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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景琰*列戰英】一世無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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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胤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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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野
陌上花開

北狄趁著大梁新王登基,興兵作亂,列戰英奉旨領兵平亂,已過了四個多月,幾天前軍中快馬傳回了大勝的捷報。

 

偌大的書房裏,蕭景琰安靜的批閱奏章,有時像是沉思一般的停了筆,目光陷在某個回憶裏,等跳出了回憶,卻又在無意間輕輕的嘆氣。

 

高湛看的明白,悄悄的退出書房,不一會兒便端了碗人參湯來。

 

「陛下是累了,休息一下吧。」高湛恭敬的將食盤擱在案桌上。

 

「什麼時辰了?」放下筆,蕭景琰隨手收起奏章,也打算休息了。

 

「剛過戌時。」

 

「北狄戰敗,已經傳了捷報回京,朕等的有些心急。」

 

「陛下,列將軍幾日前讓快馬先傳捷報回京城,整頓軍隊跟班師回朝也要十天半個月天的時間,這才過了幾天,陛下就等不及了。」皇上與列將軍的感情是滿朝皆知,高湛才敢小小的取笑一番。

 

蕭景琰淡淡一笑,很坦然的接受高湛的取笑,心裏卻湧起另一種不為人知的回憶。

 

那是登基前的事,他與列戰英在昔日的靖王府互相託付心意,蕭景琰還記得他在梅園裏輕輕的擁住列戰英,要他叫自己的名字,在滿園飛花、颯颯風聲中,列戰英小聲的在耳邊喚自己景琰殿下。

 

細細的回想列戰英緊張的樣子,蕭景琰的心裏便止不住越來越深的思念。

 

被高公公小小的取笑之後,又過了幾日,蕭景琰更想列戰英了。

 

所謂的咫尺天涯就是如此吧,他登基之後,已有三個多月未曾與戰英好好的說過話,更別說獨處了,每次烈戰英來見,稟報的都是軍務與巡防營的事,說完了就呈上奏章退下,留下他拿著奏章看著列戰英離去的背影。

 

他知道列戰英就在巡防營,可他一個皇上又不能有事沒事的老往巡防營走,就算知道晚上列戰英會回到他的府邸休息,可是,他一個皇上又該用什麼理由去找他呢?

 

「唉。」誰說當皇帝可以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北狄犯境,又是大梁新王為政時期,列戰英擔心若是戰敗會壞了新王的氣勢,便自己請命領兵去平北狄,朝中竟沒人反對,原因是戰英以前就跟著自己在北狄征戰過。

 

「唉!」如今又得等上十天半個月的才能見到列戰英,蕭景琰煩心著。

 

「臣禁軍統領蒙摯,參見陛下。」蒙摯在宮裏巡視了一圈,正巧看見蕭景琰提了劍在花園裏呆站著,還接連的嘆氣,這不過去關心一下怎麼成。

 

「是蒙卿。」蕭景琰從自己的情緒中清醒過來。

 

「臣剛才聽陛下連連嘆氣,陛下可是有什麼事情煩心。」蒙摯與蕭景琰在奪嫡時就建立了交情,言談間就沒怎麼拘束。

 

「蒙卿來的正好,朕登基至今,騰不出時間練劍,今日剛好有閒,大統領就陪朕過幾招。」蕭景琰雖然這麼說,可是,眼前這種有氣無力的模樣,誰敢與他練劍。

 

「陛下,您身上的龍袍繁重,實在不適合練劍過招,不如臣在此等候,陛下去換了武裝再來比試。」蒙摯實在想不出推託之辭,只能這麼說。

 

「算了,朕等戰英回來再練吧。」蕭景琰低低的說著。

 

「戰英?列將軍不是傳捷報回京了嗎,算算日子再幾天就回來了。」

 

還要再幾天。

 

「唉。」蕭景琰又嘆了一口氣。

 

這下事情可嚴重了,這皇上一副有氣無力的模樣,還頻頻嘆氣,蒙摯趕緊的去找了高公公,高公公說他也覺得有異,要請太醫診治,皇上說不必,最後他偷偷的去向靜太后稟報,太后藉著皇上去請安,一番的探問之後也說皇上身體無恙,也許只是累了而已。

 

「累了而已。」

 

這話蒙摯不信,蕭景琰是將軍出身,慣征沙場,與敵軍對戰的時候,吃不好、睡不好是常有的事,那時也不見他有多累,精神奕奕的,還有奪嫡的時候,要對付太子又要對付譽王,那時也沒有見他這樣的嘆氣。

 

蒙摯出了宮,心裏著實的放心不下,怎麼也想不出這皇上會為了什麼事情這般煩心,小殊已經回廊州了,總不能飛鴿傳信的跟他說,再等他飛鴿傳來傳去的聯繫,這皇上若真有病也來不及了。

 

霓凰郡主!蒙摯的腦子裏忽然的閃過這四個字。

 

前天得知霓凰郡主回到穆王府,蒙摯因為禁軍裏的事務繁多,也還沒去拜訪,明日就走一趟吧,將皇上的事告訴她,讓她去看一看這皇上是怎麼了。

 

     。。。。。。。。。。。。。。。。。

 

蒙摯去穆王府拜訪,霓凰郡主與穆青在正廳閒話家常,說著列戰英北狄平亂,正要班師回京城的事。

 

「列將軍真不愧是陛下帶出來的,以後肯定是我們大梁國的大將軍。」穆青可是打從心裏的敬佩。

 

「一場勝仗可以得到很長久的和平,最重要的是對其他的屬國也有示威嚇阻的作用,讓他們不敢輕舉妄動,免去多餘的爭戰。」一場戰爭不管誰勝誰敗,雙方要付出的代價損失都是一樣的。

 

「郡主說的沒錯,列將軍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才請命帶兵去平北狄,只是,這打贏了是好事,我怎麼覺得皇上好像不太對勁。」蒙摯是直性子的人,沒在這個話題上多添話,心裏就只想著趕緊把蕭景琰的事跟霓凰郡主說。

 

「不對勁,我在朝上看見皇上的時候,他挺好的。」穆青歪著頭想,想不出皇上哪裡不對勁。

 

「那裡挺好的。」蒙摯將高湛說的事情說給霓凰郡主聽,旁邊的穆青也聽得很起勁,霓凰郡主剛聽的時候也有些擔心,可是,聽著聽著,她似乎已經明白了蕭景琰是為了什麼而煩心了。

 

「唉這不是很簡單嗎,皇上是想列將軍了。」穆青很快的下了結論。

 

「想列將軍了,用得著一直嘆氣嗎?郡主覺得呢。」蒙摯可不信穆青的話。

 

「從皇上還是不受重視的郡王的時候,列將軍就跟著他,皇上登基以後,也許就不能像以前一樣的有列將軍陪著,會惦著他也是很自然的事。」霓凰邊說邊想著蕭景琰那副〝看不見列戰英,看見了又摸不著〞的樣子,心裏就覺得有趣,恨不得趕緊把他的林殊哥哥找來,好好的笑話蕭景琰一番。

 

「聽郡主這麼一說,好像是這麼回事,高公公說皇上是一天一天的數著日子,等著列將軍班師回朝,陛下還跟我說要列將軍陪他練劍。」

 

「蒙大統領只聽我姊姊的話,我剛才就說了,你還不信。」穆青抗議了,蒙摯只是傻笑著帶過。

 

「皇上與列將軍的感情是超過我們所想的,列將軍將皇上當成是自己的命一樣的保護,他曾幫皇上擋過刀擋過劍,那些都是小傷,最嚴重的是擋過一支蠻族的穿雲箭,那支箭幾乎穿胸而過,那時戰事還在繼續,軍營裏沒有足夠的療傷藥物,皇上心急如焚的先將列將軍送回京城,當我看到列將軍的時候,都嚇壞了,那半截的箭還留在體內,皇上他不敢拔。」霓凰郡主的聲音很輕,腦海裏不由自主的想起了當時的情景。

 

「當時要是拔了箭,也許就沒救了。」再加上軍中沒有足夠的藥材,若是沒辦法馬上對症下藥的療傷,就是死路一條,蒙摯知道其中的嚴重性。

 

「那時靖王府的人都盡力的要保住列將軍的命,好不容易穩住了,皇上也傳了捷報要回京城,當皇上著急的去探看列將軍的時候,他還在半昏迷的狀態,只知道有人在喊他的名字,根本分不清來看他的人是誰,還一直喃喃的問著:靖王殿下沒事吧,他們倆一起經歷了那麼多的生死,皇上怎麼會不惦念著列將軍呢。」霓凰話說的很感慨,自己與林殊哥哥是因為種種的原因而必須分隔兩地,皇上與列將軍不同,該在一起的人就該讓他們在一起。

 

「在皇上還是靖王的時候,每次看見靖王就能看見列將軍,皇上是太習慣有列將軍的陪伴了。」蒙摯完全可以明白這兩人之間的感情。

 

「那也就是說,只要列將軍回京城,皇上就沒事了。」穆青又下了結論。

 

霓凰笑著,沒說什麼,她想的與穆青和蒙摯想的不一樣。

 

高處不勝寒的帝王之路,孤單而又沉重,一定要有人溫暖的守護與陪伴,而列戰英就是皇上想要的那個人。

 

     。。。。。。。。。。。。。

 

鴻雁來,玄鳥歸,群鳥養羞,白露將至,列戰英終於回京城了。

 

「臣列戰英參見陛下。」安頓好軍隊,已是未時,列戰英急忙去養居殿見駕。

 

「列將軍一路辛苦了。」蕭景琰臉上的笑容掩飾不住。

 

「臣幸不辱命,平了北狄之亂,今奉上北狄降表一份,還有軍中功勞表一份,請陛下查收。」話一說完,高公公很快的將奏章呈上案桌。

 

「待朕看過之後,會讓中書閣的人發下詔書,對軍中的將士論功行賞,還有對犧牲將士進行撫卹的處理。」

 

「謝皇上隆恩,臣告退。」列戰英行禮一揖就要退出養居殿。

 

「列將軍且慢,高公公,朕有話要與列將軍談。」蕭景琰一個眼神過去,高湛知情一笑,靜靜的退下。

 

列戰英恭敬的站在原地,心想著皇上是有什麼事情要交代嗎?

 

殿上只有他們兩人,蕭景琰緩緩的走向列戰英,在伸手可及的距離停下腳步。

 

「現在只有朕與將軍兩人,列將軍可有其他的話要與朕說?」刻意的壓低聲音,蕭景琰雙手負在身後,眼裏帶笑,少了幾分威嚴,卻問的很認真。

 

自家的皇上問的認真,列戰英也很認真的想著,他想著重要的事情都寫在奏章裏了,應該沒什麼遺漏才是。

 

「臣愚昧,不知陛下所問何事?」列戰英傻傻的問著。

 

所問何事?

 

「朕自登基以來,一直未曾與列將軍…好好的說一說話,不知列將軍可好?」蕭景琰這一句話問的平常,其中卻是滿滿的想念。

 

「謝陛下關心,臣一切都好。」誠實又直接的回答,遲鈍的列戰英可沒聽出蕭景琰那句話裏隱藏著對他的想念。

 

一切都好?見不著我還一切都好?難道只有自己想他,戰英都不想他嗎,蕭景琰突然覺得那日在靖王府的一切都是虛幻的?

 

「列將軍出征至今已四個多月,朕…朕…唉!」朕很想你。

 

面對列戰英一副認真的聽他說話的表情,蕭景琰心裏的話真不知該如何對他說起,只能無力的嘆氣。

 

「陛下為何嘆氣,可是身體有什麼不適!」聽見蕭景琰嘆氣,列戰英可緊張了。

 

「戰英別緊張,朕身體無恙。」戰英這種緊張的反應一點都沒變,他總是安靜的跟在身後,一有狀況,他反應的比誰都快。

 

「陛下要好生的照顧自己,臣雖不在陛下身邊,卻日夜惦記著陛下,只祈望陛下身體無恙。」皇上遠在宮廷裏,自己無法像以前一樣的日夜守護著,列戰英只能趁著進宮稟報軍務的時候,看一看皇上是否無恙。

 

『卻日夜惦記著陛下。』不管這句話是出自於臣子對君王的忠誠,或是列戰英無意間流露的感情,對此時的蕭景琰無異是一種安撫。

 

「那戰英呢?是否一切無恙?」

 

「託皇上鴻福,臣一切無恙。」

 

蕭景琰看著一切無恙的列戰英,心裏再多的計較都已煙消雲散,自己的將軍是什麼個性,自己是最清楚不過了,這裏是宮裏的養居殿,如果自己現在像上次那樣的對他又是牽手又是擁抱的,列戰英肯定會嚇的逃出去。

 

「戰英風塵僕僕的回京,想必疲勞至極,朕賜你休沐七日,好好休息。」長期在沙場作戰是一件很耗心耗力的事,蕭景琰是有體會的,他想讓列戰英好好的休息。

 

「陛下,巡防營的事務…」

 

「戰英別擔心,巡防營暫時有人打理,一切都好。」

 

「謝陛下,臣告退。」列戰英行禮一揖的退出去,又讓蕭景琰孤單的看著他離開的身影,這不是跟平時一樣嗎?

 

有些悶悶不樂的坐回案桌,蕭景琰開始翻看列戰英呈上來的功勞表,一會高湛進來通報,說霓凰郡主來見。

 

「郡主回京城已有幾日,今日進宮是有什麼事嗎?」心情正悶著,蕭景琰藉著霓凰郡主來見,擺駕御花園,與霓凰郡主無拘無束的在御花園走一走。

 

「臣本來是想來看一看列將軍,卻與他錯過了,現在看見陛下有氣無力的模樣,該不是與列將軍有關吧?」霓凰郡主也不拐彎抹角,很直接的先探問一句。

 

蕭景琰停下了腳步,微側過身去看霓凰郡主,心裏很是疑惑?

 

「胡說,列將軍打了勝仗回來,朕很高興,怎麼會有氣無力呢,朕這陣子有些忙,看起來有些倦了而已。」對於霓凰突然的提起列戰英,蕭景琰有些心虛,就像是被人窺見了心事一樣。

 

「陛下應該是最了解列將軍的,他行事周全穩重,個性卻很簡單、木納,有時也與陛下一樣的不知變通、不解風情,對感情的事也…」

 

「等等,郡主為什麼會特意的與朕說起列將軍的事!」蕭景琰越聽越不對勁,趕緊攔住霓凰郡主的話,卻已掩不住臉上的驚慌。

 

蕭景琰不明白霓凰是真的知道或者只是試探,他不擔心自己的事被發現,他是擔心若是霓凰不能像小殊那般的理解他對戰英的感情,豈不是委屈了戰英。

 

「陛下是一國之君,若是想見列將軍,就宣他進宮,何須苦惱嘆氣,難道陛下還指望列將軍那般石頭腦筋的人,會自己跨過君臣之界,自己進宮來見陛下嗎?」從蕭景琰的反應來看,霓凰知道蕭景琰已經明白自己說的是什麼事,自己也就無須再拐彎抹角了。

 

蕭景琰睜著明亮的雙眼呆看著霓凰郡主,嘴唇動了動,卻找不到話說,顯然是還沒從震驚的情緒中恢復過來。

 

「我和林殊哥哥是因為太多的原因無法在一起,可是,你和列將軍不一樣,若是有情,就該要在一起,世事無常,誰又知道明日的聚散如何?」前塵舊事,歷歷於心,霓凰郡主很是感慨的望著天上的浮雲,然後看著蕭景琰。

 

霓凰郡主的話重重的說進蕭景琰的心裏,對他、對小殊與霓凰郡主而言,經歷過的生生死死都深深的刻在心上。

 

「是小殊與妳說的。」蕭景琰放鬆口氣,心裏沒了顧忌。

 

「他什麼都沒說,只是要回廊州之時有與我交代一句,要我多關心你和列將軍的事,我就明白了。」

 

這樣就能明白!蕭景琰不可置信的看著霓凰郡主。

 

「你上次那樣風風火火的來我的穆王府找你的副將,我可是很清楚,再說我們三個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友,列將軍跟我們也熟,沒聽過〝旁觀者清〞這句話嗎。」可以這樣的捉弄蕭景琰,霓凰郡主笑的很開心。

 

「妳和小殊還真是心意相通。」被霓凰郡主一笑,蕭景琰有些尷尬。

 

「我們兩個可沒有你們兩個這麼遲鈍,只是,你與列將軍…」

 

「我會好好保護戰英的。」蕭景琰明白霓凰郡主的顧慮,這件事情小殊要回廊州之前也與他說過,霓凰郡主聽見蕭景琰的回答,自然知道自己也不用為此事再多作叮囑。

 

「小殊過一陣子會來雲南。」

 

「我也很想小殊,可是,我現在是大梁君王,不能隨意離開京城。」

 

「他知道的。」

 

蕭景琰與霓凰郡主相視一笑,盡在不言中。

 

想見列將軍就宣他進宮,霓凰郡主是這樣說的,可是,蕭景琰雖然是一國之君,個性卻沒有多大的改變,心裏思索著總要有個名目,才不會讓其他的臣子覺得自己對列戰英偏私,引起猜測,苦了戰英,所以蕭景琰便與太后商量,讓列戰英在閒暇的時間進宮來指導蕭庭生的武術,太后對列戰英本就信任,自然是無異議的應允。

 

「景琰也想見列將軍吧。」太后將榛子酥遞過去,心裏很清楚蕭景琰的想法。

 

「母后。」蕭景琰不多說的默認了。

 

「景琰,可還記得母后曾與你說過,你走的原本就是一條孤獨之路,走的越高,心越寂寞。」高處不勝寒,是每個君王的寫照。

 

「記得,是在獵宮時與我說的。」

 

「帝王之心會變,多半是因為孤獨寂寞,無人能解憂,你雖是我的孩子,有些事卻不是我能幫你的,列將軍與小殊一樣,都是你生命中很重要的人,你心裏若有鬱鬱難解的事,就說給能聽你說話的人聽吧。」

 

「兒臣明白,多謝母后。」蕭景琰很慶幸太后能體諒他的心情。

 

太后溫婉的看著蕭景琰,心裏明白,小殊離開京城了,能與皇上說話、能讓皇上說心裏話的就只有列戰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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