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部分死黨們
殷濤 我哥 湯光隆 小泉
殷濤老婆 湯光湖 媛子 我嫂子
我們這一幫人, 從初中就相識,
一起度過人生, 當然也一起凋零。
開學後不久,
有一天, 隊上的長官找我去,
我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麼錯,
戰戰兢兢的到了她的寢室,
好像很神秘。
那時候的自己,
被三個月的入伍訓練搞的還是處於驚弓之鳥的狀態,
最怕比我大的人找我去問話,
私底下, 我的生存守則是能躲即躲,
最好全世界都當我不存在,
一點也不像現在自戀又愛秀,
希望全世界的人都看過來. 看過來呀!
我進了寢室, 長官說, 要交待我一個任務,
我想都沒想,
本能的就說’是”,
開玩笑!三個月下來的入伍生教條
” 是, 不是, 沒有理由” 我早就滾瓜爛熟倒背如流,
長官說什麼, 就是什麼了, 那還有話說嗎?
不過, 這一次, 我卻抗命了,
因為這位長官叫我做”細胞”,
要我密切的注意同學們的行為舉止以及思想,
要我一週一次的寫回報。
我突然的想起了我還沒進軍校前那些重義氣.
為朋友可以兩肋插刀的死黨來了。
去打小報告, 在我的中心思想來說,
這是一個最讓人唾棄的宵小行為,
我寧願去死, 打死我, 我都不會幹的。
我記得很清楚, 當時就是這樣頭可斷血可流回答她的。
往後的日子, 我當然過的很慘。
我知道, 我不幹, 自然有人會去幹,
而我在四面楚歌之下,
這時候才真正的成了驚弓之鳥。
O子 2007. 10. 11寫於紐約長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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