「各位請坐!」便開始他的演說。

「這裡不是台灣,是打仗的地方!各位如果現在心跳加速,不論興奮還是害怕,我都恭喜你,善用這種力量會有所作為。」

「你們和我不一樣,未來的一年半很可能是這一生僅有的機會能待在這裡,日後就算有機會回來玩也只能走馬看花,心情和現在截然不同。你們學業有成,應該比我更知道一個人最珍貴的能力不在於已經學會了什麼,而在善於使自己一直處在學習狀態。」

「把你們自己調整好,這裡的學問多得學不完,絕對夠你忙的。」

話說完大家被要求依次起立自我介紹,報姓名、籍貫、砲校班隊、專長射測觀通砲哪一項、大學或研究所校名及主修等。指揮官請大家坐一下,幾位應該是營長的長官們就和指揮官出中山室,另外一位少校進來,態度和藹,語調溫和:

「現在請各位離開,到背包前就位,我是砲指部作戰官,馬上為各位簡報防區部署。」

眾人排成一列往上層建築物後方樹林走,這才發現裡面有一條水泥階梯。拾級而上約莫兩層樓高,竟是此地的一個小山頭,砲指部就在腳下。山頭的視野極佳,竟能從西方順時針方向環視到東南方,整條海岸線一覽無遺!地面設有一個水泥砌的兵棋台,整個花園島和周圍島嶼地形與現地對照,清清楚楚。

作戰官解釋了防區各要點、澳口、海灣的名稱,勾三、勾四、勾五、勾六營的營部和陣地位置,當面敵人的兵力部署,各營的火力負責區域,以及各營的威脅之敵。頓了一下,他問大家有沒有問題。許嘉駿直覺得背脊涼颼颼的:這裡好像不是很好玩的地方,也不是能專心唸書的地方,怎麼辦?

「接下來」作戰官接著說:「告訴各位敵砲擊狀況!」

包括砲擊時間、過去落彈地點和密度統計、砲彈殺傷力、駐地掩蔽設施、個人掩蔽措施、陣地開放和關閉規定、燈火管制要求等等,這一陣說了半個小時。

「這些是概略說明,各位到連隊報到後會有相關的資料,各級也有持續進行中的工作,你們會很快進入狀況!」

下兵棋台回中山室,各營營長領了自己選好的人,四分之一一輛輛離開了,留下的是許嘉駿和陳俊傑。

接著還要再往上爬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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