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史衍生》劍裏煙雲–水月(上) - 雲裏臥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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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史衍生》劍裏煙雲–水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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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胤顏等級：7 留言｜加入好友

這是一篇因為怨念而產生的文。
這陣子都在看石玉崑的〝三俠五義〞，前幾天終於看到第一百五回，【三探沖霄玉堂遇害一封印信趙爵擔驚】這一章，真是的，雖然已經知道白玉堂就是這樣的下場，但是，看完的時候心裏還是很不甘願，真是氣極了白玉堂那種衝動的個性，想掐他的脖子哩。

算了，寫篇文來平衡一下吧。

夜裡　月下　劍獨舞。
人間　紅塵　情難全。

空氣中散著清香的酒氣，白玉堂迷濛的眼神隨著劍尖遊走，半醉的身子左癲右晃的圈在劍光裏，如風中飛絮。

思緒紛起，亂的他停下手中劍，身子仍搖搖欲墜的晃著。
千千百百個日子，白玉堂明知道岳劍英總是明查暗訪的打探著他的消息，他卻怎麼也沒有勇氣再見他一面，即使是自己已經被思念磨的快狂了。

是啊，快狂了，所以，更不敢見他，就連岳劍英來開封府找他的那天，他丟下了〝錦毛鼠白玉堂〞的一世英名不管，從開封府的後院逃了，還千里迢迢的逃回陷空島去。

又狠狠的灌下一大口的酒，白玉堂軟著身軀趴在冰涼的石桌上，聽著夜來的蟲鳴，心上的煩躁慢慢的緩和了幾分。

「你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白大爺，為什麼會怕那個小王爺呢？」一陣溫和的聲音突然的出現，白玉堂不高興的撐起身子，恨恨的瞪視著一直走過來的人。

「別這樣瞪我，白五爺從後院逃走的事情，開封府上上下下有誰不知道。」

「誰逃走了，你這隻臭貓別瞎說！」

來者正是江湖上人稱〝南俠〞，皇上封為〝御貓〞的展昭。

「那天岳小王爺沒見到你，他隔了幾天又來開封府，知道你回陷空島去了，臉上的表情說多可憐就多可憐，他又不是壞人，為什麼要躲他呢？」這件事情誰也不敢當面問，展昭是被包大人與公孫先生威逼著來探消息的，反正他也已經很習慣被白玉堂擺臉色了，不差這一回。

「這事用不著你管。」聽見展昭提起岳劍英的事情，白玉堂的口氣跟著情緒又低落了下來，顯得有氣無力的。

「你本來就不是一個會隱藏情緒的人，凡事隨心所欲，只是，岳劍英好歹也是定國王府的小王爺，你這麼直接的躲著他，不是讓他難堪了嗎？」想起那個溫儒的小王爺臉上流露出悵然的表情，連展昭都覺得不忍。

「貓兒，你不懂，就因為他是我很珍惜的人，我才會這樣躲他。」展昭的話讓白玉堂的心像是被針扎住了一樣，痛的難受，他甚至於可以想像的到岳師叔臉上是怎樣難過的表情。

「玉堂，我們相識一場，幾番出生入死，經歷過多少次的生死與共，有什麼事不能說的？」聽見白玉堂稱自己為〝貓兒〞，展昭也就不再假裝客套，直接了當的表示了自己對此事的關心之情。

「……來，陪我喝酒。」此事若能向誰說，他又何必苦苦的逃避。

悔不當初，悔不當初啊！
逍遙自在的在陷空島當錦毛鼠白五爺就好了，做什麼為一個御貓的封號來京城鬥氣，進皇宮盜三寶，陷空島上擒展昭，然後被他的四哥給淹下水，被兄弟們帶著進京城請罪，最後，岳師叔都找到開封府來了。

不過，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岳師叔，他這樣躲著他，他一定難受極了。

「貓兒，我…好悶…好悶……」右手握著酒瓶，白玉堂雙眼濛濛，晃了晃的趴在石桌上，醉倒了。

究竟是為了什麼呢？
自負驕傲的白玉堂，狂妄無人的白爺爺，風流瀟灑的白五爺，還有那義冠雲天的錦毛鼠，展昭都識得，可現下這醉的一灘爛泥似的睡鼠，是哪個啊？

拿下酒瓶，展昭拉過白玉堂的手，認命的將他扶回房裏休息。

「這白老鼠還真有點斤兩。」看著這一張皺著眉頭的睡臉，展昭不禁苦笑。

　　　　　　　。。。。。。。。。。。。。。。。。。。。

朝廷裏，沖霄樓的事情鬧的沸沸騰騰的。

「沖霄樓雖然名為襄陽王收藏寶物的地方，但依學生的猜想，事情並不是如此單純，想必是襄陽王已經察覺皇上對他與遼國的關係有所懷疑，才會建造這座機關樓，一旦計畫失敗，可以當作自己最後的退路。」

「嗯，公孫先生所言與本官所想不謀而合，說不定襄陽王與遼國所定下的叛國盟書，也是藏在那沖霄樓裏。」

「大人怎麼會突然提起此事？」包大人對於這件事情一直是保持靜觀其變的態度，今日早朝回來，就向自己詢問意見，想必是有了變化了。

「對於襄陽王的作為，早有人向皇上進言，請皇上多加的注意，這幾日襄陽王臥病在床，並無早朝，然而，他的王府卻有不明的江湖人士進出頻繁，皇上私下授旨於顏查散，要他仔細的調查這其中的來龍去脈，向他交代真相。」

「既然是授旨於顏大人，那大人怎會知道此事呢？」

「因為當時我也在場。」

原來是聽者有份，這下可清楚明瞭了。

「大人打算由何處著手呢？」襄陽王是有名的奸詐狡猾，實在很難對付。

「還是得靜觀其變，我們要找他謀反的證據，他也想趁機會除掉我們，一切未明朗之前，都不宜採取行動。」正所謂〝逼狗跳牆，逼虎傷人〞，一個敢陰謀篡國的人，還有什麼事情不敢做的呢？

「襄陽王若真的意圖叛國，對皇上來說情何以堪。」什麼案件都好辦，就是這種牽連皇親國戚的大事最難斷。

包拯心裏亦有同感，搖了搖頭，坐上了書案，準備開始批閱開封府的公文，卻突然的想起了一件事情。

「那白護衛不是回來了嗎？」

「是，三天前就回來了，有什麼事嗎？」

「沒什麼事，本府只是想了解一下他與岳小王爺之間有何牽連，怎會對小王爺避若蛇蠍呢？」

「大人說的是，難道那岳小王爺會比那皇宮裏的皇帝可怕嗎？」這話一說完，兩人同時間有默契的搖著頭，對他們而言，喜怒無常的皇帝比任何東西都難應付。

當初白玉堂可以毫無畏懼的進皇宮盜三寶，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威風，可是那天，他卻在聽到岳小王爺來開封府找他的時候，慌慌張張的從後院跑走了。
這岳小王爺到底有什麼好怕的呢？

「展護衛有探到什麼消息嗎？」包拯可沒忘記他派了展昭去探消息的事情。

「沒有，白護衛的口風很緊，對於此事幾乎隻字不提，昨晚還喝醉了酒，現下還在房裏歇著。」

「是嗎。」包拯心裏也明白，白玉堂的個性倔強，若不是他自己願意說，就算是拿把刀子架在他的脖子上，他也決不會透露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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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襄陽王的事情，包拯與欽差顏查散達成共識，先按兵不動，免得打草驚蛇，必須搜尋到足夠的證據，再一舉扳倒襄陽王的勢力。

懶散了許多日，白玉堂與展昭兩人一早就在城裏例行的巡視了一趟，現下正在茶樓裏喝茶歇腳。

「不單單是王府裏有遼人秘密出入，就連開封府城裏也有遼人走動，不過似乎是以沖霄樓為據點，我想接應的人應該都在裡面才是。」幾日的巡城都是由王朝、馬漢執行的，不過，他們所說的情況和他們現在所看到的情形差不多相同。

「這些遼人真有膽子，不過是換了服裝就敢在京城行走，要不是包大人有交代，我真想抓他們去見皇上，然後要他們給皇上磕頭請安，看他們能說出像樣的話來嗎。」

「你的腦袋淨是想一些奇怪的念頭，想那遼國境內也是高手甚多，會潛伏在京城裏的自然是強中之強，瞧你說的好像抓小貓小狗一樣的容易。」

「什麼？小貓小狗！說的好，真好，小狗我是不敢說，但是小貓的話，當年就在陷空島抓過一隻，還是一隻掉到陷阱裏的狼狽貓哩。」

「白玉堂……」這件事情展昭早已無所謂了，只是自己是跟白玉堂講正經事，他卻是一副啷噹的模樣，還有心情說笑呢？

「是，我一定謹尊包大人的命令，不會輕舉妄動的。」白玉堂說這話的時候，坐沒坐姿的身子正斜斜的傾在桌上，還是一副啷噹的模樣。

總是這樣隨意的任性，展昭早已見慣了，也覺得真正的白玉堂就該是這樣，雖然他已經入了公門，但是，展昭卻不希望白玉堂為此改變自己。

「喂，昨天晚上的事情你聽說了嗎？」突然聽見刻意壓低的聲音。

「你是說沖霄樓的事吧。」

茶樓裏人來人往，很是吵雜，這兩人刻意的放低了聲音，其他人自然是聽不清楚，但是，白玉堂與展昭兩人內功渾厚，聽力不凡，一字一句聽的真真切切，白玉堂朝展昭使了個眼神，詢問展昭的意思，卻見展昭搖著頭，不採取行動。

「聽說昨晚有人去探沖霄樓，好像被發現了，還大打了一場呢。」

「那…那最後怎麼了！」

「那個人逃了出去，不過好像也受傷了。」

「啊！你是怎麼知道的？」

「昨晚打更的經過那裏，聽見了打鬥吆喝的聲音，好奇的躲在樹後面留意了一下，聽見王府裏亂成一片，聽他們喊著捉刺客，又聽他們說順著血跡追刺客，想一下也知道是什麼事了。」

「唉喲，希望那個刺客沒事才好，就這樣被奸王給殺死了多無辜啊。」

「小聲點，萬一被奸王的走狗聽見了，會被抓去砍頭的，這件事是秘密，你可別到處去說啊…」

白玉堂一段話聽至此，手中的茶杯不知不覺的被他緊緊的捏著，心裏竟然開始擔心起那刺客的行蹤，這一切看在展昭眼裏，心裏也明白幾分，伸手拉拉白玉堂，兩人走出了茶樓，回開封府。

「沒想到有人先採取行動了。」

「你認為這個人是江湖中人，還是朝廷裏的人呢？」

「什麼意思？」展昭的話讓白玉堂停下了腳步。

「襄陽王建設沖霄樓的事情對江湖上的人並沒有任何影響，怎會有人無緣無故的去探沖霄樓呢？」這是展昭最直接的判斷。

「也許是有人不滿襄陽王的作風，想要蒐集證據來扳倒襄陽王。」白玉堂不排除這樣的可能性。

「你說的也不無可能，只是，襄陽王利用沖霄樓與遼人往來的這件事情，明白內幕的人並不多，更別說是江湖中的人了，所以，我更加的覺得去探沖霄樓的人應該是朝廷裏的人才是。」想的越多，展昭就越肯定自己的猜測。

「貓兒說的倒有理，只是這朝廷裏的人……」有幾個能用的啊？

白玉堂緩慢的邁著步伐，還在思索這個問題，展昭在身旁並肩走著，也不去打斷他的思緒，兩人走了一段，白玉堂突然的停下腳步，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身形朝著開封府疾奔而去。

「白玉堂！」這白老鼠是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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