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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九日(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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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j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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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水老何~閉關中!
麥芽糖
Julia小喵

「風雲際會壯士飛,誓死報國不生還」

那年陰曆三月十五日,月色極美,我們接獲指示次日將雙機出勤,兆湘學弟擔任我的僚機,任務內容將在出發前提示。我倆因此留宿隊部的執勤室,與其他弟兄隔離。

第二天在晨曦中離場,目標是杭州、南京和上海一帶。第五大隊派兩架86和我們編隊穿越海峽,以例行巡邏的航線四機編隊飛行。

分隊沿海峽東側巡邏航線北上,以巡航速度一直飛到北緯27度。然後86小隊右轉一百八十度沿原航跡原高度折返南行,我們則急降到一千呎依原航向低飛疾行,從浙江溫嶺穿越「鐵幕」進入內陸。

一路上小心謹慎,所幸沒有遭遇跟蹤攔截。

偵照任務一開始進行得很順利,我們在華東低空盤旋了二十分鐘,完成了大約三分之二的目標。防空機槍偶有射擊,但因為我們速度太快根本追趕不上,一直到上海上空,終於遭遇米格十七的攔截。

匪機用接力的方式高速釘死我們,米格十七升限和極速都超過84,儘管RF84經過減重,也將前段機身做過重新設計,我們想脫離還是十分吃力。之前的情報顯示匪防空部隊為求戰果不講究敵我識別,曾多次將自己的米格機擊落,因此雖有米格十七緊追不捨,並不表示我們不會遭受地面射擊,我們加速中因而極力避免誤入敵防空火網。

我們向東出海岸線貼海面低飛,讓敵機因為抓不準飛行高度無法俯衝射擊,但因此使得燃油消耗率驚人,讓我們很難返場降落。另外,更南邊福建的幾個機場必然會將戰機升空到海峽攔截,我們唯一能做的是飛向南韓。

米格機在接近韓國領空之際折返,我們自此沒有敵情顧慮。然而引擎隨時可能熄火,後掠翼的RF84幾乎無法飄降,熄火後會像炸彈一樣直接落下,在低空沒有逃生的機會;但是爬升會消耗更多的燃油,此刻動輒得咎,千均一髮。

「燃油用盡!」

就在眼見濟州島的同時,兆湘透過無線電呼叫。我還來不及回答,他再呼:

「拋棄膠捲!」

然後就是一片靜默。

座艙兩側寬闊的進器罩擋住我向下的視線,沒能目睹他迫降海面,在這樣的高度是來不及跳傘的。儘管對韓國「Mayday!」、「Mayday!」、「Pilot in water!」沒命地喊,韓方也派出海空搜索,我們最後仍然沒能留住他,人機都不見蹤影。

我七分鐘後平安降落,只差短短的七分鐘!

兆湘學弟人長得帥口才又好,他說自己名為「照相」,一出生就註定為國家出這任務,在六大隊上上下下間人緣極佳。儘管隊上要求作息絕對規律,個人必須謹言慎行舉止低調,隔壁的五大隊每次有聚會總還是想來邀他參加。他當時一走,基地的氣氛頗低迷了一陣,我自己則經歷了一段只有禱告不用言語的日子。我無法理解神這麼做的理由何在,「我信靠祢的話」祢的話是什麼呢?

『這就是我的理由,這就是我的話』

我因此而勤禱告,勤讀聖經。『關上門,你和你兒子在裡面。』,神因為接走兆湘,在我身邊築上一面神秘而隱形的牆,隔絕了人世間的情感和理由、因果和算計,讓我和祂獨處,走進祂的深處。

能活著將自己的生命交付上帝,為祂所用,行祂旨意固然是幸福;能在祂溫暖的懷抱裡求仁得仁,事奉到最後一刻更是無上的恩典。兆湘能這麼走,其實恩典比我們任何人都深,我們活著的還不一定能時時信靠上帝呢!

我因此身輕如燕,獲得了嶄新的生命!

『士兵決意要向某條路前進,嚮導提醒他此路艱險,不小心就會喪命。士兵回答嚮導:『去是必需的,活則不是』!膚淺的人倚靠感情、印象、直覺、環境而生活,深入的人則否,只知道向前行去,衝破一切風雨雲霧。』

我繼續跑著,棚廠內微弱的燈光初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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麥芽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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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dindon棧長指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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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84為雷霆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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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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