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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界】斷龍血(第八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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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胤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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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上花開
莫野

暗夜無聲,一條人影靜悄悄的來到樓相離居住的木屋外,沒有任何的動作,迅速的藏身於角落,巡看著四周,似乎在等待著什麼?時間悄悄的過了亥時,依舊安靜的沒感覺到任何的聲響,卻又有一個人影落在對面的屋簷之上。

藏身在角落的人影依然不動聲色的待著,眼神緊緊的盯著這後來的不速之客。

樓相離居住的木屋裏沒有燈火,隱藏在對面屋簷的人影觀察了一陣,身形已然飄起,不偏不倚的停在木屋最右邊的屋頂上。

此人一定是江山樓的殺手,藏身在角落的人影這般想著,仍然沒採取任何的行動,只是當他很專心的注意著屋頂上的動靜的時候,空氣中一陣細微的風聲,竟有暗器快速的襲向他,伸手一接,竟是一顆未剝殼的花生。

寧靜的夜裡,任何的細微動靜都躲不過高手的聽覺,本來在木屋頂上的人已經藉著風聲發現了另一個人的存在,隨即改變本來的目的,將目標轉向角落的人。

兩人四目相對,等在角落的人竟是護衛長燕青洹,而這個夜探木屋之人也藝高膽大,並未蒙面,燕青洹打量著他,心裡已經有了答案。

「殺人不蒙面的殺手就那幾個,敢來這裡的沒幾個,我大概可以猜到你是誰。」其實燕青洹從樓相離給的線索,已經猜出這個殺手的身分,是莫愆。

莫愆面無表情,眼神如冰,在燕青洹說話之間背上的劍已出鞘在手,快如閃電,燕青洹雖有防備,卻是什麼動作都來不及做,只能閃避,那掠過的劍風竟也劃開他左臂的衣袖,旋身拔劍,正好擋住隨即而來的第二劍。

燕青洹的武功在天界中是高手,在人界中也不弱,至少沒遇過制不住的對手,此時面對莫愆,卻是招招與死神擦身而過,燕青洹沒有取勝的把握。

殺手的感覺是敏銳的,一招就能預知結果,交手十七招,莫愆已經知道自己在燕青洹之上,取他的性命是時間的問題,但是,對殺手而言,用的時間越多就會有越多的變數。

「在我木屋的周圍殺人,犯了我的大忌。」

聽得其聲,未見其人,黑暗中一道暗器襲向莫愆而來,恰巧的擋開莫愆的劍勢,莫愆反手再攻,暗器再來,不偏不倚的彈開他的劍峰,燕青洹自然知進退,趁著這兩招的偏差時間,讓自己脫出險境,與莫愆拉開一段距離。

莫愆持劍而立,表情更加的警戒,燕青洹雖然暫時脫險,也不敢鬆懈戒心,只是在心裡揣測著,這聲音聽起來不像是樓相離,難道是容深燭出手的嗎?

「你不懂規矩,回去問薛樓主。」

「我若執意要殺呢?」

「在別的地方,或是別讓我知道。」

莫愆看著燕青洹,收劍入鞘,離開了。

「燕軍長沒事吧。」木屋裡有人出來,竟是白玉皿。

「方才是你出的手?」

「不是,是容公子。」

是容深燭!雖然聽聲音知道是容深燭,可是,燕青洹實在很難相信容深燭武功這般高深,在這麼遠的距離竟能用暗器擋住莫愆的劍。

「如果人還活著就進來吧。」樓相離終於出聲了。

白玉皿忍住笑,比了比木屋,燕青洹還活著,是該進去讓樓相離看一看,兩人剛推開門,樓相離就將燈點上,容深燭悠哉的喝著茶,樓相離喝著酒,秦若亭坐在樓相離旁邊。

「那顆花生呢?」樓相離沒頭沒腦的問了一句。

「花生?我丟了。」燕青洹想起了自己接在手中的暗器,就是一顆花生。

「你真浪費,那是可以吃的,早知道就不要丟花生。」聽樓相離這麼說,燕青洹看到桌上還有一些未剝殼的花生。

「樓少俠為什麼要故意暴露我的行蹤?」燕青洹口氣有些埋怨。

那日與樓相離談起殺手的事情,知道他一定會再來取白玉皿他們的性命,所以燕青洹打算用守株待兔的方法,來木屋這裡等待殺手出現,沒想到第一次就讓他遇上了,他很小心的隱藏自己,卻讓樓相離的花生給破壞了。

「因為深燭說你父親的事情也許與江山樓有關,有必要讓他們知道你已經開始調查這件事情,我察覺到你來了,隨後莫愆也出現,深燭就叫我用花生丟你。」樓相離回答的清楚明白,把一半的責任推給容深燭。

「你就不怕我被莫愆殺了嗎?」瞧著樓相離說的很輕鬆的模樣,自己若是再與莫愆纏鬥下去,雖然能努力不被殺死,恐怕也要受傷了。

「我從不做沒把握的事,更何況還是深燭出手,我一點也不擔心。」樓相離又吃了一顆花生。

燕青洹無言以對,不過從〝你不懂規矩,回去問薛樓主 〞這句話想起,燕青洹對樓相離與容深燭的來歷好奇了起來。

「方才我聽容公子說的話,似乎與江山樓之間有交情?」燕青洹問了。

「不算是交情,有些解不了的恩怨吧。」容深燭一貫的雲淡風輕。

輕輕的帶過不回答,燕青洹也是懂分寸的人,心裡縱然是好奇的很,也不好再追問。

「樓大哥,你讓莫愆知道燕軍長在調查這件事情,只怕燕軍長會有危險。」白玉皿知道燕青洹要幫忙查出真相,燕青洹若是在暗中調查,不會招惹危險,如今與莫愆對上了,只怕江山樓不會放過他。

「江山樓是拿錢殺人,而不是很愛殺人,殺了燕軍長對他們沒什麼好處,反而會引起更多的麻煩,所以燕軍長的處境不會比你危險。」莫愆是殺手,是聽命於人,薛樓主會衡量輕重,不會再多招是非,樓相離並不擔心燕青洹的處境。

「既然如此,樓大俠是不是可以告訴在下,這樣故意暴露我的行蹤有什麼好處。」這件案子是交由江海總捕頭查辦的,燕青洹為了避人耳目,總是暗中的查探,免得惹人非議。

「剛才不是說了嗎,是要讓江山樓的人知道你在調查這件事。」

「然後呢?」燕青洹才不信就這麼簡單。

「江山樓知道了,有一些我們不知道的人也會知道。」

「你是要把事情鬧得大些,牽扯的多一點,慢慢地逼出幕後的人。」燕青洹突然明白了樓相離的用意。

「沒錯,你還要將你被莫愆襲擊的事情透露給路將軍知道,路將軍若是問你為什麼被襲擊,你就說你來找我的時候遇上了莫愆,他要殺你滅口。」樓相離交代的很清楚,連該說的話都教燕青洹說了。

「為什麼要特意告訴他,他不會幫我們的。」提到這事,燕青洹的表情有點不願。

「會不會幫我們是未知之事,不要現在下定論,路將軍知道的事情比我們多,而他又很關心你,也許能幫我們擋住許多事情。」細細的將一些蛛絲馬跡串連起來,樓相離覺得路將軍一定知道幕後的關鍵人物是誰,否則他不會將桐花和紅帖拿走。

「好,我知道該怎麼做,這整件事情發生的這麼突然,弄得天界不安寧,想了一想,我反而比較在意那個沒出現的皇子。」和樓相離談了這許多,燕青洹順便將自己心裡的話一併說出來。

「皇子,你又沒見過他,有甚麼好在意的。」樓相樓自顧自的又喝下一杯酒。

「整個事件都是因為這個皇子而起,我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還活著,也許十七年前就被殺了,十七年後憑著桐花盆和紅帖就將天界攪得一團亂,天界表面和平,卻一直處於爭權奪勢的狀態,說不定這是一場陰謀,有人故佈疑陣,製造紛亂,讓天界的人相互猜疑爭鬥。」錦妃娘娘在天界的勢力逐漸坐大,皇后娘娘也不會任由她掌握天界,兩人之間的一番較量是在所難免,燕青洹身在天界,自然會有此猜想。

「你說的也有幾分道理,不過這件事情先不管皇子生死如何,單論這桐花與紅帖會出現在天界大殿,就表示這個人知道十七年前發生了甚麼事情,這個人也許是皇子的親人,或許是知道內幕的故人,再說不定這個人就是皇子本人。」樓相離倒是認為皇子還活著。

「假使人界的皇子尚在人間,十七年前他既然逃過一劫,這麼長的時間裡隨時都可以來天界認祖歸宗,為什麼要等到十七年後呢?」這是燕青洹一直想不通的問題。

「不知道?」樓相離搖頭,他不想對不知道的事情做無謂的揣測。

「流落在人界的皇子來到天界,對天界而言是認祖歸宗,但是,要是從這一連串的動作看來,我卻覺得是一種警告。」容深燭有不同的看法。

「警告?對天界嗎?」燕青洹有點明白卻又不是很明白容深燭的意思。

「所有混亂的開端就是出現在天界大殿的桐花盆和紅帖,能夠連著兩次無聲無息的將東西帶進天界,由此可知這個人的武功高深難測。」喝了一口茶,容深燭若有所思的說著。

「容公子的意思我懂,這個人在天界來去自如,要見上皇並非難事,他卻要這樣故弄玄虛,就是要給那些害他的人一些警告,讓他們心生恐懼,認祖歸宗是其次,也許報仇才是他的目的。」自己的父親因為這些人的陰謀而死的不明不白,燕青洹可以體會到皇子想要報仇的心情。

「先不管這個人的身分是誰,如果他是來報仇的,會從誰先下手呢?」樓相離很贊同容深燭和燕青洹的看法。

「應該是錦妃娘娘,當年上皇沒能馬上去桐川縣接回年幼的皇子,聽說是錦妃娘娘從中百般阻撓,再加上那時天界外患不斷,此事就一直耽擱,直到先父帶著密旨去桐川縣,所有的悲劇就發生了,如果皇子還活著,他的心該有多少的恨。」因為權勢陰謀的迫害,桐川縣的皇子落得家破人亡,不管這個人是皇子或是皇子的故人,這種冤屈自然要討回。

整件事情撲朔迷離、雜亂無章,漸漸地抽絲剝繭之後,似乎有了可循的方向。

「才不是錦妃娘娘,是天界的上皇,上皇真不負責任,放著等待他的人不管,最後還害她們被人殺了,一個是他愛的人,一個是他的孩子,他不是天界的上皇嗎,為什麼不能把她們帶回去?」秦若亭對整件事情不是十分明白,卻也聽了個大概,她心裏生氣的冒出這番話,可讓樓相離和燕青洹嚇白了臉。

「可愛的小姑娘,這些話你只能在這裡說,要是讓其他人聽見了,江大總捕頭就要把妳抓去砍頭了。」樓相離喜歡這ㄚ頭坦率的個性,只是有時坦率過了頭,還真讓人提心吊膽。

「我又沒說錯。」

「我沒說妳說錯,只是任何人都不能隨意批評上皇,幸好燕軍長不與你計較,不然他會以〝犯上不敬〞的大罪抓妳去牢裏關著,這裡是天界下的穹蒼城,說話要小心一點。」樓相離用溫柔的語氣解釋給秦若亭聽。

「連上皇都不是好人,我不喜歡這裡,白大哥,我們什麼時候回重陽縣?」秦若亭拉拉白玉皿,將一直安靜沉思的白玉皿拉回現實。

「上次樓大哥不是跟妳說了嗎,案子沒查清,江山樓的殺手不會放過我們,要是離開這裡會有生命危險。」情勢的發展和師父交代的不一樣,白玉皿現在處於進退兩難的狀況,心裡也拿不定主意。

「怎麼了,小姑娘不喜歡這裡嗎,是不喜歡我,還是討厭容哥哥?」樓相離對秦若亭有種莫名的好感,直把她當成自己的小妹一樣愛護。

「都不是,你別亂說,我只是想師父了,白大哥,我們不如讓師父來穹蒼城找我們,我們跟著師父回去就不會有危險了。」在秦若亭的心裏,她的師父是無所不能的,無微不至的照顧他們,還傳授他們武功,對江湖的事情也無所不知。

「聽妳這麼說,令師的武功很好囉。」秦若亭比較沒防備,樓相離想從她口中探些線索。

「當然,我師父…」

「師父傳授我們武功,讓我們開設鏢局,只是要讓我們在江湖立足謀生,她老人家早已不管江湖之事,我不想讓師父知道這裡發生的事情,免得多生事端。」白玉皿話說的很好聽,合情合理,樓相離點點頭,也沒有甚麼話再問。

「反正是暫時回不去重陽縣,我在這邊也沒用,我要去休息了。」天界皇子的事與她沒有多大關係,她也不想聽,秦若亭心情失落的回房去了。

「小丫頭沒事吧?」樓相離有點擔心。

「本來此次押標我不讓她來,她偏偏吵著要跟,卻沒想到會遇上這麻煩事,她是鬧脾氣想回家了,沒事的。」當初秦若亭吵著要跟,白玉皿想不通師父為什麼會答應。

「樓大俠,我這半夜來打擾的人也該走了,你說的事情我會做,天界裏有甚麼風吹草動,我會帶消息來。」燕青洹朝白玉皿打了招呼,離開了。

燭火跳動,閃爍不定,樓相離看著白玉皿。

「有些話人多不方便問,要是現在問你,你會說嗎?」江山樓的動作很快,樓相離覺得有些事情不宜再拖延,雖然容深燭要他再等一等,他還是決定要先問。

白玉皿表情依舊安靜,他沒躲避樓相離的眼神,只是眼裏浮動著一層不安。

「如果你…。」看見白玉皿的不安,樓相離竟然覺得有些心軟。

「我相信你們,你們問的事情我只選擇說與不說,但不會騙你們。」他們是真的對他和秦若亭好,白玉皿不想破壞與樓相離和容深燭之間的感情。

這次來天界,生死如何已經注定,會遇見樓相離與容深燭是意外,一個意料之外的意外,他們救了他的命,還收留他,白玉皿知道他們將他當成朋友,但是,他不能再連累他們,等該做的事情做好了,他與他們的一切都會結束。

「你上次說你這次帶的東西是一封信,你能告訴我們那封信是要給誰的嗎?」問的人是容深燭。

「是要給將軍府的路將軍。」出發前,師父才把信交給他,白玉皿至今還不明白師父為什麼要帶信給路將軍。

「路將軍!託鏢的人是誰?為了甚麼事?」這回發問的是樓相離。

「信是師父交給我的,裏面的內容我不知道,你們為什麼會問這件事呢?」白玉皿本以為他們會問及天界的事,卻沒想到是詢問押鏢的事,倒是讓白玉皿放下心上的大石頭,鬆了一口氣。

白玉皿不想、也不要讓任何人知道他來天界的目的,包括秦若亭還有師父。

「我們是看你這趟鏢押的辛苦,想先幫著你把信交了,再想想辦法讓你和小丫頭回重陽縣,沒想到這封信竟然是給路將軍的,這下可要多費點心思了。」怎麼感覺事情都連在一起,樓相離微皺著眉頭,容深燭雖然沒說甚麼,表情可不如平常輕鬆。

「進天界很困難嗎?」白玉皿以為只要向天界通報就能去將軍府。

「你不是天界的人,需要先向衙門通報,再由護衛營的人確認身分,交代清楚進天界的原因,才會帶你進去,等你把信交給路將軍,如果沒必要留在天界,護衛營的人會帶你出天界。」

「簡直像是帶犯人進衙門一樣。」這種防衛可真是嚴謹,就算想做壞事也很難出手。

「如果不想像犯人一樣的進天界,那你就要有通文或是令牌,通常有這兩樣東西的人,就表示在天界有朋友、有靠山,但是,給你通行令牌的人,相對的就要對你的行為負責任。」

「師父沒跟我提起這些,如果我用別的方式進將軍府呢?」白玉皿不想讓別人知道他去見路將軍,尤其是天界裡的人。

「為什麼要用別的方式?」樓相離用懷疑的眼光看著白玉皿。

「沒為什麼,我是隨口問一問,因為要進天界好麻煩。」白玉皿心慌的解釋著。

「你能保證不被發現就可以用,不然私進天界,一律當成刺客處置,死路一條。」樓相離知道白玉皿說的是什麼方式。

「照你這麼說,將桐花帶進天界大殿的人要是被查出身分,也會被當成刺客處置。」白玉皿其實無法確定那個人的身分,只是從種種的行為做判斷,他覺得那個夜闖天界大殿的人很可能是師父。

「是啊,只是這桐花牽扯到一些天界舊事,上皇還沒明令讓護衛營的人追查,也許不會讓護衛營的人去查,而是交給路將軍處理,就像燕軍長說的,上皇想隱藏一些陳年舊事,而路將軍知道的事情很多,讓他處理正好。」樓相離左手托著臉,邊說邊用眼睛的餘光去觀察白玉皿的反應。

天界對出入的人有嚴格的控制,什麼人進了天界,去了哪裡都隱藏不了,天界宮廷風雲暗湧,自己對路將軍根本一無所知,若是如燕青洹說的,他是一個效忠上皇,凡事以上皇為重的人,自己若是為了當年的恩怨去見他,不見得能得到他的幫助,更何況現在還不能真正地確定夜闖天界的人是不是師父,如果是的話,以後的事情就更不能請路將軍幫忙了。

「我想我們可以請燕軍長帶你進天界,先將信交給路將軍,其餘的事情再一起想辦法解決。」給路將軍的信,樓相離現在是對那封信比較好奇。

「不,這封信不急,現在天界正是多事之秋,我不想在這個時候去見路將軍,以免再惹上麻煩。」依照現下的情勢,他與秦若亭是不能離開穹蒼城,不如安靜待著,他不知道師父信裡的內容是甚麼,萬一連累了帶他進天界的燕軍長就不好了。

把信送去而已,會有什麼麻煩,樓相離聽得出這是掩飾之言,卻沒再追問。

夜將盡,樓相離催著白玉皿去休息,等他回房去了,就吹熄桌上的燭火。

「你不是有話要跟我說嗎,怎麼熄了燭火?」容深燭是無所謂,可是對樓相離來說,屋裡暗得很。

「跟你說話用不著燭火,我覺得白玉皿八成與皇子這件事有關係。」夜深人靜,樓相離壓低聲音說著。

「這種感覺說不清,聽他談論的時候像是局外人,可是,在某些細節之間又覺得他是當事者,他面對事情太冷靜了,冷靜到讓人覺得欲蓋彌彰。」一段時間相處下來,容深燭覺得白玉皿對任何人的防備心都很重,總是小心翼翼的控制著自己的言行舉止,

連情緒都不輕易表現出來。

「用冷靜來掩蓋自己,白玉皿行事穩重,個性獨立堅強,可是,每次在談話間,他堅毅的眼神裡又隱隱帶著不安,沉思的眉宇之間總是心事重重,年紀輕輕的卻像是歷盡滄桑一樣,感覺他身上藏了很多事。」樓相離一向不愛管閒事,可是,他對白玉皿是好奇又放不下,就是想把他的事情探個清楚明白。

「他把事情都藏起來,這就是我比較擔心的,鏢局的工作是負責押送鏢物,他只要將信送去將軍府,其餘的就與他無關,可是,他卻遲遲不將信送去將軍府,雖然說是怕惹麻煩,我覺得是他對將軍府有所顧忌,這其中的隱情不得而知,白玉皿也不會依靠別人幫忙,自然是會用他的方式去解決問題。」自己看不見的情形,樓相離都說得很詳細,正與容深燭所想的一樣。

「他剛才那麼問的時候,我也有想到這個問題,白玉皿心思細膩敏銳,防禦心又重,我們若是有什麼舉動,他就會堤防,總不能用一條繩子綁著他吧。」樓相離晃晃小酒壺,將壺中的酒倒盡,一口飲下。

「這是下下策,不能用,你再想想其他的辦法。」容深燭起身往房內走,要休息了。

「你怎麼把這事丟給我?」樓相離以為容深燭會提個意見。

「我再怎麼說也是個看不見的人,哪有辦法管著一個人,這事不丟給你要丟給誰。」容深燭邊說邊進了房間,留下樓相離站在門前。

「你最聰明,現在就會這麼說,你欺負我、指使我的時候,可是一點都不像是眼睛看不見的人。」轉身要回自己的房間,樓相離小聲的嘀咕了幾句。

「你說的我都聽見了。」房裡傳來容深燭的聲音。

「這樣都能聽見!」

「眼睛看不見,耳朵還很好用。」

你這不是很厲害嗎,都能這樣管我了,怎麼會管不住白玉皿…這次樓相離只在心裡嘀咕,無言的進房間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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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胤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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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是不能告訴你答案

但是你有猜的權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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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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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覺得秦若亭的身分可疑

答案總是在身邊  是不是呢奸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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