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業已成年的延畢研究生,率領反服貿學生衝入立法院,非法霸佔迄今已持續十多天。
立法院警察手無寸鐵,從被學生攻擊、被怒斥要求撤退,到淪為學生的門衛,代為檢查出入人者身份,可謂是身心俱疲。學生雖然吃好睡好、以逸待勞,但是離開父母學校十餘天,也是疲憊不堪。
在行政院門口一位綽號「強哥」的蔡姓員警,被學生嗆「我已經8天沒睡了」,這位雙眼布滿血絲的警員難忍怒氣,回嗆「8天沒睡你的事,可以回去睡!」不卑不亢態度獲得網民讚揚。
政院被攻陷當天,保六總隊警員林致孝擋在門口,不斷吹哨子阻止蜂擁而至的數百名民眾,遭民眾譏諷:「你1個人而已,能擋住後面幾百人嗎?」但他不為所動,抱持死守四行倉庫的精神,堅持到其他保警來支援。
當學生與獨派團體帶著棉被與剪子衝破鐵絲網防線攻入行政院時,有暴民趁機拿了棉被蓋住一位女警員;一位保警在強制搬離倒地不願起身的學生時,小心翼翼地抬腳避免踩到學生的鏡頭,卻被綠營民代及綠媒體指控為用腳猛踹學生、譏諷為「踹腳哥」,在網路鄉民間廣為流傳。
當白狼帶領支持服貿群眾包圍立法院時,我們看到這群曾經被學生譏為暴力、走狗、漢奸的警察,站在兩撥人馬中間當肉牆,阻隔雙方避免衝突。 學生回過頭來要求警察保護他們,不受「黑道」暴力的侵襲;活像一群被寵壞的小孩,平時嗆父母不要他們管太多,受人欺負時又哭著回家找爸媽要他們出面討公道。我們更看到這位「踹腳哥」站在警察防線中,透過防護罩露出他堅毅的眼神,堅守崗位毫不動搖,不因為學生網民的誣衊而改變他執法的立場。
長期佔據立法院的那些學生,每天三餐有人供應,有人吃兩口不對味就丟棄;他們不用擔心風吹雨淋日曬,每天睡到自然醒;累了還有人幫他們刮痧、按摩。警察只能借用大禮堂席地而睡、吃冷便當、每天睡不到3小時,無人聞問;連家人送藥送食物進立法院給保警,都受到學生糾察隊阻止。
我認識一位年輕媽媽,她接到一位在外縣市當警察的女同學電話,要她送只隨身充電器給她,讓她北上支援警力、離家這麼多天,至少還可以用手機向小女兒道聲晚安、向父母報平安、向先生說聲「我愛你,請不要擔心」。當她送到那位女警的保警巴士上時,看到一車疲憊不堪的女警,搶著要向她借充電器,她感到十分心酸。她們一樣都是愛美的花樣年華,卻無法像那些抗議女學生一樣,化著防UV妝、一頭染得金黃的頭髮、打著萬紫千紅的陽傘,與男同學打鬧嬉笑,回家後還可以敷臉保養,改天再上街頭抗爭。她們必須得全副武裝、無法化妝打傘、避免風吹日曬雨淋,還得要防範暴民在肢體與語言上對他們的騷擾。其中有位長得像林志玲的女警,同樣是父母疼愛的女兒,而她的命運卻與林志玲相差十萬八千里。
當這些男女警員,被辱罵是走狗漢奸、被比出不雅手勢挑釁、被打到頭破血流、累到有人中風送醫,依然堅守崗位,保護那些辱罵、攻擊他們的學生與群眾,不會受到另一批反對者的攻擊。
有警察父母病重,他們無法請假照顧;有子女每天吵著要爸媽,他們只能噙著淚繼續執勤;由於南部警力拒絕北上支援,他們人力不足每天只能睡三小時,但他們不能抗議說會「過勞死」。他們微薄的薪水,可能遠不及多數參加學運學生的父母,他們不會因為錢少事多離家遠而罷工抗議上街頭;也不會因為工作超時而向政府抗議要求加薪否則罷工;也不會因為被學生及暴民攻擊而請假回家或乾脆辭職不幹。他們像群傻子,不敢還手回罵,怕給警局添麻煩;不敢表達自己的政治立場,怕被懷疑是不夠中立; 即令到醫院包紮療傷,都不敢輕鬆嬉笑釋放壓力,怕被特定媒體指為故意假裝受傷、博取同情。
警察就像群無名英雄,保護並成就了兩位學運領袖的光環。媒體不斷吹捧林陳二人,把他們形塑為新世代的英雄、青少年的偶像、超越藝人的風采;不但數萬正妹粉絲吹捧,還成了師奶殺手。他們穿過的衣服T恤帽子,成為熱賣商品。
但是,當黑潮退去,兩名職業學生的背景、不為人道的政治野心、甘為某政黨及社運團體馬前卒的事實,將會逐漸顯露出來、赤裸裸地呈現在世人面前。相信他們的英雄光環,終將逐漸褪色。
真正的英雄,就像退潮後露出水面的黑石,不因為壓抑而屈服、不因為衝擊而動搖、不因流沙而站不住腳;他們牢牢地站在自己崗位上,不屈不撓、屹立不搖。警察才能真正代表早年的「台灣精神」:吃苦耐勞、堅守崗位、忠誠地完成長官交代的任務。由草莓族發起的學運,我們看到台灣精神的衰敗,而警察們的卓越表現,卻讓我們看到希望!
筆者不敢說有資格「代表人民」,但是至少可以代表在筆者文章上按讚按推的網友-或許只有數十個、數百個、數千個,要向警察先生女士們深深一鞠躬,誠摯地說聲:「謝謝你們,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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