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文最初於 2005/6/5 發表 )

續前文:

研二時, 外公去世了, 因肺癌, 發現時已是末期, 從發現到去世, 不過三個月的時間, 當時我忙著論文, 沒啥時間回南部探望他, 回去時只見母親與阿姨們正對著躺在木板上穿壽衣的外公誦經, 當時我沒意會外公已去世, 還問舅舅她們在做什麼?

外公去世後, 舅舅們在外公房裡發現無數的好酒與黃長壽, 母親與阿姨們還說都是大家送了這麼多的菸給外公, 讓他有菸抽, 才會得肺癌. 可我不這麼認為, 人活著, 多少有無奈與壓力, 每個人舒壓的方式不同, 女人用碎碎唸, 有些男人抽菸, 抽菸也是舒壓的一種, 自知節制就好啦.

外公去世後, 阿姨與舅舅們曾請示保生大帝, 保生大帝表示, 是祂帶走外公的, 外公剛上天界須閉關修行一陣子, 所以還在閉關. 這幾年, 還聽說保生大帝指示, 在廟裡安裝了一尊武將軍, 聽說就是外公.

常常聽媽媽提起外公, 說到外婆時就會一把鼻涕一把眼淚, 常說外公一人走得太早留外婆一人孤單. 人本來就有天命啊, 這個觀念, 解釋再多遍, 老媽總是搞不清楚.

後來我與彩色蝙蝠能溝通了, 祂有時會告訴我一些事, 我才確認原來外公是答應要來幫保生大帝蓋廟的, 且外公剛去世時還真的是在閉關修行. 外婆是外公的最愛, 外公會待外婆去世後將她接到天界. 老媽常說外公與外婆這對夫妻從來不吵架, 我曾經問過外婆, 外婆只回我說, 看情況不對就先離開去做自己的事, 這樣就不會吵了. 愛情這回事, 說來奇怪, 男男女女, 尋尋覓覓, 愛來愛去, 真愛是啥? 愛情如何長久?? 倒也說法不一.

這兩年外婆的身體狀況較差, 老媽很感嘆自己諸事纏身無法回去照顧她. 那天又在電話中哭訴, 當年照顧外公時, 外公走前最放心不下的是外婆, 老媽與大姨媽還曾答應外公, 她們怎麼照顧外公的, 就會怎麼照顧外婆, 可是現下她們兩人都抽不出身去照顧外婆, 她說不知該如何給外公交代, 她說了許多, 很多想法怪怪的, 解釋也說不清, 後來外公的靈居然出現在我面前, 當時我是窩在棉被裡講電話的, 因新竹的冬天真得很冷. 外公看起來不過40出頭 (外公去世時好像是76歲), 外公傳達一些訊息給我, 與老媽我們三人就這樣三方通話起來, 不過我當時覺得外公像朋友不像長輩.

「媽, 阿公現在出現在我前面.」我先知會老媽,

「真的嗎? 妳問他現在過得好不好? 」老媽激動的說,

「很好, 比她現在過得好 」外公回答,

我轉述一遍, 覺得好笑. 真是話中有話..

「妳問他知不知道我們都很想他? 」老媽又說,

外公微笑的點點頭,

「那妳問他舅舅們燒給他的房子, 他有沒有住? 」關於這房子, 就有一段故事了, 外公的弟弟去世時, 表舅們買了一座超大的紙屋, 燒給叔公住, 外公看了之後, 說他希望自己以後也能有一做房子. 後來, 外公去世, 舅舅們還真的準備的一座大型紙屋燒給外公. 那紙屋寬有5尺多, 好幾層樓的洋房, 很大, 不過也只是叔公那座的幾分之一.

外公聽了老媽的問題, 表示房子祂目前用不到這間房子, 所以房子給許多有需要的靈住.

「妳舅舅們準備給祂的房子那麼漂亮, 祂怎麼自己不住, 還讓其他人住呢? 那房子麼大. 又那麼漂亮.」老媽無法理解.

唉…這個問題我來解釋就可以了, 老媽還是用人的眼光來看靈的世界.

「厚, 阿公現在又不是鬼, 祂是在天界耶, 在天界住的地方, 比人間或陰間好耶, 祂那個房子又用不到, 借給沒地方住的鬼住啦.」靈也不見得有那麼重的物質慾望, 好與壞的標準與世俗的標準是不同的. 我用簡單的方法解釋給老媽聽.

後來外公還說了些從前, 老媽他們小時候, 外公與他們之間的互動, 外公有收成時, 會到市區買些吃的東西帶回來給他們幾個小孩解讒, 還有一些我不會知道的故事. 後來外公要老媽與大姨勿因無法回去照顧外婆的事而難過. 祂知道現況, 也不會怪她們, 只是建議她們若掛意, 有空時多回去陪陪外婆.

之後, 外公還藉著我, 與老媽溝通過幾次, 今年過年回家, 外公還要我轉告小舅一些事. 常常我會開老媽玩笑,

「妳生我不錯啦, 誰家的女兒還可以讓老媽想死去的老爸時, 就能與其溝通?」

外公的人格影響我們後輩甚多, 他許多的故事, 我現在想起來, 還是很奇特. 尤其是現在, 祂在另一個空間了, 我居然還能與祂溝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