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開司×顏志雲】他和他 …(二)
動物世界—鄭開司
追 球—顏志雲
––笨蛋––
鄭開司回到商場工作了,跟以前一樣認真,只是常常在有意、無意間,會往商場的門口看一看,或是看著商場的四周,心裡期望著能看見顏志雲。
中午一點,工作到一個段落,鄭開司在賣五金用具的板子上吃著午餐,從那天顏志雲帶中藥湯給他到現在,已經有一個星期沒看到顏志雲了,雖然說是朋友,他卻只知道他叫顏志雲,其他的完全不清楚。
「開司,腳還好吧?」老闆突然的出現,嚇了鄭開司一跳。
「幹嘛嚇成這樣,你今天搬了不少東西,我是擔心你的腳才來看一下,怎麼膽子變得這麼小。」老闆將果汁放在便當旁邊。
「不是,不是你嚇到我,是我剛好在想事情,才會嚇一跳。」鄭開司將吃完的便當收起來。
「今天進來的東西多,你的腳沒問題吧,如果不舒服就休息一下,工作可以和其他人交換著做。」老闆有囑咐其他的員工暫時幫一下鄭開司,讓他的腳好好的復原。
「沒事的,你看,我聽醫生的話戴著護具。」鄭開司讓老闆看他腳踝上的護具。
「你是年輕人,復原的快,要是像我這樣上了年紀的人,可禁不起那樣摔。」老闆光是聽其他人跟他說起那天的情況,他就很佩服鄭開司和顏志雲的勇氣,要是換成自己遇到了,就算有勇氣,他肯定也跑不動。
「我覺得是顏先生給我帶的中藥湯起了作用,所以才會好的這麼快。」中藥湯不是很好喝,苦苦的,鄭開司卻喝的很高興。
「中藥湯!什麼中藥湯?」
「補筋骨的排骨中藥湯,顏先生還拿去家裡給我。」鄭開司以為老闆知道,看樣子老闆是不知道這件事。
「是這樣啊…顏先生找我問了你住的地方,我還在想為什麼要問這個,原來是煮了湯給你喝,從以前就知道他人很好,沒想到他這麼好。」老闆很驚訝,鄭開司是他的員工,他自然要照顧他,顏志雲與鄭開司是一點關係也沒有,他卻這樣的關心。
「老闆和顏先生認識多久了?」鄭開司喝著果汁。
「多久啊…大概…十年有了吧,被你這麼一問才覺得時間過得真快,不知不覺都十多年了。」老闆有些陷入回憶裡,從小賣場到現在的商場,其中經歷了許多的辛苦和波折,如今生意也穩定了,商場的客人一半以上都是熟客繼續的支持。
「十年,那老闆和顏先生應該很熟吧。」十年能算是老朋友了。
「他是店裡的常客,說熟是熟,不過我和他是老闆和客人的那種熟,其實我對顏先生的事情並不是很清楚。」
「他不會和你聊起他的事嗎?」
「我是開店做生意,他也不是天天來店裡買東西,能聊多少事,再說了,顏先生也不像胡先生那種三姑六婆的性子,什麼事都跟別人說,頂多是來買工具的時候,我會順便問一下他工作上的事,很少提到私事。」老闆一邊說著,一邊才覺得自己對顏志雲真的不太了解。
老闆的話讓鄭開司笑了出來,這個胡先生真的是有些誇張,不只廣播自己的事情,連別人家的家務事都能說的像是自己家的事一樣,他不去跑新聞當記者真是可惜了。
一點收獲也沒有,鄭開司有些失望,本來是想跟老闆問一問顏志雲的事,誰知道老闆也不是很清楚。
十年,對鄭開司來說是一段很長的歲月,那時候的他是一個每天沒有目標,過一天是一天的人,還經歷了一段讓他看透人生的黑暗時期,在那個時候的顏志雲是過著怎樣的生活呢?
如果跟老闆問顏志雲住在哪裡,會不會很奇怪呢?應該不會吧,老闆要是問說為什麼要知道顏先生住哪裡,自己可以說是要去謝謝他給自己煮了中藥湯,這應該說的過去吧…
鄭開司煮麵,吃麵,腦子裡忙碌的替自己想著各種方法和藉口,就是想要看一看顏志雲,和他說說話,鄭開司搞不懂自己這樣迫切的想要看見某個人的心思算什麼。
吃了晚餐,鄭開司收拾著碗盤,看見放在架子上的保溫鍋。
。。。。。。。。。。。。。。。
顏志雲最近真的很忙,剛完成一件工作,馬上又來了工作,還臨時的答應給小朋友做書架,幾乎將他的時間都佔滿了,顏曉希抱怨他為什麼要做的這麼累,他也沒辦法,小朋友的生日快到了,他要趕在生日前將書架做好。
仔細的擦拭著做好的書架,顏志雲看著上面的星星圖案,想起那個可愛的小女孩。
『書架是天空的藍色,星星用閃亮亮的黃色好不好?』顏志雲比著色卡上的黃色。
『可是…我喜歡草莓的顏色。』小女孩指著色卡上的粉紅色。
『好啊,那叔叔幫妳的星星塗上草莓的顏色。』
開始讀書的小女孩很有主見的選著自己喜歡的顏色,還說要把她最喜歡的書放在這個書架上,一旁的媽媽將寫了電話的紙條拿給顏志雲,請他書架做好了通知她。
工作結束,顏志雲正準備著晚餐,電話響了,是商場的老闆打來的,說鄭開司下了班會將他的房屋模型拿去給他,聽老闆這麼一說,他才想起老闆前天有打電話跟他說訂的東西來了,那時他正忙著工作也沒空去拿,沒想到鄭開司要幫自己拿過來,顏志雲看著煮了一半的晚餐,又去冰箱拿了一些東西出來。
「哇,爸,你會不會煮的太多了。」顏曉希看著一桌的菜,量比平常多一些,爐子上還有正在煮著的湯。
「不會,等一下有客人要來。」家裡只有父女倆吃飯,顏志雲飯菜都做的剛剛好,盡量不浪費,因為要招待鄭開司一起吃飯,所以他多做了一些。
「誰啊?」會說是客人,一定是我不認識的,顏曉希很好奇。
「就是那隻熊鄭開司,要把妳的房屋模型送過來。」老闆打電話來的時候,顏志雲一直說不要麻煩,他明天去拿,老闆卻說沒關係,讓鄭開司下班順便送過來。
「真的嗎!我的模型終於來了。」顏曉希很高興,那是她一直想要的房屋模型。
「妳打球打的渾身汗味,先去洗澡再來吃飯。」蓋上鍋蓋,顏志雲看著顏曉希還有些濕的頭髮,不用想也知道下了課又去打球了。
汗黏在身上,顏曉希也感覺自己真的有些臭,這樣吃飯實在不舒服,更何況還有客人要來,怎麼想都應該先去洗澡,等她洗好澡,湯好了,客人來了,就可以吃飯了。
帶著好心情,顏曉希去洗澡了,她洗好澡,飯菜也如她想的做好了,可是,鄭開司還沒來。
「爸,他會來嗎?我餓了。」下了課還去練球,顏曉希的肚子真的餓了。
「再等一下,老闆說他下班就會過來。」顏志雲在沙發上看著雜誌。
「五點半下班,現在都七點多了,他該不會是忘了要拿東西來,直接回去了吧。」那家商場顏曉希也知道,算算車程大概十五分鐘左右,也該到了啊。
「不會的,妳…」
「請問這裡是顏志雲先生的家嗎?」門口傳來鄭開司的聲音。
「他不是來了嗎。」顏志雲放下雜誌起身要去門口,一旁的顏曉希已經好奇心爆發,快一步的跑出去了。
門外,鄭開司兩隻手都提著東西站在那裏,他看見一個女生跑過來,站在門口,帶著笑容的看著自己,他有些反應不過來,然後就看見顏志雲了。
「顏先生對不起,時間有些晚。」看著女生跑過來的樣子,鄭開司推測他們應該是在等著自己。
「說什麼對不起,下了班還幫我送東西過來,是我不好意思,這樣麻煩你。」因為趕著做書架,顏志雲才沒有馬上去商場拿東西,沒想到給鄭開司添了麻煩。
「一點也不麻煩,我也是想要順便把保溫鍋還給你。」鄭開司將裝著保溫鍋的袋子拿給顏志雲。
昨天下午工作的時候…
『老闆,這個要放在哪裡?』
『那個不能放上去賣,是顏先生訂的東西,他正在忙,過幾天會來拿。』
『老闆,我明天拿去給顏先生,順便把保溫鍋還給他。』鄭開司精神百倍。
就是這樣。
「我都忘了保溫鍋在你那裏了。」看著袋子,顏志雲突然想起這個保溫鍋還在別人家裡。
「還有這個,是房屋模型。」
「房屋模型是我的。」顏曉希接過袋子。
「好了,東西都拿了,我們吃飯吧。」顏志雲對著鄭開司這麼說。
「吃飯!」鄭開司搞不清楚現在的狀況,是要讓我在這裡吃晚飯嗎?
「我想說你下班就要過來,所以等你一起吃晚飯。」
「不用了,我…」鄭開司本來想說已經吃了,沒想到肚子卻不配合的咕嚕、咕嚕的喊餓了,搞得他很不好意思。
「你別客氣,我爸有煮你的份,一桌子的菜,你叫我怎麼吃得完,我爸總是說不能浪費食物,所以你的份你要負責吃掉。」顏曉希可不想明天的早餐出現晚餐的菜。
爸!這個漂亮的女生是顏志雲的女兒!
「快進來,飯菜要涼了。」沒時間讓鄭開司驚訝,顏志雲已經催著他進屋吃飯,父女倆一起看著自己,沒法拒絕,鄭開司跟著進屋去了。
乾淨明亮的地方,一進門就是工作台,台上放著一座藍色的書架,鄭開司看著,覺得好特別又可愛。
桌上煮了四菜一湯,分量的確不少,兩個人吃真的是太多了,顏曉希拉了椅子讓鄭開司坐下,顏志雲很快的就添好了飯,鄭開司一直都是一個人吃飯,有些不太習慣這樣一起吃飯的形式。
「怎麼不吃,難道我煮的都沒有你喜歡吃的?」顏志雲看的出來鄭開司有些不自在,應該是不習慣與別人一起吃飯。
「不是,都喜歡吃,是因為太豐盛了,不知道該從哪樣開始吃。」鄭開司沒想到顏志雲的廚藝這麼好,這些菜光是看就覺得很好吃。
「從你前面的菜開始吃,我爸做的菜都很好吃。」顏曉希說的很驕傲。
「好,那我不客氣了。」
第一次見面,顏曉希對鄭開司一點也不會感到陌生拘謹,反倒是鄭開司一直處於有些緊張的狀態,就擔心自己會給他們父女倆留下不好的印象。
「鄭先生是商場的員工,我怎麼沒看過你?」顏曉希偶爾會和顏志雲一起去買東西,幾年下來,裡面的員工她大都認識,就是對鄭開司很陌生。
「妳不用稱呼我鄭先生,叫我鄭開司就行了。」
「哦,好,那你也叫我顏曉希就好了。」
顏曉希,很可愛的名字,和這個女生很相配,鄭開司這麼覺得。
「你們兩個一搭一唱的在說相聲嗎?鄭開司是新員工,妳又不是天天去商場,當然沒看過他。」顏志雲夾了燒肉往顏曉希的碗裡放,要她趕快吃飯,別一直說話。
「我是二月初開始在賣場工作。」鄭開司吃了煎蛋,真好吃!
「你住在這附近嗎?」顏曉希的燒肉還沒吃。
「西區那邊。」
「西區,離賣場很近,離我家也不遠,你有女朋友嗎?」這是標準的八卦問題。
「啊…沒有…」其實鄭開司很常被人問這個問題,尤其是那些阿姨、婆婆媽媽們,甚至還有人當起媒婆,要幫他安排相親,介紹女朋友,畢竟他的年紀也不小了。
「曉希,你還要不要讓人吃飯,鄭開司是客人又不是犯人,你怎麼像是做身家調查一樣的問題一堆。」也不是很熟,怎麼就問這種問題。
「爸,我這不是調查,是互相了解,所謂的朋友就是這樣建立感情的。」顏曉希有種強烈的感覺,她可以和鄭開司成為朋友。
「建立感情…你別理她,吃飯。」再這麼問下去,晚飯要吃到什麼時候?
好,吃飯,顏曉希可不是乖乖聽話的人,還是會好奇的問鄭開司一些話,鄭開司幾乎都會回答,有時還會反問顏曉希一些問題,兩人一來一往聊的很愉快,顏志雲在一旁聽著,他沒想到顏曉希能和鄭開司處的這麼好。
「爸,這些我收拾就行了,你去招呼鄭開司。」吃飽了,顏曉希這麼說。
自家的女兒既然這麼勤勞,顏志雲當然就讓她做,他將冰箱裡切好的冰梨子拿出來,招呼鄭開司一起吃,鄭開司看著顏曉希自己收拾碗盤、擦桌子,心裡有些不好意思,他和他們還不是很熟,當然不好說要幫忙收拾。
「沒關係,我忙的時候她也會幫著做。」顏志雲將叉子拿給鄭開司,要他別在意。
「顏先生的工作很忙嗎?」工作的桌台上有一些木屑,空氣中都是木材的味道,應該一直都是工作的狀態。
「沒有固定的客人,沒有現成的貨品,忙的時候很忙,不忙的時候就不忙。」不像上班的人有固定的工作時間,顏志雲的工作時間並不一定,但他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生活模式。
「我剛才看見工作台上放著一個很可愛的書架,是你做的嗎?」鄭開司從一進屋就被那個書架吸引了。
「嗯,是一個小女孩的生日禮物,明天再整理一下就完成了。」
「書架上的星星很特別,好像是立體的,我可以看看嗎?」
「可以啊。」顏志雲有些訝異,他沒想到鄭開司會注意到這個書架上的星星。
書架還要再整理一下才算完成,工作台沒有收拾的很乾淨,上面散著木屑還放著一些工具,書架上木頭香味還很濃,還有新染料的味道。
「他們說要一個書架,上面要有星星的圖案,我就根據他們要的樣式畫了設計圖給他們看,設計了立體的星星,總是用畫上去的太普通了,沒想到小女孩很喜歡。」顏志雲一想到小女孩開心的笑容,就覺得自己做的東西很有價值。
「我也很喜歡。」不只是喜歡星星,連整個書架的設計都很喜歡,鄭開司看著書架,真心的佩服著顏志雲的手工。
「吃梨子了,冰冰的正好吃。」顏曉希洗好碗盤,收拾乾淨了,高興的要吃梨子,卻看到那兩個人正在工作台那邊看著書架。
「是不是很佩服我爸。」顏曉希看著鄭開司那種看得很認真的眼神,馬上就明白他現在的想法。
「是啊。」鄭開司點頭。
「說什麼佩服,只是討生活的手藝而已。」像他這樣的木匠多的是,顏志雲只是盡力的做好工作,可沒有覺得自己有什麼讓人佩服的。
「不只是木工的手藝,我還佩服你對工作認真的態度,星星畫上去就好了,你也可以輕鬆的完成書架,可是你卻不怕麻煩的為客人提供了另一種選擇,這就表示你對工作很執著,很喜歡這份工作。」鄭開司很自然的就將自己心裡想的說出來了。
「鄭開司,說的太好了,你怎麼這麼了解我爸!」顏曉希感動的看著鄭開司。
「曉希,你太誇張了。」有人這麼肯定自己的工作,顏志雲當然高興,但是,看著自家女兒那副感動的表情,反而搞得他不好意思了。
「才不會,有人把我的爸爸說的這麼好,我當然高興,你說是不是。」顏曉希看著鄭開司,鄭開司點頭同意,顏曉希很高興,她已經把鄭開司當成朋友了。
「別理她了,我們吃梨子去。」顏志雲可沒想繼續和顏曉希說下去,再說下去就沒完沒了了,也不知道她還會說出什麼話來,只好趕緊拉著鄭開司回客廳吃梨子。
鄭開司讓顏志雲拉著坐在椅子上,心跳突然的加快了,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不就是一種很平常的接觸,他卻像是少女漫畫裡所形容的一樣,小鹿亂撞,不知所措…
顏志雲將叉著梨子的叉子拿過去,鄭開司吃著,這梨子怎麼比剛才還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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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你對鄭開司特別好。」
「妳才是吧,妳拿我們家的電話號碼交換他的電話號碼,還要他常來我們家玩。」
「我當他是朋友啊,互相知道電話號碼很正常,爸你才奇怪,之前跟他非親非故,特地煮了湯給他喝,一定是有原因,我可是你女兒。」幫老闆帶鄭開司去看醫生是沒什麼,幫個忙而已,但是,特地煮湯去給鄭開司就很奇怪了。
顏志雲就知道顏曉希一定會問,他放下雜誌,想著要不要將鄭開司家裡的事情告訴顏曉希,其實也不是不能說的事,只是他不想讓顏曉希以為自己對鄭開司是出於同情才做這些事。
「有什麼不能跟我說的嗎?」我是你女兒耶,顏曉希表達的是這個意思。
「沒有。」也是,顏曉希是自己的孩子,她的心性自己最清楚,顏志雲突然覺得自己的顧慮是多餘的。
顏志雲將鄭開司的事情說給顏曉希知道。
「爸爸並不是同情他,而是想幫他,反正熬個湯對我來說也不難,但我怕他會想的太多,所以沒有讓他知道我知道他媽媽住院的事。」腳受傷了,可以請假不工作,但還是要去醫院照顧母親,顏志雲只是想讓他的腳傷好的快一點。
「自己一個人照顧生病的媽媽,真的是很辛苦,我知道了,我絕不會在鄭開司的面前提起這件事。」顏曉希明白顏志雲的顧慮。
「我們不要提起這件事,說不定以後孰悉了,他會自己跟我們說,妳不是要跟他當朋友嗎。」只見過一次面就把人家當朋友,她的女兒也太可愛了。
「唉~~我的爸爸真的是超級無敵的善良。」顏曉希忍不住的抱著顏志雲,她實在是太愛她這個溫暖又善良的爸爸了。
「又來了,動不動就愛撒嬌。」顏志雲很習慣的讓顏曉希抱著,每次被顏曉希抱著,顏志雲都會感覺到溫暖,那…鄭開司呢?
顏志雲想起鄭開司小心翼翼又孤單的眼神,他不習慣別人對他好,也不知道該如何回應別人對他的好…
顏志雲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一般人就是拿了東西,然後說了聲謝謝,就這樣而已,就算我是他的朋友,他也沒有必要等著我一起吃晚餐,要是我在醫院的時間長了,他們不就要餓著肚子等我。
鄭開司從洗澡開始想,洗好了,看著窗外的夜景,喝著啤酒繼續想,還有他拉著自己去吃梨子的時候…
只是一個不經意的動作,自己卻很在意,感覺到被顏志雲拉著的手臂似乎熱了起來,心裡還有一絲絲的歡喜,實在不對勁,鄭開司的臉熱了起來,心臟又開始加速的跳動著,他真的想哭,為什麼會這麼在意一個人?因為他對我好,就因為這樣??
鄭開司不笨,怎麼會想不通這樣的問題,感情這種東西很主觀,沒感覺的人,他對你再好都沒用。
那個男人好特別,乾淨的像是明亮的太陽…鄭開司想起自己當時移不開的眼神。
其實不是因為顏志雲對自己好而吸引自己,而是自己在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就已經被他吸引了,成了朋友之後更是克制不住想見他的念頭,還因為他拉了自己的手臂而心跳不已,臉發熱。
鄭開司還是很想哭,自己怎麼會喜歡顏志雲呢!是怎麼喜歡上的??
我是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